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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乐宫后,颜欢欢却没机会去印证儿子也跟着重生这件事。
足足憋了一个月的赵湛,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月子了一一若不是知道她在宴席上压根没吃几口菜,怕她饿着了要先传膳,恐怕刚进卧室的那一刻,他就想和她发生一些不能描述的关系。
只是这一顿饭,也吃得相当焦灼。
满月宴吃的是体面,没有人会敞开肚皮大吃特吃,都是不差一顿饭的达官贵人,皇帝却是众人焦点所在。他要是停筷,立刻会有人关心,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情况出现,他保持着一定频率夹菜吃几口,整场宴席下来,就八成饱了。
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
吃撑了不想动,八成饱刚刚好,安抚好肠胃,使其不为饥饿所苦。而人总为欲望奔波,食欲刚安定下来,另一种欲念便躁动起来,何况是为了她坐月子要苦等了一个月的赵湛。只是,他的确是位有修养的人上人,面对着必须满足他所有要求的后妃,也依然能耐心等待,等她吃饱。
甚至没有催促她一句。
他对一桌美酒佳肴毫无兴趣,目光随她吃东西的动作移动,让他感谢又痛恨她和他用膳时不爱由宫女喂食一一他能够欣赏到她纤纤手指勾住筷子的一收一放,雪白的鲈鱼片送进红唇,贝齿轻轻咬开,再平常不过的景像,却让他心跳加速,燥热莫名。
这道生鱼片委实鲜美,蘸着调料吃,让颜欢欢留恋不已。
重生前,赵渊最厌恶吃鱼,他不爱吃的东西,连上桌的机会也没有,他又喜欢到她宫里来用膳,是以她也少有机会吃到鱼肉。此时遇上一道喜欢的菜,忍不住贪心地多夹了三次,仅仅是三筷子,就招来了他的注意:“你喜欢吃鲈鱼脍?”
颜欢欢拿不准这种鱼的稀有度,索性只点点头。
赵湛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唇干舌燥的,举杯饮下一杯茶,就着这话题转移注意力:“正好是鲈鱼时节,这道菜鱼肉吃的是一个鲜味,难得你爱吃,以后朕来,就加这道菜吧。”
“谢皇上恩典,”颜欢欢一抿唇,朝他笑:“那我真想皇上多来我这。”
还有什么比心上人希望自己多去探望她,更让人欣喜的事情?
他默然不语,心头漾开一片甜。
她慢条斯理地用膳,彷佛浑然不知身旁人焦灼地等待着她一一敏锐如她,又岂会察觉不到?他不说,她就乐得装作不知,一边品尝美食,一边享用赵湛的着急,他正襟危坐地等她用膳的模样,确实很可爱,再度考验了她的憋笑功力。
这时候,食物的好坏,就不那么重要了。
御膳固然是珍稀又美味,只是再罕有名贵的食材,能比一道‘皇帝的窘迫’更稀奇么?
有趣。
对菜式没兴趣,赵湛无事可做,凝望着她的同时,脑海不由开始想象用完膳后将会发生的事。他想将她抱上床,用实际动作告诉她,这一个月,他有多思念她……即使在坐月子时,他亦经常到长乐宫见她,可是爱情中的一些部份,不能光说,要做,不做,就不是完整的爱。
可以激烈,也能够温柔,无论是感情深厚浅薄,在当下一刻,都是热烈地恋慕着对方的,毋须怀疑。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湛惊愕地发现,自己失态了。
幸好桌布遮掩着,她的目光亦专注於桌上的菜肴,并未发现他的‘失态’,幸好幸好……可即便如此,赵湛还是被自己的急色惊住了,深深反省了起来一一在用膳的时候胡思乱想什么!以前容妙真贪杯,酒劲上头,爱对寻花问柳的事如数家珍的形容给他听,比民间话本还要仔细香艳,他都没有一丝波动,听得烦了,就让他换点别的说。
……结果他换了另一种‘姿势’的体验,继续说得很高兴。
赵湛自以为,不是一个沉迷女色的人。
而现在他终於明白,说着自己对情爱风月冷淡,都只是没遇见那位能让他激动得难以自持的人。
而现在,他遇到了。
他眸光追逐着她,像观赏一朵美艳的花,即使移开目光,甚至闭上眼睛,都依然有迷人甜香缠绕着他,还不如放纵自己,放肆地看着她。见过颜欢濒死躺在自己怀里之后,只要看见她活着,心就安稳了。
预料到待会将要做剧烈的体力活动,也是久违的开荤,颜欢欢没吃得太饱,一顿饭吃下来,没花多少时间,赵湛却深觉度秒如年。由兴奋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历届皇帝里,他应该是其中很不容易的一位了。
“皇上,我吃不下了……”
她明知他着急,在放下筷子后,娇滴滴的瞅他一眼,嘴唇轻撅,生过孩子的人了,神态还嫩得跟刚出嫁时似的一一要装嫩,硬件演技到位,并非难事。赵湛飞快地接话:“随井,将剩下的撤下去,朕要安置了。”
颜欢欢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睨住他,赵湛才赶紧补上一句:“今日你和溯儿都辛苦了,朕就想你们早点歇息……你看如何?”
