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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夏第一反应是同名同姓的人,或者是闹了什么乌龙。
可点进去新闻一看配图,确实是苏曼本人,她认识的那个苏曼。
她对苏曼的印象还停留在昨晚酒吧里她请求他们不要追究未果,然后愤而变脸的模样。才十几个小时,突然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出于对生命的敬畏,郁安夏高兴不起来,但说伤感也谈不上,总归苏曼对她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凝着脸色打开新闻评论。
苏曼工作室已经发布声明确认苏曼死亡,但并未公布具体死因,底下评论五花八门,不乏很多恶意揣测之辈。
甚至有人说苏曼昨晚在夜店里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被陌生人带走先女干后杀,还有人说她是在家里聚众开party然后嗑药过量出了事。
郁安夏翻了几条便了无兴致,将手机放到一边进卫浴室洗漱下了楼。
苏曼突然死亡的消息传回临泽省,她父母苏锦榕和杨萍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
从警局办好手续领回苏曼骨灰,临时下榻的酒店里,杨萍红着眼冲进书房拍桌对苏锦榕怒吼:“女儿被人家害死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我们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来之前,你说过一定会让害死女儿的人付出代价的!”
苏锦榕从桌上文件抬起头,染了风霜的瘦削脸庞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挺俊朗,他一双眼浮着冷意,却又很快转为柔淡:“法医的鉴定报告你不是看到了吗?曼曼是饮酒过量才导致病发身亡的。”
苏曼患有苏家祖上遗传下来的血液病,十八岁那年在国外第一次病发才诊断出来的,这几年一直在吃药治疗,医生叮嘱过尤其不能过量饮酒,不能过分情绪起伏。这个遗传病第一次发病一般都在成年左右,但十岁之前的潜伏期才是最佳的治疗期,若治不好是活不过四十岁的。即便现在医学发达,但对于这种罕见的遗传病目前也只找到了潜伏期内的治疗方法。也因此这几年他们夫妻对女儿几乎有求必应,加上家里条件越来越好,把她也养得越发胆大妄为。其实随着血缘的稀释,苏家近两代已经已经没有出现过遗传病人,他没想过自己女儿会中标。
思及此,手指又抚到刚刚拿到手的资料上女人微笑的照片。
郁安夏——
和记忆中姐姐一模一样的容貌,应该是姐姐的女儿吧?苏锦榕心里五味交织,一时间竟不敢直视照片中那双明眸,那会让他觉得好像看到了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质问的苏锦绣。
“曼曼会饮酒过量不也是被人害的?”杨萍不依不饶,“阮少伟已经全都告诉我昨晚酒吧里发生的事,如果不是陆家那对夫妻得理不饶人,你昨晚怎么会因为她闯祸特意打电话骂她?她也不会心情不好回来后又喝酒结果一个人死在家里!还有前段时间,曼曼在网上被人污蔑,也是和那个郁安夏有关系,我女儿就是被她害死了!”
“够了,你别在这强词夺理,你要是好好管女儿就没今天这么多事。收拾东西,等下我们就回临泽,给曼曼安排后事。”
言外之意,不打算追究到任何人头上。苏锦榕是一家之主,一向说一不二。
他的目光最后在郁安夏那张春风含笑的照片上停留一瞬,片刻,将资料拿起来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篓里,起身出去吩咐助理安排回程事宜。
杨萍崩溃到浑身发抖,可多年来对男人的顺从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陆家是当地望族,别说她,苏锦榕都未必能拿人家怎么样。但女儿就这样被害死,她无法像苏锦榕这般冷静甚至让事情到此为止。想了想,抓出手机把电话打到了国外的儿子那里:“斯岩,你妹妹被人害死了!”
苏家夫妻悄无声息来了茗江市又带着苏曼骨灰离开的事在郁安夏的生活里没有掀起丝毫波澜,她只是当晚陆翊臣回来时随口问了一句。陆翊臣说苏曼可能是饮酒过量死的。第一个发现她死亡报警的是早上上门的钟点工,当时出警的恰好就有一个熟人,说是推门进去的时候地上歪歪倒倒躺了几个酒瓶,室内是第一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基本排除他杀。
苏曼在陆家人的生活里仿佛一个短暂的过客,无论是郁安夏,还是三天后回门的陆澜馨夫妻,都没再提起过她。
沈凌恒和陆澜馨回门当天,陆家两房人尽数到齐,陆茗那边丁瑜君亲自打了电话过去,不过她借口要照顾手伤未愈的时长青,冷冷淡淡地说自己大概没时间回来凑这个热闹。言语之间,似乎有和娘家人划清界限的意思。丁瑜君不忿她的阴阳怪气,面子上说了两句便挂断电话,然后同老爷子和老夫人说明了情况,表明自己没有亏待小姑子,是她自己看不开。
“你姑姑这种人就是要吃了亏才知道谁是好谁是坏,以后她的事你和阿臣别插手,否则里外不是人。”私底下,丁瑜君教育自己儿媳妇。
郁安夏只是点头,没有多加置喙。
上午十点,沈凌恒和陆澜馨姗姗来迟。
正好是周末,陆翊臣在书房里看书,郁安夏过去喊他一起下楼。
推开门,入目就是男人拿着一本半卷的文件坐在大班椅上的挺拔身影。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铺在木质地板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金黄的光线下五官更显深刻,强大的气势在眉眼间流转,并不因为此刻的安静而减弱半分。
听到动静,陆翊臣转头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郁安夏走过去,率先开口:“大姐和大姐夫回来了,妈让我们都下去。”
话说完,被他抓住手腕,胳膊一拉一扯间,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臀部紧贴着他的大腿肌肉,虽然隔着布料,依旧能感觉到那层滚烫。
陆翊臣胳膊环着她的腰,薄唇在她发烫的脸上蹭了蹭,将自己刚刚在看的文件指给她:“珠宝设计师大赛的工作我安排葛杰负责,这是这几天他和合作单位开过会后交上来的基本流程和初步规划。刚刚打印出来的,你看看。”
郁安夏粗略扫了两眼,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看不进去,在他脸颊上亲了口:“先前不是还说不给我开后门吗?提前了解比赛情况算不算?而且这个葛杰肯定比我擅长,我就不看了。反正陆先生都会安排到位的不是吗?我相信你。”
陆翊臣伸手在她白嫩的耳垂上捏了捏,或许是被这种信任的氛围感染,他勾起唇嘴角露出笑来,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下:“走,下楼吧。”
郁安夏从他腿上跳下来,主动将手伸过去,让他的大掌包裹着自己的小手。
刚下楼梯没两步,郁安夏忽然想起自己手机在房间里没拿。
“你先下去,我回去拿。”陆翊臣道。
“就在床边柜上,你一进去就能看到。”
陆翊臣拿了手机,还没走出房间,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罗竞森”三个字,陆翊臣眸色黯了黯,划开接听键。
“安夏,是我。我刚刚得到确切的内幕消息,珠宝设计师大赛已经确定会举办,预计下个月就会开始报名了,这次是个好机会,以你的能力,肯定能一举成名。”
因为工作室信誉受损业绩下滑,连带着祖母绿的销售业绩也降了不少,罗竞森关心郁安夏,没少在总部那边帮她说话,私底下更是帮她想了不少办法。
电话这边的陆翊臣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罗经理,谢谢你对我太太的事这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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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很多重要的伏笔,舅舅先拉出来溜溜,正式登场还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