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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墨似乎早已经料到,此时出现的人必定会是小翠。因此,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之色,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皇帝似乎颇为惊讶,他有些不解,问道:“小翠,你知道这一切?”
“是的,奴婢知道其中的缘由。”小翠跪在大殿中央,镇定地回答道。
“其实,这条白绸并非月妃娘娘赠与雪妃娘娘的,而是有人故意要借刀杀人。假借月妃娘娘之手,铲除异己,并且能够一并除掉月妃娘娘,此乃一石二鸟之计。”顾风畔坐在一边的座位上,放下了手中的一叠证词,“小翠,请把你的证词,再说一遍给皇上听吧。”
“是,大人。”小翠冲顾风畔微微点头,指着大殿上方坐着的一个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想要借月妃娘娘之手,谋害雪妃娘娘的人,就是她!”
一时之间,大殿上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答案对他们来说,无疑都是始料未及的。应该没人会料到,能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一个结果吧。
风妃一愣,左右看了看身旁的人,确定小翠所指得就是自己,她突然乱了方寸。
“小翠,你在胡说些什么!”风妃以为是小翠太紧张了,所以才会不知所云,她恶狠狠地瞪着小翠,“小翠,你要说实话呀!快告诉大家,这究竟是谁做的?”
“风妃娘娘,事到如今了,您难道还不打算承认吗?这一切都是您一个人的阴谋!”小翠没有被她吓到,而是一口咬定此事就是风妃所为。
风妃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跑到殿下,抓住小翠的双肩,发疯一般的吼道:“你说什么呢!小翠,你跟了我二十几年了!为什么要陷害我!你到底怎么了?”
“娘娘,奴婢没有诬陷您。当年,您去月仙殿跟月妃娘娘说您喜欢白绸,月妃娘娘大方地把皇上御赐的白绸送给了您。可是,您却拿着它,假传圣旨,谎称皇上赐雪妃娘娘白绫一条,让她即刻自尽。”
“你……”风妃气结,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娘娘,难道您敢发誓,这些都不是您做的吗?”小翠鄙夷地看了风妃一眼,逼问道。
“原来,芪香并不是要自杀的!”皇帝闭上双眼,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想再多看风妃一眼,而是咬牙切齿地吼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朕一直以为她宁愿死,也不愿待在朕的身边!”
“皇上,不是臣妾啊!您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污蔑臣妾的!”风妃跪倒在地,一点一点爬向皇帝的身边,抱住他的腿哭喊道。
“贱人,难道你自己的贴身宫女,会诬陷主子吗?”皇帝甩开跪在自己腿边的风妃。
“卿墨,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有些看不懂了。”唐果果悄声在苏卿墨的耳边问道,“小翠不是风妃的贴身婢女吗?怎么会揭发自己的主子呢?”
“哼,高明的手段,用她的贴身宫女来揭发她的罪行。这样,还有什么人会怀疑她的话呢?”苏卿墨在唐果果耳边轻声念道。
唐果果看着兰妃的样子,心里突然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同情之感。她突然深刻地明白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精髓之处。
小翠的脸上透出一丝冷笑,她瞥了一眼风妃,继续说道:“皇上,奴婢还知道一件事情,也跟此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