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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跟你说,宫家人里面有我们南家的人。宫家老二跟我们南家有着很深的交往,把这个消息带出去。”
“我给你个消息,你让自己出去。出去之后,找人救我。”
“老二让他的儿子去老三房间里偷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据。你把消息带给老大,绝对可以保你下半辈子生活美好。行了,我走了。如果你还想继续你的好日子就听我的,还有,把我的消息带出去!”
这是文婷心那天匆匆忙忙跟宫白秋交代下来的话,这几天的时间里,宫白秋一直在回想着她的话,并且把她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能那天的情况紧急,所以文婷心只跟她交待了这么两句。但是,光这么两句,已经足够宫白秋从这个破地方出去了。
她相信,把这消息带给宫义亮,他一定会继续重视起她,继续利用她仅剩的一点价值。
可是她终日待在这种破地方,成天面对的都是这个牢里的护卫,难有出头之日。
现在,她把消息直接告诉了宫海,可以说的破了个例子。
宫海这个人没心计,直会瞎莽撞,所以宫白秋也不知道把这消息交给宫海合适不合适。
“三哥,你有听到我的话吗?”宫白秋还在喊着,从她的窗口看出去,已经没人了,不知道宫海是信了还是不信,“三哥,你一定要小心二哥。二哥一直对你们家有心思,我没有骗你。”
走廊之间,宫海的脚步在原地停顿了片刻,身后的宫贤灿也跟着停了下来。
“爸…”宫贤灿开口道了一声,“她刚刚跟我也这么说。”
宫贤灿总觉得宫白秋是有所企图的,所以她提的要求,说的话,宫贤灿只是敷衍过去。
处在这种地方,她一定迫切的想做些什么,宫贤灿能理解。就是不知道,他父亲会不会相信她。
“别理她。这种婆娘成天没事惹事。”宫海皱起眉头,继续抬开脚步,“现在你的事放第一。”
边领头走着,宫海边沉下脸色跟宫贤灿边道:“你大伯指名要见你。你自己的错误自己负责,不要像个窝囊废一样连累到我。”
“知道了,爸。”宫贤灿低头应着,态度很恭顺。
“当然,我会尽力保你。不会放着你不管。”刚刚排挤过后,宫海语气又软了下来,毕竟对的是自己的儿子,他没法做到真的狠心,“你自己表现也要好,不要再让长辈失望。保证下次不再犯,保证不记恨长辈。”
“知道了,爸。”宫贤灿还是乖乖的应着,没有什么明显的反抗,叛逆。
“你心里有数,回家以后你可能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宫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宫贤灿,心里挺为这小子难过的,可是帮不了他,“如果能打一顿最好,要是真惩罚太狠,你也不要有怨念。这次错的是你,你确实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宫海的意思是让宫贤灿不要记恨宫家对他的惩罚。
可能他俩父子都料到了,这次的事情非常有可能会让宫贤灿永久性的失去一些东西,但是背叛家族的人,能保住一命就算不错了。更不要说只是失去了一些东西。
宫海帮不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在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宫贤灿。
他的乖儿子应该能清楚他的意思。可能,他的乖儿子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怪就怪他生在这种家庭,大家族的规矩就是有这么多,有这么严,而大家族的孩子比一般人承担的都要多…一旦失去,也会失去的更多…
“知道了…爸。”宫贤灿低着头,依然应的很乖。
他能理解他父亲的意思,也能理解他父亲的心情,他可以理解所有人的心理,就是没有考虑过自己。
南世阳威胁他,是因为南世阳想救他妻儿…
宫白秋利用他,是因为宫白秋想从地牢里出去…
他父亲劝他不要记恨家里,是因为他父亲不想因为他跟整个家族反目…
而他为了南小沫做这么多事,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全部都是因为他喜欢她…
每个人做每件事情的理由他都知道,都能将心比心的去理解,唯一没有理解跟通融过的是他自己。
