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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员扫视一圈后,向审判长报告当事人及诉讼代理人已全部到庭,请开庭,审判长逐一核对原告被告和被告代理人的身份后,宣读原告的授权委托书,这时,林如初在方之远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何以安抬眼看了一眼林如初,眼前一亮,随后把目光收回聚焦到审判长身上。
审判长宣布原告宣读起诉书,何以安以毫无感*彩的语气开口朗读,陆子铭只低头听着起诉书中对他的种种指控,一旁的陆父却已经按捺不住:“她程梅西口口声声说我儿子找小叁,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野男人勾三搭四的!”
审判长举起法槌重重地敲在桌上:“请不要在法庭上喧哗!”
陆父还欲还嘴,陆子铭扯住陆父制止了他,审判长示意何以安继续宣读,何以安宣读完毕,审判长示意陆子铭宣读答辩状,陆子铭答辩状不仅对自己找小叁的事实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只称二人是同事关系,反而对程梅西倒打一耙,称她在婚姻存续期间已经住到了情夫家中。
程爸爸和程妈妈太过震惊,“腾”地从旁听席上站了起来,方之远连忙扯住二人,把二人按坐在座位上,劝他们不要太过激动,不要再扰乱了法庭秩序,程爸爸和程妈妈担忧地看着被告席上的程梅西,程梅西因为陆子铭的污蔑而浑身颤抖,幸亏之前有陆父闹的思想准备,要不然肯定会气得当场犯病。
陆子铭读完自己前言不搭后语的答辩状后落座,程梅西此时眼泪已经在眼眶中骨碌碌转动,虽则有陆父之前闹的铺垫,但此刻从陆子铭口中冠冕堂皇地在法庭上重述,还是让程梅西十分意外。
审判长宣布由原告向法庭提供证据资料,何以安将各种资料交给法警,并要求当庭播放重要视频证据,陆子铭跟陆父相互对望了一眼,原本得意的神情有所收敛,当画面播放至二人的床上戏时,陆父伸手在陆子铭头上敲打了一下:“你个混帐东西,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家里被人给偷拍了!”
再次看到二人合欢的画面,程梅西仍然感觉到剧烈的心痛,依然有强烈被背叛的痛楚,她闭上眼睛,不忍直视,陆子铭看到自己忘情享受的样子又羞又气,当画面进行到二人有实质*接时,审判长出言让停止播放。
“被告,你对原告提供的证据有何异议?”审判长询问陆子铭。
“审判长,原告擅自在家中安装监控设备偷拍视频,有违夫妻之间的信任,我认为这是非法证据。”陆子铭提出异议。
“按照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原告提供的是有效证据,被告请回答,视频中是否是你本人。“法官当即驳回陆子铭的异议。
审判长转而宣布原告提供证据资料,之前一直低着头的陆子铭抬起头来,把桌上的一叠资料交给法警,法警拿给书记员记录,又拿给审判长审判员传阅,最后拿给何以安,何以安接过资料,面色一变,随后把其中的一沓照片取出来给程梅西过目,程梅西看后大惊失色,程爸爸和程妈妈不明所以,十分紧张地盯着程梅西。
程梅西看完照片,何以安把所有照片放回资料袋,交给法警,法警交回审判长处,审判长询问原告有无异议,何以安面色凝重地回答没有。
随后进入法庭辩论环节,何以安一开口,便将话题聚焦到了陆子铭是否为婚姻存续期间的过错方的问题,陆子铭虽百般狡辩,却无法改变视频中的男主就是他本人的事实,何以安随后指出按照监控上的时间,视频正发生在其妻程梅西生病期间。
在何以安的指控下,陆子铭的嚣张气焰虽被打击,却又一口咬定程梅西也背叛了自己,并指出他们提供的照片中,程梅西与一名男子紧紧抱在一起,可以确定二人关系不简单,自己虽有过错,程梅西也犯有过错,故而二人共同财产应该对半平分。
何以安反问陆子铭:“是的,就算你妻子确实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但是,请问在她生病时,你在哪里?据我所知,你在医院陪在你的小叁的身边。“
陆子铭迅速反驳:“我母亲脑血管疾病在医院住院,我在医院是照顾我母亲,她就是为了照顾我妻子,在超市买东西时犯病的,现在她依然住在医院里。”
何以安一针见血地指出:“据我了解,你母亲就是因为照顾你的小叁,在购买她特别指定要吃的鲥鱼时,在超市发生跟人发生争执犯病的,根本不是你所说的照顾你妻子。”
法庭辩论结束后,法官宣布判决结果,二人财产中主要的房子和车子,鉴于陆子铭有明显的过错情节,房子归程梅西所有,由陆子铭协助其办理过户手续,车子则由陆子铭所有,二人共同所有的存款5万元,则全部归程梅西所有,作为她后期的恢复费用。
判决结果虽与程梅西之前的诉求有很大差别,但能够分得占财产绝大部分的房子,程爸爸和程妈妈也略感欣慰,陆子铭和陆父虽一心想要保住房子,却也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一出法院看到程爸爸和程妈妈推着程梅西走了出来,陆父按捺已久的火气便腾地升了起来,他冲上去大叫:“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霸占我们家的房子,还想夺走我们家的车子,我跟你拼了!”
