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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和丁月华一起来到包拯的书房,包拯听过之后问公孙策这个刺青的来历,公孙策说这朵祥云是云烟山庄的标志,云烟山庄帮派中的每一个人胳膊上都有这个刺青。
“如此看来,这件案子不是打劫官轿那么简单。”包拯皱起了眉头。
云烟山庄之所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单单只因为庄主柳云烟的乐善好施,而是相传云烟山庄实际上是一个杀手组织,豢养了很多职业杀手,专门收钱帮别人消除烦恼。
这么看来是有人雇凶刺杀狄娘娘,包拯更觉不可思议。狄娘娘一向深居简出,怎会惹上仇家?而且狄娘娘身为皇家人,云烟山庄敢对其下手,实属胆大妄为。
“大人,学生看还是叫展护卫和白玉堂回来商量一下。”公孙策说。
跟江湖有关的事,找展昭和白玉堂解决定是没错。
“嗯……派人去把他二人找回来。”包拯说。
“干爹,我去找!”丁月华想起了白玉堂临走说的话,城东新开的澡堂。
包拯不放心,叫张龙赵虎陪同丁月华一同前往寻找展昭和白玉堂。
“但愿月华不要在外面惹事才好。”包拯有些担心。
“大人放心,月华现在长进多了,不会随便在外面惹事的。”公孙策说。经过包拯和展昭每日不停的说教,丁月华总是有些长进,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任意妄为。
话说展昭跟着白玉堂来到城东新开的澡堂子,接连几天被丁月华闹得身心俱疲,又加上展云突然来了开封,展昭有些烦躁,也想放松一下。
汴梁城里吃的喝的玩的,白玉堂无一不通。平日走街串巷白玉堂就很注意这些东西,每次都能很快找到好去处。
新开的澡堂子宽敞明亮,备有奢华单间,更有唱小曲的姑娘。白玉堂已经盯了一段日子了,正愁没机会试试,今天刚好借着带展昭散心为名,到澡堂子来放松一下。
躺在浴池里,展昭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白玉堂看了就连连叹气。
“展护卫,看你平日里威风八面,怎会因为一个女人愁眉不展?”白玉堂每日必说风凉话来刺激展昭。
展昭闭着眼没说话。
“其实女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对付,像丁月华那种女人,是顺毛驴,你越是来硬的,她越不吃这套。”白玉堂用布盖着脸,发出来的声音很钝。
“难道就任由她胡闹?”展昭说。身体上的肌肉仍然是紧绷的,想起丁月华他就放松不下来。
“你呀,管的了她一时管不了她一世,你总不能一直盯着她吧!所以我劝你还是多动动脑子,多讲讲道理。”白玉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丁月华不是对展昭全然无所畏惧,还是有些怕他,因为展昭比她能打,丁月华怕挨打。可是只要展昭不在身边,丁月华就会更加霸道不讲理,完全不控制自己的脾气。
“她要是肯听,我就不这么烦恼了。”展昭说。道理没少讲,也没见丁月华听进去半句,只有包拯说她的时候她才会乖一些,展昭说她全是白说,马上会故态萌发。
“那是因为方式不对!你不要总是那么严肃一本正经的跟她讲大道理,月华最怕的就是这个。平常大人说的还不过多吗?咱们开封府里的人谁不头疼大人的说教,你跟大人学,月华肯定不接受。”白玉堂说。
“那要请教白兄,什么方式才是正确的,才可以让她听得进去?”这回展昭是诚心求教白玉堂。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玉堂会比他看得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哎呀!这你也不知道!你也太迟钝了!”白玉堂坐起来,拿掉脸上盖的布。
“花前月下,情到浓时,十指交缠,耳鬓厮磨……展昭,你不是非让我都说出来吧?”白玉堂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白玉堂说到此处,展昭又叹气。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俩不会没有吧?”白玉堂想到了这个问题。
展昭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极为尴尬。丁月华来开封府之后他确实没有和丁月华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因为丁月华一直很抗拒,唯一一次松动差点成其好事,结果被聂玫瑰的来袭给打断了。
