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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书清醒了一些。
“干嘛？这么晚想让我过去陪客啊？厉卿川你还是不是人？”
“雁声喝醉了，闹着要见你，你过来，跟她说清楚。”
宋锦书这下完全清醒了，厉卿川这回是要求她办事了。
“你兄弟要见我，那是他是事，我干嘛要过去，给我钱了吗？”
“只要你今天和雁声说清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宋锦书心中快速算计着，将一颗少男心狠狠摔碎，这种事，她擅长，这倒是挺划算，比陪厉卿川这个狗男人睡划算。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怕我过去，让你兄弟更不可自拔？”
“你试试看。”
宋锦书撇嘴，求人的还横上来了。
“呵，老娘还不去了！”
“宋锦书，现在就给我过来，你如果不来，我现在就让人去你家把你抓过来！”
厉卿川声音冷厉，包含威胁。
……
半个小时候，宋锦书驱车来到雅苑。
经理亲自引路，将她带过去。
到地方他敲敲门，很快厉卿川出来，经理离开。
厉卿川看宋锦书的眼神很复杂，有厌恶有愤怒还有说不出的情绪。
他一直不开口，宋锦书不耐烦了：“我知道我好看，可你也不用一直这么看着我吧？”
“雁声这人，虽然看似桀骜但内心最为赤诚，宋锦书我希望你务必跟他说清楚，让他断了对你的那份念想。”
“我只能说我尽力，但我这人魅力太大，他喜欢我说明他眼光好，可他内心想什么，我可控制不了。”
厉卿川捏住宋锦书的手腕。
“宋锦书，我没跟你开玩笑，如果你做不到，我会让你想要的一切全都得不到。”
手腕疼的厉害，几乎要被捏断。
宋锦书用力甩了一下没甩开，她咬咬牙：“放心，将少男一颗饱含爱意的心狠狠摔碎，是我擅长的，等着吧。”
厉卿川捏的更紧：“擅长？”
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你以为我妈给我这张脸，是让我平静度过上学时光的吗？放手！”
手腕被送完，宋锦书狠狠瞪了他一眼。
屋内，楚雁声倒在地上，喝的烂醉如泥，浑身酒气，他口中模糊不清的叫着宋锦书的名字。
今天，一开始楚雁声一切正常，喝酒玩筛子，调戏新来的小姑娘。
他过去好多日也没有再提及宋锦书，大家都以为他对她的热度过去了。
毕竟，楚家小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怎么可能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可是，不知谁嘴贱问了一句，楚雁声有没有把宋锦书搞到手，滋味怎么样？
楚雁声二话没说抄起一个酒瓶子就把那人给爆了头，还骑在那人身上狠狠揍了一顿。
有人想去拉，却被厉卿川制止了。
于是，所有人都目睹了楚雁声将人打的头破血流。
等把人打的真快不行了，他才说了一句:“雁声，可以了。”
当时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就算楚雁声杀了人，都有厉卿川给他毁尸灭迹。
厉卿川让人将伤者送去医院，并且直接宣布，日后，厉氏会断绝和他们家的所有生意往来。
他一句话就定了一家公司的死活。
楚雁声将所有人都赶走，然后开始疯狂喝酒。
他说：“哥，你不知道，我是拼了命才忍着没有去找她，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还还是喜欢她，更喜欢了！”
楚雁声沦陷了。
他曾经多么的鄙夷过宋锦书，如今就有多爱。
宋锦书端起冰桶直接泼在楚雁声脸上。
冰冷的水，掺杂着冰块瞬间将人给砸醒了。
楚雁声蹭的做起来，“谁……哪个不要命的敢泼小爷？”
“是我！”
听到宋锦书的声音，楚雁声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仰起头，看到她的脸！
“宋……宋锦书，是你吗？”
“清醒了吗？”
楚雁声头发上滴滴答答往下流着水，仰着头眼巴巴看着宋锦书，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宋锦书指指外面：“醒了就跟我出去走走吧。”
外头冷，会让楚雁声更清醒一些。
在这种温暖的房间，不适合谈接下来的话题。
从来都是桀骜不驯的楚小少爷，像被驯服的大型犬类，走路摇晃着跟在宋锦书身后。
一踏出雅苑的后门，刺骨的冷风便吹了过来。
宋锦书裹紧身上衣服，后悔自己没穿厚点。
她转身看一眼楚雁声，他穿的更薄，那一桶冰水浇湿了他的头发衣服，他只会更冷。
但是，相信他也会更清醒。
宋锦书问他：“有烟吗？”
“有，我有！”
楚雁声手忙脚乱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宋锦书。
她接过：“火。”
楚雁声的手不知是紧张，还是冻的，有些发抖，试了好几次才打出火。
香烟点燃，宋锦书靠着后门的口一根路灯柱，昏黄的灯光下，烟雾缓缓升起，她的脸有些模糊，像一幅定格在时间里的旧照片，美丽但沧桑。
宋锦书没有再说话，直到将一支香烟抽完。
整个过程，安静的只能听见呜咽的风声。
穹庐之下，楚雁声的眼睛贪婪的望着他心爱的女人！
烟头落地，溅起几点火星，宋锦书抬脚碾了两下。
“那天，我问你会不会娶我，还记得吗？”她的声音被风吹的有些飘忽。
楚雁声点头：“记得！”
宋锦书自嘲一笑：“是真的！”
她转过身面对他，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如果你当时告诉我你会娶我，我真的会嫁给你，这辈子就会这么一直跟着你走下去！”
她苦涩一笑：“你大概不知道，那是我最绝望，最无助的一晚，我多渴望，能有一个人出现给我依靠，让我信赖，将我从无边的黑暗里拉出来！可是，没有！”
站在后门阴暗处的人，手慢慢攥紧，眸色暗沉比外面的风还要冷。
楚雁声心头狠狠颤了一下，他立刻道：“我可以，我现在就答应娶你，我们天亮就去领证，我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
宋锦书摇头：“太迟了楚雁声，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