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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绝没想到无崖子还活着,一看到师父出来,心先怯了三分,再被阿朱那犹如看死人的目光一盯,顿时心中一颤,他之前就吃了阿朱的亏,心知这女子不好对付,跟她一起的那个北乔峰更是虎视眈眈,只怕今日讨不了好处,不如先撤,改日再分散开一一将他们毒死。
存了退意,他便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一副老仙不跟你们这些小虾米计较的倨傲样子,转身走入众门徒中,在门人们此起彼伏的阿谀奉承中稍微挽回了点面子,正要飘然离去,就听身后呼呼风响,一道人影极快的从身边窜了过去,兔起鹘落间,挟起人群中的阿紫用力一抛,阿紫便落入一个青年人的怀里。
那青年就是易了容的游坦之,游坦之一抱住阿紫,立即远远退开。林聪救了阿紫,就又回到萧峰身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号角,轻轻一吹,那号角居然发出十分响亮的冲锋号的声音,散在人群中的燕云三十六骑听到号角声音,虽分散在各个角落,但三十六人整齐划一的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一个特制的面罩蒙在头上,然后便以环形向内收缩,渐渐将丁春秋和他的弟子们团团围住。
丁春秋早就发觉不对,当即先下手为强,随手抓住一名弟子,向着离他最近的面罩人扔去,那弟子早被他施了腐尸毒,碰着即死,但令他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那浑身是毒的弟子尸体尚在半空,就见那面罩人手持一物对着腐尸毒尸体一射,那尸体立即被大火包围,落到地上兀自燃烧,直到整个尸体油脂被烧完,成了焦炭火势才息。
那什么东西?这下子不止丁春秋满目惊骇,在场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瞪大了眼,心中纷纷在想:那会起火的东西可不止会烧尸体,要是朝着活人射,任你武功再高,也难以逃脱被火活活烧死的下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发令的阿朱看去,特别是慕容复,简直欣喜若狂,激动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好像那厉害的东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丁春秋心知今日要倒霉,一惊之后,又连续抓起七八名弟子向着其中一个面罩人连珠抛去,他刚才看见那面罩人手持的东西在发射完后,又立即装填,得知那厉害的东西一次只能伤一个人后,顿时心中一松,他一下子抛过去七.八个腐尸,那火烧不透,总会有腐尸碰到那面罩人,只要挨着,那面罩人就死定了。
只是让丁春秋意想不到的一幕又出现了,果然那东西能烧的范围有限,四五个腐尸着火后,其余的三四个腐尸全砸在那面罩人身上,被那面罩人连踢带打的挡开后,那面罩人依然好好的站着,丝毫没受腐尸毒侵袭。
这面罩人的抗毒能力让丁春秋大吃一惊,他心知不妙,袖袍翻飞,将衣袖里藏的三笑逍遥散以内力送往那面罩人,然而片刻后,那面罩人依然若无其事的站着,并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这下子,可把丁春秋吓坏了。
他纵身跃起,一掌拍向那面罩人,林聪纵身上前,远远的发出一掌,她体内有无崖子七十年的内力,这一掌用足了十成的内力,还没到丁春秋跟前,就逼的他呼吸一滞,不得不撤掌回护,情知今日要遭,他无心恋战,猛地拍出一掌逼的林聪止步后,纵身后跃,也顾不上徒子徒孙,只想尽快逃走。
可那燕云三十六骑为防他逃走,早就站定了方位,不管他往那个方向逃窜,都有面罩人向他发射那易燃的特制硝粉,他内功深湛,那东西不及沾身就散到地上,遇到枯枝就燃起熊熊大火,没多久,丁春秋就被包围在火圈内,林聪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丁春秋,只要他往火圈外逃,就一掌将他逼进去。
林聪看着差不多控制住局面,就又拿出一个特制的哨子,吹响后,发出尖锐的鸣笛声,燕云三十六骑听到哨音,便又整齐划一的取下面罩和身上穿的外衣,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小铲子,速度极快的在地上掘了隔离带,防止火势无止境的蔓延,只把丁春秋和他的门徒们圈在火圈中。
群雄这才看到他们里面居然穿着色彩斑斓的蟒蛇皮缝制的特制软甲,脖子和手的部分则用比较软的鹿皮缝制,之前的头罩恐怕也是鹿皮类的软皮,就连眼睛的部位也用透明的水晶片挡住防毒。
大家这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们抗毒靠的是装备,纷纷称奇,互相打听着指挥他们的女子是何方神圣。
于是,临近慕容复的群雄得知原来这女子是慕容家的丫鬟,纷纷对慕容复刮目相看,均想:这慕容家深不可测啊,一个丫鬟就如此厉害,那主人的能力岂不是要上天?