“展昭!我服了你了!”白玉堂看到展昭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泄气,自己溜到了浴池里,整个头都泡进了水中,想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可池水很热,冷静不下来,片刻功夫,白玉堂又冒出头来。
“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不如回去找公孙先生给你看看。”白玉堂抖了抖头上的水。
“我看是该找公孙先生看看了……”展昭所指是憋屈得很,心里不舒服。身体上的事还可以借助练武来消化,心里上的事才是真正挥之不去的。
“啊?”白玉堂被展昭这句话吓到了,刚要说什么,外面的丫鬟进来送茶,白玉堂就没继续往下说。
丫鬟手中的茶才端出来,还未及放到展昭身后,就听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交杂着人声,越来越近。
门唰的一下被打开,展夫人丁月华气急败坏的出现在外,后面还跟着张龙赵虎。
“展昭!你个不要脸的!竟然出来piao!看我不剪了你!”丁月华喊着就往这边冲。
张龙赵虎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在浴池里,还都没穿衣服,赶紧拉住丁月华,不让她冲过去。
“夫人不能过去!”张龙赵虎一人拉着丁月华一只胳膊,死死拖着她。
“你们两个狗熊放手!让我教训那个流氓!”丁月华看的眼睛充血了,那小姑娘还端着茶杯站在展昭后面。
“非礼啊!非礼啊!”白玉堂在浴池内喊了起来,霎时间澡堂子里一片混乱,叮咣的砸东西的声音和各色男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白玉堂和展昭趁乱冲出浴池,穿好衣服,丁月华还在双眼喷火,却挣脱不了那两只大狗熊。
“丁月华你闹够了吗?”展昭指着丁月华的脸,眼中的火苗不比丁月华少。
“怎样?你想再当众打我一巴掌还是把我锁起来拉到开封府?展昭,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现在就回去,带着休书走!”丁月华一用内力,弹的张龙和赵虎后退两步。
展昭隐约看到了丁月华眼眶中的泪水。丁月华刚刚回身要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白玉堂一个飞身过去,挡在丁月华的身前。
“丁月华,你当我白玉堂是死的,这开封城里究竟你罩着,还是包大人罩着?你三番两次在外闹事,我都忍你,因为你是展昭的妻子,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你认为我如今还能忍得?”白玉堂的刀拦在丁月华的胸前,丁月华奇怪的看着白玉堂,这白玉堂今天演的是哪出戏?
“张龙赵虎,把这个疯女人给我锁起来带回开封府交给包大人处置!”白玉堂丝毫不带犹豫,连头都没回,快步走出了澡堂,随后张龙赵虎真的冲上来锁丁月华。
“喂!怎么回事啊!白玉堂你找死!”丁月华的吼叫声渐行渐远,被张龙和赵虎拉走了。
展昭愣在后面好久,人都走光了,才回过味来,刚才是白玉堂又帮他解围,这阵子他欠白玉堂的足足够他还几年都还不清了。
丁月华无论刚才在外面有多么威风,一路走一路骂,不用张龙赵虎抓她回来,追着白玉堂一路骂回来的,可这会儿见了包拯这个开封府的大家长,也不敢造次,乖乖的跪在包拯面前。
这次是白玉堂向包拯禀报来龙去脉,白玉堂的意思是丁月华这次仍然是故意找茬挑事,请大人决断。
包拯也叹气,说来说去丁月华的事都是家务事,源于她和展昭的矛盾,明明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可这些事最终都是要找到他头上。
“丁月华,你可知罪?”包拯问。
“我没有罪!干爹,他们两个才有罪呢!”丁月华刚才听白玉堂说的就有气,他怎么不说他和展昭在澡堂子里干些什么,只说丁月华闯进去闹事。
丁月华腾地站了起来,想撸胳膊卷袖子好好讲讲理,可一看包拯严厉的目光,马上又矮了三阶,跪了回去。
“启禀大人,大宋律法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得狎ji,可是展昭和白玉堂他二人白天公然在外狎妓,被月华撞破了,请大人主持公道,判他二人应有之罪!”丁月华言之凿凿。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觉得丁月华这套话说的不错,可惜毫无根据。
“展昭,白玉堂,你二人对于丁月华的指控可有说法?”包拯问展昭和白玉堂。
“大人,我和展昭只是去澡堂子洗澡,并非丁月华所指的狎ji。当时澡堂子里还有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白玉堂出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