宫贤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失去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被南世阳威胁,为什么会待在这种地方,跟等死一样等着自己家人的审判,为什么会听他父亲指责完他又劝他…
其实他大可以不受这么多的罪,大可以像从前一样不理世事,继续做那个安静的自己,继续在学校里,在家里当个无所谓重要的人。
甚至,他还可以冷眼旁观的看着外头发生的这些乱事,做一个观棋者。
但是他没有做到…
他混入了这盘权利与阴谋的棋盘之中,到底成为了谁的妻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的家人可以利用他,南世阳也可以利用他…
他没有了立场,他所做的事情,大概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南小沫好。
可能他还得受点苦,可能他要到自己实在接受不了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把‘南小沫’这个人从自己的心里抹去。
如果多痛苦一些,可以让他早点脱离苦海,那还是让苦痛来的更猛烈些的好。
到他可以承受的极限,那时候再清醒过来,他应该就能成功放手了。
跟着宫海回家的一路上,宫贤灿没有过多的挣扎,没有恐惧的情绪,也没有即将上刑场的感触。
心里是平静的,可能平静下还掩着一层波涛,什么时候心里真的平静下来了,那就好了…
……
车子最后在宫家门口停下,宫贤灿从车上下来,被宫海亲手押到了宫义亮的书房内。
宫海手里拿了跟碗口粗的木棍,一路气势汹汹的拖着他进屋,最后让宫贤灿在宫义亮面前一跪。
二话不说,宫海扬起棍子在宫贤灿的后背上狠狠砸下,‘砰’的一声打着骨头的闷声响起,打的宫贤灿身子没稳住,趴到在地。
这是为了保住宫贤灿而上演的苦肉计,打下之后,宫海的态度很是恶劣,朝着宫贤灿骂了一声:“废物!”
而后又凶神恶煞的抬头对上的宫义亮,大咧咧道:“大哥,我今天带着这小子来给你请罪!你自己看怎么惩罚他吧!老子不管了!”
扬手一甩,宫海把木棍杵在地上,装作一脸大意的模样。
宫义亮的书房里,宫家老二也在。宫海这出戏演的特别不怎么样,老大,老二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大没说话,老二代了口,“行了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来马后炮轰个什么劲儿。有本事把你儿子看好,别成天惹了事儿才来我们面前装严格。”
可能是对宫海太了解,老二说话也很直白,没给宫海留一点面子。
“那你们想怎么样?”宫海也懒得再装,直接把话跟他俩说白了,“我儿子是犯了错,你们自己说怎么罚比较合适吧。我就在这儿,想打多少下,随便你,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宫海自己也知道他在两个兄长面前装不了什么,被戳破也是自然。
宫贤灿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跪正身子,直面两个叔叔,他的脸色一如往常,“大伯,二伯,请处罚。”
宫家的孩子天天犯错,像这种父亲领着孩子上门受罚的例子也不少。但是有宫贤灿这么乖的,还是第一例。
宫义亮一早就通知了宫海让他带自己儿子过来领罪,这会儿真等到了,宫义亮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了的好。
“昨天,是南世阳找的你?”没究极惩罚,宫义亮先提到了原因,“他怎么找到你的?又是用什么理由让你倒戈?你,又是怎么找到的那里?”
“是南世阳找我,他威胁了我。可能是威胁的份量过重,所以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通过很多方面才查出了那个地方。具体怎么查到的,通过谁,我也忘了。”面无表情,宫贤灿回答着宫义亮的问题。
他不会跟长辈说谎,也不会把南小沫跟那个帮他的侍者给卖出去,回答听过来也很敷衍。
“什么忘了?!怎么可能忘了!你当你大伯是孩子啊?这么好骗?!”宫义亮还没发话,宫海先一步发了火,木棍在地上杵的‘咚咚’响,他自己也急的一连串骂了好些话,“你小子才多大?就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你小子是不是觉得长辈都很好敷衍?你当自己什么啊!”
