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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近几日过得颇为安宁,天少甭说来找麻烦,像消失了般,再未出现,倒是有一人出现了,孔江。
孔江没专门来找白音,吃饭赶巧碰上了,白音像不认识他一样,把菜搁到餐桌上,出了包间,饭桌上人太多,孔江没喊住白音,但刘明能看出来,孔江心里那道坎儿,没过去,猛灌自己酒。
隔天孔江又来了,谁也没带,自己来的,孔江来的时候还没到吃饭点,饭店没什么人,经理和他算认识,片刻便把白音叫来了。
白音推开门,看是孔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坐。”孔江说,替白音拉开椅子。
接着是沉默,孔江手握空杯,低着头,白音拿起壶,往他杯子中蓄满水,暖暖的温度布满手心,孔江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白音,“你还好吗?”
“很好。”白音说,“我出去一下。”
“嗯。”孔江目送白音出去,孤苦伶仃一个人坐在包间,壶里的水被他喝到一滴不剩了,白音都没再进来。
孔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明明他把你伤的鲜血淋漓,他过的不好,本该高兴,可前天看到白音端着盘子进来,心里却难受的直抽抽。
孔江瞅瞅时间,半个多小时,应该不会来了,白音怎么会想见自己呢?苦笑着正预起身,白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清蒸鲶鱼,红烧肉,爆炒羊肉,外加一瓶老白干,酒菜上桌,孔江发现他快哭了,这是他平日带着白音应酬,必点的三道菜,也是他最爱吃的菜。
“坐。”这回是白音说的。
“白..音为什么?当初为什么?我对你不好么?”孔江哽咽着,“现在我想帮你都无能为力了。”
白音替孔江满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有一个人他为你辛劳半辈,他为你命都可以不要,你死了,他也活不下去,这样一个人不该让他过上好日子吗?”
孔江盯着白音的脸,如果自己没幻觉,那张脸应该是带着笑的,这是认识白音以来,白音头一回与他笑,也是与他说的最长得一句话,估计也是最真的一句话,因为白音此时已无需同他假言假语。
孔江知道白音所指的是巴图,可多么气人的理由和语气,你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就要伤害别人。
没有悔意,没有道歉,好像他这么做是理所应当,无半分错。
孔江真的很想说,你完全不必这样,让你爸过上富裕的生活有何难,我愿意养你们一辈子,他突然很后悔当初没早早和白音表明自己的态度,告诉白音,我对你不止是想玩儿玩儿,我是真想和你好,好一辈子,可现在一切为时已晚,偏偏扯上了天少,天少背后是珏老,而巴图的身份敏感,一旦事情处理不好,后果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但孔江心里的不甘是有的,他问白音,“你对我.有没有...”
“没有。”白音打断,举杯,“以后不要吃太油腻的饭菜,对身体有害。”
闻言,孔江发现他又有想流泪的冲动了,还说没有,没有你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吃过饭,孔江要结账,白音拦下来说“不用了我请你。”
一个人厌烦一个人,他做一百件好事,你也会觉得多余,相对,太待见一个人,他做一千件错事,你都会为他找无数个借口。
孔江刚挨了巴掌就忘了疼,一厢情愿地想,白音都这种情况了,还请他吃饭,没准儿白音对自己是有情的,只是白音不承认。
白音做那些事儿是有苦衷的!孩子孝顺有错吗?
自此孔江总让白音给他订包,带着朋友来吃饭,知道巴图在这儿当保安,有时会顺道在停车场和巴图聊聊,说他不怨恨白音,他也有错,听得巴图一愣一愣的,心想是我儿子做了混账事儿,你有啥错?要有错也是我有错,我这个当阿爸的没教育好。
临近年尾,售楼部打电话通知白音,提前交房了,过几天让白音去验房,领钥匙,领钥匙的钱白音还是有的,但装修,买家具,白音陷入沉思!
巴图戳戳白音,“想啥呢?”
白音摇头,巴图笑笑,“明天休息,去逛逛。”
可真是逛,巴图领着白音给白音里里外外买全了,白黑条毛衣,灰色运动裤,紫红妮子大衣,土得掉渣,全是巴图在商场挑的。
手套,袜子,内衣,帽子,口罩,是在超市买的。
巴图抓起咖啡色毛线帽套在白音头上说,“好看。”
白音不吱声,巴图问,“不喜欢?”
