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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和习墨桓的两路人马汇合在一起。
检察了一下伤者,能简单处理的都还是听如花的处理了一下,要不然路上流着血赶路,如花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黑刹吸了些毒粉,但并不打紧,吃了颗随身带着的解毒丹药,就还是继续给如花赶着马车。
伤重些的侍卫们都坐到了如花家的驴车里,由杨树林赶车。
那些马则由受伤轻的一人两马,负责看顾着赶路。
被杀害的侍卫的尸体也找了回来,带到南平县城里去,买上一副棺材,找个地方,第二天再安葬。
等住在南平县城驿站里的众人,伤者都包扎处理好伤后,已是戌时过半。张捕头和吴捕快张罗了一些饭食,送到大家的房间里,众人都草草地吃了饭,伤者喝了药,就睡下了。
看到冷风几个带着伤在院内巡逻,张捕头和吴捕快对视了一眼,忙叫了几个衙役来,也分成三组,和习墨桓的侍卫一起轮班守夜。
张捕头和吴捕快想着,今日跟着如花一起助睿亲王退了敌,也算是帮了睿亲王的忙,想必这日后也能得睿亲王的一丁点另眼相看。看来,当初和伍家相识相交相助,还是得了不少的实惠,这伍家就是他们命中的贵人。
如花不知道张捕头和吴捕快大晚上的还在想着这些事,她躺倒在床上,只翻腾了几下,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实在是这一天走村看地的太累,而且还经历了那么惊悚的人鸟大战群蛇乱舞,也够她一阵后怕后松了口气就睡着了。
生物钟的正常反应,如花清早还是按点醒了。
没有立刻起床梳洗,而是躺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屋顶,想着今天是要继续去看地,还是去瞧瞧习墨桓,看他有什么打算。
“二小姐,给你备水梳洗吗?”紫霞看着如花已醒来了一会儿了,却躺着不动,可又睁着眼睛,拿不定主意是她要起床还是继续睡,便过来问了一句。
如花侧过身,看红衣穿好了衣裳,似是准备梳洗。
“紫霞,我再躺会儿,你们先梳洗吧,你顺道再瞧瞧看王爷那边有没有打算今天离开的意思。”
紫霞突然趴在如花的床边上,一脸的兴奋,说道:“小姐,昨天奴婢可是看到了。”
如花不解地问:“看到什么了?”
紫霞眨着眼睛,晶亮的眼睛闪着兴味的光茫,把如花看的更加的迷惑,卖了半天的关子,紫霞才笑的坏兮兮地说:“奴婢看到王爷抱了小姐,还拉着小姐的手一起走,王爷对小姐太好了,小姐,你说王爷是不是……”。
如花伸手在紫霞的脑袋上一敲。
紫霞“啊”地尖叫了一声,疼的泪眼汪汪地委屈地看着如花。
“疼吗?”如花问。
紫霞瘪着嘴巴说:“疼。”
如花伸了伸胳膊,说道:“知道疼还好,我以为你做梦说梦话呢。快去,打水给我梳洗。”
紫霞咬着嘴唇,不乐意地看着如花穿着衣衫,看如花瞪过来,吓得还是闭紧了嘴巴,去打热水了。
红衣笑看着紫霞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回过头对如花说:“小姐,紫霞说的是真的?那个王爷对你又抱又拉手的,那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如花白了一眼红衣,“怎么?你也打算用这招叫黑刹对你以身相许?你昨天对他也是又扶又搂的,一会儿我替你问问黑刹,看他要不要对你以身相许报你的恩。”
红衣咬了咬牙,气恼地朝如花握了握拳头,“小姐真是坏心肝,每会都把我的话给堵回去,还老揭我的短,不就是我喜欢黑刹他不愿意嘛,小姐干么要一次一次的提醒我,我又没对他怎么样。”
如花穿好了衣裙,又穿上了鞋,这才说道:“知道他不愿意,你就别只盯着他了,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们倒好,正好是反的。这层纱也够厚的了。浪费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点头,只能说明他心里没你,或是心里有的是别人,我劝你别坚持了,与他就做个好同伴好朋友,还是看看别的男人,说不定别人比黑刹要好百倍,对你也会情深一片,找个自己爱的,还不如找个爱自己的,有时候,爱情中自己自私一些,会少受些伤害。”
红衣呆呆地站着,从未听如花这么直白地劝她放弃,以前,如花总是打趣打趣她,对她和黑刹的事也不插手,今天,如花明打明的说叫自己对黑刹放手,难道,自己真的是如此的不配黑刹。
这样想着,红衣自嘲地说道:“难道,我就这么配不上黑刹?”