伸手往宫贤灿的脑袋上推了一把,宫海这个家长的威严摆的十足。
他的乖儿子从来没这么叛逆过,自从南小沫出现之后,就成天惹事儿。
宫海很着急,心里急,手上的动作也急,真想揪着宫贤灿揍上一顿,让这小子清醒清醒。
“那他怎么威胁你的?”火气都被宫海发了,宫义亮只用保持住自己的情绪就行,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紧宫贤灿,“听听你父亲的话,不要在我们面前为南家的人隐瞒。你姓宫,你是宫家人,跟南家是世仇。”
“南世阳威胁我的原因是我的个人原因,我不能说。”如果不撒谎,只能拒绝回答,宫贤灿这老实孩子,不管是在说话还是行事作风上面都十分耿直。
“说啊!”宫海被他的态度气到,抬手又往他脑袋上直接推了一把,这种侮辱性的动作,他做的很习惯,“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你有把柄在南世阳手上?!你从来都没怎么出家门,你能有什么把柄在南世阳手上?!”
“爸,这是我的个人原因。”皱了皱眉头,即使是对上他凶恶的父亲,他的回答依旧是这般。
他不可能会让别人知道,南世阳是用南小沫来威胁他的,尤其是他父亲。
“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事情。”瞧着他那么倔强,宫义亮还摆起了好脸色,企图劝服他,“若真有把柄在南世阳手上,趁着这段时间,我们还能从南世阳手里把你的把柄给去除了。南世阳的老婆在我们手里,我们对他没什么好怕的。”
“就是啊,大伯都说愿意帮你解决事情。你赶紧把南世阳怎么威胁你的情况都说出来。别他妈磨磨蹭蹭的!”说着宫义亮好话的时候,宫海语气还算好,到跟宫贤灿说话的时候,他干脆直接抬脚踹了宫贤灿一脚,欺凌不止。
可宫贤灿就是没打算把他的原因说出来。
那是他自己的原因,是关于南小沫,他不能说…
相信如果他真把南小沫当作理由的说了出来,必定会给南小沫带来麻烦。
被宫海踹的身子歪了一下,宫贤灿很快又正起身,继续以坚定无比的目光望向正前方,语气依然坚决:“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人原因,真的不能说。”
“老三,这就你教的好儿子啊。”一边的老二开始呛声,对宫贤灿,对宫海说话的时候,用着酸溜溜的语气,“你倒是想到了负荆请罪这一招,可你儿子压根不配合。你们还是回家把戏对好再回来继续演吧。”
“老子的儿子老子自己有数,老子带儿子过来就是认错的。大哥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你是不是看我不爽啊!”本来火气就大的宫海,被老二这么一说,整个人更加暴躁。
气不过去,宫海抬起木棍又照着宫贤灿的后背狠狠来了一棍,‘砰’的一声响,打的宫贤灿再次倒地趴下。
宫贤灿本来就不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上次被宫海教训过后身子都还没复原,现在这俩棍吃下,已经疼的他直冒冷汗,开始喘起了气。
“你他妈说不说!来之前不是跟老子说好了吗!好好接受惩罚!好好听长辈的话!现在装什么死!”气的又往宫贤灿身上踹了一下,宫海对宫贤灿极具失望,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几乎是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当着宫家老大老二的面,他对着宫海吼了起来:“起来给老子好好说话!起来!”
也不去扶宫贤灿,反而还更用力的踹了宫贤灿一脚。
本来只是想来演一场苦肉计,没想到真下了狠手…
当着宫家老大老二的面,宫海真把宫贤灿狠狠扁了一顿。
宫贤灿太不乖,太让他丢面子,也让他着急的不行…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臭小子宁愿被他打死也坚决不提一个字…
辱骂与殴打持续了好几分钟,一直到宫家老二找人拖开了宫海,把宫海锁到了书房以外这场暴行才停下来。
那时,宫贤灿才慢慢爬起来,颤颤巍巍地,继续在宫义亮面前跪好。
瘦小的身板让他看起来令人心疼…
“确定不肯说出南世阳为什么威胁你?”宫义亮被那小子的韧性吓了一吓,旋即恢复神色,“你要知道,宫家不可能留一个背叛宫家的人下来。”
“我…不会背叛宫家…”垂着脑袋,斜碎的刘海遮住眼睛,宫贤灿缓缓出声,“不相信的话,请把我关起来。”
关在哪里都没关系,只要能让他断了想去找南小沫的念头,只要能让他有一个人的空间,只要能让他跟那些阴谋诡计离的远一些…
“你以为,你犯的错只是关起来就可以抵偿的吗?”宫义亮不客气的回了一声,“背叛宫家的人,轻则划出族谱,重则处死。”
这是宫海最怕的情况,所以他才会着急的打他,着急的想让他乖一点,不要再跟宫义亮犟了……
