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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谷书雪开始用她的双唇,把陆子铭逗引得扭动喘息,是和程梅西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疯狂,当谷书雪含住陆子铭的要害时,受到强烈刺激的程梅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听到屋内响声的方之远闻声进了书房,他下意识地抬头看电脑屏幕,顿时被正播放的香艳画面震惊,以前只在av片里看到的画面,竟然由自己认识的两个人完美再现,方之远顿时也感到局促。
方之远面红耳赤地扶起程梅西坐在椅子上,楼下的程爸爸和程妈妈已经闻声冲了上来,程妈妈抬头看到电脑屏幕里正在上演活春宫的陆子铭和谷书雪,气得不能自抑:“陆子铭这个龟儿子,太他妈不是东西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程爸爸已经看过录像,知道之后更是令人血脉喷张,便催促方之远:“小方,你去把电脑关了去,别让梅西再看了受刺激!”
程妈妈把程梅西抱进怀里:“西西,没事儿了,妈妈在这里,陆子铭那个王八蛋,我们都不要他了,还管他做啥了!”
程梅西眼神空洞,对程爸爸的话充耳不闻,兀自低头抽泣,方之远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程爸爸不要再说,随后,他半蹲半跪在程梅西面前,伸手轻轻扶着程梅西的肩头:“梅西,我们说好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的你,不能再肆意地放纵自己的情绪。“
程梅西停止抽泣,整个人却依然陷在颓迷之中,方之远看着程梅西的眼睛:“梅西,跟着我做,张开嘴,吸气,再慢慢地呼气,吸气,,,好,现在缓缓地吐气。”
做完深呼吸后,程梅西的情绪逐渐平衡,方之远的声音开始从遥远变得切近,慢慢地变得可以捉摸:“梅西,继续跟着我做,睁开眼睛,慢慢地忘掉之前的不愉快的事,看着你的爸爸和妈妈,想像一下,你们一起愉快生活的情景。”
程梅西缓缓睁开眼睛,程爸爸和程妈妈在她面前,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看着她,程梅西脑子里断掉的那根弦,似乎又连上了,一切感觉渐次复苏,她张开嘴,轻轻地说了声:“我好了。”
方之远赞许地看着程梅西,这个坚韧女子一直努力抗争的精神,让他心疼而又牵挂,看着她在自己的苦海里沉沦挣扎,他能够做的,无非就是这样,不能更多,也无法更远。
所有的疼痛都需要一个仪式来终结,身体也罢心灵也罢,知道与看到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在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与小叁颠鸾倒凤的之后,程梅西看着自己的婚姻彻底死亡,反而能够直面目前的现状。
看程梅西已经慢慢恢复,程爸爸起身走到程梅西面前:“梅西,我们下楼吧!”
程梅西没有反对,任由程爸爸把自己径直抱进花房,满目的鲜花撞进程梅西的眼睛,因了花和送花的人,她的心情略有开解,坐在花房里特别为她设置的躺椅上,程梅西闭上眼睛,之前的一切,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场洗礼,经此之后,她终于能够切断和陆子铭所有的感情枝蔓,所有的不甘和屈辱都成为过去,她终于得以坦然与曾经的婚姻告别。
程妈妈看着程梅西:“西西,你要想开些哦,现在你已经提起了离婚诉讼,你和陆子铭离婚了就没有关系了。”
程梅西还是紧闭着双眼,妈妈并不懂她些时的心理,和陆子铭的这段的婚姻,是她人生中最为美好的七年,一个女人的人生中,又有多少个七年?她现在在默默地跟自己过去的那段时光告别,前路自是茫茫,她必须在过去的时光里汲取养分,更好地走向未来的时光。
方之远情知,此时的程梅西看似平静,内心里肯定汹涌着惊涛骇浪,他静静地等候着潮落,直到程梅西缓缓睁开眼睛,方之远才开口:“叔叔阿姨,梅西,你们安心地在这儿住,我一会儿就搬到何律师那儿去住。”
程爸爸十分意外:“方医生,我们在你家里住,你却要搬出去,要搬也该是我们搬啊!”