萧峰这边已经跟段誉讲明白阿朱的身世,两人之间的关系顿时从义兄弟变成了妹夫和大舅子,这称呼就混乱了,两人哈哈笑着,段誉也不好意思让萧峰喊他哥哥,就说各自喊各自的,阿朱见了他自然要叫哥哥,他见了萧峰自然还是如以往叫大哥。
有了阿朱这一层关系,段誉自觉跟王语嫣也算攀亲带故,就拉着萧峰去跟慕容复攀交情,北乔峰,南慕容齐名已久,但从未见过,一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因为阿朱的关系,萧峰对慕容复很是礼让,慕容复得知萧峰在辽国的势力后,有心拉拢,言语间各种不着痕迹的恭维,两人畅谈家国大事,虽见解颇有不同,但好在都有分寸,倒也相谈甚欢。
慕容复被萧峰绊住了,段誉则围着王语嫣各种献殷勤,原本王语嫣和慕容复的家臣们对他都不大理睬,但此刻得知他是大理王子,又是阿朱的亲哥哥,再不高兴也不好讽刺驱赶,只能由着他缠着王语嫣。
段延庆带着其他三个恶人本想掳走段誉,但看段誉和萧峰慕容复在一起,知道今天不好下手,心中悻悻的,本要离开,但见下山的道路被火所阻,丁春秋狼狈逃窜,却死活逃不出火圈,看着也颇有意思,便停在一边,等着逍遥派诛灭丁春秋。
躲在人群中的鸠摩智则始终在观察林聪,越看越怀疑她就是当日抢走六脉神剑栽赃给他的人,虽然那日阿朱易容身段也有变化,但是她逃走时用的凌波微步,此刻奔跑起来,那身形就藏不住,让鸠摩智给瞧著了端倪。
林聪是存了要让丁春秋慢慢品尝恐惧滋味的心思,三十六骑不得她其他的命令,就保持原样继续围着丁春秋,丁春秋就像是猫爪子下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却始终在阿朱的控制中,他已经快疯了。
如果只是单打独斗,阿朱虽然内功高深,但是拳脚中的功夫实在一般,未必是他的对手,但阿朱显然并没有和他单打独斗的打算,只是想将他慢慢玩死。
丁春秋气急大骂:“小贱.人,你这算什么?有本事跟你爷爷单打独斗,靠这些卑劣手段岂不让天下人笑话你胜之不武?”
“哈哈哈……”林聪大笑,“星宿老怪,你以□□害别人性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别人耻笑?”
