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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你就成了我的媳妇了。”
孙瑜绅深情告白，纪莫歪着头打量他，“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不想结婚就拉倒。”
孙瑜绅一愣，像泄了气的气球，直接坐到地上。
“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忘了这个节？”
纪莫拄着下巴笑，“不知道女人都记仇的吗？”
“是不知道会这么小心眼。”
纪莫笑，“起来，地上凉，给你凉坏了，丁老师还得来找我。”
孙瑜绅耍赖，伸手，“你扶我。”
“自己起不来？”
“都说了我裤子紧，不方便。”
“那刚才小凳子是怎么坐下去的？我看也挺顺溜啊。”
孙瑜绅收回手，“我那不还是为了安慰你啊，不服拉倒。”
纪莫笑着伸手，“喏，起来。”
孙瑜绅贼贼地笑，伸手握住纪莫的手，然后就在纪莫毫无防备的时候，一使劲——
“喂！”
纪莫被他成功拉下躺椅，压到了孙瑜绅的身上。
孙瑜绅索性躺平，双手枕在脑袋下。
他看着天空，说：“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我就说，下次我躺平，由你随便□□。现在看来，我的预言准的不要不要的。”
“孙瑜绅，你这张嘴，真是贱得不要不要的。”
纪莫双手撑在孙瑜绅的胸上，使劲打了他一下，纪莫要起身，孙瑜绅一把拉住她。
“别走啊。”
“躺在地上上瘾了？快起来！”纪莫回头瞪他。
孙瑜绅很不要脸地朝纪莫笑。
“你亲亲我，我就起来。”
纪莫当然不会让孙瑜绅得逞，她快速抬腿准备狠踢一脚，结果在她落脚前，孙瑜绅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
“嘚瑟！”
纪莫一句流利地东北话让孙瑜绅惊呆了。
他跟着她从阳台进了客厅，“这话你跟谁学的？”
“要你管？”
“嘿，那你下次能不能直接再来一句，‘你彪啊！’”
纪莫笑着往玻璃杯倒红酒，“这提议不错——”
她拿着杯子要转身，孙瑜绅猛地一下从背后将她环抱住。
他的下颚，抵在纪莫的肩上。
纪莫没有拒绝孙瑜绅的怀抱，甚至，在某些时刻，有了贪恋。
屋里很静，听不到一点声音，月光轻轻落下在身上，有了别味的惬意。
孙瑜绅说：“其实谁都有过去，我不需要知道你过去的事，我只要你体会现在的一分一秒。”
纪莫双手还举着杯子，被孙瑜绅抱在怀里，感受他温热的身躯和暖心的话。
这话他说的很严肃，完全少了之前的笑意。
他是想要真心实意告诉纪莫，“我无法参与你之前的事，只希望你以后的每件事，都可以带上我。我不哭不闹，还很好哄，就是有时候脾气会很臭，说话不经过大脑，那时候你就抽我，我保证不还手，也不敢还手，只要你骂我甚至打我，我就会冷静下来，所以无论怎么样都好，都不要再说任何分开的话，好吗？”
“你这么欠抽？”纪莫笑着问他，声音也跟着孙瑜绅的音色，变得低柔。
孙瑜绅少了一份玩笑，多了一份认真。
他告诉纪莫，“如果早知道你就是我的媳妇，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会跟在你妈屁股后面，不准任何人接近你。”
他说得情话发自肺腑，声音自然也稳重了许多。
纪莫安静了片刻。
“孙瑜绅，我好像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算。”孙瑜绅直起身，用手将纪莫身子扳过来，让她正面面对自己。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是这里，这里决定一切，懂吗？”
孙瑜绅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告诉纪莫，“是心不由己。”
喜欢上，爱上一个人，都是心不由己，如果心能控制，那这世上也少了许多专情种。
纪莫笑着看他，“孙瑜绅，你表白起来还真一点都不害臊。”
孙瑜绅说：“纪莫女士，如果一个男人在向一个女人告白的时候自己都不好意思，那他肯定不是真心爱对方。”
纪莫仰起头，看着孙瑜绅，“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两年前，你坐在路边的石头台阶上，我从便利店出来，看见你坐在那，当时，你的头发被吹了起来，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就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
纪莫敛了笑，问：“不觉得我们发展的太快了吗？”
“没关系，你要是觉得太快，我们可以先订婚，其他的，一步一步来。”
“比如说呢？”纪莫挑眉。
孙瑜绅笑容很绅士，话却说得很流氓。
“比如说，刚才我们好像接吻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进卧室躺到床上去了？”
纪莫瞪眼，“你就不能正经点？”
“进卧室躺在床上看星星，很不正经吗？”
纪莫把酒杯塞到他手里，“你能喝过我再说吧。”
孙瑜绅拿着酒杯笑着看纪莫走去沙发上坐下，他也屁颠屁颠跟着过去，紧挨着纪莫。
纪莫问：“你没长骨头啊？”
孙瑜绅厚皮脸地回答：“我长骨头没长筋，一看见你，就全身萎缩。”
纪莫笑出声，“不要脸。”
“要脸干嘛，我要媳妇。”
纪莫手机有微信进来，她不搭理他，任由孙瑜绅倚在自己身上，她拿起电话翻看。
孙瑜绅看见桌上有未打开的包裹，问纪莫，“这是什么？”
纪莫看一眼，想起是他们吵架那天，保安递给她的那件快递。这几天事多，她也没心思管它，就一直仍在桌上。
纪莫忙着回信息，就说：“你帮我打开吧。”
孙瑜绅找了根铅笔，用笔头划开快递袋子。
里面是一个灰色小盒子，盒面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写。
