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驱鬼聊斋

超级茶叶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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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孟小飞一进来就看到阿平一脸纠结的表情。

    “你来了?”阿平赶紧凑到孟小飞的耳边把事情讲了一遍。

    “应该没问题。”孟小飞抬头看了看,自己也能看到被困在床上的夏立业。也许是因为他和阿平经常待在市里,身边都是充裕的灵气。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邬天没好气的说道。

    “开始吧开始吧。”阿平挥挥手,很不客气的说。

    只见邬慧将四根蜡烛点在房间的四个角上。在中央放了一个小香炉。

    邬天将几张符咒扔到半空中,用一把铜钱剑一把穿过,口中念念有词,道:“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然后将符咒放在香炉里燃起,举着剑四处走了一圈。

    阿平蹲在一边看着,总觉的好像在跳大神,好像小时候庙会看到的那种,偶尔的烟灰落在身上,床上的夏立业一动不动,他身上开满花的树藤也毫无变化。

    阿平和孟小飞一直都可以看到他,但是从邬天一张一张燃烧的符咒来看,应该是不成功?

    “不管用吗?”阿平轻声凑在孟小飞的耳旁说。

    “捉鬼和捉妖是不一样的。怎么会有用呢?”孟小飞一笑,告诉了他。

    一张张的符咒,满屋子的烟雾。

    “咳咳”夏儒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邬慧瞪了他一眼,夏儒立刻忍住,憋了个满脸通红。

    “今日,老道身体不适,不如我们等明日再说。”邬天不得不说。

    “这,邬道长……我儿子他……”夏儒忍不住说道。

    “这阵法颇为古怪,耗损了贫道不少灵气,不如等到明日,老道查阅古籍,再来破阵。”

    夏儒无奈,几人只得离开。

    没人注意到,孟小飞临走时,对着院子里的耐冬树,轻轻的说了句:

    “今晚,再来拜访。”

    树杈上坐着的红衣女孩,有些疑惑,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晚上,阿平和孟小飞来到小院里。

    “小飞哥,我都没注意,你竟然看到了。”阿平很是佩服的说,“我还以为是住在这里的人呢。”

    院里隐隐约约的站在三个人,不,三个妖。

    两个妙龄女郎,红白相映,真是艳丽双绝。

    两女身旁还站着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一脸病容。

    阿平赶忙说:“在下阿平,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孟小飞,敢问几位是?”

    书生也回礼作揖道:“小生姓黄,名文,字易文。”然后指着白衣女道:“这位乃是贱内香玉,另外那位姑娘乃是吾夫妻挚友绛雪。”

    黄生,香玉,绛雪?阿平一惊,他知道这三人是谁了?

    聊斋卷第一有一故事名《香玉》,这三人就是故事里的主角吧。

    崂山下清宫里,有一株两丈高的耐冬树,树干粗壮得几个人合抱才能围过来;还有一株牡丹,也有一丈多高,花开时节,绚丽夺目,宛如一团锦绣。胶州黄生爱上这个道观的清幽雅静,便借住一个房间作了书斋。

    一天,黄生正在书斋中读书,偶然抬头向窗外一望,远远看见一个白衣女郎的身影在花丛中若隐若现。又有几次看见女郎出来,黄生便预先藏在树丛里,等候女郎再来。不一会儿,女郎果然来了,身旁还有一个红衣女郎陪伴着。

    突然,红衣女郎停住脚步,一边后退一边小声说:“这里有生人!”两个女郎吓得扭头便跑。黄生爱慕极了,便提笔在树上写了一绝句:无限相思苦,含情对短窗。恐归沙吒利,何处觅无双?

    他边想边走进书斋,白衣女郎忽然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两人愈谈愈亲密,当夜香玉便留宿在黄生的书斋里。她高兴地对黄生说:“我也凑了一诗,良夜更易尽,朝暾已上窗。愿如梁上燕,栖处自成双。”

    黄生一听,握住香玉的手说:“您秀外慧中,离了你一天,真如千里之别。”从此二人每夜必会。黄生还常求香玉邀绛雪来,绛雪却总是不来,黄生颇觉遗憾。香玉只好安慰他:“绛姐的性情落落寡合,不像我这么痴情。你得容我慢慢劝他,不要性急呀!”

    一天晚上,香玉突然闯进书斋,满面凄惨地对黄生说:“咱俩永别的日子到了!”黄生一再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香玉就是不肯明言,只是呜呜咽咽,哭个不止,天刚透亮香玉就走了。黄生感到十分奇怪,惴惴不安。第二天,一个姓蓝的即墨县人到下清宫来游览,见到那株白牡丹,十分喜爱,便把它挖走了。黄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香玉是牡丹花妖,于是感到怅惘,而又十分惋惜。

    过了一些天,黄生听说那位姓蓝的把牡丹花移植到家中,牡丹花就枯萎了。黄生痛恨极了,写了五十哭花诗,天天跑到白牡丹原来的坑穴边上痛哭凭吊。

    一天,凭吊完毕,正在返回书斋,远远望见绛雪也在牡丹穴边凭吊,两人相对流泪。

    绛雪长叹一声,说:“希望眼泪流到九泉之下,可以感动阎王使她复生。”

    黄生独自面对窗外凄冷的雨丝,苦苦思念着香玉,夜里辗转反侧,眼泪洒满了枕席。每当黄生孤独难奈时,绛雪便来一次,来了也不过是与黄生饮酒作诗,有时不过夜便走了。黄生常常说:“香玉是我的爱妻,绛雪是我的好朋友啊。”

    黄生总是问绛雪:“您是院中第几株?希望早告诉我,我要把您移植到我老家去,免得像香玉似的又被恶人抢去,让我遗恨一辈子。”

    绛雪说:“花木像人一样,故土难离,告诉你也无益。你跟爱人还不能白头偕老,何况朋友呢?”

    不久,腊月将尽,黄生回胶州老家过年。到了二月间的一个晚上,忽然梦见绛雪来了,愁容满面对他说:“我要遭大难了!您赶紧来,还能见上一面,晚了就来不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