满山的群雄听到一贯卑劣无耻的星宿老怪居然嫌别人卑劣,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各种讥讽嘲弄的话语层出不穷,饶是丁春秋脸皮十分厚,也不禁老脸微红,有些讪讪的。
星宿派门下弟子都是见风使舵之辈,眼看丁春秋被困住,纷纷大骂他连累自己,骂完之后,又开始对着阿朱菩萨奶奶的磕头求饶命。
林聪挥挥手,对这些虾米们毫无兴趣,随他们逃命去。
火势一直在蔓延,中间留给人立足的地方越来越小,星宿派的弟子们纷纷不顾脸面肢体被火烧逃出火圈,丁春秋心中大怒,连施毒手将后面没来的及逃出火圈的几名弟子全部打死,他自己的须发被飞溅的火星点燃,眼看火势蔓延到脚下,此刻就算阿朱肯放过他,他要逃出也势必要被烧掉一层皮,但蝼蚁尚且贪生,真到了绝境,丁春秋只有舍下脸皮,跪在地上用足内力大叫:“师父,徒儿知道错了,求师父饶命。”
林聪看向山顶的无崖子,他苍老的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舒展开来,显然心情十分愉悦,被困了几十年的闷气一扫而光,他已经没有内力,身体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没有力气大声回答,就对扶着他的苏星河说了句话。
苏星河便大声说道:“丁春秋,师父说只要你肯自废武功,便饶你一条狗命。”
丁春秋忙大声说:“谢师父不杀之恩。”
林聪这才又吹了一声哨子,三十六骑挥动小铲子,片刻间,就挖土灭火,给丁春秋填了一条出来的路。
丁春秋扫了眼三十六骑,情知他们想要再围住自己十分容易,也不敢捣鬼,乖乖的自废武功,逍遥派散功时十分痛苦,他满地打滚滚到林聪脚边,央求林聪用北冥神功化掉自己的内功。
林聪谅他不敢捣鬼,但小心起见,还是先用重掌力将他打成重伤,这才吸走他一身内功。没了内功护体,丁春秋也如无崖子一般,瞬间苍老起来,但他本身年纪不大,也就五十来岁。
等到内力尽去之后,丁春秋已经萎顿在地,站也站不起来。他面露恳求,对阿朱说:“师妹,劳烦你扶我到师父跟前,让我再对他老人家磕个头,谢谢他不杀之恩。”
林聪望了眼无崖子,见他微微点头,便只能去扶丁春秋,但她知道丁春秋人品十分卑鄙狡诈,一路上都提着真气护身,让他突施暗算。
丁春秋倒老实,一路到无崖子跟前,他什么手脚都没做,见到无崖子后,更是跪在地上痛悔哭泣。
苏星河和无崖子没什么心机,见他哭的满脸眼泪,便以为他真心悔改,苏星河忙弯腰去扶他,丁春秋顺势挺直腰准备站起来,就在这时,他的手中突然一闪,一蓬极细的银针以天女散花之势射向他的身前身侧,在他面前的苏星河和无崖子各自啊的一声中招。
在他身侧的林聪一直没放松戒备,几乎是丁春秋的胳膊一抬,她本能的觉得不对,立即拍掌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将射向她的银针反震了回去。
丁春秋啊的一声惨叫,反弹回来的银针尽数没入他的体内,他最恨阿朱,也最忌惮她,手中扣着的银针一大半是射向林聪的,所以此刻他中的银针最多,顷刻间,脸色已经是乌黑发绿,他勉强手抖着要到衣服兜里取解药,但却怎么也抬不动手臂。
林聪忙从他衣兜里掏出所有的药丸药粉,丁春秋目光盯住其中红色的袋子,林聪将里面的黑色药丸掏出来送到丁春秋的嘴边,丁春秋眼露喜色,刚张开嘴,她就撤回手,将药丸喂给无崖子和苏星河。
片刻后,无崖子和苏星河脸色恢复正常,但无崖子本就是油尽灯枯,又中了毒,即使解了毒,依然扛不住,眼看着要咽气,就拉着林聪的胳膊,急促的说:“好徒儿,师父有生之年能有你这么个聪慧伶俐的关门弟子也算不枉此生,你内力足够了,拳脚上不行,等此间事了,可去缥缈峰灵鹫宫本门的密地研习本门的其他精妙武功,灵鹫宫由我师姐把守,她脾气暴躁乖戾,你小心些……”
说到这里无崖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身子一软,在苏星河的惊叫声中彻底逝去。林聪冷冷盯着丁春秋,他没有解药,此刻浑身已经透着黑色,口舌麻木说不出任何求饶的话,也知道就算求饶林聪也不会放过他,便由着本性,目光怨毒凶狠透着讥嘲狂妄的盯着林聪。