“是我的错,随意处置。我不怕死,就怕对不起我爸妈。”宫贤灿依然低着头,依然没怎么表达,看起来,他仍然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在这种家庭,在他选择进入这场棋局里的时候,宫贤灿就有想到‘死’的可能性。
当时只是想想,没想到现在真听到了。
“大伯,你愿意听我一句吗?”突然间,宫贤灿主动开了口,抬头对上宫义亮,他的目光透着平和的味道:“死很容易,但是死是最糊涂的解决方法。我尊重你的任何处置,但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希望你,留我一命…其他方式,怎么惩罚,怎么处置,我都毫无怨言。”
他不想死…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死去…
总算,这次,他想到了自己。
前后两句话差这么多,宫义亮又被他吓了一吓。
书房内的气氛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
待在书房之外的宫海费神的偷听着里头的动静,耳朵已经贴到了门上,可就是什么都听不到。
好想知道宫义亮会怎么处置他儿子…
他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打的这么惨了…只希望他们两能放他一马…
…约莫一个小时后…
从宫家出来,又踏上了回那地下牢房的路上。
车厢内的气氛是怪异的,两父子一辆车,但是没人说话。
憋了好些时候,一直到车子回到宫家的帮派门口停下,宫贤灿下车的时候,宫海喊住了他。
“小子,你怎么做到的。”宫海皱着眉头,喊的宫贤灿停下了脚步,他往宫贤灿那里追了两步过去,“你大伯赦免了你,还让你来我这儿学习…你到底说了什么?”
宫海怎么也想不通,一路上他都在计较这方面的疑惑,可是没人能给他答案。
他在书房里的时候,宫贤灿这小子压根是一问三不理,被他打成什么样都不肯开那个口。
可就在他被推出了书房以后,宫贤灿这小子就被宫义亮给赦免了,还答应宫贤灿让他来这个地下牢笼里从看守牢犯开始做起。
明知道宫贤灿是帮着南世阳找到文婷心的帮凶,现在还把宫贤灿更近一步的安排在文婷心身边,难道他就不怕宫贤灿会继续帮着南世阳去救文婷心出来吗?
就这点关节点上,宫海怎么也想不明白。
难道说,宫义亮是想试探宫贤灿?!
“爸,这是我跟大伯之间的事情,不能告诉你。”转过身,宫贤灿朝宫海弯身鞠躬,从那张与往常无异的脸看来,他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但是宫海总觉得,他儿子好像有改变…
“你怎么做到的?”宫海忍不住再问,“你到底说了什么?”
“对不起,爸,真的不能告诉你。”依旧是个很乖的孩子,道完歉以后跟宫海又鞠了个躬,非常有礼。
站在他面前,宫海鄙夷的又看了他许久,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好松口,“罢了罢了,你不出去惹事,待在我身边看着,也算挺好了。你先进屋把伤口处理一下,休息半天,等会儿我让人跟你安排。”
居然还在他身边混到了些打下手的事儿,不知道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还是老大的要求。
“谢谢爸。那我先进去。”点下脑袋,宫贤灿弯着身子,用手扶着肩膀,跨步往屋子里进去。
回头看了看宫贤灿的背影,宫海也不再多想他的事情,转身抬步,朝着水果店的方向走去。
走进水果店,走到里屋,他进了地下监牢,最后,他的目的地瞄准在宫白秋的牢房里。
之前没把宫白秋的话当回事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纯粹是他装的。
宫白秋说的话他老早就意识到了,但是没敢想太多,也从来不往深处想。方才,宫白秋明着警告他要注意老二,可算是提起了他的警惕性。
连宫白秋这么个外人都知道,宫海认为,他也必须得重视起来才行。
命人打开了宫白秋牢房的门,宫海进去以后,又马上吩咐旁人关上牢门,关上牢门窗口,给他跟宫白秋创造了个封闭式的独处空间。
因为话题太过隐秘,所以他不得不以这样神秘的形式跟宫白秋进行谈话。
“三哥,你来了。”一直到宫海处理完四周的环境在她面前坐下,宫白秋才抓到跟他说话的机会,“我还以为,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都这么说了,我要不信,我就是傻子了。”宫海坐正身子,一开口马上便是他关心的那个话题,“你怎么知道老二要对付我?你不是才回来吗?谁告诉你的?还是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看起来,宫海是完全笃定了宫白秋的说法。
本来他自己还持着怀疑态度,对老二一直抱着试探性的心理相处着。现在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么笃定的话,宫海的怀疑也成了百分百的确定。
