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逆袭76薇薇安与光明圣城

海派蜡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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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正常更新的话是自动防盗哦,过段时间再来刷新吧,比心我有详细介绍过拉斯拉兹布达拉兹布达拉斯大陆是个怎样的世界吗?

    在全大陆所有教会联合发售的官方权威科普书籍《大陆通识》里,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宛如是块巨大的拿破仑蛋糕。最上面的千层酥皮托着各类鲜果,咖色的巧克力碎被均匀的扑洒作为点缀,这里是神明生活得地方,光明教会称之为——天堂。被无数层的蛋糕、吉士、鲜果、千层酥皮压在最下面的是黑暗百族的居所,这群家伙被冠上了“恶魔”这个统一的名字,被困在贫乏、炎热并且布满硫磺臭气的死寂之地,当然了,光明教会仍有一个他们固定的称呼——地狱。以松软的千层酥皮和香滑的吉士为界壁,被天堂和地狱夹在中间的香甜蛋糕就是我脚下的这片土地。

    一直把跟教会作对——特别是光明教会——当作终身奋斗目标的魔法师协会对于《大陆通识》里的“拿破仑蛋糕说”有着不同意见,在他们最新修订的《那年那神那些棍儿》中称《大陆通识》将世界比喻为拿破仑蛋糕是无比滑稽的真理之谬,因为世界其实像一块金灿灿的华夫饼。

    叛逆的魔法师们驳斥了“拿破仑蛋糕说”里大陆被天堂和地狱夹在中间的结论,而是提出了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都与大陆诸族生存在同一片土地的说法。

    “华夫饼论”里论述了大陆被一层层看不到的时空薄膜分割开来,这些薄膜隔绝开神明、恶魔与大陆诸族,而我们如今生活的大陆仅仅是薄膜中的一块而已,只是因为实力低微,才无法察觉到薄膜外的世界。空间魔法师们相信,当我们的实力突破一个临界值,就可以穿透薄膜去往外界,这就是为什么神明和恶魔可以应召唤而来,而我们却从未寻找到他们口中的家乡所在。

    由于“拿破仑蛋糕说”与“华夫饼论”都拥有庞大的受众群体,并且二者争锋相对,直接在大陆上掀起了一阵争论狂潮,有信者和无信者的言语交锋随处可见,甚至就连在前线作战口号也分为了“为拿破仑蛋糕而战!”和“唯有华夫饼不可辜负!”两派,就连一直恨不得让大家全部忽视他们存在的恶魔信徒也趁机搞出了一个“苹果派学说”浑水摸鱼,这段旷日持久到至今都没有个结论的论战被“世界随便怎么样都好”的中立派戏称为“甜点战争”,提出“拿破仑蛋糕说”的联合教会与手持“华夫饼论”的魔法师协会也算是在历史上画出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究极囡难题,从信仰出发我是华夫饼派,从口味出发拿破仑蛋糕和苹果派哪一个也不想放弃啊!

    穷极无聊时,我也曾拿这个问题问过作为外来者的路德维希,却只换来了他一脸的“你们真会玩”和一句“地球是圆的”。

    完全意义不明啊!

    算了,这个问题真的要解答大概就只能去找构建大陆模型的程序猿了。

    盘腿坐在马车车顶,我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沿途风景,屁股下面的车厢里有着把自己包裹成“可疑黑色物体”的魔族二人组和尝试通过窗户爬上车顶却数次失败的艾薇儿,坐在车头赶车的是腰间挂着长剑的杰瑞,紧挨着他坐在车辙的是我那个愚蠢的弟弟,与小伙伴们满脸的兴奋不同,这个臭小子总是在偷瞄坐在车顶凹造型的本剑圣,每对眼一次就吓得赶快低头。

    两个魔族、一个千金小姐、两个冒险菜鸟,再加上一个我,这个配置奇葩的队伍正在马不停碲的赶往大陆最著名的血战之地——联盟总部。

    一个土生土长的普通大陆人要想堂堂正正的进入联盟总部——远东要塞芬里尔,可能需要至少20年的刻苦拼搏,战士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文官从层层校考中脱颖,方才能算是将将伸手碰到了迈进这里的门槛。