“不不不,叔叔,你不要误会,主要是考虑到你们住在我家里,我也在家里住,怕陆子铭在法庭上诬告,到时候我们有口难辩,等离婚判决下来了,我再搬回来。”方之远连忙解释。
“小方,你为梅西考虑得太周到了,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都不知道该说啥了!”程妈妈怜爱地看着方之远,这个激起她母爱的大男孩,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疼他。
方之远笑着看向程妈妈:“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也没为你们做什么,这段时间我有什么做得不对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原谅!”
程妈妈明白方之远的意思,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因此这个秘密,他们之间有了情同母子的默契,那刚刚消失的误解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彼此都有些依依不舍。
程爸爸不明白其中的纠葛和曲折,对一向大大咧咧的程妈妈如此善感有些意外:“他妈,方医生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你看你,搞得生离死别似的。”
程妈妈抹了下眼角溢下的泪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小方对我们这么好,我们还没有好好疼他,他就走了,我当然舍不得了!”
“那好啊,我们就认小方做我们的干儿子啊,你不就有了梦寐以求的儿子了!”程爸爸心直口快。
程妈妈和方之远都没有接腔,只相对一笑,程梅西冷不丁开口:“方医生,谢谢你!”
方之远听到程梅西的话,略微顿了下,转而面对程妈妈:“阿姨,我估计要过去住一段时间,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程梅西一家三口目送着方之远离开,在经历了跟陆子铭一家的争吵打闹后,遇到情真意重的方之远,他们已经死去的心似乎又重新复苏了,只是此时,三人都是各怀心事。
方之远上楼后不久,便再次下楼回到花房,向程梅西一家宣布:“何律师已经把诉讼书交到法院了,法院已经受理了,二十天后就会开庭审理。”
程爸爸激动地站起来,握住方之远的手:“小方,太谢谢你了,你帮我好好谢谢何律师!”
方之远摇摇头:“叔叔,你不用客气,我和何以安是多年的好友了,于公于私,他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助梅西的。”
程爸爸点点头:“小方,大恩不言谢,梅西的事,就请何律师多费心了。”
方之远转而走到程梅西面前:“法院会在五日内将传票送给陆子铭,你还是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因为陆家人收到起诉书副本,肯定会过来闹的!”
程梅西答应:“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快点好起来的。”
方之远万般不舍地走出花房,此时这里繁花似锦,多年未有过的盛景再现,他多想就这样守在这里,陪伴在他心爱的女人身边,然而他却不得不为了她的利益,而暂且离开,他相信自己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上了二楼收拾好东西,他拿出之前已经清洗好的那副网球拍,把它也装进了行李箱,是时候再跟何以安来一场对决了。
方之远下楼时,程梅西一家已经从花房里回撤了,程爸爸正在客厅里摆弄围棋子儿,一个人在格子里布局驰骋,程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今天方之远便要离开,她要精心享制几个拿手菜。
方之远轻声问程爸爸:“梅西呢?”
“你上楼了,我又让她锻炼了一会儿,现在累了,正在休息呢!”
方之远看了下程爸爸摆弄的围棋,这是方父生前的又一爱好,那时父子俩常常对弈,方之远常常是手下败将,却又喜欢向方父发起挑战,输了后便会一把将棋子弄乱耍赖皮,方父走后,这副围棋便一直在客厅的茶几上落灰,今天程爸爸把将它擦拭一新,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的神采。
程爸爸的话,打断了方之远的回忆:“你会下围棋吗?”
“会一点儿,多年没有下过了。”方之远凄然回答,对弈人已亡,多年不曾落棋子。
“那你执黑子,我下白子。”程爸爸听方之远说多年未下,便让方之远占先手。
方之远也不推辞,多年前与陆父对弈,他便是执黑子,如今往事再现,竟与多年前情景相似。
方之远家父为建筑师,爷爷当年曾是北京大学的教授,自小便有家传,几番轮流下子后,程爸爸投子认输:“小方啊,你说你十几年没有下过棋了,这童子功练得扎实呐!“
方之远含笑:“家父当年是围棋九段,曾代表全市参加全国围棋挑战赛的,我从小跟着他习棋,只学了个皮毛!”
“只学了个皮毛,就有这等功夫,你父亲的功夫该有多深啊!你父亲莫非就是方淞笙?”程爸爸吃惊地问。
“叔叔,您认得家父?”方之远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