孙瑜绅打开盒子。
一个浑身赤.裸，带血的娃娃，赫然出现在眼前！
**
“纪莫。”
纪莫回头，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手中的电话‘嘭’地掉到地上。
她怔怔地望着那个浑身□□被人沾了血的洋娃娃。
“有人在恶作剧吗？”纪莫惊诧地问。
孙瑜绅蹙眉，认真地在观察盒子里的洋娃娃。
“不像，谁会这么无聊。”他抬头看着她，“你得罪谁了吗？”
纪莫摇头，“没有。”
“会不会是你生意场上的人？”
“那些都是客户，即使是存在竞争对手，那也不可能为了工作去做犯法的事。”
看着被血画满全身的娃娃，孙瑜绅有些坐不住。“我打电话报警。”
“不要！”纪莫拦住他。
孙瑜绅不解地看她，“为什么？”
“我不想把事闹大，而且现在也不确定目标到底是不是我，即使是真的针对我，我想这个人也干不出什么太过的事，可能他只想警告我吧。”
“你猜到是谁了？”
“没有。”
纪莫拦着孙瑜绅，报警的电话没打出去。
孙瑜绅坐回到沙发上。
他俯下身双臂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在下颚上，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纪莫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一种诡异的恐惧从娃娃出现到现在，一直连绵不断围绕在他们身边。
孙瑜绅说：“无论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我能确定的就是他是在针对你，不然包裹上怎么可能会准确写出你的名字和地址。”
纪莫心里也害怕，抱着自己的双肩。“我不知道。”
孙瑜绅看着她，伸手把纪莫拽到自己怀里。
“别害怕，我在。”他轻轻拍着她的肩。
孙瑜绅兜里的手机响了，纪莫觉得两个人彼此应该有足够空间，就想起身让孙瑜绅接电话，孙瑜绅却握住她的手腕。
他一手握着纪莫，一手接电话。
“喂。”
电话是任静打得。
纪莫听到孙瑜绅说：“现在不方便。好，明天。”
挂了电话，孙瑜绅侧眸看着纪莫，“任静约我明天见面。”
“哦。”
孙瑜绅拦住纪莫的肩，“别想了，不管这人是谁，反正你现在都不适合一个人住这。”
“不住这住哪？”
“我那边屋子大房间多，你去我那。”
纪莫转了身子，看着他，“孙瑜绅，我现在还不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孙瑜绅直起身子，有些无法理解，“纪莫，你不能因为有人针对你，就不和我结婚啊！”
“我不是不结婚，是现在不能。”
“为什么不能？”孙瑜绅蹙眉，“你还没忘记他？”
纪莫说：“很多事还是未知数，我已经牵连到一个人了，不能再连累你。懂么？”
“不懂。”
纪莫从沙发上站起来，“孙瑜绅，丁老师现在着急抱孙子，可我的病还没治好，也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孙瑜绅也站起来，“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做，说明你是心病不是天生，只要能把你心里的心结打开就行了。”
“怎么打，什么时候能打？他都已经死了，谁去给我打？”
“我！”孙瑜绅定定看着纪莫，“我要和你结婚，这件事就必须有我帮你。”
纪莫有些抓狂，“孙瑜绅，你怎么什么都听不懂，怎么油盐不进！”
“油烟都进那是口锅！”孙瑜绅一听纪莫不跟他结婚，也有些恼了。
纪莫深呼吸，试着放松。
“你明白吗，我现在不能保证我这里百分百是你。”她指着自己的心窝，“我有挂念。”
孙瑜绅懵了。
“纪莫，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孙瑜绅，我答应你，在我可以的时候，我会主动跟你求婚。”
孙瑜绅一愣，笑了。
“你要跟我求婚？”他挑着嘴角问。
纪莫说：“你严肃点。”
孙瑜绅问：“在你想好之后，你真的会跟我求婚？”
“百分百。”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等我老了你嫌弃我身材不好，长丑了怎么办？我找谁去？”
纪莫无奈地笑了，“你自信哪里去了？”
孙瑜绅耍赖的毛病又犯了。
他去牵纪莫的手，“不管，反正你得去我那住。”
**
郑小佳打着哈欠开门，看见门外站着孙瑜绅和纪莫时，一点不惊讶，可当看见孙瑜绅手里拎得旅行箱时，一半的哈欠又憋回去了。
孙瑜绅牵着纪莫进屋，“她那屋房子漏水，先在咱们这里住段时间。”
郑小佳嘿嘿笑，“行啊，打算住哪个屋啊？”
孙瑜绅嘿嘿笑，“住我那屋？”他挑眉向纪莫征询意见。
纪莫嘿嘿笑，“美得你！”
纪莫把行李拎过来，左右看一圈，“客房在哪？”
“嫂子，我带你去！”
郑小佳拽着纪莫要走，纪莫停下脚步，“小佳，别叫我嫂子，我和你哥暂时不结婚了。”
“啊？！又是什么情况？”
孙瑜绅先开口，“不用，嫂子继续叫，我得防患于未来。”
纪莫要拒绝，孙瑜绅又抢先，“你要不同意，我现在就抓你扯证去。”
纪莫相信孙瑜绅干得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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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瑜绅看着纪莫去了客服，这才颠颠回到自己屋里。
几步路，他一直在哼哼小曲。
手机忽然响起来，孙瑜绅掏出电话。
一条来自任静的微信。
是一张图片。
孙瑜绅打开图片，嘴里的小调戛然而止。
他忘了，任静也是个女人，也会跟他玩花样。
蓦地，孙瑜绅脑子里勇进一个念头。
也许，他知道纪莫的那个血娃娃是谁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