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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那天。
被分手的慕以瞳从温氏走出。
阳光明明柔和到明媚灿烂,照在身上却跟冰刃似的。
她搓了搓手臂,迷茫的望着前方。
“慕小姐!慕小姐!”
身后,有人追上来。
慕以瞳回头,瞧着是个陌生的面孔,穿着制服,应该是前台小姐。
“什么?”
“您的包。”前台小姐弯身将已经在地上被拖行了一段时间的可怜包包捡起来,“呀,带子断掉了。”
“哦。”慕以瞳接过包,把里面的手机和钱夹拿出来,然后把包递给前台小姐,“麻烦你帮我扔掉。”
“扔掉?”前台小姐惊愕的瞪大眼睛,只是带子断了,修好就可以了啊,这可是Prada,目测还是限量款。
“嗯,麻烦你了。”慕以瞳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震惊的前台小姐捧着包楞在原地。
她开车到商场,直奔大牌,一口气买了十几个包包,想了想,又给慕晏晏买了几个。
人家说,女人要是生气,会冲动购物。
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没想到,那只是因为不够生气。
塞满了后备箱和车后座,连副驾驶都堆了三只袋子。
载着一车的战利品,慕以瞳返回慕家。
一进门,就让桂嫂和佣人小齐帮着自己一起搬运,慕晏晏早就看完秀回来了,听到声音下楼来,一看这阵仗,吓了好大一跳。
“你抢劫去了?”她快步走过来,拨弄着沙发上的袋子,“这么多?”
慕以瞳豪手一指:“这几个是给你和萍姨的。”
“还有我和我妈的?哇!你今天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到底是小女孩,收到礼物就开心到飞起。
“是不是因为今天收拾了白洛岚,感觉特有成就感啊?”
“还行吧。”
慕以瞳累了,也不顾那些包多贵重,占了地方就直接推到地上,腾出一块沙发坐下来。
“啧!你当心点,不少钱呢。”慕晏晏撇嘴,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你不正常,冲动购物,但看着又不像是心情好。”
歪着头,小姑娘凑近过来看她的眼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慕以瞳不耐烦的往她额头上戳了一下,“你管我好还是不好,收东西就行了。”
“切,关心你一下嘛,好心当做驴肝肺,谁管你。”低嗤几句,慕晏晏左右开弓,拎着自己和妈妈的礼物上楼去了。
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挥霍之后的感觉并不是满足,而是更大的空虚。
想到那个让自己变成这样的臭男人,慕以瞳气恼的咬牙。
总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这口气始终咽不下去。
只是到底从哪里开刀才好呢?
不往他的最痛处刺下去,恐怕他是没记性。
“天,这干什么呢?”
散步回来的慕毅和盛宛萍一进客厅,就看到了盛况。
慕以瞳站起身,微笑说:“哦,买了点东西,给您的让晏晏拿到楼上去了。”
“还有我的?”盛宛萍惊讶,“谢谢。”
“不用客气。”慕以瞳耙了耙头发,“小齐,你帮我把这些拿到我房间去。”
“好。”
“那我先上楼了,有点累。”
慕毅点头,看着她上楼进门,手臂被盛宛萍挽住,“老公,以瞳看上去怪怪的,她从来不会这样乱花钱啊。”
“嗯,我稍后问问。”
“好,问问她吧。对了,再过一会儿要去接肉肉了,我去换衣服。”
“好,我陪你上去。”
……
晚上温望舒来陪舒晓蕾吃晚饭。
其实不想让舒晓蕾亲自下厨,可是她却坚持,当她说不知道还能为他做几顿饭的时候,温望舒觉得一粒米都有千金之重。
咽下去,进到肚子里,就会一直往下坠。
吃了半碗,他放下筷子,沉声说:“姨妈,我和她说了。”
舒晓蕾夹菜的手指一顿,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说了啊?”
“嗯。”
“她怎么说?”
温望舒沉默了一会儿,“她很伤心。”
意料之中。
比她更伤心的,是他吧。
舒晓蕾放下筷子,慈爱的看着温望舒,又是那个问题:“恨姨妈吗?”
“怎么会。”
“望舒,相信姨妈,很快都会过去的。”
温望舒收紧手指,低低“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和慕以瞳联系,依照舒晓蕾的意思,他开始频繁的和白洛岚见面。
不是她,他只要戴上假面即可。
累是累点,但不走心也就还好。
半个月后,他对温家宣布,要和白洛岚订婚。
“订婚?怎么这么突然?”冯暖心下意识看向温成林,果然见他脸色瞬间苍白。
握住他的手指,她对温望舒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洛岚,或许思怡……”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温望舒打断,“就是她了,已经在筹备,三天后。”
“你都决定了?对我们也就是个通知。”温成林冷笑出声,“我们算什么?在你眼里算什么?还算个长辈吗?!”