她差点笑出声来,还问她意见?
於是她故意作迟疑状,足足拖了半分钟,吊足了他的胃口,才颔首:“就听皇上的。”
眼睛都亮起来了。
处久了,颜欢欢也发现,赵湛虽然经常没什么表情,但只要细心留意,他还是很有规律的,能摸出他的喜怒习惯来。就像伺养一只言语不动的猫,摸熟了它的习惯后,相处起来就不费劲了。赵湛是座难攻易守的城,将城门敞开后,便是金山银山。
不等赵湛主动,她便迎上去,捉住他的手,将之贴在自己脸颊,舒适而迷恋地眯起眼睛:“皇上,我好想你。”
“你哪天不见到朕。”
太耿直了,皇上。
颜欢欢嗔他一眼:“坐月子时见到皇上,什么都不能做,我想得厉害,皇上难道就不想我么?”她失落地垂眸:“也是,后妃三千,皇上何需忍耐。”
这是一句试探。
她并不在乎他临幸其他女人,不是不爱,只是接受现实,不为无法改变的客观事实而恼怒伤心。先不说前朝徐国公徐皇后会发疯,再者,违反人的欲│望。
美有那么多种,她要是大权在手,即使特别喜欢其中一位,视其为真爱宠上天,也会想打打野食,处腻了清冷琴师,玩玩羞涩将军,偶尔来一发沦落小倌楼的妖艳少年,三两瓶,美滋滋。
易地而处,皇上临幸别人,她都能以一种‘大兄弟,记得回家’的宽容目光看待。
“朕想你,”
倏地,他将她拽进怀里,怕伤了她,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连霸道的动作都留了根温柔的小尾巴:“你……在意朕宠幸别人么?”
“臣妾不敢。”
颜欢欢气鼓鼓地别过头,不去看他。
善妒在七出之条里,做皇帝的女人,更是不能嫉妒。
皇上是该恼的,该训斥她的。
可是心底泛起来,像舐过一口风干的蜜,若有若无的甜意在舌尖漫开来,只想索取更多,又岂会恼她?
赵湛沉声闷笑,搂她更紧,以致於她无法窥见,他笑起来的模样。
真可惜,皇上笑得很好看。
颜欢欢遗憾地暗忖,他发话:“朕就知道你最爱朕。”
皇上此话一出,她就知道,在这短短数秒里,他就脑补了诈多她会忍不住笑的事情。
好好好,最爱你。
“如果朕说,在你坐月子的时候,朕没有宠幸别人,你会高兴么?”
“皇上,”
颜欢欢犹豫了。
这个问题,问得太言情一一就像□□爱过后,相识不久的花花公子问自己,咱们孩子想跟谁的姓,让人只想反问一句‘不是吧,你认真了?’。面对赵湛,自然不能说这么冷酷的话来伤他的少男心,她顺势将脸埋在他怀里,唇畔是冷淡的笑意:“我不想去想这些事情……可以不想么?”
她挤出两滴眼泪,仰起脸,主动吻住他的薄唇。
见她眼眶湿润,又娴熟地勾起了他的火,赵湛便没再追问下去。
好好做,别总问些让人尴尬的问题。
一夜温存后,送走了上早朝的赵湛,颜欢欢终於开始了作为后妃的日常生活一一出了月子,要每天去东华宫和翊坤宫请安了。
因太子以贪污罪名下狱,母后皇太后地位尴尬,便自请在后宫较偏的平乐宫礼佛,变相将自己软禁了起来。赵湛曾跟她说过,这是保住赵渊性命的条件一一她怎么欺负她,他替她还回去,现在,轮到她一人坐锦衣牢了。
颜欢欢啧啧称奇,太后也不嫌晦气。
圣母皇太后又怎会嫌晦气?她做了半辈子的梦,都想当皇后,住进东华宫,现在虽然成了太后,和理想中的皇后差了一点,但她本就无宠,当个有权有势的寡妇,也没什么不好。赵湛提过给她换一座宫殿,都被她拒绝了,可见是有情怀在的。
圣母皇太后,一位有情怀的太后,总是异於常人的执拗,说要东华宫,晦气也无所谓,说喜欢二胎,就放养了大儿子。
也因此,早上只需向圣母皇太后的东华宫请安,对后妃来说,都是好事,少走好一段路。
送走皇上后,没留给颜欢欢多少时间陪儿子说话,就要马不停蹄地收拾仪容穿戴整齐去请安了一一请安,真是一个遥远的词汇,这辈子她要多努力,才能混到像以前那般,天天不去请安,皇后还拿她毫无办法的地位?
