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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华贵庭院之中,一中年男子身着紫色锦缎燕居服,看着墙上那首《灰雀》气的是两颗金鱼眼快掉了下来。
凤,金凤,笼中凤,隔窗观世,不知其渺渺。
雀,灰雀,自在雀,振翅穿巡,穷天地任我乐逍遥。
留下这首酱油词的不是别人,正是莫家那老四。
原来前不久莫老四来到了京城,在醉沁楼与一迷茫仕途的仕子谈的颇为开心,俩人喝的有点多了。莫老四兴起,于是提笔在墙上为那偶然相遇的朋友提了一首诗:
天地无穷极,阴阳转相因。
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
愿得展功勤,轮力于明君。
怀此王佐求,慷慨独不羣。
鳞介尊神龙,走兽宗麒麟。
虫兽犹知德,何况于士人。
孔氏删诗书,王业粲已分。
骋我径寸翰,流藻垂华芳。
莫老四刚落笔,只见一人碰巧上来。不是别人,正是穿了常服来喝酒的当朝宰相,权倾朝。他一上来便看到这首墨迹还没干透的诗,只见诗句中那愤慨激昂想要报效朝廷的决心,顿时大感欣慰。
这首诗写的甚好,顿时一片喝彩声。莫老四本就正在兴头上,这得了彩头莫老四更高兴了,于是即兴舞了套剑,只见那剑法是行云流水,好生不潇洒逍遥。
权倾朝对这莫老四更是喜欢,于是跑去和他攀谈。这一谈之下更是被他的才华所折服,便想招他为婿。谁知这莫老四也是真个喝多了,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连对方身份都没弄明白就被人给带回了丞相府。
酒醒后的莫老四堆笑解释,可权倾朝哪里肯答应?但当日醉沁楼莫老四答应的爽快,又有他不少熟人是知道这件事的,早就传遍了京师。这要是让莫老四悔婚了自家以后还怎么见人?以后还嫁不嫁了?于是莫老四就被权倾朝给软禁了,虽然绑着这新郎官去拜天地不合适,但也比被悔婚要强得多啊!
可是谁知道,今早刚要起来,就得报那莫老四连夜给跑了。才华横溢的莫老四还故意写首酱油词,表示自己不愿意做这笼中鸟,而要自由自在翱翔天际。这侮辱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个当朝宰相还怎么见人?权倾朝能不生气?
权倾朝心想那莫老四还没跑远,当即命人连忙抓捕莫老四,封了城,把京师差点翻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那莫老四,人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逍遥快活咯!权倾朝心思一动,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不给我面子,我就找你家人的茬!
于是他决定派人去杭州莫家讨回点面子。他大儿子权贵自告奋勇,要为妹妹主持公道。他这大儿子为人稳妥,权倾朝很是喜欢,拍他去倒也放心。于是权倾朝允了他的要求,让他他调动军队百人前去杭州莫家讨个说法。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说是讨个说法,其实就是要好好教训一番莫家,欲治其罪,何患无辞?
杭州城北面一道观内,阴阳道人正和一中年男子品茶对弈,好生不惬意。
只见那男子看似三四十岁左右,相貌也一般。却透露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洒脱气息,颇有一番气质,一看年轻时就是个情圣一类的人物。
与之相比,阴阳道人却略显老态龙钟的样子。这也不怪,阴阳道人本就是那魔君箫天衍,祸害江湖十余年才遁入道门。如今也是隐居在此三十余年了,算起来少说也是年过花甲了,知道了他真实年龄再看他人,也就不觉得那么老了。
“前些日子那血菩萨来我这道观索要开阳剑,被我赶跑了,当年七星剑的下落知道的人不多啊,不会是您说的吧?。”阴阳道人一边下棋一边提及当日血菩萨的事情。
“呵呵,虽然不多,可又不是我一个人,天机宗那么大个门派专门收集情报,若是连这点消息都搞不到,干脆关门算了。”中年人呵呵一笑,随口否认。
“莫要介意,老道随口一说罢了。”阴阳道人怕他误会,连忙解释到。
“嗯……说起这血菩萨,她来这杭州的确有些日子了,算着日子,这两日她也该来拜访我了。”中年男子淡淡的说到。
再观二人棋局,斗了个不相上下。此时轮到那中年落子,却突的见他眉头一皱,口中轻轻的:“咦?”了一声。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微笑,一白子落下,竟然是一绝佳精妙之处,让原本势均力敌的黑白子,却突然倾倒了。
阴阳道人把这中年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心中一思忖,貌似明白是什么事情了,随即掐指一算,顿时明白了其中原由。但待他回过头来再看那棋盘时,却是惊的嘴巴微张,哑口无言,这刚才还势均力敌的形式,竟然瞬间一边倒了。随即把指尖夹着的那枚黑子丢回棋盒,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中年男子棋艺的高超,和他下棋,阴阳道人还从来没有赢过呢。
“哈哈哈哈,败了败了。”
中年也微微一笑,俩人便慢慢的捡起棋盘上彼此的棋子来。其实阴阳道人这等高手,随手一挥就能分离黑白子,恐怕他也是想享受一个普通人的乐趣吧。
“前辈你家小曹植又闹事了吧?对方当朝权贵,这次可要跑路?”阴阳道人一边捡着棋子,一边面带笑意淡淡的说到。
他竟然称呼眼前的中年男子为前辈?他已是个垂暮老人,却要叫眼前这位看起来比自己年轻个少说二十余岁的人前辈?看来此人来头不小。
果不其然,那中年男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哼,区区丞相,能奈我何?”
此人口气之大,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这是一个姓陈名相的人?而绝非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
“哈哈哈哈,也对,要是那权氏小儿敢来你这逍遥山庄,定当有去无回。到时可别忘了请老道我去看好戏啊?”
“呵呵,这是自然,一定一定。”二人已经收完了棋子,又开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