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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音的做事效率也是极快的。不到七日,婪音便准备好了一大车的宝贝,作为聘礼,然后又雇佣了几个人,一路吹吹打打地将聘礼给送到了沐年老母秀容家中。
那车子里,有上好的锦缎布匹,有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金砖银票什么的,随车还附赠了一个宫廷御厨过去,给老人家做饭吃。
于是,十天后,婪音几人终于算是把沐年老娘秀容给收服得差不多了,这也让大家皆悄悄松了一口气。下面,不光是要筹备婚礼的事情,更临近的,是小婪诀,一周岁的抓周仪式了。为此,婪家大宅里可真谓是忙得焦头烂额,但是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没有半句怨言。
“主人呀,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莫非是在修炼什么秘法?!”朵朵探着小脑袋,疑惑地问正在用针不断扎自己手的婪音。
“秘法你个头呀!——过两天不就是我家小婪诀一周岁的日子了么?我打算做一件小红袄送给他,这可是他的第一个生日啊,可千万不能马虎。”说罢,婪音便继续用手里的银针,一针一针地扎着自己的手,弄得手上冒出了一个接一个的红血珠子,看得朵朵是心疼不已,忙上前制止住了继续对自己手施虐的婪音,匆忙说道:
“可是主人……!您应该刺得是这红布啊!不是刺您的手指头呀!”
“我……我当然知道啦!只不过这针太过于倔强,我让它往东,它偏要往西。我让它刺这红布,它偏要扎我的手指头,这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婪音别过脸去,为了自己的面子强词夺理道。
朵朵是了解自己主人那性子的,了解自己此时再说什么主人也是不会听进去的,便索性闭起了嘴巴,从一旁拿起针线红布、棉花,坐在婪音的身边缝了起来。那动作娴熟而又灵巧,不一会儿,一只可爱的小鸭子便跃然红布之上。
婪音握着手里的针线,呆呆地望着一旁技法娴熟的朵朵,然后回过了神来,悄悄学着朵朵的样子,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制起来了。
朵朵见状,悄悄一笑,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接下来,朵朵便放慢了自己的缝制动作,好让婪音能好好看清自己的每一个步骤。
屋外,汐、沐年和小夏三人,正透过门缝,悄悄望着里面的情景。
“哈哈……真是想不到啊……婪音竟然还会有要学着做针线活的一天。”小夏捂着嘴巴偷笑,在他身边的汐和沐年,也都是微微扬起了唇角,勾起了一些弧度。
“不过啊……婪音做针线活时候的样子,也很可爱呢。”汐盯着婪音笨拙地动作,心里生出一丝爱怜的情感。忍不住推门而入,对婪音说道:“婪音,我给你做了些糕点,吃些吧。”
“唔……先放在那儿吧,等我做完了就吃。”婪音头也没有抬一下,便对汐说道。
汐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到了婪音的身边,看到她手里那一团黄色的不明物体……嘴角抽搐了几下。再看向一旁朵朵手里的图案,则是一只十分可爱的小黄鸭子。
哎……婪音不是一步一步跟在朵朵后面做的嘛?那么这一坨黄色的不明物体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门外的小夏和沐年二人也轻轻走了进来,在看到婪音手里的图案后,表情不比汐要好多少……
婪音见几人都进来了,便也无心再继续缝制了,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计,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伸出爪子便拿了一块汐送来的糕点,享受样子的放进了嘴巴里面。
“婪音,两天后婪诀小少爷的抓周仪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是物品清单,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要补充上去的?”沐年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张制作精细的丝帛,上面写满了文字。婪音立刻接了过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看着。
“恩……我之前不是说过不准放务农的工具上去的么?这镰刀,给我撤了去。还有这钓鱼竿,你是想要让咱们儿子以后做渔夫?”
说到这里,婪音拿起手边的拨浪鼓,走到婪诀的小摇篮边上,“咚咚咚”地摇了起来。小婪诀也是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抓住上方不断摇晃的拨浪鼓,嘴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娘……娘……”
惹得婪音又是一阵母性大发,恨不得把这小家伙给紧紧抱进胸怀中揉啊揉啊揉啊……
沐年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婪音说道:“婪音……我知道,你这份想要让婪诀以后成材的心意,可是,作为一名母亲,应该是要无条件地去支持他所做的任何工作。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犯法事,其他再低贱的工作,只要是他所喜欢的,又有何不可呢?”
听到这话,婪音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叹了口气,婪音把小婪诀给抱了起来,然后转过脸来对沐年说道:“哎……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就把镰刀啊,鱼竿啊,斧头啊什么的……通通加进来吧,毕竟,人生是他的,我并不能为他做主啊……”
“婪音,你也不要那样认真啦。说到底,这抓周也不过只是大家对孩子未来的一个期待罢了,不准的。你就当看着玩玩好啦。”小夏微笑着对婪音说道,婪音也扯出一抹微笑出来,点了点头。
忽然,婪音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疑惑地望了几圈之后,对几人问道:“咦?你们都来了,怎么就是没有看到清那小子呢?”
“哎……清有他自己的生活,不说也罢。”汐叹了口气,对婪音摆了摆手。
看到汐这样,婪音和其他几人更是疑惑了。莫非……这清还能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你们也别乱担心了。只是……你们有所不知,他从前有一青梅竹马的风尘女子,他们二人曾经风花雪月多年,后来,那女子为了荣华富贵,嫁给了一个富商,从此远走他乡,丢下了清一个人……”汐讲到这里,又是叹了口气,然后,任凭几人再如何追问,也不再说一个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