值得深思。
大清早,她闭着眼睛补眠,身后是秋芸梳起头发,前面是檀纹替她画眉点唇,剩下一个宫女春疏,负责扶着睡过去补眠的她身影不晃。她迷迷糊糊,没彻底睡过去,可是也放松得跟在梦里没分别了,胡思乱想,想她现在的待遇,搁现代不说富婆,也得是大明星才能享受的待遇了,三个化妆师伺候,爽。
“娘娘,好了。”
“嗯。”
听到檀纹的话,颜欢欢睁眼,瞄了瞄铜镜中的自己:“可以了。”
她不爱抹粉,把脸抹得煞白的妆容看得她自己都发怵,二来好的妆粉都由化铅而成的胡粉制成,她对将金属糊上脸深有忌讳,是以永远跟不上大晋的潮流。
“娘娘不尝试一下桃花妆吗?奴婢听说,在宗室是最时兴的妆容了。”
颜欢欢站起来,像猫般伸懒腰,肩往后拗成流丽的弧度,漫漫地打哈欠:“时兴?从来只有人学我,没有我学人的道理,如果我是最得宠的高位妃嫔,以后选秀招进来的小丫头,有一半都得学我,你信不信?”
“奴婢信了。”
只要她说,她当然是信的。
“我说笑的。”
“……诶?”
主仆二人的清晨,由一句调侃展开。
另一边厢,徐皇后盛妆以待。
论待遇环境,当皇后,是比王妃优越太多了,独占一宫,锦衣华服。
天底下除了太后外最尊贵的女人……每一样,都让她深深觉得,幸好皇上成功上位了,至於遗诏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所谓呢?
她的好心情,持续到对着铜镜上妆。
指尖触到脸颊,从眼角滑落到下巴,静止片刻后,她霍地发难,一把把的胡粉往脸上揉抹开来。就像涂水泥,将暗淡的色彩、越发明显的皱纹与悄悄出现的细斑,涂抹平整,再描上红妆,将所有生产带来的副作用,统统隐藏在雪白之下,她手上的动作才渐渐慢下来。
“映袖,”她喃喃:“本宫脸上怎么长了这东西……”
“娘娘放宽心,太医说过,这是生完小公主后的蝴蝶斑,等来年初春就会差不多消退完全了。”
脸颊和颈都有对称的淡棕色斑纹,在白皙的皮肤上出现,显眼得让她恨不得将这块皮子撕下来。
“哪位太医?”
“陈太医。”
徐皇后沉吟:“本宫不要他,下次换秦太医来,就是那位擅治妇人的太医。”
“是,娘娘。”
翊坤宫。
穿着一袭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的颜欢欢,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刚生产完,已经是孩子的娘亲了,款款走进殿里,行过大礼,声音娇脆:“嫔妾拜见皇后,皇后万福金安。”小脸仅薄施脂粉,也看得出没有多余的斑块,朱唇是一抹娇小的艳红,让人目光不由流连於她的眼眸和唇瓣。
十足十的狐媚子!
“坐下吧。”
贵妃仅次於皇后,正好坐在她下首,在这个距离之下,徐皇后更加清晰地看见她的脸一一除了圆润了些许之外,没有一丝瑕疵,反而因为这点多出来的肉,撑出了满脸的朝气。
即使垂首下跪行大礼,都傲得像在逼人承认她很美。
诚然,是美的。
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能残到哪里去?只不过徐皇后生产导致元气大伤,大不如前,落差就渐渐拉大了。
“你来得挺早的,可见是知规矩了。”
“娘娘说笑了,嫔妾岂敢在娘娘面前托大?何况,这还是年后初次来跟娘娘请安,”颜欢欢抿唇一笑:“嫔妾嘴笨,也不懂什么动听祝贺说话,嫔妾就祝娘娘鸡年大吉吧。”
……
被突如其来的祝福糊了一脸,徐皇后狐疑,却想不出里头有什么暗针来,便冷淡颔首:“颜贵妃有心了,本宫也祝你们大吉吧。”
【恭喜宿主激活污妖王系列之‘祝你鸡年大吉吧’,喜气洋洋拜个早年,接下来七天宿主的幸运值将增加30%,好好享受七天黄金周!】
‘谢谢,祝你也大吉吧。’
【宿主客气了。】
好状态,她最喜欢加幸运值的东西了一一话说回来,上次幸运值削减30%,她就直接毒奶了一口赵湛,把他给奶死了,这运气加成,确实不可小觑。她来得确实很早,另外三位还没到,可是二人也无话可说,谁看谁都不大顺眼,懒得装和睦,索性各自品茶,把玩手上的指套。
最重规矩,并以此生存的林贵人后脚来到,恭敬请安,徐皇后才稍微打起了精神,聊两句。
全程,颜欢欢假装在看远处的风景,就差让系统调出电视剧欣赏了。
张宋二人来到,亦是如此,平淡得有些无聊了。
四人齐活,愣是谁也没有跟贵妃搭话,让她孤伶伶的坐着,宋才人胆子小,不时带着歉意的瞟她一眼。