如花叹了口气,走到红衣跟前,拉着红衣坐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不是你配不上他,也不是他瞧不起你,只是,你们就是平行的两条线,不可能擦出火花来。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放黑刹一码,你们各自找找看,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半时,回过头来,再看彼此是否会愿意凑成一对,这样也成啊。”
红衣抿着嘴巴,不说话。
如花想,大概男女之间最痛苦的感情不只是不能在一起,这种一个愿意一个不愿意的情感,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和负荷。
不过,红衣比杏儿好的一点是,她会听别人的劝,虽不是全听照做,但她至少不抵触别人的劝说。而杏儿就不一样,你越说,她越反抗,越加的钻牛角尖。同样是喜欢着自己喜欢的男子,也许红衣的问题好解决,可杏儿就麻烦许多。
“好啦,损了我又教导了我一番,小姐怎么倒又愁上了?难不成我这点子小事,还让你忧心上了。小姐你就宽宽心,我的事我自己来,是好是坏我认了。”
如花看红衣恢复了平日和她说话的样子,轻轻一笑,问她:“怎么?你还想对黑刹来个霸王硬上弓啊。”
红衣的眼神闪了闪,对如花一笑,如花分明看到她眼里的苦涩,听红衣说道:“那倒还不至于,我准备回去后就找他当面锣对面鼓的谈一次,他若还是不愿意和我,那我也就大气一点,世上的男人多的是,我红衣貌美如花身姿绰约,还怕勾不来个男人喜欢。”
如花“啧,啧”两声,摇摇头,“哪儿来的自信,总觉得自己妩媚动人,偏一副做出勾人镊魂的模样,可骨子里的却一点狐媚的骚劲都没有,你啊,还是省省吧,正正经红地展示自己的风采就成,别装个勾人的低格调模样,那样既勾不来人,也会把正经男人给吓跑的。”
红衣咬着后槽牙,挡开如花又要拍她肩膀的手,气恼地说道:“小姐,别总这么一针见血地揭穿我好不好,人家再是心志坚强脸皮厚,也受不了你老是这样挖苦损人的话啊。”
如花“噗哧”一笑,转过身拿了梳子回来,给红衣一扔,红衣伸手接住了,知道如花见好就收不说了,便起身,如花坐下来,红衣给如花梳着头发。
紫霞端着盆热水回来,脸上喜滋滋的。
红衣瞥了眼如花,朝她呶呶嘴,如花看了眼紫霞,没问紫霞干嘛笑的这么讨人嫌。
紫霞笑眯眯地凑过来,冲如花说:“小姐,奴婢去打问王爷今天是否要离开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王爷,王爷叫奴婢告诉小姐,等小姐梳洗完毕了,就请小姐和王爷他一起去用早膳。王爷还说,他会等小姐的。”
如花看紫霞笑的实在是像看到她和习墨桓有奸情一样的表情,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当坐到习墨桓的对面,与他一起用餐时,如花先是扫了一眼桌上的早膳,然后才打量了一眼习墨桓。
对面的男人,一副慵懒的模样,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锐利深邃的目光瞥到如花身上时,只因他唇边绽开的一丝微笑,竟也让那道目光柔和了下来。
两人客气地先打了招呼,便食不言地,在静默中用过了早饭。
如花吃着饭,余光瞥见习墨桓高贵优雅的动作,再配上他帅气英俊的脸庞,怎么看都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以后常卧病榻是何等的残忍。忽而又想到昨天的那场人鸟大战,再看他的一张脸,没有一丁点的被飞鸟抓过的伤口,只觉得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如果,他的脸和那几个侍卫或是倒霉的张捕头他们几个一样,或多或少地被抓了那么一爪子,或是被鸟嘴叨了那么一下,让这张脸上也来那么几道伤疤,让他的头发出被鸟扯掉一些的话,似乎想一想,那样的他看起来会不会也和别人一样,有些狼狈呢。
“笑什么?”