    只有两种人除外,艾薇儿这样的高层家属和作为外来者的玩家们。

    事实上,曾经爆发过“芬里尔血战”的这座要塞并不适合任何人居住。在与魔族爆发战争的初期,还没有联合起来的大陆原住民节节败退,魔族的强悍让惊慌失措的人们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极东之国芬里尔的覆灭。

    是的,芬里尔,曾是一个国家的名字。

    而这座要塞,是一个国家最后的怒吼与哀鸣。

    而如今,这个昔日把控着极东的强大帝国,除了这座紧挨着林斯特王国的坚固要塞,已经全面沦为了魔族的领地。

    帝国最后的储君带领着仅存的残部死守这座要塞,在愤恨中全部战死,就在最后倒下的王储殿下的鲜血侵染大地时,所向无敌的魔族却自己停下了攻击的步伐。

    “吾族从不践踏英灵之血。”从不公开露面的魔王陛下如此评说。

    从此魔族的战线再也未曾推进半分。

    “芬里尔血战”震惊了整个大陆,从战争爆发到帝国覆灭仅仅用了三日,短短三日内,王室以死殉国,军队全部战死,除了出逃的少数臣民,竟无人再能证明极东之国曾经存在,魔族的恐怖也终于昭示天下。

    三日实在太短,短到了林斯特王国的君臣们还在为是否出兵援助争论,援助对象就已经化为了历史的尘埃。

    三日又着实太长,长到了足以让历史在此刻彻底拐弯。

    林斯特王国的费尔费斯特三世陛下在惊闻噩耗的第一时间便当机立断,广发公函致大陆各族,由林斯特王国主导,以抵抗魔族为目的的大陆诸族联盟在为了纪念极东之国而命名为芬里尔的要塞成立,翻开了大陆历史新的一页。

    即使如今的远东要塞芬里尔已经一扫当年灭国时的颓唐与破败,可当日殉国勇士发出的呐喊与怨恨却始终在要塞上空回荡,这里是英灵之城、这里是怨恨之城、这里是血债之城,比起光明教会圣城的圣洁宏大、魔法师协会的精致秀雅、矮人之国的粗犷豪迈,这里更像是一座沉寂的公墓,处处皆是无言的墓碑。

    所以联盟高层的家属基本都不会进入真正的要塞,而是在卫城定居,围绕着要塞矗立的卫城由不愿意远离故土的极东之国残民建立,在魔族不推进战线的如今,比起以铁血为主题的芬里尔要塞,这里有着截然不同的和平与繁华。

    当然,繁华也意味着鱼龙混杂,你永远也猜不到斗篷下是谁的脸,不然艾薇儿也不会出个门就遭到了一趟毁灭性的绑架。

    与本土人待遇截然不同的就是玩家们。

    如果仔细了解一下就会明白世界对他们是如何的优待。

    从降临开始就拥有其他人刻苦磨练的技能,无视根骨与悟性强行提升实力的方法,甚至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与实力相配的意志,不用经历真实的厮杀,不用努力刻苦,可以轻而易举的选择自己的阵营,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叛离曾经的选择。

    一旦清醒过来,哪怕不想承认也会注意到他们与我们的不同,这是生命的两种轨迹,却在程序员的恶意下得到了交集。

    我们的生活,他们的游戏。

    在战场上的话,我还是很喜欢这群就算被送去当炮灰也欢欣鼓舞的家伙们的,但是对他们把“甜点战争”当作笑话实在是不!能!忍!

    甜点战争怎么了?很严肃的好不好?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为此教会和魔法师协会的老妖怪们举行了多少次广场舞切磋大赛啊?!

    可恶,这群家伙这么肆无忌惮不会就是看出了无论是光明教会的红衣主教还是魔法师协会的长老都是疯疯癫癫的甜食发烧友吧?

    “薇薇安!”

