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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臣单手推开房门,正伸着懒腰慢步调的出现在二楼的拐角楼梯时。
听到声响抬起头的陆逸乐,就注意到男人那身骚包异常的打扮了,上身正贴合的穿着性感的低领衬衣,墨纹的‘PAL ZILERI’以浓重墨彩的裁缝手法体现的淋漓尽致,‘Brand story’的棕色编制皮带也稳稳的扣在那修身长裤上,男人神色懒散的一手抓着电话,一手轻敲在镂木雕刻的旋转扶梯手上,正不急不慢的缓缓下楼。
“早……早啊,安臣……”满头黑线的陆逸乐艰难的探出半个身子,向着刚下楼的某人打了声招呼,而半身却躲藏在一楼的厨房门后,里面似乎还隐隐传来‘滴滴’的洗衣提示音和涌水的滚动下冲声响。
男人闻声便转了回来,正准备开口时,眼角的余光却犀利的注意到躲藏在厨房门后的某人茶色短发上,那双正一耸一耸的不安抖动着的银白猫耳……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白天的,谁让你玩这种羞/耻play了……”男人忍俊不禁的嗤笑出声,看着满脸委屈的某人退缩掩耳的动作,更是捂着肚子笑的丧心病狂。
而某只小逗比也只能沉默而绝望的扯了扯头顶上的那对毛茸茸的三角耳,一早醒来就发现猫耳猫尾压根也收不回去怎么破?!!
“咔嚓……咔嚓……”
眼前突兀的闪现出刺眼的闪关灯,陆逸乐下意识就抬手就遮挡在眼前,而笑的一脸恶劣的男人则三两做步的上前,趁着某人毫无防备的时刻,举着依旧闪着灯的手机,侧过长腿从半掩合的厨房门中快速挤入。
“二哈,我说你不会连耳朵都不会收起………”男人带着明显嘲笑意味的笑声,在看到某人的装扮时蓦地一顿。
陆逸乐:“…………”
安大帅哥的表情一僵,目光异样的顺着套在某人身上那件眼熟的同款上衣缓缓的向下移动,深V领的宽松上衣正松垮的套在陆逸乐单薄的小身板上,宽大的衬衣领口低的已经近乎于明目张胆的色/诱了,大半边白皙的胸膛也坦坦然的露了出来,可捏着猫耳的某人却丝毫没察觉出不妥。
而男人的目光在掠过某人细长的颈脖子上时,不着痕迹的微微一顿,继而又顺着空荡荡的宽大衬衣衣摆一路往下,直至停歇在衣摆晃荡半遮掩的白皙双腿间,看着那尾不安的蜷缩在白皙大腿根部上打眼的银白色/猫尾,男人的眼神微沉。
“你……”
安臣脸色稍露尴尬的以手抵唇,遮挡在直挺的鼻翼下,不着痕迹的收回黏糊在某人毛绒绒的银白尾巴上的目光,男人脸色的不爽问道:“你的衣服呢?谁准你穿成这副模样?”
陆逸乐很想装死,在男人赤/裸/裸的‘嫌(bie)弃(niu)’目光注视下,还是头大的小声应和了一句:“我没带衣服过来,之前在魔兽森林里都是兽态……唯一一件衣服,现在还在洗着……”
安臣皱了皱眉,又扫了眼某人身上那件还标注着‘PAL ZILERI’的名牌衬衣,半响,才头也不回的转身便离开厨房了。
茶发少年也唯有一脸气闷的鼓起嘴巴,心里不住的腹诽起昨晚那只霸占自己床的豹子,如果昨晚没遇见那大家伙,说不定自己还有时间趁着昨晚将脏衣服洗好呢,可现在自己仅能穿着这件不知从哪个角落扯给自己的上衣,就连一条简简单单的遮羞的胖次也没法自给自足了……Orz。
厨房的前门再一次被拉开,胡思乱想的陆逸乐这才注意到劈头盖脸袭来的一个黑影。
“喏……给我换上,等会再出去购置些衣物。”
走而去返的安臣双手抱臂的倚在门口,一脸不爽的傲娇表情,看着某人手忙脚乱的将空袭而来的纯白连衣帽和小码的休闲裤从猫耳上抖嗦下来抱在怀中。
“别用这副蠢样子看我,快点给我换好,一会先陪我回公司。”
“……”
陆逸乐一头黑线的看着站在门口一副‘大爷赏赐你衣服就给我感恩戴德吧’的傲娇美男,掩了掩脸,无语的晃动起身后毛茸茸的兽尾去截了截男人的手背,“谢谢……”
话音未落,那簇银毛柔顺截人萌点的细瘦猫尾便被男人下意识的一个反手利落抓住,稳当的反握在那只干燥温暖的掌腹间,掌心中细腻的柔软触感搔/刮的男人忍不住探出手指捏了捏……
而敏感的兽尾被毫无防备的抓住,惊颤的浑身都炸毛的某只,下意识的就险些直接一个失意体前倾了。
满心满念都是突兀升起的求抚摸~~求顺毛的本能讨挠!!