林聪恼恨丁春秋卑鄙无耻,不想他就这么死了,狠狠一脚踹在他下巴上,将他的下巴卸掉,将手中一大把的药粉药丸全投入他的口中,这些药粉药丸大部分是剧毒,全入丁春秋口中后,他顿时痛苦至极的在地上打滚,哀嚎了足有半个时辰才断气,死了之后身体内的毒素迅速发酵,整个尸体膨胀成气球,最后炸裂开来,流出绿色浓稠的液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瞬间毒死了附近一大片蚂蚁昆虫。
林聪怕丁春秋的尸体有毒,忙令三十六骑点火将他彻底焚烧成灰,苏星河召来门下弟子拜见掌门,又商议无崖子的后事,忙乱了大半天,到天黑林聪才算是脱身。
参加棋会的人随着丁春秋的死,慢慢都走光了,燕云三十六骑也被萧峰打发先回辽国。混乱中,游坦之不知何时抱着阿紫消失无踪,萧峰也懒得找他们,一直等着阿朱。
逍遥派中的事,他作为外人不好插手,慕容复为笼络萧峰和阿朱,本也想等,但他带着一群人,还有个娇滴滴的王语嫣,大家总要吃喝拉撒,半下午,他就带着众人走了,段誉痴恋王语嫣,便也跟着走了。
走时大家约好在山谷外小镇上见面,林聪忙完逍遥派中的事,便跟着萧峰下山。
短短一天,阿朱从默默无闻到名动江湖,大大的出了风头,下山的路上,萧峰打趣她:“怎么样?当大英雄的感觉如何?”
林聪摇摇头,挽住萧峰的手臂,身子靠在他身上说:“累死了,根本没想那么多,丁春秋满身是毒,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可就完蛋了,好歹弄死他了,也算放下了我心里的一块大石。”
“真累啊?我还以为你一直游刃有余呢。”萧峰心疼的手臂一抄,将阿朱抱在怀里,“你怎么不叫大哥帮你?”
林聪手臂勾着萧峰的脖子,头偎依在他的胸口,说:“我既然当了逍遥派的掌门,再让你出手收拾叛徒,那多没威信,又不是自己不行。其实也不是多累,主要是心累,一直防备着,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差池,可最后还是让他差点害死师父和师兄,今天打的就是心理战,丁春秋这个人天性卑鄙恶毒,我要想杀他自然有无数法子,他害了那么多人,只是死了也太便宜他了,我就是要先折辱他在杀了他,让他死前饱尝痛苦。”
“以后不许这么操心了,万事有大哥在,我要知道你今天会这么累,就不带你来了。他丁春秋再厉害,我萧峰从他手里救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萧峰低头在林聪的额头上亲了亲,“我还当你是好玩呢,谁知道你这么认真。”
“哎呀,我也没想到嘛。”林聪赶紧转移话题,“今天看你跟慕容公子聊的挺久的,你觉得他那人怎么样?”
萧峰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这个人,城府太深,但他家毕竟养大了你,我不好对他太冷淡。”
林聪笑了,心想:萧峰看着粗豪,其实心思细腻,看人的目光实在犀利。
自从跟阿紫相遇后,林聪就日日担心着丁春秋这个大敌,三年过去了,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她一时疲倦,就闭着眼含糊着说了句:“大哥不喜欢,咱们就不跟他来往了。”
萧峰“嗯”了一声,抱着阿朱健步如飞,林聪被他抱的舒服,很快就昏昏欲睡,萧峰看她睁不开眼,就加快步子,干脆奔跑起来,顷刻间就奔出山谷,特意绕开慕容复留宿的客栈,到了旁边另一家客栈投宿。
萧峰说慕容复城府太深,那是照顾阿朱的心情,没有说的太明白,依他的观察,慕容复只怕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阿朱今天的表现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和慕容复聊天的过程中,慕容复十句话里有八句不离阿朱,不断追问阿朱从哪里学来的本事,言语间很有笼络阿朱为他卖命的意思。
为了不想阿朱为难,萧峰直接说都是他教的,而且时不时的敲山震虎,让慕容复明白,就算阿朱曾是他家的丫鬟,慕容家对她有养育之恩,但阿朱生父是大理镇南王,本是郡主的身份,嫁给他为妻后,在辽国更是王妃之尊,他慕容复想差遣阿朱,只怕不够资格。