习墨桓吃着饭,眼睛不时地落在如花的脸上,看到她会偷偷地打量自己,习墨桓唇边的笑意深了几许,直到,看到她一副因为想到什么而笑的一张脸都生动起来的模样,习墨桓好奇地就问了一句。
如花抬起头,习墨桓好奇地盯着她,如花脑子里还是脑补的习墨桓被鸟抓花了脸扯掉了头发的狼狈模样,见习墨桓目不专睛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愣了愣,如花忍着快要撑不住的笑意,动了动双腮,掩饰地往嘴里喝了一口粥,闭上嘴巴,摇了摇头。
习墨桓微微地挑眉,他不信如花会没事傻乐,总觉得她眼里的笑意是因为他的,见她不说,习墨桓抿了抿唇,放下手里的碗筷,坐等着如花继续吃饭。
见习墨桓吃完了还坐着,如花有些着急,看了眼自己喝了两口的粥,端起来,加快了速度。
吃完了,用帕子擦了嘴,如花望向习墨桓,看他有没有要说的。
两人对望了一会儿,如花眨眨眼睛,再看,习墨桓还是只看不说。
如花眼珠子一转,站起身来,冲习墨桓屈膝一礼,“王爷,早膳用过了,那我先告退了。”
习墨桓眼神一闪,“嗯”,轻哼一声。
如花点了点头,转身款款地离开。
回了屋,立刻吩咐张捕头他们去准备,两刻钟后就出发继续去视察她的封地。
“小姐,王爷怎么办?”
如花被紫霞的问题问的一愣,反问紫霞:“王爷?什么怎么办?”
紫霞一副被如花打击了的表情,着急地说:“王爷他们都受了伤,小姐难道不该陪陪王爷,等王爷的伤好后,问问王爷要不要和小姐一起走,还是小姐跟着王爷一起去颖州府逛逛。”
如花一抬手,紫霞以为如花又要敲她的脑袋,连忙用手护住了头,如花却只是用手背按在紫霞的额头上,说着:“没发烧啊,怎么嘴里老说胡话。”
紫霞好气又好笑地把如花的手拉下来,说道:“小姐,王爷和小姐这么有缘,小姐该好好为将来打算打算。小姐,王爷,那可是睿亲王啊,多少少女心中的夫君人选,小姐你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花无语地看着紫霞,这小妮子说到后来,居然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来看自己,这小妮子也太能扯了吧。
“紫霞,就因为他是每个少女心目中的夫君人选,所以他会娶一个最好的也是最配他的身份和地位的世家小姐,你呢,就不要替那些少女们操心了。还有,别把本小姐我算在那些少女们之中,听明白了吗?”