这种不科学的动物意识简直不要太强了!!!Orz。
门口的安大帅哥按捺下蠢蠢欲动想直接拔毛的贼手,半是玩笑的说道:“怎么这么敏感啊,毛都炸起来了……”
某只小逗比也只能羞愧难当的掩着脸,赶紧将那截被男人握得皮毛都要苏掉的兽尾从男人的掌心抽/出,别扭的盘绕在修长的大腿上,脸色尴尬。
“……给我动作快点。”
男人虚睨了一眼某人,佯装的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转身便揣拿起拍满了某人高清‘黑历史’的手机,又细细的捏了捏沾上几缕细茸毛的手指,嘴角玩味的勾起,似在回味着手中那软萌喏蹑的触感。
安臣随手扔来的连衣帽衫尺码仍有些大,但某人已经不敢奢求能有更好的待遇了。
从浴室里换好衣服后,唉声叹气的茶发少年又站在镜子前纠结的捏了一把扑簌扑簌抖动的三角形兽耳,无奈,才认命的踏出浴室赶回厨房里煮了些意粉,又从冰箱里拿出肉类解冻,给男人泡了一杯提神的香浓手磨咖啡,又给自己囫囵的冲了杯兑加了幻形幼兽最喜爱的香艾草鲜奶。
客厅中的男人正一脸正色的看着晨间新闻,一手间还灵动的把玩着那把雪亮的餐具刀,被飞转的凌厉刀身晃出某些不好记忆的陆逸乐魔怔似的端着热腾腾的餐点站在厨房门口,连手中的满溢的香馥咖啡偏斜着撒溅在手背上,也仍没有回过神来。
———“我恨他!!恨他!!姓韩的!!”女孩的颈脖子上仍深深的插入着一把浸染着血迹的锋利手术刀,她清凉的眼神不复,唯有怨恨堆积,她扯着嘶哑的嗓音,被鲜血染红的手指细细的摩擦过一脸颓然与难以置信的男孩的侧脸,语气怨毒,“他才是个肮/脏的家伙……玩弄别人的…感情和真心……让他很有…成就感是吗?乐……小乐,帮我……帮我报仇好吗?”
———“你要知道,即使我是下地狱,我也会让你终身都受到良心的谴责……”
———“你就这样的相信她的话?”背靠着阳台的男人单手握着那把常年把玩在掌心间的锋利刀刃,眼神冰凉如水的扫了过来。
“……喂,你没事吧?”
眼前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探身上来,清凉的鼻息也喷洒上陆乐低垂的眉睫上。
回过神的陆逸乐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眼前那双金碧色的眼眸的主人便再一次的矮身靠近,又适度的退开了些距离,晶亮的漠然眉眼中带着狐疑,他动作自然的将那杯滚烫的热咖啡从陆逸乐被烫的滚红的掌间抽/送开。
“别动。”
命令式的说完,便主动的拉起某人的烫伤了一圈的浮肿手心,理所当然的拉进厨房的水槽边上,探过身,单手从冰箱中拿出小格的冰块倒入清水中,亲手的试了试渐渐沁凉的水温后,才自然而然的拉过某人红肿的爪子,直截了当的手把手探入冰凉的水中消肿。
被男人以半拥着的亲密姿势拥促着的陆逸乐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可由于对方过于命令式的言语,对于完全处于屈从者的地位的某只小逗比而言,趋利避害的兽能天性让他压根也只能乖乖的配合男人的动作,咕噜噜的转了转眼睛,站在这个角度的茶发少年,也仅仅能看到男人紧抿着唇瓣,表情无害的脸上,那双金碧色的眼眸上正拉拢着长而挺翘的眼睫,可呼吸间那带着浅淡薄荷与烟草糅杂的清凉气息却直扑扑的全拂在自己的额发上……
很……很好闻…… 的味道……o(*////▽////*)q
沉浸在男人身上幽幽传来的猫薄荷气味的陆逸乐,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是何等的亲密无间,否则,一早反应过来的某人顿时就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猫薄荷的气味对于70%的猫咪都会有所作用,当它们得到有猫薄荷的玩具或是接近携带者猫薄荷草气味的人时,它们通常都会把圆咕咕的猫耳和头部贴在上面蹭阿蹭的……甚至会神志不清地扑着它满地打滚、团团转,也极有可能会没羞没躁的流口水,还会舔食猫薄荷或者舔/舐携带者。但这样的沉迷情绪并不会持续多长时间,当渐渐熟悉气味后,他们又会突然的警醒过来,而且似乎很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通常都会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
而此时此刻的陆逸乐几乎苏的猫耳都要蹭上男人的脸颊了。
直到———
“别动……”男人声音低沉的说道。
幡然惊醒的某只小逗比:“!!!!!!=口=”
“肿了,别动。”男人语气平静的重复道。
反应过来的某只也只能一脸风中凌乱的震惊脸,没有大动作的挣脱开,而是带着试探的商量口吻道:“我没事,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肿了……”男人依旧脸色不变的再一次重复道,似乎压根就无视了怀中人的请求话语。
陆逸乐:“…………”
这种莫名熟悉的执着欲+控/制欲……
还有那过目难忘的金碧色眼瞳……
心塞塞的陆逸乐表示: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这么早回来?”单手仍拿着那把锋利餐刀的安臣脸色阴沉的探入个毛茸茸的脑袋问道。
“恩。家政把我的房间钥匙拿走了……”身型挺拔的男人半弯弓下腰身,平缓起伏的温热胸膛紧贴着某只寒毛战栗的家伙,伸手搅了搅沉入水底未消融的冰块后,才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这和你现在的性/骚/扰行为有直接关系?”安臣面色不渝的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提醒意味明显的嗤声道。
“昨晚是十五……”男人依旧没有转回身,而是趿拿起橱柜子里整齐折叠好的手帕,动作一丝不苟的轻拭着茶发少年冻的几乎泛白的消肿手心。
“然后?十五又怎样?你抱够了没?”安大帅哥语气极度不耐烦的问道。
被浸泡的手抽筋的陆逸乐:“QAQ……”
奏凯好伐!!你胖到我了!!