看他又是怒气大发,冯暖心轻声宽慰,一旁坐着的温嘉志情不自禁的看向自己大哥。
跟白洛岚订婚?
大哥没搞错吧?
那以瞳姐呢?
大哥不要以瞳姐了吗?
脑袋很乱,他完全懵掉了。
“望舒,别怪你爸爸生气,这事对我们来说太突然了,一点准备没有。你什么时候和洛岚交往的?交往多久了?感情,感情稳定吗?”
其实对冯暖心来说,只要不是自己女儿,别人真的无所谓的。
只是温成林这样不喜欢白洛岚,她才迫不得己说上几句。
温望舒勾唇,似笑非笑:“重要吗?”
“什么?”冯暖心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温望舒的意思。
什么叫重要吗?
订婚,接着就是结婚,人生大事,怎么不重要?
“你问他做什么。”温成林嗤笑,“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
根本就是报复罢了!
时刻提醒他罢了。
想来,这里面也有舒晓蕾的贡献。
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温成林拍拍冯暖心的手背,“暖心,你扶我去休息一下吧,我迟早有一天要叫这个逆子气死。”
“成林,别这样说话。”冯暖心看了温望舒一眼,扶着他起身,“走吧。”
他们一走,温望舒也要走,温嘉志急急忙忙追上去,在门口拦住他。
“大哥!”
挑眉,温望舒沉声道:“有事?”
“我,我,我有事。”挠了挠后脑勺,温嘉志蹙眉问道:“大哥,你,你怎么想的啊?没人,没人逼你这么快就订婚啊。再说,以瞳姐,以瞳姐呢?”
提到慕以瞳,温望舒心脏一疼。
强忍着涩意,他伸手捏捏温嘉志的肩膀,“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
“我不是小孩子。”温嘉志轻声反驳,“大哥,你明明喜欢以瞳姐的,是不是因为爸爸?那应该努力让爸爸接受以瞳姐啊,她那么好,假以时日,爸爸一定会接受……”
“不会。”温望舒斩钉截铁,冷然一笑:“不会有那么一天。”
“为,为什么啊?”
“好了,我走了。”不想再多说,温望舒擦过温嘉志身边离开。
他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萧索孤寂。
心疼他大哥,温嘉志咬咬牙,决定为他大哥做点事情。
“咚咚。”冯暖心端着牛奶,敲门进来。
“嘉志,还在看书吗?”
温嘉志抬起头,笑了笑,“马上就看完了。”
“嗯。”把杯子放在桌上,冯暖心摸摸温嘉志的脸,“喝了牛奶就早点睡吧,不要看的太晚。”
“好。”
“晚安。”
“妈妈。”
本来要走的脚步一顿,冯暖心笑着问:“什么?”
温嘉志舔了舔唇,鼓起勇气,“我想跟您谈谈。”
“跟我谈谈?”冯暖心好笑道:“好啊,想跟我谈什么?”
“您过来这边。”起身挽住冯暖心的手臂,温嘉志拉着她到床上坐下。
他一脸的欲言又止,好像要说什么天大的事。
冯暖心也不急着去问,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妈,关于我大哥要和白洛岚订婚的事情?”
“这个?”冯暖心轻叹,“你也知道你大哥,他向来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你爸爸不太喜欢洛岚,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看起来,这订婚是势在必行了。”
“妈,您能不能劝劝爸爸,让他接受以瞳姐呢?”
“……你,你说什么?”
“妈,以瞳姐真的挺好的,大哥非常喜欢以瞳姐,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啊?”
“你,嘉志,你……”万万没想到儿子会和自己说这些,冯暖心一时没反应过来。
镇定好半响,她才轻咳一声说道:“那个,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以瞳了?”
“我,”温嘉志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就是,哎呀,妈,我喜不喜欢以瞳姐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喜欢。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呢?以瞳姐到底哪里不好?”
不是她不好,而是她不行。
这其中缘由,冯暖心无法跟儿子解释。
“嘉志,这件事,妈妈没办法,没办法劝你爸爸,你也不要再管了。”
“妈!”
“好了,嘉志,妈妈累了,你早点睡吧。”
“妈,妈。”
“晚安。”
从温嘉志房间出来,冯暖心背靠在门板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捏捏眉心,她回到和温成林的卧室。
温成林服了药已经睡下,只是向来浅眠,听到声音就醒了,沙哑着开口:“暖心?”
“嗯,成林,吵醒你了?”