紫霞摇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小姐,王爷这么好,你怎么不动心?小姐是怕自己的身份配不上王爷吗?不会啊,小姐你是三品的乡君,是皇上亲封的,小姐这么能干这么漂亮,小姐努力努力一定会配上王爷的。”
我的个天啊,紫霞这小妮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如花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她说的话这小丫头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回过头,瞥了一眼正在看笑话的红衣,如花对红衣招了招手,红衣站起身来,拍了拍根本就没有尘土的衣衫,走到了如花的跟前。
如花拉了紫霞的手放到红衣的手里,冲两人摆了摆手,“小红,紫霞脑子不清楚了,需要你来治治,去,小姐交给你一个任务,出发前,这丫头要是没被你治好,你就把她丢了,别让她在我眼前晃悠。”
“嗳,好,我正需要发泄发泄,小紫霞,走,跟姐姐去聊聊吧,姐姐最会治这种瞎操心的病了。”
说到最后一句,红衣还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如花,换来如花一记眼刀,红衣便拎着不情愿的紫霞去了外边。
如花等两人走了,好笑地摇了摇头,心想:难不成这爱操心的毛病也会传染,紫霞这丫头跟着自己是时间最短的,可她那副样子,还真有一点点像自己。
甩了甩头,如花不再去想紫霞的话,专心地坐在椅子上,用炭笔描绘着昨天看到的商家沟和烂泥村及沿路的一些地形地貌。
习墨桓知道如花这边已收拾着要出发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如花来,就出屋往如花住的厢房走去,冷风要跟上,冷电一把拉住了,小声地说:“那边冷雷在,我们别跟着王爷了。”
习墨桓很快到了如花的厢房门前,冷雷就在一侧廊下站着,看到习墨桓正要行礼问安,习墨桓一摆手,冷雷便又退远了几步,依旧守在不远的地方。
如花住着的厢房的门大开着,习墨桓走了两步,来到门口,往里看去,就见如花坐在桌前,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表情专注而认真。
晨曦的一缕阳光透过门口照进屋内,将如花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如花侧对着门口,习墨桓能清楚地看到她微启着的红唇,挺翘的鼻尖,还有她长长的睫毛在那儿轻轻地颤动,就如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房,酥酥痒痒的。
习墨桓没有出声,轻轻地走进屋里,也许是他的身影挡住了晨曦的阳光,遮住了桌上的光亮,如花微转着头,向他看过来。
背光里,习墨桓高大的身影几步之下就到了桌前,如花坐在椅子上,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习墨桓的脸。
习墨桓到桌边上,低头看着不再动笔的如花侧着脑袋在仰望着自己,轻轻地笑了笑。
如花只觉他的眼里流动闪动,幸好背着光,否则还不得闪瞎自己的眼,皱了皱小巧的鼻头,如花以一手支着下巴,冲站着不动的习墨桓招了招手。
习墨桓不解之下,低头朝如花探过身去。
如花忙向右侧移了移身子,“你干吗?”
习墨桓说:“不是你招手要我靠过来的。”
如花微红了耳根,懊恼地说道:“我是叫王爷坐下,你站着我仰着头看起来太累。”
“噢,原来是你嫌自己太矮了。”习墨桓直起身子,坐在了如花的旁边。
如花咬了咬牙,明明是他太高了,偏他反过来说她是个矮个子,真是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的男人。
如花对于不请自来的人没啥好搭理的,就又继续着手上的图,习墨桓也不说话,只是近距离地瞧着她的容颜,四年了,小丫头虽说长了个,容貌也长开了,只是,还是有些小。
一想到如花的岁数,习墨桓有些不悦,眼里的流光变得有些莫测不明,如花感觉到身旁之人气息的变化,侧头瞧了一眼,见习墨桓冷着一张脸,好像是谁欠了他钱的样子,如花有些不解,心道:这怎么生起气来了?自己方才也没怎么着他啊。
习墨桓看着如花的图,如花看着习墨桓,两个人各怀心思。
恰在此时,红衣和紫霞一前一后的进来了,瞧到两个人这副情形,红衣挑了挑眉,沮丧的紫霞却双眼冒着泡泡,在看到红衣瞥过来的眼神后,又耷拉着脑袋,咬着嘴唇,不敢再乱想乱说。红衣这才笑了笑,心想:不把这小丫头治的服服帖帖的,她还怎么在如花面前得脸面。
如花看向红衣和紫霞二人,见紫霞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就知道红衣制住了紫霞,不由地冲红衣笑了笑,红衣轻昂了下头,示意着自己的骄傲。
“见过王爷。”
红衣向着习墨桓行了一礼。
紫霞也赶紧地跟着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嗯。”轻应一声,习墨桓抬眸看向如花,见她唇边不及收起的微笑,一个晃神。
就听如花说:“王爷,这就向王爷告辞了,我们一行人还要赶路,望王爷好好养伤,早日恢复健康。”
“你要抛下本王,自己走?”
如花这牙齿一下咬着了舌头,差点没叫她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