“然后……昨晚回不到房间的我,就睡了这家伙,这样说你满意了吗?”男人眼神冷淡偏侧回头,漠漠然的对视上门口脸色黑的能滴墨的安臣。
与此同时,男人也牵起某只愣神的小逗比越过安臣向着大厅走去。
“我是安辰。”
男人难得的在那张面色冷淡的脸上弯翘起那抹夺目异常的饱满弓形唇瓣,浅浅的抿起一道漂亮打眼的弯弧,声音清朗的对着陆逸乐说道。
“安……安臣?”顿时就斯巴达的猫耳少年僵硬的转回头看了眼正寒着脸站在厨房门口的安臣,又斜睨了一眼身侧帅瞎人钛合金狗眼的高富帅。
“辰星的辰。”
男人挑了挑眉补充道,着实又是一副能祸害万千萌兽的高富帅冷峻脸。
“你们是兄弟?或者……同类?”
安大帅哥幽幽的反感声音传来:“不是!!”
而眼前的黑发男人则是惬意至极的半眯起金碧色的璀璨眼眸,语气无谓的耸了耸肩:“……智商不在一个层次的物种,怎么可能是同类呢。”
陆逸乐=L=:“…………………………………………”
膝盖有点痛,这种智商受到了嘲讽的致命一击的感觉。
“喂,二哈,你那颗幻兽蛋呢?”语气渐差的男人沉声问道。
陆逸乐不解的眨了眨眼,愣愣的答道:“在我房里。”
“带它下来,等会先陪我回公司一趟,解决完那个麻烦的家伙……”男人的烦躁的揉了揉暗金色的额发,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再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是幻兽方面的专业人士。”
“孔司?”面前穿着一身汗湿的黑色运动衫的高大男人突兀的停下动作,出声问道。
“恩,就是那家伙。”安臣一手把玩着餐刀,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答道。
“你找不到他。”男人又弯弓下被汗水浸湿的性感腰脊,将拷锁在脚踝上的黑色负重器轻易的脱下,转而直起腰身,一边后仰式的拉伸起古铜色健康肤色的有力小臂,一边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凭什么这样说?”安臣面色不渝。
“他得罪了某人的好兄弟,自然不敢在他地盘上晃荡。”男人脸色坦然的回答道,继而又抬手揉了揉湿漉漉的额发,全然不在意厨房门口的某人刻意转动刀刃时发出的“咻咻”的破风声。
陆逸乐秉住呼吸看着面前明显气场不对的两人,凝神了半响,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该是趁着这时候逃离战场了。
看着某只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脚底抹油的跑走后……
留在一楼客厅的两人却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终是相看两眼的撇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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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界———
一只身型巨大的金瞳野兽站在封印的边界地带,那双溢金般的兽瞳正死死的盯着光线渐弱的星芒图。
“怎样?”
“还不行,它还很强大……费德勒亲族上次为了冲破它的封印已经不幸消陨了,您可不能再如此鲁莽的尝试……”规矩的站在野兽身后的几十只大型犬齿类野兽也相互的嘶鸣低谈着,直至最终还是一致的得出这样的结论。
金瞳的野兽狠狠的呲牙,声音洪钟似的贯透方圆百里:“他消陨了?这话说出来谁信?”
“可大王……我们都是亲眼看见他的兽形被星芒彻底撕裂毁灭的……”仍有几只皮毛混杂的犬系飞溅的哈喇子哼哧的吼着叫板。
“那费德勒的兽丹呢?”愤怒的狰狞着沥金色眼瞳的巨型野兽咆哮道。
而底下,却没有任何的野兽敢站出来承受他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粗粗粗粗/长的二更拱手奉上~~
萌喵扑球式的求爪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