不知道慕容复有没有听懂他的话,反正萧峰是不打算让阿朱跟慕容家的人多接触的,他的妻子是用来疼爱的,可不是别人手里谋私利的利器。
林聪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萧峰等她一醒,简单吃了点东西,就避开慕容复往北走。林聪只当不知道萧峰的打算,也不提拜见慕容复的事,两人悄悄的往北走。
白天睡足了一天,夜里精神好,林聪便拉着萧峰走夜路,然后就遇到被劫持的童姥。别人不知道那小姑娘是谁,林聪知道啊,她在萧峰的掩护下,抢了童姥就跑,七十二岛和三十六洞的人实在太多了,混乱间,她只顾着背着童姥疯狂的跑,等到身后没有追兵了,才发现跟萧峰走散了。
天,这年代,走散了想重聚可麻烦了。而且当务之急也顾不上去找萧峰,童姥的对头李秋水顷刻就要到了。如何能让两人化敌为友不要自相残杀真是让林聪头疼死了。
为防被那些岛主洞主的找到,林聪直接背着童姥到了山顶险绝之地,然后将掌门扳指给童姥看了眼,告诉她,是师父无崖子知道童姥这段时间有劫难,特地让她来帮师伯的。
童姥此刻还是个□□岁的幼童,闻言当即哭的稀里哗啦,她这辈子都没得到过师弟的垂怜,没想到师弟临死却记挂着自己,她只恨不得就此死去,给师弟殉情。
林聪好说歹说才说的童姥不再寻死觅活,童姥开始练她那个名字好长的神功,林聪给她护法,三四天后,李秋水找上门来,林聪又将掌门扳指给李秋水看,并把那幅画给李秋水,说是无崖子一直念念不忘带在身边。
李秋水大喜,一时也顾不上找童姥报仇。童姥却为此妒恨不已,一心想杀了李秋水这个对不起无崖子的荡.妇。
之后,林聪就像夹心饼干里的那层奶油,被童姥和李秋水各种施压,都想让她说明白无崖子到底最看重谁。林聪就编故事给她们听,上午说无崖子一直觉得对师姐很愧疚,还编了很多网文里的桥段来表达无崖子到底是怎么个愧疚法。
什么练功时突然停下来,想起小时候师姐对自己的悉心教导;吃饭时掉了一粒米,也会发怔,想起小时候和师姐同桌吃饭时说的笑话,经常性就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叹一声,说师姐这辈子为了自己真是苦啊。
童姥听得眼泪汪汪,自己都糊涂了,明明林聪说的那些事她从没做过,可从林聪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和无崖子的童年真是那般两小无猜一样,慢慢的她就不在乎林聪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想从她嘴里听到无崖子这三个字,在她编造的故事里心神驰往。
到了下午,就轮到李秋水了,林聪编了n个版本的无崖子和李秋水的恋爱史,青梅竹马,欢喜冤家,一见钟情,虐恋情深,破镜重圆等等,将无崖子李秋水李沧海童姥带入到各种网文套路里,有时是豪门恩怨史,有时是喋血宫斗剧,时不时的再来个农家种田风的,李秋水每次都听得格格娇笑不止,觉得既好笑又好玩,有时候林聪编的太荒诞,她还提意见让林聪重新编。
不知不觉间,三个多月过去了,林聪编的脑汁枯竭,把过去所有存货都掏干,无师自通的又学会了很多编故事的诀窍,每天听到最多的就是童姥和李秋水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你倒是快点想啊!
林聪哭笑不得,觉得自己要是回到现代,简直可以到文学网站注册成作家当个网络写手了。
气氛实在太融洽,以至于林聪完全失去了防备心,某天她一觉睡醒,就见李秋水和童姥正在生死搏斗,她们在大斗之前,已经点了林聪的穴道,所以,林聪醒来时,两人已经斗到油尽灯枯正在散功的阶段。
林聪毫无挽救办法,只能吸取了两人的功力,免除她们散功的苦楚。这段时间三人实在相处的太好了,林聪望着两个即将死去的老人,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一人一只握住她们的手,哽咽着问:“为什么?不是一直相处的都挺好吗?为了一个并没有把你们放心里的男人值吗?