“没。”从被子里伸出手,他握住冯暖心的手指,“白家那个孩子,和望舒母亲很像。”
“什么?”冯暖心惊讶,脸上都是不可思议,“可是,可是我看过望舒母亲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女人,抱着还是孩子的温望舒,眉眼,轮廓,和白洛岚并无相同之处啊。
“那是因为,因为,”温成林声音略微凝滞,良久才说出来:“那是因为他母亲整容了。”
“整容?!”
舒晓晨以为,是自己不够美,所以才留不住温成林的心。
背着温成林,她去做了手术。
可是,爱情本身,无关容貌。
温成林这样一说,冯暖心也明白了什么,“那望舒要和洛岚订婚,是因为洛岚和他母亲长得很像?”
温成林自嘲一笑,闭了闭眼,“除了这点,还能因为什么。他是看不得我安生,故意叫我余生不安啊。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成林,成林,你。”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她只能用力握紧他的手。
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样不喜欢白洛岚。
除却别的,愧疚才是主导。
若是要她日日面对一张与慕毅相似的面容,她也会崩溃的吧。
他们,都有自己对不起的人。
这辈子都不可能获得谅解的人。
这是,他们的报应。
*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黑着灯的公寓证明她不在。
温望舒抽了两支烟,这才上楼去。
进了门,一室清冷,估计她这阵子也没回来。
曾经,这里的每一方,每一寸,都堆积满了两人之间甜蜜的回忆。
如今,这些东西,即将被埋葬入土。
拿出手机,他拨出一个号码,“消息,发布吧。”
另一边,刚结束和温望舒通话的吴若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媒体的电话号码。
只要她一个指令,boss和白家小姐于三天后订婚的消息就会传遍四九城。
这事,不是她一己之力可阻止的。
思前想后,她能为慕以瞳做的,也就是这个了。
于是,也算在第一时间,慕晏晏收到了消息。
“爸爸也知道了,你要不要和他?”
慕以瞳淡淡一笑,叫慕晏晏去陪着肉肉,自己去书房找慕毅。
慕毅正在习字,只是心不静,写了几个都不尽如人意。
“爸。”
“来了。”慕毅放下毛笔,指着沙发,“坐吧。”
父女两个人挨着身坐下,慕以瞳拿过湿纸巾,给慕毅擦手指上不小心沾到的墨迹。
慕毅看着女儿垂眸安静模样,心中一紧,“想好怎么做了吗?”
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她抬眸,灿笑:“嗯,想好了。”
“想好就去做吧。”伸手摸了摸女儿柔顺的发丝。
甚至,不去问,女儿想要怎么做。
他对女儿,全然的信任。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尊重并且支持。
慕以瞳懂爸爸的意思,鼻尖微酸,撒娇的躺在他膝盖上,蜷缩起身体。
“爸爸。”
“嗯。”
“爸爸。”
“瞳瞳,只要你觉得好就好。”
她“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
两天后。
温望舒订婚前一夜。
先问过温嘉志,温望舒确定在温家,慕以瞳带着肉肉过去。
临下车前,她给温望舒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外面,答应给你的礼物也在。’
扔了手机,温望舒从楼上房间冲出来。
“望舒?”
冯暖心和温成林正在客厅看电视,冷不防他狂奔下楼,直奔大门口,两人具都一脸惊疑。
气喘吁吁的打开门的一瞬间,温望舒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满目惊愕。
慕以瞳捏紧了肉肉的手,深吸一口气,明艳艳粲笑,眉眼弯弯:“嗯,这是我给你生的儿子。”
儿子——
轰——
温望舒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啊!”肉肉吓了一跳,回身抱住慕以瞳的大腿。
慕以瞳也傻眼了。
她从来,从来,从来没有见过温望舒这个样子。
狼狈的样子。
坐在地上,他仰着头,双目猩红,眼珠子瞪圆,像是要爆裂一般。
眼眶周围,隐隐一圈晶莹。
慕以瞳不敢想,那是什么。
那会是,眼泪吗?
“他……”
费尽全力,温望舒才吐出一个字,沙哑到根本听不真切。
咽了口唾沫,他咬紧后槽牙,扶住门框,一点一点的站起身,反手带上门。
肉肉悄悄的歪了歪小脑袋,偷看他老爸。
那个小肉团子,那个小精灵,那个活生生,会动,会说话的小东西,是他儿子?
怎么可能是他儿子呢?
怎么可能就有这么一个小东西,是他儿子呢?
