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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胖子走出了地质学院的大楼，左右看了看，发现小杨一个人站在拐角处无聊的翻看着手机。
“***子，怎么就你一个了，那小子呢？”
“我们上来之后刚走到这里，他说闻到了什么怪味，让我在这等着，就往那个方向去了。哎，你打听到什么了？”
“等他回来我再说吧，省的说两遍。”
过了一会儿，见杜疯子还没回来，胖子有点无聊了，“哎，妹子，我抽跟烟没事吧。”
“哦，抽吧，郭队他们一熬夜就抽烟，我都习惯了。”
“呵呵，抽烟喝酒，老刑警的职业病，改不了喽。”胖子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吐了出来。
小杨看着胖子仰望天空的样子，突然好奇的问道：“哎，胖子，你当初被警队开除是怎么回事啊？”
丁胖子明显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她，“干嘛？”
“闲着也是闲着，好奇随便问问。”
“呵呵，年轻时候脾气大，没什么好说的。”
“妹子妹子的叫半天了，怎么，不把我当朋友？我要真想查，局里肯定有档案。”
胖子笑了，小杨到底也是警察，反应不慢，“行，说说就说说。”
胖子又吸了一口，看着远处回忆了起来，“那是我入行第三年，因为表现还成，侥幸当上了个小组长，那次是抓一伙抢劫杀人犯，一共两个人，是哥俩，被我们给围在家里了，结果那两个缺德玩意竟然挟持了其中一个的老婆孩子当人质，要跟我们谈判。然后我们就向上汇报了一下，上面派了个谈判专家来，经过交涉，那两个劫匪要求我们给他们提供一辆车和500万现金放他们走，不然就撕票。“
小杨愤怒的啐了一口，“禽兽。然后呢？”
“呵呵，那个狗屁的谈判专家挺年轻，不过已经做到警司了，他听说劫匪挟持的是自己的亲人，乐了，说什么一丘之貉，不同意我提出的答应他们，先救出人质的办法，打算让我们强突进去。”
“啊，那女人和孩子怎么办？后来呢。”
“我在他拿起话筒打算说话之前把他下巴打碎了，然后趴在给他们逃跑用的车底下打死了那两个劫匪，救出了人质。”
“干的漂亮！不过就这样你顶多是被撤个职降个级什么的啊，用不着开除吧。”
“哦，我忘说了，那小子他爸是部里一个什么副局长。”
“混蛋！”小杨看起来是真急了，“他叫什么？我回去告诉郭队，怎么也不能让他和他爸好过。”
看着义愤填膺的小姑娘，胖子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不用了，我听以前的部下说，去年中央严打，他爸被双规了。”
“那他呢？”
“听说好像是被调到东北哪个林场看森林去了，呵呵，天寒地冻的，他那下巴估计好受不了。”
“活该，要我说应该开除他才好呢。”
“算了，那时候也是我冲动了点，他只是傻了点，倒也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我下手也太狠了。”
“他那叫玩忽职守，草菅人命，要是把劫匪逼急了杀了人质怎么办，罪犯的家属又不都是罪犯。”
“得了得了，你怎么比我还急呢，哎，疯子回来了。”
杜清云阴沉着脸从一个拐角走了过来，刚想开口，胖子就拦住了他，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学生，他说：“到饭点了，别饿着肚子干活，找个地边吃边聊。”
他们看看周围，这会儿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校园里的学生络绎不绝，两人识趣的点了点头。
来到校外，随便找了个小饭馆，三人找了个偏僻点的桌子点了几个菜，开始边吃边聊。
胖子夹了一筷子菜，一边吃一边说着：“我打听到的消息有一个值得注意，死者齐飞生前的导师是B大著名的地质专家吴教授，吴教授有一个女儿叫吴晓玲，这个齐飞跟吴教授的另外一个学生何伟都很爱慕吴晓玲，据说曾经因为这事还打过架。半年前，何伟加入了吴教授的一个科考小组，去四川的一个叫黑竹沟的地方考察，结果整个小组都失踪了，至今没有一个人回来，而那个何伟的身高跟录像里那个穿连帽衫的背影相对接近。“
小杨咬着筷子头，皱着眉问道：”如果那人是何伟的话，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回来呢？还要杀人？“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一个失踪的小队里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而因为种种原因他又不能说出小队里其他人的下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哦，我明白了，不过那他为什么还要冒险出现在众人面前，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呢？这也太引人瞩目了吧，不符合他的初衷啊，而且齐飞既然跟他是情敌，又怎么会放他靠近自己身边呢？”小杨用力咬着，冒出了更多的问题。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跟他说，想跟他聊聊怎么去救吴教授，而急于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齐飞多半会放我过去的，至于其他的问题，只能问何伟本人了。”胖子又夹了块肉，大口的吃了下去。
小杨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观点，然后转头问杜清云：“你发现什么了，那会儿脸色那么差？”
刚刚杜清云一直也没说话，眉头到现在还没展开呢，他想了想，迟疑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在刚刚那栋楼周围闻到了一股异味，很淡，我不能确定，不过如果是我担心的那种气味的话，正午的时候很淡也很正常，如果真是那种味，那这回的事还真有些棘手。”
“罗里吧嗦的说那么半天，到底什么味，给我们交个底，咱们再琢磨琢磨怎么办。”胖子问道。
“尸臭味。”这话一出口，胖子和小杨的脸色都变了，“又死人了？”
“哦，不不。”一看他们这样子，杜清云知道他们误会了，“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尸臭，是僵尸或者行尸身上的臭味，跟一般尸体上的尸臭不太一样，我以前跟师傅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过。”
可惜他的解释并没有让两人的脸色好看哪怕一点，“疯子，跟我交个底，如果真是僵尸，你搞的定吗？不行的话咱们回去等肖爷回来再说，丢脸比丢命强，别硬撑着。”
“那种程度的僵尸我没有问题，你放心吧，我担心的只不过是那天晚上咱们在体育馆遇到的那两个，我回去查了查，返魂香没反应，那白雾里就有可能是僵尸或者行尸之类的，不过为什么能够散发出阴气我还没查出来，至于后来那只怪鸟，线索太少，什么都没查到。”
胖子撂下了碗筷，沉吟了一会儿后对两人说道：“这样吧，妹子，你回警局把这个何伟和齐飞包括吴教授和他们那个科考小组的资料都弄一份出来，疯子你跟我晚上再回那楼那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发现进一步的线索。”
两人点了点头，小杨则关切的看着胖子：“那你们晚上小心点，我查完资料尽快回来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