嘤嘤嘤……你们都走了,以后谁听我编故事?
童姥和李秋水显然早已经想的明白透彻,这会儿也不提无崖子,童姥将手中的扳指递给林聪,说:“拿着这枚扳指,缥缈峰灵鹫宫诸天八部以及统辖下的七十二岛主和三十六洞洞主全听你号令,以后,你就是灵鹫宫尊主。”
李秋水则从腰间摸出一面金牌递给林聪说:“这是我在西夏皇宫的令牌,拿着令牌找到西夏现今的王,他是我的徒弟,告诉他你是逍遥派掌门,以后有什么为难事,能力范围内的,他会帮你。”
两人说完之后,就双双逝世。林聪守着两人的尸体大半天,才挖坑将两人埋葬了。心情失落了好几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想到已经跟萧峰走散三个多月了,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灵鹫宫中还有一大堆事,林聪就提不起劲儿来。
四处游荡了几日,就被灵鹫宫的钧天部姐妹们给堵住了,不得不跟着她们去灵鹫宫解决童姥留下的后续麻烦。
在灵鹫宫密地中,林聪又待了两个多月,把石壁上教的逍遥派其他武功都学会,解了七十二岛岛主和三十六洞洞主的生死符,才又下山去找萧峰。
灵鹫宫众人得知她要找萧峰,纷纷拍胸承诺会帮她一起找,这些人都颇有些势力,但是都不很在中原混迹,有人提议到丐帮去找,毕竟萧峰曾当过多年丐帮帮主,丐帮本来就人多势众,又都认识萧峰,传讯找人都很容易。
林聪一想也是,就跟众人辞别,约定不管是谁找到萧峰,都告诉他去少林寺山下的旧居里找她。
到了少室山,林聪先去当年埋葬乔氏夫妻的地方看了眼,果然见到坟头上的杂草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坟前还有拜祭过的痕迹,萧峰回来过,但此刻他到了哪里?
山下的旧居中打扫的很干净,显然萧峰在这里住过,屋子里还有简单的炊具,林聪就在这里住下了。
白天四处逛荡,少林寺里其实还有一桩她的心事,那就是玄慈和叶二娘的爱情悲剧。怎么想个法子能避免呢?作为一个女的,尽管叶二娘作恶多端,害死无数小孩,但她的一生实在是个悲剧,为什么要爱上个和尚呢?真是自讨苦吃。
上次在聋哑谷见到叶二娘也没空跟她说话,也不知道她找到儿子虚竹了没?说起来林聪觉得挺对不起虚竹的,把本该他的机遇给霸占了。不过好像虚竹根本就没来聋哑谷吧。
一日,林聪在少林寺后门处游荡,想打听一下虚竹的消息,正好跟乔装打扮过的叶二娘走了个顶头,叶二娘认得她是聋哑谷中大展雌威的慕容家丫鬟,两人寒暄几句,林聪笑着问她:“叶二娘,找到你儿子了吗?”
叶二娘一惊之下,仔细打量了阿朱一会儿,才想起这名动天下的慕容家丫鬟原来就是当年指点她找儿子的那个姑娘,当即脸露感激之色,拉着林聪到别处说话。
林聪这才知道叶二娘早就找到虚竹了,除了段延庆召唤之外的时间,就借住在少林寺山下的农家里,每日里来寺里跟虚竹说说话,心里的戾气渐渐消散,目前正在想办法摆脱西夏一品堂和段延庆的控制。
林聪问起虚竹的近况,叶二娘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哎,他……他被调去服侍方丈了。”
林聪顿时明白虚竹为什么没去聋哑谷,原著里虚竹只是个普通的小和尚,所以才被派出去送请帖,被她改变剧情后,叶二娘找到虚竹,那么方丈自然知道虚竹是自己的儿子,为了天伦之乐,也为了给儿子一个好的将来,玄慈就假公济私的将虚竹调去服侍自己,顺便就近照顾儿子,也能通过儿子跟寺外的叶二娘通通音讯,慰藉这些年的相思之情,这一家现在也可说得上是其乐融融。
正因为如此,林聪才更要想办法保住玄慈的一条命。这日辞别叶二娘后,她回去后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个办法。
第二天,林聪约见叶二娘,同时让她把虚竹指给自己看看,然后她就把叶二娘打晕,再趁着虚竹出寺办事时,把虚竹也打晕,将两人藏在乔家地窖里,喂给两人吃了灵鹫宫的□□,然后写信给玄慈,让他来见面。
玄慈果然坐不住,林聪见玄慈时易了容,玄慈只当是自己的仇家挟持了妻儿,想让自己做不利于少林的事给少林寺抹黑,来时其实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可是林聪没让他做任何事,她约莫着少林寺那场大战揭破所有秘密的日子就快到了,就问他最近少林寺有什么大事?