依他的话来说,连宫白秋这种外人都看出来了,他要是还不知道,他就是蒙逼了。
“三哥,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也是偶然听说来的。虽然我十几年不在家了,但我对你跟二哥的事情也都有所耳闻。”其实宫白秋知道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
文婷心就跟她说了三句话,三句话能分析出的情报非常不靠谱。
但是没办法,文婷心也跟她说了,要想知道更多情报,就找文婷心换。
她必须要从这里出去,才能找到文婷心,才能换到更多情报…
“二哥这个人心机重,他在家里的地位高,仅次于大哥,所以他骄傲自负。二哥为什么会对付你,我想三哥应该也有数。”完全靠着自己十几年前所知道的性格去剖析现在的状况,宫白秋说谎说的认真。
“确实没错。那家伙一直针对我,一直跟我对着干。从小到大都这样!”可能是老早就对老二有成见了,所以听到别人说老二不好,宫海接的很快,“不过你怎么知道他现在想对付我?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想到每次的家庭会议里,老二总是呛他的话…
上次他们跟南世阳打官司的现场,他也老转头过来指责,弄的他没一点面子…
刚刚也是,他教育儿子,老二在旁边酸着话,害的他下不了台,只能对自己儿子更狠!
就他能想起来的这些事迹过来,老二摆明了就是在跟他作对!
只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不了老二对他的针对。倘若有一点点证据,他老早就跟老大告发老二去了!
看着宫海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宫白秋正好钻了空,适当利用,“三哥,我的消息绝对可靠,只是…在我告诉三哥之后,希望三哥能…”
话到这里,宫海已经看出了宫白秋的心思。
果然,她是想要好处,才故意找的他,跟他说了这消息。
“你想出去,还是想怎么样?”宫海皱着眉头,看起来不太爽快,“别以为你把消息放给我,就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告诉你,惩罚你的是大哥,把你关在这里也是大哥的意思,我没办法。”
为了防止宫白秋提出过分的要求,宫海直接把话给撩这儿了。
当然,他还抱有跟宫白秋讨价还价的心思,尽量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让宫白秋从他那里得到好处。
“三哥…我没有想得到更多东西…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帮我完成了,我一辈子给你当奴隶都不是问题。”尽量好声好气的跟宫海说着,单从宫白秋的语气听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挺可怜的…
而实际上,她满腹心计。
“别扯这些条件,先说说你有什么能让我帮你的理由。如果没有,啥也甭说!”大掌一摆,宫海的脸色就这么摆在了这里。
“我有一条消息…不知道三哥知不知道。就在前段时间,二哥派了人去三哥家里找他想要的东西。”这也是她所知道的唯一一条消息,希望能勾到宫海。
“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我在南家这么久,偷听到很多消息。三哥可能不知道,文婷心跟我也有些关系。如果能让我跟文婷心见上一面,我还可以打探到更多消息。”瞧见宫海的脸上犯起了犹豫之色,宫白秋趁势加火,给自己增加筹码,“我在南家不是白待的,本来我一直希望有个机会可以让我把消息带给大哥。可从我回来起,大哥就没有跟我好好说过话。”
“现在告诉三哥,也是不得已之举。我也怕三哥会不相信我,会觉得我是在离间二哥跟你之间的感情。”说这话的时候,宫白秋用着十分为难的态度,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好人一样。
确实没错,在她这番话说完以后,宫海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
宫白秋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像是在挑拨离间…他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老二跟他作对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消息来源是南家…就是值得让人怀疑的方面。
南家的人会知道他们内部的斗争?会知道他跟老二的矛盾?还调查出了老二派人去他家里找东西?!