“不是。”白音说,“你也买身衣服穿。”
“我有衣服,帽子单位发了,不用。”巴图回答。
“不行。”白音扔下帽子,转身要走。
“买买。”巴图拽住白音,“大过年别不高兴。”
“嗯。”白音说,“我们买一样的。”
巴图傻眼,白音的一件毛衣就要好几百,“我买别的行不?在说你穿得我穿不了,我年龄大了。”
白音不说话,巴图说,“好,买一样的。”
巴图穿着那妮子大衣和毛衣及其协调,因为他本来就给白音买老气了,运动裤没巴图穿的号,然后白音替他选了条灰色西裤,俩人裤子的颜色还是一样。
父子俩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巴图一路上心里那个疼,他一身衣裳花出快两千,不过看白音挺开心,他又觉得值得。
第二天巴图就把手套帽子口罩给白音糊上了,每天骑摩托带着白音一起上下班,怕白音冷,衣服没让白音穿,他觉得过年穿上新衣服才吉利。
俩人一起去酒店,但上班时间总对不到一起去,有时候赶上巴图早上班,白音会在保安室呆着,等到他上班时间,在去东楼,下了班,白音再来保安室等巴图下班,如果巴图先下班,也会呆在保安室等白音一起回家。
饭店新来一女服务员‘小花’特爱和白音聊天,知道白音总早来在保安室呆着,也屁颠屁颠从家跑来去保安室找白音,每回来还不忘给巴图买个烤红薯,巴图知道她的心思,表面乐呵呵不说什么,心里想,哼,我家白音能看上你!
白音说,“我忙?你走吧。”
小花说,“为什么不理我,我不好看么?”
白音回答,“去照镜子!”
小花咬着嘴唇,悻悻地走了。
巴图在一旁乐,“别那么伤人,小姑娘长得多漂亮。”
白音抬头,“喜欢你娶回家,不过我不会喊她阿妈。”
巴图,“……”
晚上下班,白音来保安室等巴图,小花又来了,说刚把家搬到酒店附近,巷子里太黑,不敢走,让白音送她,白音不乐意,巴图看小姑娘都快哭了,却白音,“送送吧。”
路上小花和白音说,“白音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白音看她,小花说,“我哥被人打了,没钱看病。”
白音接着看她,小花两行泪,“我知道我不好,你看不上我,我家里穷,我哥为了养我做了坏人,昨天他抢了别人的金项链,没往上交,私自卖了,跑去赌博,被他老大差点打死。”
小花泪眼汪汪看看白音,“白音我只想借点钱,我….”
“多少?”白音问。
“3000就好。”小花表现的很激动,抓住白音的手,紧紧握着,“谢谢你白音。”
白音甩开,“钱我明天给你,现在带我去见你哥。”
“你是要去探病吗?”小花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
那屋里简直破烂不堪,连个床都没有,地上铺着黑乎乎的床垫,小花的哥一脸淤青病怏怏躺在床垫上,啃着方便面,见白音进来,赶忙坐起来,“小花让客人坐。”
小花笑道,“他是白音。”
“哦,我知道啊。”男人低头拍拍床垫,“那个你每天不都和我说他长得有多帅吗。”
白音瞅瞅男人,坐到床垫上,撩开被子一角瞄了眼男人的身体,紫紫青青,一看就知道刚被人暴揍过。白音说,“我有些东西你帮我出手,3,7分..”
“没问题。”男人抢话。
小花瞪眼,接着掩面,“白音原来你也不是好人,我的命真苦。”
“不是。”男人挠挠一头乱发,“到底什么东西?”
“表,两颗钻石。”白音说。
“那不行。”男人摆手道,“4、6分。”
“好。”白音起身,“请尽快帮我联系。”
白音一走,小花上去瞪了男人一脚,“妈的,会不会演戏,你背台词了吗?”
“大小姐啊。”男人捂肚子,“你给了我好几页白音说,我说,可白音他什么也没说,就直奔主题了啊。”
小花想想觉着有道理,又照男人肩膀瞪了一脚,“接下来好好演。”
可惜天少没再给男人登台的机会,因为白音没等那男人来,就打算和来人交易,刚掏出一盒子,天少的房车即刻停在他身边,然后天少下车夺过盒子,把白音一顿猛削。
“混蛋让你装,被我当场抓到,看你有什么话说,他妈的还手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嗯?”
白音倒在地上刚抬了下腿,天少的大皮靴马上踩住了白音的脸,“混蛋敢反抗,你就等着吃劳饭吧。”
白音双眸依旧冷静清亮。只是那轻蹙的眉尖,预示着他已经忍得不耐烦了,抓住天少的脚腕,用力一扭,翻身而起,天少不成想白音真敢动手,没防住摔了个狗.吃.屎。
接着白音鼻息间漫过淡淡香气,失去了知觉。
“天少你还好吧?”和白音交易那人将手中的小空瓶装进裤兜,去扶天少。
这时有两辆车停在巷口,梁志成和几个人飞奔了过来,“伏天为什么不等人来了在动手?伤到怎么办?“
不是天少想提前动手,是白音没按照提前说好的等小花他哥来了再交易,天少打开盒子,瞅了眼,狠狠掇到了地上,“操,空的。”
“带走。”天少从白音身体跨过,冲后面的人摆摆手,上了房车。
躲在不远处的孔江吓得大气不敢出,今天是他生日,突然内心很惆怅,觉得自己40多岁了依旧没个家,想起白音,给白音打电话,关机。来饭店找白音,员工说白音刚请假,大概去换衣服了,让他在门口等。
白音从饭店出来,孔江喊了一声,白音大概没听见,拦出租走了,孔江跟在后面,没几分钟,白音下车,孔江看到白音站在那和一个人聊几句,掏出一东西,黑天暗地,孔江也没看清楚是什么,随后天少的车映入他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