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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无名大惊,紧跟着也跳进了河里。
刚一入水,便感到河里绕过来一根满是荆棘的植物枝蔓,瞬间就缠住了自己的腿。
紧接着,不待无名挥剑,只见朵朵红莲荷叶霎时便铺满了整个水面,更多的枝蔓飞快地伸了过来,将无名紧紧包裹住,并往水底下拽。
无名只得大喊:“龙武,快割断这些缠人的根茎!”
话音刚落,手中的古剑已沉入水中,飞快地在河中回旋了几下。
水面上瞬间泛起一股血沫。
无名旋即感到身上一阵轻松,已可摆脱缠住自己的荷花根茎,伸手握紧已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古剑,运力到剑上,古剑果然亮了起来。
就在此时,只见一条人影从水里窜了出去,落到花船上,双臂上全是古剑割过的剑伤,鲜血淋淋。
“是你!”那人和水里的无名对视一眼,也叫了起来。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两年多前用赤焰掌烧过无名的红莲。
无名见红莲双臂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反击,心里又挂念着鄂宛如,也不及和红莲答话或是再次攻击她,便深呼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水下甚暗,无名举剑照明,一边潜水,一边寻找鄂宛如的身影。
只见鄂宛如正被先前那怪异的男子紧紧地按在水底下的河床上,双脚踢腾,用力挣扎着。
无名见状,急道:“龙武,快去刺那怪人的双臂,救出宛如。”
手中的剑旋即脱手而出,在水中划开一条剑浪,径直刺到那男子身边,朝男子的手臂猛刺,只见男子手臂受伤处冒出来的血,竟然是一股一股黑色的浓稠液体。
鄂宛如的皮肤刚一触碰到那黑色液体,立刻便也跟着变了颜色。
“有毒?”无名心道,只见那男子似乎毫无知觉,仍然紧紧扼住鄂宛如的肩头,脸上肌肉一阵扭曲。
“龙武,割断他双臂!”无名快速作出判断,在心里下了一个新的指令。
古剑果然依言而行,快速割断了男子紧紧扼住鄂宛如的双臂,这才重新分开水浪,回到无名手中。
那男子双臂一断,整个人便立刻失去重心,朝水面上浮去。
鄂宛如此时脸颊已然发黑,知道自己中了毒,恍惚中感觉到身上那扼住自己的力量瞬间消失后,便本能地伸手扒拉下那男子十指已插进她肩头的两只断臂,正要朝水面上浮。
那男子却是突然伸出双脚,那双脚又一次突然变长,并且交结盘在一起,紧紧夹住了鄂宛如的腰,用力卡紧,朝下一掼。
鄂宛如在水下本就憋气已久,早已觉得肺都要炸裂开了,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嘴巴大张,接连喝了好几口带着浓稠黑色液体的水,瞬间便全身发黑,整个人都意识模糊了。
无名见鄂宛如情势危急,此时也顾不得那带有黑色液体的水有毒,再次在心里命令古剑割断男子的双腿后,自己紧跟着就潜水到鄂宛如身边,将失去知觉的鄂宛如一把拉住,带着她浮到了水面上。
刚露出头来,两团火焰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无名只来得及换了一口气,便不得不再次潜入水中,命古剑带着自己和鄂宛如飞出河中,远远地飞到岸边的草丛里落定。
一转身,却见先前本来双臂已受重伤的红莲已再次飞了过来,人在半空便已双掌拍出,还要对无名和鄂宛如二人发起火攻。
无名只得喝道:“龙武,斩断她双臂!”
手中古剑再次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了红莲的臂膀。
红莲大叫一声,双臂和身体分开,同时落到了无名身旁。
接着,她双腿踢腾着,一边咬牙往后挪动,防止无名再次发起攻击,一边神色痛苦地扭动着身躯,眼睛紧紧盯着无名手里的剑。
无名只瞥了一眼红莲的惨状,便无暇再看,只道:“龙武,再有任何攻击者,一律刺杀!”
接着便将鄂宛如朝地上一放,一面用力按压她的胸腔控水出来,一面给她做人工呼吸。
此时便有天大的事,他也得先救活鄂宛如再说。
不一会儿,鄂宛如在无名的救护下,幽幽醒转,脸上的黑气也都散去了。
无名见鄂宛如醒了,顿时放心下来,这才抬头望去。
只见先前攻击自己的红莲此时已经退到水边,将身子浸泡在水里,只露出一颗脑袋,愤怒地看着自己。
河面上则浮起来一个男子躯干,双手双脚都已失去,断口处还在不停冒出一股股黑色的毒液来。
“爹!”无名怀里的鄂宛如忽然尖叫一声,用力挣扎着爬起来,朝河面上那只剩下躯干和脑袋的男子喊道,同时往前爬了几步。
无名脑袋“嗡”的一声,这才醒悟过来,结结巴巴道:“他……他……”
“是你!”鄂宛如回头瞪视着无名,眼里射出仇恨的火花。
无名讷讷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刚才我……我……是为了救……救你……”
“谁要你救了?都是你害的!”鄂宛如大叫道,朝无名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掐住无名的脖子,浑身颤抖着。
“别杀她!”无名双手拉开鄂宛如的手,失声高喊道,“她”字刚喊完,手里的剑早已脱手而出,从鄂宛如的背后刺了进去,幸而才入半寸,就已及时停了下来。
鄂宛如感到身后一阵刺痛,眼前金星乱冒,霎时便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无名忙拔出鄂宛如背后的古剑,朝她嘴里喂了一颗丹药,又撕掉她的裙角,将她背后的伤口包扎起来,这才一手搂着鄂宛如的肩膀,一手握紧手里的剑,再次朝河面上望过去。
只见此时泡在水中的红莲已经一步一步从河里走上岸来,断臂处已然长出了新的手臂,整个人看上去完好无损。
那只剩下四肢和脑袋的鄂宛如父亲,则被红莲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从水里拖上岸来,随手扔在自己脚边,先前的断口处也已经长出了新的手脚,只是还非常细小,看上去只如三月婴儿般大小,还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无名先是一惊,旋即又宽心:还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