玄慈想了想说,接到丐帮要选武林盟主的帖子,别的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林聪心想这就是了,问明日期就是三天后,她就给了玄慈一枚药丸让他吃了,然后当着他的面放了叶二娘和虚竹。
玄慈既然已经打算好哪怕死也不做有辱少林的事,也就不在乎林聪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玄慈走后,林聪找叶二娘解释说自己其实会算卦,所以当年才知道虚竹在少林寺,而自从跟叶二娘再次见面后,从她的面相上看出她将有大难,最后推算出是玄慈方丈会有大危险,叶二娘当即心焦的追问怎么破解。
林聪交代叶二娘过几天少林寺可能会出大乱子,万一到时候玄慈出事,让她想办法抢走玄慈的尸体藏好,她会用古法让玄慈死而复活。那他们一家就能彻底在一起了。但这一切需瞒着少林寺众僧,要不到时候玄慈想还俗都还不成。
叶二娘听得忧心如焚,但是莫名的信赖林聪,便按着她的吩咐暗中部署。
安排好叶二娘和玄慈的事,林聪算算日子,她到少室山也有十来天了,始终没碰到萧峰,他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是回大辽了?
真是愁死人了,这么大的地方,又没有电话之类的,两人互相找来找去错过最气人了,既然已经传了讯息,她就决定一直在这里等。但一直等着也挺无聊的,好在马上就要举办武林大会推举盟主了,少林寺山下的江湖武人越来越多。
第二天,林聪出门买菜,正好就跟慕容复一行人走了个顶头,这次躲也没处躲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半年前在聋哑谷,慕容复在客栈中等了三天都没等到阿朱和萧峰,就知道萧峰不愿跟他结交,想到阿朱虽然是自己家的丫鬟,可毕竟已经嫁给萧峰,自然是跟着萧峰走,他虽然心里对萧峰十分有气,但是倒没迁怒到阿朱身上。
这次碰到,见阿朱是一个人,顿时热情无比,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一定要把阿朱收拢在手心听他摆布。
于是给身后的一行人使了个眼色,众人表现的十分热情,一个劲儿邀请阿朱跟们一块,只有王语嫣神色恹恹的,时不时眼神幽怨的瞅一眼表哥,背过身去,偷偷抹泪,显然受不了慕容复对别的女子,哪怕是有夫之妇太过在意。因为她的不上台面乱吃醋,慕容复心里不耐烦,对她更加冷淡了。
林聪推辞不过,只好跟慕容家的人一起走,反正乔家旧宅里她给萧峰留的有信,也不怕他找去不见两人又错开。
慕容复找了个酒楼,叫了一大桌子菜,装足了热情劲儿,林聪则假装诚恳,两个精于伪装的人倒是相处的其乐融融。
正谈笑间,就见又一行人进了这家酒楼,林聪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居然是游坦之和阿紫,还有七.八个身上背布袋的一看就是丐帮中有身份的弟子。
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出头,长得一副精明样子背上布袋最多的高个男人十分恭敬的移开两把椅子,对着游坦之和阿紫道:“帮主和副帮主请坐。”
林聪只觉五雷轰顶,她做了那么多,为什么游坦之还是做了丐帮帮主?还是受全冠清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