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们的生活

冰冻沙丁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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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总!”

    水色的薄唇微勾,脸上始终挂着礼貌却不失疏离的笑容,似乎完全没听到后方有人在叫自己,步伐不快不慢的走进电梯。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追在身后的人及时冲进了电梯,理顺了因跑的太急有些喘的呼吸后,认真的说道“严总,不是我不批你的假,但请你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再离开。”

    “如若我没记错,那些文件是董事长的工作。至于假期……”男子似乎思考了一下,“就不用你费心了,我会直接去和董事长说的。”

    ‘叮’电梯停下。

    见男子走出电梯,身兼秘书职位的人为难的追出去,见男子就快走出大门,着急道“严总,那些文件是董事长交给你处理的,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些无谓的私事,丢下这些文件请假离开!”

    “无谓的私事?”男子笑容不变,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一直紧跟的秘书,语气微嘲,“既然是私事,与你何干?我说过这事会亲自和董事长说,所以,请你闭嘴。”

    直到男子上车离开,那名僵硬的秘书才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抱着文件慢慢回秘书室。

    明明还是那样的笑容,眼神却冰冷的让人害怕。

    打完电话向董事长禀报完严少的行为后,新来的秘书扁了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明明就是严少自己丢下工作,身为秘书她自然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说错了。

    “你没事吧?”看到经过的好友无奈上前安慰,“你刚刚语气冲了点,别瞪我,我知道你着急了,所以语气才那么冲,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管那么多比较好。”

    “我哪里管多了!明明是严总自己丢下工作不知跑去哪里,难道他还有理不成!”秘书不服气的道“我来这里当秘书三个月,但我知道,严总每一个月起码请四天假!是老板的儿子了不起啊?!像他那种人哪是来工作的!”

    好友连忙扑上去捂住秘书的嘴,左右瞄了瞄见没人才松了口气,“你也说你来这里才三个月,知道的不多,但以后不要这样说了,不然公司的人会疏远你的。”

    “我就说了怎么样!有本事就解雇我啊!他这样的人#¥”说到一半嘴再次被捂住。

    “大小姐,可以请你冷静点先听我说完?”见对方点头,好友才松开手,“首先,每个月最后的四天,是严总的假期,难道你不知道吗?”

    秘书皱眉,“假期也太多了吧?”

    “你呀!要呆到什么时候啊?”食指点了点那秘书的脑袋,“这句话你想清楚再说,除了最后的四天,你什么时候见过严总放假了。”

    “啊!”秘书睁大眼睛。

    见对方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友摇了摇头,继续道“严总他大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向老板学习处理公司的事,大四的时候,一些不大的文件基本都由严总来接手。而且,你以为能坐上总裁这个位置,单靠父亲的关系就可以了吗?如果没有对应的实力,早就被董事会的人联名请辞了。”

    秘书眨了眨眼睛,嘴巴变成O型。

    “你知道吗?刚开始时,公司的人都叫他严少。”好友笑的嘲讽,“那时候公司大部分的人都不认同他,看似恭敬的叫着严少,其实谁不知道话内的意思就是我们叫你严少,只是因为你是严家二少。严少这称呼,代表的只是董事长的儿子,代表的是不认同。”

    “严总那时候用了两年的时间,让公司的人都一致改变了称呼。”见秘书一脸迷糊,似乎不懂两个词之间有什么分别,继续道“你知道严总这个称呼代表什么吗?是代表他们认同了他,认同了他是严氏的总裁,所以才称他为严总。”

    听呆的秘书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天呀,长的好看,家世好,事业有成,而且脾气还那么……”微皱眉头,如若是之前,秘书绝对会毫不犹豫说严总脾气好,但刚刚那眼神让秘书犹豫了,那样的脾气算好吗?

    “噗”好友见对方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有新人才会觉得严少脾气好。”

    “可是……严总平时不是都带着微笑吗?”秘书不解问道,在看到那个冰冷的眼神前,秘书一直以为严家二少爷的脾气很好。

    “那…只是一个面具而已。”轻轻的声音,好友自语道。

    “面具?”

    “对啊,微笑的面具。”好友说完,拍了拍秘书的肩膀,“好了,不闲聊了,总之严总的事你以后不要管太多,严总他自有分寸。”

    一开始她对严总那种礼貌的笑容也觉得不错,那时她觉得把笑容把握的那么好的人,大概不是那种靠关系上位的人。

    多金有礼的帅哥是人都喜欢,她也不例外,每天出门打扮多了一个小时,然后下班时,特地在公司门口不远的餐厅吃饭,只为了可以更好的偷偷观察严少。只是,后来看多,才发觉奇怪,那种说不出的奇怪,让她开始观察的更仔细。

    然后,她发现,严总无论面对谁,站在他面前的人说什么,称赞,讽刺,关心,严总的笑容都没有改变,甚至连嘴角的弧度也一样,就像在脸上戴上了面具,名为微笑的面具。

    那一刻,麻雀变凤凰,灰姑娘,之类的幻想破灭,让她从美好的童话故事中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后,看到围在严总身边转的女人,忍不住发笑,心中庆幸自己之前没那么傻,不过也是在那时候她见到了严总不同的一面。

    那时严总的手机响了,严总在见到手机号码的一瞬间,脸上的温柔几乎能让任何女人沉沦,而在挂断电话后,对于还缠在身边一脸嫉妒的女人,用微笑的表情,嘲讽不耐的口气把那女人几乎说哭,让她大开眼界。

    那时她那一次见到严总温柔的表情,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在看向那女人时的厌恶以及冰冷。

    在那之后,她真的越发好奇,到底谁能让严总表情变的那么温柔,不过除了那次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严总再次脱下微笑的面具,露出那宠溺温柔的表情。

    “喂!你还没告诉我微笑的面具是什么意思啊?!”见好友不理自己走远,秘书皱了皱眉,准备下班再去堵人求解释,“不过,严总每个月都请四天假是去哪呢?”

