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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不就是另外一个端王府那个不世出的先祖,先是因其勤王之功,后是因为……民心而让人动弹不得……。
禛帝面上不动,唇齿之间却莫名的用力,因而显得面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凌厉。
当年始祖换地开国,原本始祖皇帝也是打算撤了端王军的称号,使得端郡王,贞郡王,及其他的二大王府一样,世道享受勋爵,却没有军事上的实权。只是后来……坊间谣言四起,说君帝猜忌贤臣,对于原本可以以己身留帝命,却成人之美,将江山拱手玄氏的端王……欲除之而后快。
留言就像是雪球,越滚越大。到最后在一些偏远之地,竟有人以此为由揭竿而起……后,始祖皇帝为了安定民心,特拟定皇旨昭告天下,显示对于端王府格外恩宠,赏赐逐王令,还保留了端王手下的百万大军。
后端王先祖感恩君帝仁德,自请裁军八十万,引军二十万,镇守国之南,守百姓太平。
君明而臣恭,本是一段难得的佳话。可历经百年,天.朝江山摇曳难支,原本逐王令旗下的端王府大军,就变成了历代君帝的心头之刺。对端郡王府也越发的忌惮,对端郡王府的后人越发的难容!
“陛下……”忠亲王匍匐在地,他的皇兄他深知。
“朕……问的不是你!”帝王之气笼罩着整个大殿。
在禛帝眼中,玄歌从来不是一个惑于美色之人,相反冷的就像一块玄冰。如果有人说他是痴迷那丫头的那张容颜,怕是禛帝都会笑出声来。
玄歌坐着不动,甚至看都没看依然有些怒气的那抹明黄,凤目里倒影的满是冉子晚的影子。
果然是混世魔王,尽管高台上禛帝的打算被冉子晚看在眼中。可必定……玄歌的嚣张,已然超出了世人的想象。高台之上那位可是,天.朝开国以来最为狠辣的君帝,那一场夺嫡血雨,此刻还刻印在帝都城外的荒野。
“君帝是说那架冥么?那……是我云山之物,少主只不过是借着玄歌小王爷的手转赠子晚郡主罢了!”云修挤弄着好看的眉眼,从树上一跃跳了下来,拍了拍手。
“云起?云起何时与玄小子有了交集?”禛帝凝眉,云山难道i昂要的是那个结果么?云山此行……不是为了帝女星么?
又是云起,冉子晚低头。这个名字已经说不上是第几次出现爱自己的耳朵了。眼前的云修已然是个极品,而他口口声膜拜的少主,那又该是什么样子?还真是想象不出那个云起又该是何等人!
“这世上云山只有一个,云山少主自然也只有一位。自然是……云起!”云修一边缓步走上高台,一边笑着打趣。在走到冉子晚面前顿了顿,这女人倒是云淡风轻,她手里依旧把玩着那管竹萧。仿佛眼前的兴师动众,完全不是因她而起一般。
“云修少爷是说……将冥,转赠于端王府?”果然是贞后,一句话又将禛帝的老眼重新锁定到冉子晚身上。
冥,是什么?那是皇家都不曾拥有的神乐。转赠!那将皇家颜面放置于何地?
当年的端王府,在盛极一时的那段岁月里。曾经也是这般的凌驾于众人之上,尽管是因为历代端王的风骨。结果,直到柴王与朝阳薨殁,端郡王府才只是端郡王府!
“贞后还真是……老道!”云修很是不满意贞后使出的伎俩,春风如画的俊雅下一抹厌恶,毫无掩饰!
“如此宝物,因何转赠?”贞后低头,假装无视。
“理由?少主做事,还没听说必须要个缘由啊!”云修脚步清浅的不曾停下,一边走像是一边在思索,费力的思索。
“朕,也很想知道……”禛帝也来了兴致。
“冥,据说……是云少主感念端郡王府某个人的救命之恩。”云修顺口胡诌,少主想做的事还需要理由么?
“救命之恩?倒是奇了,堂堂云山,堂堂云山少主也有落难,需要他人救助的时候,贞氏好笑……”贞后明显不信,狐媚般的凤眼轻挑着。
“贞后也知道是……堂堂……云山?堂堂……云山少主么?”云修冰寒的扫向贞后。是云山久不出世了么?谁人都敢随意的编排云山,哪怕那人是天.朝的后妃?
“妇人之见,还不闭嘴!”禛帝斥责贞后的失言。
“是……陛下!”贞后嘴角笑意不变,可见这些年在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中,已然成了精。
“云少主倒是舍得!”
“少主……向来舍不得,可有时候又很舍得!”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这……便是云少主想转增的么?”玄天御眯了眯眼,云山那位动作如此让人猜不透!提起瞑琴,众人想到的便是这八个字。
“关于那架冥,似乎有这样的说法!不过少主没说……恕修不敢胡乱编排!”云修撩起衣摆,落座!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冉子晚凝眉,云少主?她倒是好奇了!
“既然是云少主的好意,晚丫头……你便就用那架冥吧!没人会说你胜之不武……”禛帝老眸闪过令一丝算计。“或者你也可以选择雍王世子的那架伏羲琴。或者海王的那架花雪,那架比花小主手中的好上不知多少……”
此话一出口,众人心里了然。
若是子晚郡主选择了那架冥,那么就算是赢了,也不过是胜之不武。花期予必定是异族,那么最后,在天.朝百姓的心中,无冕而胜出的,便还是贞氏女儿。
若是冉子晚不选那几架古琴,那便没有必胜的把握。那礼乐比试的结果就还是一样,赢得都是贞氏的女儿!
掠过眼前的花雪,那是海王妃才能用的么?又掠过那架伏羲琴,脑海中飘扬着风倾人群中那条银色的丝带!
冥……云山少主所赠?可那个云起又是哪根大葱,还是哪颗白菜啊!虽然那人……环视了一圈,带着台下众女子羡慕嫉妒。冉子晚咕哝着小嘴,最后叹了一口气,拿起了云破右手横放着的竹笛。
削竹成笛,竟是那夜逐流之畔,玄歌那个恶少的手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