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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间,芙蓉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一个趔趄,人就朝后面倒下去。眼看着后脑勺就要撞上地面,百里闻的脚又是一勾,手伸过来轻轻一拉,芙蓉整个人都倒在了他怀里。
看着百里闻脸上玩味探究的笑意,芙蓉隐隐觉得情况不对,自己上了他的大当。果然,刚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就看见不远处一群脸色各异的女人。可不正是又气又怒的王妃带着兰儿和一大群丫鬟浩浩荡荡地开过来。
芙蓉心中叫糟,正待解释,百里闻却趁她分神之机从她身边滑过,几个跃步便出了花园。
“王妃,我早就说了这个丫头就是个狐媚子,先勾引岚先生,然后又是少主,现在连王爷都不放过,真是不要脸。”兰儿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残酷笑意,咬牙切齿地在一旁煽风点火。瑞王妃果然被她挑拨得胸口起伏,眼中妒火正炽。
芙蓉虽然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但也隐约猜出这位瑞王妃接下来可能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有些焦急地朝百里闻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管她信不信,低声解释道:“王妃误会了,芙蓉刚才与王爷只是有些口角,刚才的情况绝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只是意外。”话还未完,就看到兰儿讽刺的眼,又道:“具体情况,您问过王爷自会明白。芙蓉还有要事,请恕先行告退。”
“好个大胆的奴才!”瑞王妃大怒,“不过是个下贱的丫头,别以为有王爷撑腰我就不敢动你。居然敢指使我去问王爷,再过些日子,是不是打算骑到我头上来了。今儿我要是不办了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芙蓉实在没有时间跟这个妒火中烧的女人讲道理,皱眉摇了摇头,朝她躬身一拜,就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瑞王妃见她竟似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加狂怒,朝兰儿一使眼色,几个丫鬟便会意地将芙蓉团团围住。
瑞王妃得意地冷笑数声,“等毁了你这张妖魅的脸蛋,我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去勾引人!”
芙蓉没想到一向看起来端庄娴淑的瑞王妃变起脸来这么快,看着情形怕是要用强。不过芙蓉怎会怕她,重重一叹,不想与王府之人闹太僵,只得厉声说:“瑞王妃莫要忘了我是流云山庄的人,若要论处也轮到你。”
瑞王妃一听她言,脸色更是一变,高声大叫道:“来人,快来人,将这小贱人给我拿下。”
芙蓉本以为她会息事宁人,看来是要计较到底了,才走两步,果然又有好几个带刀侍卫冲进花园,挡住她的去路。正为难之时。当前那个侍卫忽地一声惨叫,钢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同时捧住右手哀嚎不已。芙蓉定睛一看,身后董叶一身蓝色锦袍定定而立。
“王妃息怒,万事还是等少主回来的好。”他挡在芙蓉身前,淡淡开口,将剑一挥挡开那几个侍卫。
芙蓉清楚董叶的本事,这几个侍卫决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快步地朝门外冲去。
快速上了王府门口停着的马车,迅速地赶到西宁寺,远远地就瞧见了百里闻停在寺门口的马,枣红的身子,连皮毛都是红色,似是绝无仅有的汗血宝马。芙蓉跟着跳下马车,对着车夫挥手,自己去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小沙弥出来开门,见芙蓉是个女子,便皱了皱眉头,道:“阿弥陀佛,请问女施主有何事?”
芙蓉忙道:“我来找人,如冉詹少主可在寺中?”
小沙弥面带难色,犹豫道:“这个——,请问女施主是?”
“我是——”芙蓉话刚说出口,马上改口道:“我是冉詹少主的朋友,刚从瑞王府赶来的,瑞王府也到了吧,我与他是熟识。”
小沙弥一听,态度马上改变,道:“原来是如公子的朋友,请随小僧进寺。”
芙蓉一喜,忙跟着往里走。她仍不知道如冉詹病情到底如何,但见百里闻如此紧张,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若不是怕小沙弥怀疑赶她出寺,她早就拉着问个不停。穿过几进院落和一片柏树林,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幽静的小院子,种了些低矮的灌木和高大的松柏,显得格外肃穆。百里闻就站在厅堂里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他一抬头看见芙蓉,浓眉马上皱起来,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
芙蓉低垂着脑袋走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些恼意地问道:“冉澹少爷怎么样了?”
百里闻瞟了她一眼,重重一哼,道:“怎么你也会担心他吗?”
芙蓉觉得很委屈,有些生气地望着他,恼道:“王爷这话实在奇怪,芙蓉自认没有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事,不知您为何针对我。冉澹少爷待我亲厚,芙蓉对他也不无感激,关心他的身体再正常不过,您为何要说这种话,好似芙蓉是在做假。”
百里闻眯着眼睛看了她半晌,眼中锋芒几乎使芙蓉夺门而出,但终究还是挺住,坦荡地与他对视。
“咳——”百里闻终于摇头叹了口气,低声无奈的说:“天下怎会有如此迟钝的女子!”说罢转过身去,寻了厅正中的太师椅坐下。
芙蓉被他这番话弄得莫名其妙,偏不敢开口问他,又不敢坐在他旁边,只得学了他方才一般在厅堂里走来走去,一双眼睛却不住地朝里屋瞟去。那屋房门紧闭,连窗子也关得严严的,丝毫看不清里头的布置,芙蓉心里揣揣,也不知如冉詹病情究竟如何了。
两人一直等到中午时分,仍不见有人出来,饶是百里闻也坐不住,忍不住起身在屋里徘徊。两人时不时对上一眼,芙蓉烦躁的转身躲开他的目光,东张西望一番,坐下。屋里就剩百里闻一人晃悠,随着时间的推移,芙蓉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越发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