    书房内,样貌与男子相似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家儿子一脸不耐烦,眉头微皱,“又要请假跑去文青那?”

    “有话直说。”严瑾低头看了眼手表。

    “你的假不批。”

    如若是以前,严瑾大概会不屑一笑,然后不管严父批不批就离开去车站了。不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理取闹的严瑾只是眉头微皱,却很快恢复笑容问道“为什么不批?”

    “你哥学习很忙,你准备去你哥那添乱吗?”严父眉头紧皱,而且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严瑾几乎每个月都要跑去文青那,兄弟情深?但总觉得这不对劲。

    “首先,我的假期你没理由不批,其次,我放假找哥玩,哥对此完全没意见,不就证明我没添乱吗?”

    的确,严瑾的假期是自己的。严瑾本来周日是不需要去公司的,不过周日他依旧去公司,不是他勤劳,而是他早已和严父说好,把假期一次过用在月尾,所以到月尾时,他的假期基本有四天。

    最后,严父无奈的批了严瑾的假,谁让他之前同意了严瑾把假期存起来的举动。

    轻微的开门声,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来人没有开灯,就着小灯微弱的灯光,轻手轻脚走进卧室。

    适应了房间的黑暗后,就着窗边透进的月光看着床上的男子。

    伸手轻轻抚摸上那清秀的脸,俯身。

    本来熟睡的人眉头微皱,只觉得不知什么压着自己,身子越来越热,却怎样也无法挣脱,似乎被一块巨石紧紧压住一般。

    睫毛微颤,迷糊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一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是我。”来人抱住严文青,有些歉意道“吓到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下次不要这样。”要知道半夜醒来发现身上压着一个人,真的很恐怖。

    “嗯。”头埋在严文青颈间,着口口口口,手不安分的摸着赤口的肌肤。

    镇定下来的严文青才发现自己的睡衣不知何时被脱了大半,不过见严瑾摸的地方还算规矩,便任由对方在自己脖子上又口又口,“你吃饭了…嗯…”话还没问完,嘴中溢出一声口口。

    不知严瑾何时改变了位置,随着口口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含住了胸前的口口,舌尖的戏弄,牙齿的轻轻口口,那奇怪的感觉,让那清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红,手捉住了严瑾的头发,似乎想拉开,却又担心如果这样拉,对方会疼,一时间无措。

    不等严文青说话,严瑾便不再口口那变得挺立蒙上水润的口口,用唇堵住了对方想要说的话,手握住对方口口的欲口口,□着口口。

    舌尖口口,口口,看着对方双眼因快感变得水润,双颊潮红,口口的口口忍的发疼,理智差点被口口所占据,捉过对方的手,按在口口的口口上,声音暗哑道“帮我。”

    手心口口的温度以及口口,让严文青清楚了解到,对方的口口,以及隐忍,手开始慢慢的口口。

    两人相互帮忙,唇舌口口,津口□换,一时间,房中只剩下暧昧的口口声。

    在严文青发口出来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严瑾才发口出来,口口的味道充斥着房间。

    收拾好床上溅到口口的被单,严文青才开口道“严瑾…你没必要每个月都来。”

    “我想见你。”双手圈在腰间,胸膛贴着对方的背部。

    “在视屏上不就可以看见。你那么频繁的来,会惹起怀疑。”说完,严文青皱了一下眉,用词错了吗?为什么平诉的句子说的好像偷情一样。

    “怀疑就怀疑。”

    “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微皱眉头,单是坐火车来就一天,回也是一天,一来一回,四天的假期就没了两天,这样严瑾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哥觉得我来找你,是浪费时间吗?”轻声的问道,语气中的情绪难以辨认。

    “在我看来,是这样。”没有丝毫犹豫,平淡的诉说道。

    即使严文青没说出口,但和严文青相处了三年的严瑾怎么会不知对方为何皱眉,所以才会那样问。但在得出答案的现在,心莫名的一窒。

    “但是,能见到你,那一天的的心情会很好。”靠在严瑾身上,“虽然你来,我会高兴,但我不希望你这样,会很累。”大概是困了,声音软绵绵的。

    每个月这样挤火车,搭两个小时汽车,然后坐一天的火车,真的以为他看不出他的疲惫吗?

    “哥是在心疼我吗?”喜悦从心中涌出。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来找我既浪费时间,也会造成你的疲惫,而且我根本没时间陪你,你不必每个月都来。”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是梦呓般的喃喃。

    见不知不觉睡着的严文青,浅笑的低头,轻轻在额头上印上一吻,“晚安。”

    只是想见你,不想和你隔着一个屏幕,那样无法触摸你,无法拥抱你,无法亲吻你,无法压制对你的思念,所以来找你。

    只要想到能见到你,似乎就不会厌烦每个月这样搭一天火车,两个小时汽车来找你,那时候,想着你,似乎连疲惫也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