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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兰伸手接过,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刘康,“康哥,给钱。”
刘康叼了根烟进嘴里,点开手表,“加好友。”
俩人加完好友后,温蝉立马收到一条消息。
[收到玩家刘康转账积分。]
“教堂线索。”他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睛看向温蝉。
“哈哈,这个肯定是要给的。鉴于昨天蓝老板好心通知我,我男朋友被骗出门这件事,我不仅给你们线索,还可以告诉你们我昨天进去后都看到了什么。”
温蝉远离刘康这个烟鬼,靠近蓝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十分真诚且友好的问道:“就是……不知道蓝老板和刘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赚积分的渠道啊?能不能透露一点消息?”
她刚刚晃眼一看,好像看到刘康账户余额里好多数字,那余额绝对不是这几天杀怪就能杀到的数量!
她都怀疑他俩是不是修改了游戏代码,给他们自己刷成了无限积分。
虽然他的积分看起来也不算太多,但在这个小镇上生活绰绰有余了。
问这种事其实不算太道德,架不住温蝉是真好奇。
她又是有话憋不住的性子,所以当场就问了。
蓝兰嫌弃的推开她的手,“等你多活几个副本,积分就多了。不过你说过要留在这里的,应该活不到下个副本了。少废话,线索呢?”
温蝉诧异:“你们老玩家?”
蓝兰:“嗯哼。”
温蝉:“……”
当时在大巴车上,看所有人都骂骂咧咧一脸懵逼的样子,温蝉还以为全是新手。
没想到这里面还夹着两个所谓的老玩家。
也是,所有新玩家都在担惊受怕的时候,蓝兰已经有胆子想去攻略骆延这个镇民了。
但凡没见过一点世面,都不敢出来干这种事。
先入为主的观念,让温蝉忘记了还有老玩家这回事。
明明她自己也是资深的快穿任务者。
说起来,她们算半个同行,可惜她现在退休了,是来享受生活的,跟他们还是不一样。
温蝉将昨天的线索发给了蓝兰和刘康。
墙壁上的字和那张纸条。
墙上的字很有值得研究的必要,但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蓝兰看向温蝉。
“我是在半截雕像的身子里拿到的这张纸条。”
蓝兰和刘康面面相觑。
人家不对自己隐藏老玩家身份,温蝉也说到做到,将昨天在教堂里看到的场景复述一遍。
她没有让这群人全死在这儿的想法,当然,她也没有当英雄的爱好。
只要积分到位,她得到的一切消息都能说。
如今群里只剩下36个人了。
温蝉并不是很同情死掉的其他人,只要不作死,他们大概率是不会出事的。
但第一天得罪镇民的人太多了,很多人根本没把温馨提示当回事,有现在这种结果也是必然的。
镇民……
温蝉忽然想到,她似乎除了骆延和戴西,还有昨天看到的几个小女孩以及超市里的收银员之外,并没有看到过其他镇民。
“你们第一天去找安全屋的时候,是主动去敲的门吗?”温蝉询问起身旁同样在思考的蓝兰。
“除了你是被你男朋友带回家的,我们其他人全是自己敲门找的住处。”蓝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知道,那些镇民一个个死气沉沉的,平时也不出门,跟个阴暗死宅一样,好可怕。”
温蝉:“……你不要侮辱我们阴暗死宅啊!”
“不说了,回家研究线索了。”蓝兰轻哼一声,挽着刘康就走了。
温蝉看着他俩的背影,迷之沉默。
等人没影了,她才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再回家时,骆延还没回来。
温蝉把炖好的红烧肉关了火,然后洗了几个刚买的苹果,放进小盆里,端着去了隔壁邻居家。
骆延是有邻居的,两栋洋楼之间隔着有些距离,平时也很安静,以至于温蝉以为没人住。
从蓝兰刚才的话里来看,不是没人,只是里面的人没出过门而已。
院子里杂草丛生,像是荒废很久了。
温蝉想起刚到骆延家时,他家院子也是这副模样。
她尝试着敲了敲院子大门,里面完全没有一点动静。
她耐心的又敲了几次,依旧没人出来。
难道这些镇民除了玩家刚来的第一天会给人开门,其他时候都不给人开门的?
思索间,温蝉突然有所感悟似的,抬头朝二楼的窗口望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头,卡在窗口,不知道盯了她多久。
她也不出声,就那样诡异的盯着温蝉。
温蝉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装水果的盆。
这一瞬间,她理解了蓝兰,这个镇民看起来确实好可怕。
温蝉稳住心神,对她喊道:“你好,我是隔壁骆延家新来的,以后就是邻居了,所以我想着过来给你打声招呼。方便认识一下吗?以后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
对方并没有回复她。
她得到的是无尽的沉默。
大概五分钟左右,对方可能被她的坚持所打动,窗口的那颗头动了,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比窗户高半个脑袋的样子,温蝉蹙眉,看那张脸应该是个成年人,她只有窗户那么高吗?
还是说,腿出问题了?
耐心的等了十分钟,小洋楼的门才被人打开。
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映入眼帘,她穿着一身居家服,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腿上搭着一块小毯子,遮挡住了她腿的情况。
手里拿着遥控器,对着院子大门按了一下。
温蝉面前的大门自动打开,这是同意她进去了。
“打扰了。”
温蝉没多想,迈开腿就要进去。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气息,她的手腕猛地被人拽住。
“蝉蝉……”骆延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温蝉听不懂的情绪。
温蝉回头看向他,“你回来了?我去跟我们的邻居打声招呼。”
骆延抓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温蝉歪了歪头,似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脸上带着一层薄汗,抿着唇,安静的注视着她,像是有千万句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温蝉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掏出一张手帕,替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一如初见时,她替他擦拭着脸上的酱汁一样。
骆延整个人忽然就放松下来,低声说,“我想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就一起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搞得好像我要跟别人跑了似的。”温蝉笑了一声。
“……”骆延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