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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葬闻人羽已过去三天。
疏狂这三天一直跪在先生的坟前,不吃不喝,只是哭个不停。
“哭,你就不怕把眼睛哭瞎!”
血菩萨心中焦急,声音竟然严厉了起来。可是她好似没听见一般,依然哭着。
终于,她瘦弱的小身板最终抗不住,晕了过去。
血菩萨远远的叹了口气,想要把疏狂抱回去,却发现自己很难抱动,不是疏狂太重了,而是血菩萨她自己也是个弱女子。最后还是强壮的丢丢轻松的把小疏狂抱回客栈。
血菩萨这些天除了去看跪在坟前不肯离去的小疏狂,就是静静的琢磨闻人羽的话。
她最终未能听清闻人羽说的什么。
到底这七把剑是谁锻造的,这个人现在还活在吗?还在大夏吗?
血菩萨也多方打听过,大夏国的铸剑师傅和赵国一样,分官营和民营。而这最厉害的锻造大师却众说纷纷。有的说是官营的,而又有说民营的。但是不管这人是哪的,他的名字却都一样。
夏国人称他为铁祖,是传说是他传授了夏国人如此精湛的锻造技术,但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有人说铁祖住在夏国的仙山密境中,有人说铁祖藏身民间,还有人说他根本不在夏国。
血菩萨甚至都怀疑是否真的有铁祖这么一个人?
不管是否有铁祖,但这七把剑闻人羽断定是凡人铸造,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手笔了。
耗在异国开销不少,有出无进。身边又多带了一个人,血菩萨决定还是先回赵国集齐七星剑,这虚无缥缈的铁祖暂时放一边。
俗话说柿子专挑软的捏,血菩萨也暂时不打算去招惹武当的那群臭道士。血龙刀神的剑也被卖的不知所踪。
这样算下来血菩萨的目标就锁定在了八臂阎王和倾城姿身上。两相一对比,海棠宫没人知道在哪,所以这八臂阎罗还真成了那最软的柿子。
疏狂昏迷了七天才苏醒,醒来后却失了魂似得。就那么浑浑噩噩和个活死人一般,你牵着她走,她就走,你说停,她就停了。丝毫也不反抗,也不给先生守坟了,就这样跟着血菩萨走了。
大夏与赵国接壤,但依然花了十来天血菩萨等人才进入赵国边境。
血影宗是残留在大夏为数不多的魔教之一,本来很低调,总部也没人知道在哪。藏身其中八臂阎罗很是安全,可八臂阎罗艺高人胆大,此人不喜欢躲躲藏藏,却在赵国到处游窜。
但他为人很有自己的一套作风,和中原人印象中的魔教妖人不同,此人也不屑残害普遍百姓,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出入。可他终归是魔教,又手握神兵,所以这正派邪道没少围剿他。可是此人也厉害,围剿他的每次都会死一群人,然后还让这八臂阎罗逃了。
虽然八臂阎罗高调,可此人行踪飘忽不定。血菩萨也不能没头苍蝇一般乱找一通。她决定先去并州的找赵国最大的江湖情报机构,天机宗,找找八臂阎罗的消息。
此刻血菩萨四人身处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穿过树林,很快就能到并州了。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鬼魅一般的飞速朝着血菩萨方向迎面蹦来。这树林中原本长年累月是积了一定厚度的落叶,可这人踩过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脚印!此等上乘轻功即便是水自闲也要在速度上自叹不如!
待到那人冲到血菩萨身边五十米处,血菩萨也发现了他,只见一蒙面人如流星一般冲来,当下心中一惊,连忙拔剑出鞘削去。
那人见到一道寒光朝着自己飞来也不惊慌,身子一弓,脚底一瞪,顿时身子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射了出去。
待到他飞过血菩萨身边时候,手迅速的往血菩萨腰间一抓,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只留下一声嘿嘿的笑声。
血菩萨心中疑惑,这人那般匆忙,似乎被人追赶,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果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至于她被人偷了东西这件事情,她还浑然无觉。
嗖!
一道银色流光流星一般的划过空气,直奔着那人影去了。
那人感到自己后心一阵压迫,一个转身堪堪躲过,身形却是一顿,又是一支银色流光袭来。
他朝着身旁一颗大树蹬蹬蹬几下飞了上去,藏身树冠之中。只听到一阵树叶碰撞的窸窣声,想来那人已经远去。
这些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等血菩萨反应过来,只觉得头顶上方一暗,原来是一批雪白烈马飞了过去。
马上一弯弓骑射银盔银甲的男子,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迸寒星。
多日来一言不发无精打采的小疏狂,感觉头顶一暗,习惯性的抬头看去,当她看到那男子手中长弓的时候,顿时目光如炬来了精神。
不等血菩萨等人作何反应,那烈马已经化作流光飞了过去。
疏狂贝齿紧紧的咬着小嘴唇,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那男子远去的背影,不一会,那男子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菩萨,那人轻功真好,竟然比马儿还跑的快。”看着这一逃一追的二人,风回雪巧笑到。
“这应该是江湖上最快的轻功,急龙雪上飞。踏雪无痕,是江湖第一神偷地贼星君的独门绝技。”血菩萨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腐叶,竟然只有马蹄印而不见脚印。
刚说完地贼星君这四个字,血菩萨突然一惊,立马朝着自己腰间摸去。果然钱囊已经不在了。
血菩萨顿时脸色一沉,一条黑线划过额头。心中暗暗道,这该死的地贼星君,当真是妙手空空,探囊取物易如反掌。这逃跑都还能顺走自己的钱囊。
钱丢了是小事,血菩萨本是皇女,不在乎钱财,但是关键时刻没钱了,即便是血菩萨也会头疼。俗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住还能找破庙什么凑合,可吃什么喝什么?
正当血菩萨发愁时,方才那二人远去的方向,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血菩萨定眼一看,正是之前远去的那银甲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