程爸爸也不甘示弱,反正法院已经判决程梅西和陆子铭离婚,他们再无后顾之忧,袖子一挽便欲冲上前跟陆父一决高下:“你个老王八蛋说什么呢,你教出陆子铭这样的小王八蛋,干出这样不像话的事情,我还没打你算帐的,你还敢骂我们梅西!”
方之远拼命劝说二人也不肯停下,程妈妈也上前拉,整个场面眼看乱成一团,这时,程梅西从轮椅上站起来:“爸爸,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要闹了,我们回家!”
陆子铭看见程梅西站起来,眼睛如同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似的,失声惊呼:“梅西,你可以站起来了能说话了?太好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程梅西一脸不屑地看着陆子铭。
“我现在不是你什么人啊?但在这一刻之前,我是你老公啊!”陆子铭看着可以能够如常说话和活动的程梅西,震惊之余却又十分感伤,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陆子铭这里,也不过是一句空话。
“不要说你是我的老公,我为我曾经有过你这样的老公而感觉到羞耻!我只希望人生能够重新来过,把你彻底从我的人生中抹去!”程梅西内心伤痕累累,经历了生死劫难之后的她,再见陆子铭自然是恨之入骨,说起话句句都如利刃。
“好,既然你全盘否定我们过去的恩爱,那我也无计可施,但是,我们确实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啊,难道你都忘记了吗?”陆子铭似乎想在最后时刻转变自己的形象,无奈已经太迟。
“我不否定,我们之间也曾有过快乐的日子,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一页,我早就已经翻过去了,现在不是正好吗?你可以和你的小情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程梅西语气强作波澜不惊,实则内心里依然是波涛汹涌。
陆子铭抬头看着方之远,眼神中似乎有种你也不过是被耍弄了的幸灾乐祸,原本以为方之远和程梅西已经暗渡陈仓,不料中途又冒出来个濮晋,在看到私家侦探给他的照片时,陆子铭跌破了眼镜,对他而言只是个名字的濮晋,如今却切切实实地出现了。
平心而论,陆子铭对濮晋倒没有什么不平,因为他原本在自己之前出现,感情中虽不分先来后到,但人总容易对在自己之前的人宽容以待,对于自己之后出现的人则总是难容,现在方之远的失意,正好让他得意不已,之前在方之远那儿受的所有窝囊气似乎都烟消云散。
程梅西似乎明白陆子铭的心意,娇声叫身后的方之远:“远远弟弟,我站久了有点累,你帮我把轮椅扶着,我要坐下休息一下!”
方之远闻言连忙上前,扶住轮椅,让程梅西坐下,陆子铭再次被惊吓:“什么,姓方的,你是程梅西的弟弟,难道,你是我岳父在外面养的私生子?”
方之远顿时火了,冲上前推了陆子铭一掌:“你说谁是私生子呢,你才是私生子呢?你们全家都是私生子!”
陆子铭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住,站直了冷笑:“我就说你怎么对程梅西不一般呢,原来是姐弟关系啊,我妈的事儿,你没少费心吧?”
方之远彻底躁了,热血涌上头脑就欲大打出手,这时,处理好文书的何以安匆匆赶出来,扯住方之远,转而面对陆子铭:“你对离婚诉讼有什么意见,可以到法院申请上诉,请不要在这里骚扰我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