    一个包的估计连他妈也认不出来的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blibli的释放着不明光芒。

    “穿过这片森林就是要塞卫城赫尔了,我还是第一次离你们的老巢这么近,想想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一边这么说一边把往她脸上扑的皮皮怪扇开,玛格丽浑身散发着一股黑布也包裹不住的跃跃欲试,以至于这位军团长竟然有了几分青春少女的活力。

    不可忽视的是她满手的凝胶果冻体,那都是皮皮怪死不瞑目的尸体。

    皮皮怪森林——想要到达远东要塞卫城赫尔的必经森林,里面充斥着一种圆滚滚果冻状还有一双梨花带雨的大眼睛的小怪兽皮皮怪,虽然这些怪兽看上去可爱,可是冷不防地冲上来撞你一下也是够受的,当然了,这是对于那些等级刚刚30的玩家来说。

    “这小东西真有趣,”玛格丽说完又随手抓住了一只,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对方映出体内色彩的透明小肚子,戳的这只皮皮怪大大的眼睛立马蒙上了一层水雾,“明明就是一个大号果冻,怎么会长眼睛这种器官,真是不可思议。”

    “它不光长眼睛还长了一张嘴呢。”我凉凉的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我在说什么,玛格丽手里的皮皮怪肚皮上裂开了一条缝隙,一张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住了魔族的手指……却连层皮都没咬破。

    魔族第四军团长玛格丽小姐,皮糙肉厚,最辉煌的战绩是毫无防备的被一头巨龙一口龙息喷中也没有被烧成灰烬,搞得龙族几百万年来第一次开始怀疑龙生,区区皮皮怪的攻击就有如隔靴搔痒,不足为惧。

    然而高位魔族的尊严不容侵犯,上一刻还被夸有趣的皮皮怪,下一刻就某人单手捏爆了,黏糊糊的胶冻状躯体四溅,实在说不上美观。

    “到时候我们来动手偷封印阵图,你可千万别卷进去,”随意的把手在车窗上抹了抹,玛格丽笑了笑,“你可是七勇者啊,牢记这一点。”

    郁郁葱葱的树林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进逐渐稀疏,远方城镇的模糊剪影开始显现。

    “放心吧,”我压低声音,不知道是告诉玛格丽还是警告自己,“我不会卷进去的。”

    作为一个老牌的自由npc,我对于玩家这种异界来客也算是有那么几分了解。

    他们一般分成两拨人。

    一拨人对于这个所谓的“游戏世界”具有极高的认同感,对于每一段剧情都感同身受,视自己选择的职业与阵营为归属,也会非常认真的喜欢某个正中喜好的npc,夸张一些的甚至会参与“甜点战争”的论战。

    与这一拨人相对,另一拨就是纯粹的“玩家”。比起所谓的剧情、阵营,他们首先思考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为了一把武器、一件稀有材料、或者是一个机遇大打出手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笑话。

    眼前这个自己撞到我手上的玩家“阿泽”,如果给他充足的时间去享受游戏,也许最后会成为前一种,可是如今这个刚刚踏足大陆的他,无疑会做出后一种选择。

    话又说过来,又有哪个玩家能够真的拒绝唾手可得的机会呢?

    送走了兴致盎然的阿泽,我在心底哀叹一声,比起在这里磨练只有去帝都大剧院挣零花钱才会用到的演技,不服就干才是我的正确打开画风。

    面对着迎面来的凛冽寒风,我内心深处不受控制的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这种换一个地图就换一个季节的设定实在是没蛋也疼,卫城看着一片晴空万里,芬里尔就冰封千里了,游戏策划到底能不能用点心?

    怪不得路德维希的那位魔王叔叔占领了一个芬里尔王国就心满意足的找借口不挪窝了,明明就是来放松的度个假,结果一出门就要带齐春夏秋冬全部衣物,简直就是懒人天敌,还不如用个魔法让魔王城四季景色俱全来的方便呢。

    也许是因为我的人设实在不适合伤春悲秋或者思考人生,每次一深入思考问题就会被无情的打断。

    “好了,出来吧。”

    我双手掐腰,冲不远处一块山石喊道,结果那块灰白色还全身布满了大小孔洞的山石完全不为所动。

    “东部平原怎么会出现阿拉巴契火山的火山岩,你是不是在逗我?”

    被揭穿了身份的“火山岩”笨拙的往前滚了滚,变成了一个穿着魔法袍的年轻男子,正是我那傻弟弟文森特。

    只见他欲言又止的看向我,浑身上下散发着几乎肉眼可见的垂头丧气。

    “鬼鬼祟祟的偷听别人讲话可不是勇士所为。”

    “我才没有鬼鬼祟祟!”他反驳道。

    “那你在东部平原上扮演火山岩是出于某种我不懂得行为艺术?”

    面对我的进一步嘲讽,文森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让反驳脱口而出,而是偷偷瞟了我一样,随后皱着眉又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