听着吹捧皇后的话语,颜欢欢神色淡淡,美艳的其中一种好处是,气势很难落於下风。人天生有慕强本能,而美丑又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判定标准,她实在是漂亮得他人无法忽视,冷冷坐着,也似是她不搭理别人。
这种初中级别的冷暴力,的确不足以动摇颜欢欢。
话不投机半句多,少来跟她搭话最好。
张氏却忍不住了,呀地一声:“原来贵妃娘娘一直都没说话呢,都怪婢妾说得太起劲,忘了娘娘还在。”
徐皇后扬眉。
“看来是本宫让贵妃寂寞了。”
正打算让系统调出晋江小说来打发下时间的颜欢欢回过神来,眉一扬,笑意在红唇绽开,艳花人眼,说话都带着飞扬的笑意:“皇后真是折煞嫔妾了,能听到皇后说话,已是嫔妾的荣幸,何来寂寞一说?昨日皇上来的时候,倒是说了太多话,喉咙都有点儿干燥了,”她的手捂住饱满的胸脯,桃花满脸招人厌:“各位说得开心就继续,毋须在意嫔妾,扰了皇后娘娘的雅兴。”
……
嘴能贱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宿主,你现在浑身上下写着‘快来打我’。】
‘谢谢,你也客气了,
徐皇后何等修养,和她共事了这么一段长时间,对此人风格有个底儿,可是受产后内分泌影响,她依旧被挑衅到了一一恨不得抓花她的脸!气得好一会不作声,只憋出一句冷淡的转折:“时辰差不多,该去东华宫请安了。”
宋才人又怯怯地看了她一眼,颜欢欢被看得有点烦,逮着没人见到的空档,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啊!”
林贵人关切:“宋妹妹怎么了?”
“没、没什么。”
张才人嗤笑:“待会在太后面前,可要小心了。”
“谢姐姐教诲。”
同是才人,宋氏倒不介意尊她一句姐姐,满足了张才人微薄的虚荣心。
领着一行人到东华宫请安,圣母皇太后早已等得很心急了。
当了半辈子的妃妾,翻身当婆婆,还是尊贵的太后,就像一个前台小妹,忽然有机会被晋升到老总,每日可以微笑看着比自己出身高,年轻漂亮的姑娘向自己下跪请安,以往的顶头上司被亲儿子发配到角落去礼佛一一妙!
媳妇一朝熬成婆,莫过於此。
是以徐皇后领着四人走进东华宫内殿时,上首的太后感受了足足一分钟的跪拜快意,这细细品味一番,让底下的人都以为太后哪里不高兴了的时候,笑眯眯地开口:“起来吧,皇后,颜贵妃都坐下,你们俩刚生产完,身子久站不得,”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颜欢欢:“怎么不把孩子抱过来给哀家瞅瞅?”
虽然与赵湛亲情淡漠,但对孙子,太后还是很喜欢的,她最钟爱的赵澈的儿子怕生,到她怀里就哭闹,实在太扫兴了。小公主也爱哭,加上她对女娃不太感兴趣,怎么也不如孙子。
“早上嫔妾起来的时候,溯儿还没醒来,太后若是喜欢,这就将溯儿抱过来。”
徐皇后忙道:“小公主也是,太后可要将她抱来?”
太后沉吟:“使不得!娃儿多睡会才长得快,等晚点,他们睡醒了,就带来哀家宫中用膳吧,”
二人同谢太后恩典。
另外三人,赫然成了背景板,才人地位低微,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林贵人更不爱招惹麻烦,於是沉默地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太后虽不喜皇帝偏宠贵妃,但既救了她儿子,又诞下长孙,狐媚子都顿时变得顺眼起来。
气氛和洽。
颜欢欢虽然不爱到别人宫里串门,但太后能多喜欢小溯,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为了亲儿子,忍一忍,当个陪聊又何妨?
当下午将赵溯抱到东华宫时,她就改变了想法。
带儿子到太后这串串门,确实很有意思。
徐皇后的憋屈,比什么电视剧都有趣,虽然她极力掩饰,而脸上涂的一层粉也的确发挥了极为优秀的掩饰作用,但每当太后喜滋滋地夸着孙儿时,流露出来的失落和妒意都无所遁形。
一一让你下药,见识到欧洲人的威力了吧!
犹如在抱怨抽不到好卡的微博底下,秀出自己一张极珍稀的橙卡一般,虽然招人恨,但个中快意,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