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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极本想先回避,故作姿态好占据与毛豆公司谈判的主动权。谁知人家早就安排好了,政府领导发话,这面子得给。只得又坐回座位,却微笑着看着这位钱市长,好似在等待吩咐,实则是沉默的抗议。
李清和艾茉莉也是跟着泰极起身又落座,一副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钱市长也微笑地看着他,眼睛瞄向李清和艾茉莉,观察着各自的一举一动。待他们落座然后说道:“这次邀请几位来魔都完全是为了救火呀。”钱市长一开口先来个语不惊人死不休,接着继续道:“毛豆汽车是我们魔都的纳税大户,他们企业的盈亏牵扯甚大。最近汽车行业面临大洗牌,各家车企日子都不好过。就拿小众汽车来说吧,原来是我们魔都数一数二的大型合资企业,可现在呢?规模依旧不小,但销量下滑的同时,利润也是直线下滑,上缴税额不足以往的三成。我们魔都这几位都快要被问责咯!”
兜了一大圈还不进主题的钱市长继续倒着苦水:“好容易毛豆公司业绩起来了,填补了小众汽车这个窟窿。但是现在车市实在太卷了,新配置层出不穷,毛豆汽车对消费者的吸引力逐年下滑,现在已经快被说成淘汰产品了。”
“嗯咳”菲尼克斯听到这里有些不高兴,插嘴道:“我尊敬的钱市长,您应该知道虽然我们追求规模化效应,但也在不断创新,这不是打算全面升级固态电池来保持产品的领先程度嘛。”说着赶紧把话题拉回正途。
“是是是,菲尼克斯先生说的太对了。”钱市长讨好地附和着,又转头对泰极他们说道:“这就是我请诸位来救的火,大家都很困难,互相迁就一下啦。”
泰极故作疑惑的问道:“我们一直有给毛豆汽车供货,您指的迁就是?”
钱光正闻言转头看向菲尼克斯,菲尼克斯却是看向了马克。马克立刻汗毛倒立,这是要他出来指证?
马克清了清嗓子,缓缓地不断组织着语言说道:“是这样的。原来一直满负荷在供货,但最近市场价格变动频道,皓集新能源的全固态电池又比较抢手。目前只剩下七成的产能在供应,而且要求提价。所以……”
马克看了眼菲尼克斯,见老板示意他继续,只好接着说道:“毛豆汽车前期只是小批量应用在了高端车型,为全面替换全固态电池已达到提振销量,我们急需扩大皓集新能源产能。毛豆公司将在绿色新能源产业园区建设新厂扩大产能,以应对后期的车辆交付压力。而皓集新能源必须在毛豆新厂旁建设新厂区,以降低运输成本。”
菲尼克斯见他说话兜来绕去,很不满意,示意身旁女子。女子会意,立刻说道:“为提高市场占有率,我们要求皓集新能源降低供价以提升毛豆汽车的市场竞争力。同时,为为进一步提升产品优势,降低同质化竞争,皓集新能源不得再供应给其他车企,尤其是大米汽车。”
这句话一出,李清立刻站起身,大声道:“不可能,你们的条件太过分了,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她气得想要直接甩手走人。
“坐下说,坐下说。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嘛!”钱光正赶紧劝慰道。
泰极心说:“这满天要价也得有个限度,三个条件只有第一个能商榷,而且还要防止对方偷窃核心技术。”仔细观察了一下各人的表情,菲尼克斯好整以暇,完全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在等他们和两个下属谈出结果;那个女子一脸倨傲,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马克则满头大汗,不知是急的,还是怕的。再看看钱光正,这位钱市长倒是笑呵呵的,一脸的和善。
对方是想用这女子作为先锋冲乱我方阵脚,再自己出面敲定。钱市长的作用就是和事佬,把局面稳住,免得散伙没得谈。马克恐怕原来是先锋,现在被放弃了?这个女子原来的作用不是先锋,而是别的用途,或者是个替补?不像,这女人的谈话风格不像一个善于交际的人,是菲尼克斯的“宠物”?不太可能,菲尼克斯没那么无聊,谈正事带个“宠物”干吗?开会时趴桌子底下?
“瞎想什么呢,泰极你可是越来越不正经了。”泰极暗地里自嘲了一把。接着又仔细审视这金发辣妹,确实像个趴桌子底下的尤物。但身上杀气很重,难不成是个杀手?或者保镖?难道就是之前马克和我提过的异能者?很有可能,回头私下和马克确认下。
想到这里,他先出声询问道:“这位美女是?”,说着看了眼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一脸玩味的笑着,却没说话。那个女人倒是主动自报身份:“我叫德洛丽丝,是菲尼克斯的私人助理。”
泰极听了就是一愣,这不是西部世界里女主角的名字吗?他记得自己还查过,德洛丽丝源自西班牙语,是忧伤。悲伤的意思。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啊,看她那神情,不像m,十足女王范。
德洛丽丝见泰极盯着自己看,很自豪地挺了挺胸,还抛了个媚眼给她。旁边李清看了差点又要起身离去,幸好艾茉莉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才让她清醒过来,在谈判桌上呢。
李清不禁有点诧异今天自己几次三番的失态,心想自己是怎么了?被气昏头了?为何生气?那个清灵让她有危机感?危机来自不自信还是对泰极的不信任?都不是,是已经感觉泰极在疏远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放弃这段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爱情?还是勇敢地去争取?我要争取吗?李清你有那么低贱吗?要这样卑微地去倒追?他救过我两次,自己只是想报恩,就是这样。李清似乎找到了心里的平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似乎明悟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了。但又似乎并没有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