“慕以瞳!”要不是拼尽全力并且顾念在肉肉面前,温望舒这句低吼会变成咆哮。
但即使这样的压抑,也让慕以瞳不爽。
哼了声,她好整以暇的提醒,“温先生,注意你的态度,不要吓到肉肉。”
“吓到肉肉”四个字,就像是一道绳索,将温望舒紧紧缠绕。
吐出一口浑浊的气,他低声道:“我们,谈一谈,我们需要,需要谈一谈。”
说完,他便将视线全然,专注的投射到那个肉团子身上。
儿子。
是他的,儿子。
“好啊,谈吧。”慕以瞳轻快的答应,弯身对肉肉说:“dear,我们走了。”
肉肉点头,又不放心的拉住慕以瞳的小手指,小小的声音问:“他,他跟我们一起走吗?”
没等慕以瞳说话,温望舒急切回答:“一起,我们,我们一起走。”
抿着唇瓣,秀眉微蹙,那个模样,像极了自己。
越看,越像。
温望舒只觉得,心脏柔软的要融化开,颤着手指想要碰他一下,生怕这是个梦。
可是,他不敢。
慕以瞳抱起肉肉走向车子,温望舒疾步跟上,看着那个抱住妈妈脖颈,乖巧趴在她肩上的甜蜜小东西。
不敢多眨眼睛,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打开后座车门,慕以瞳将肉肉放进去,直起身,就见温望舒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弯身跟肉肉商量。
“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他的语气温柔的能够腻出水,比跟自己说话时候更甚。
慕以瞳不想承认,可是真的有些吃味了。
居然吃自己儿子的醋,她也真是够了。
本想着肉肉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答应,她刚想叫他坐副驾驶来,不要真的惊吓到儿子,却不想,听到她儿子说:“可以。”
温望舒如获大赦,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
快速的坐进来,关上车门。
慕以瞳暗自翻个白眼,就这么被华丽丽的无视掉了。
启动车子,后面两个人已经聊起天来。
话题由温望舒主导,内容,乱七八糟,质量,不忍直视。
那绝对,是温先生人生中的最大滑铁卢。
从肉肉小盆友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
他在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是不是傻?
他确定是自己爸爸吗?
嫌弃。
没错,短短十几分钟,温望舒就从这个突然冒出来,说是他儿子的小东西眼睛里看见了嫌弃。
而对象,正是自己。
失落,懊恼,悔恨,焦急,他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控制。
“瞳瞳!”肉肉终于受不了,向他最亲爱的妈妈求救。
慕以瞳忽然心酸,从后视镜里看向儿子,柔声说道:“肉肉,爸爸只是看见肉肉太高兴了。Dear,乖。”
有了亲爱妈妈的安抚,肉肉小盆友冷静了一些,只是挪着小屁股,远离温望舒。
温望舒手足无措。
他没有经验,没有和小朋友相处的经验,更加没有和自己儿子相处的经验。
小东西看上去不算小了,他们错过了多少年,错过了多少事。
“肉肉,你,你今年多大了?”
试着,总算是问出今天第一个比较正常的问题。
肉肉看了温望舒一眼,回答:“6岁。”
6岁!
6岁的话,那就是说,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就有了肉肉是吗?
冷笑,温望舒看着慕以瞳的背影。
好,真好啊。
慕以瞳,你藏得真够深啊。
居然把这个小东西,居然把他的儿子,亲生儿子藏了整整6年!
“那,肉肉,你一直在哪儿生活?有没有上幼儿园?”
“在F国,我有上幼儿园。”肉肉很骄傲的回答。
F国。
很好,很好啊。
温望舒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好多事情,他都想明白了。
每年都要去F国处理公务是吗?
肉肉就是她的“公务”。
被儿子暴露的这么彻底,慕以瞳也开始心虚,但马上就又把心虚扔掉。
现在,是温望舒对不起她,她才是占上风的那个。
车子稳稳停在公寓楼下。
今天这里,应该是最好的谈事情地点了。
推开车门下车,她把肉肉抱出来。
肉团子抬起头看了看公寓楼,问:“瞳瞳,这是哪儿?”
“这是妈妈在外面住的地方,也是妈妈的家。”
“哦哦!”把慕家呢,肉肉一直都认为是姥姥姥爷的家,这里是妈妈的家,也就是他的家。
“回家啦!”欢呼一声,他仰起脸,笑嘻嘻:“是不是?瞳瞳。”
“嗯。”
慕以瞳摸了摸肉肉的小脑袋,回头。
温望舒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视线沉沉的看着肉肉。
*
打发肉肉去洗手,然后吃水果。
客厅里,温望舒和慕以瞳相对而站。
“你……”
“在你问之前,我先回答你吧。”
明艳艳粲笑,眉眼弯弯,慕以瞳用宣布肉肉是他儿子时候一样的神色语气,对温望舒宣告:“我要做,温太太。”
在他即将和白洛岚订婚的前一夜。 她带着他的儿子,告诉他,她要做,温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