南家的人,有这么神通广大吗?
“你说,是南家给你的消息?”宫海开始质疑,“南家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这么*的事情?”
“这点我暂时不能告诉三哥……等三哥完全相信我以后,我才能把我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三哥。”宫白秋还卖了个关子,让她的情报更加具有神秘色彩。
文婷心还跟她说过,宫家老二跟南家有很深的交往。这是宫白秋最后一点情报,她要谨慎再谨慎,不能泄露太多。
“三哥现在并没有完全相信我,如果我再告诉三哥更多的消息反而会让我自己更小人。而且…我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三哥…我还希望,三哥能帮我一个忙…”从头到尾,宫白秋的态度都很示弱,说话的语调都没有高过一声。
这样的态度在宫海眼里看来,还是比较诚恳的。
对宫白秋的相信在不知不觉中高达75%。
“我确实不相信你,如果你能告诉我,老二来我这儿偷了什么东西。跟我家对上了,我就暂且相信你。”宫海给宫白秋抛了个难题过去。
文婷心没有告诉她,老二去宫海家里盗了什么东西,只告诉她老二派人去偷东西。
宫白秋应该怎么回答,从能让宫海相信呢?
难题就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宫白秋想出了应对的方案,“二哥的人没有偷成功,但是留下了蛛丝马迹。三哥可以回去问一下家里人,可能会有你想不到的答案。”
一场心理战正在悄悄打响,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宫白秋在赌宫海到底会不会相信。
如果他相信,必定会回家询问家里人。当他开始调查以后,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查不到,宫白秋几乎可以笃定,只要有风声,必定会有人给出些消息。
即使是假消息。
但他如果不相信,就算查到什么消息,他可能也不会在意。
宫白秋心里赌的是到宫海会相信她…而且赌赢的几率不会小。
在看似弱小的宫白秋面前,宫海的心情毫无隐藏的写在了脸上。他这么个大大咧咧的人,平日里都很难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更不用说现在了。
宫海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宫白秋看穿了,他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
牢房安静了许久,许久…
最后,宫海起身的时候,他给了宫白秋这样的回答,“等我回家先查查看…如果跟你说的情况,我姑且相信你一回。但要是没有,我不会再来找你。”
显然,宫海对宫白秋的相信度已经高达至85%。只要他这趟回去真的查出了什么东西,他必定会完全相信宫白秋,这也意味着,极有可能被宫白秋利用。
对于文婷心而言,这又是一件大好事。
宫白秋利用宫家的人,而她也利用着宫白秋,这场战要是真打到最后,她必定是稳定的一方…
不过,同样处在这低下监牢里,文婷心那边已经放弃自救,也‘自暴自弃’的过上了她平日里的安稳生活。
相比起宫白秋为了出去而不断的找方法,她在地牢里的日子,看起来逍遥多了。
有阿九陪在身边,文婷心不会觉得时间非常漫长,阿九给她带了好些解乏的书,在地牢里的时间,她几乎每天都是跟阿九聊天,看书过来的。
看着文婷心的那个男人算是轻松了。照顾孕妇的工作落在了阿九身上,他也乐的清闲。
就是耳根子不太清净,每天都要听两个女人聊些私房话。
阿九来到这里不过半天的时间,文婷心已经成功把阿九转变这么大的理由给套了出来。
没想到,阿九跟火风表白了,文婷心觉得很震惊…
手上的妇幼保健书放了下来,文婷心操心起阿九的事儿。
当然,操心还放在第二,从文婷心的问话里听来,八卦的味道更多,“什么情况啊…我就几天不在,你都跑去跟别人表白了。”
“跟我说说,队长怎么回你的…我还真想不到,你队长那种人…居然能拒绝的出来~”
“我还以为他挺有绅士风度的呢…没想到,也是世阳那种人…”
阿九都没来的及回,文婷心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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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来不及码字…昨天做完ppt,早上还成教考试~今天就少一些好了……唉…最近太忙…
明天,婷心会给阿九做心理疏导~就看阿九被教育过以后~会不会~升级成霸王攻!
感谢花花的鲜花儿!收礼物跟评论的时候最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