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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的黑与白让人分不清时间,南渠闭着眼想,肯定干了很久……亚当体力好得过分,和大狮子都差不多了。
“有什么感觉吗?”亚当眼睛亮着神采,光线穿越过睫毛,影子落在地面,滋生多多余的一块。
“欸?”南渠扭过脖子,他很抗拒这类问题,因为他总是羞于承认自己其实很爽,可亚当的眼神又让他觉得像是小孩子在讨要硬糖,所以不由得说,“唔很……舒服,我的意思是……”他硬着头皮接下去,天晓得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那什么,你的技术很好,也很…大……”他就此消音,因为亚当的神色变得略微古怪了,就好像自己说了很大不了的事。
“我是想问……算了,”他顿了顿,眼神从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显现出异样的黑球坠子上移开,揉了揉他的头顶,“既然很舒服那我们换个姿势再来一次?”他略微起身,肌肉起伏的曲线在光里白得耀眼,耳后还有未完全消退的黑色鳞片,“你喜欢什么样的?”
南渠被他的问题带入,竟然真的开始思考什么样的姿势最爽。手肘支在王座上,他瞟向金碧辉煌的扶手,浮雕看起来会硌人,可是靠着它跪趴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亚当跟着他的视线走,一下就领悟了,“那样我不能看到你的脸……不过你喜欢的话。”亚当没有说话了,他扯过南渠的腿就把人翻了个身,自己则单膝跪着,开始新一轮的亵渎.avi。
因为没有时间概念,完事的时候约莫监狱里已经快要进入白昼了,亚当帮他穿好衣服,“累不累?”
“不累,”南渠有气无力地说,“就是有点饿。”他不是很理解大家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能力可以差这么多,看着亚当的神清气爽,再反观自己的萎靡不振,他是不是应该问系统有没有持久药卖了?
“那我们就吃了再回去,最近的星系有种可以榨汁的钟乳石,你肯定喜欢那味道……”
榨汁的钟乳石?下地后,失重感更严重了,南渠抓着亚当的衣摆,想象着味道,胃部越发空荡荡了。
在他们快要走出宫殿的时候,南渠胸口安静垂着的黑球吊坠突然发光,如同进入鲸落城那时的一样,一股无形的牵引力使它向上飘,轻飘飘的浮着,发着光,竟然有巨大的力量使得南渠松了手,他开始随着这股未知力量向上牵引着,幸亏亚当抓着他的手腕,不然大概已经上天了。
南渠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怎么回事?!”
“这种现象……”亚当牢牢抓着他,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那种失重感向他袭来,就好像这里变得没有重力可言了。
大殿中传来三声重物敲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他们身边的场景一变再变,空旷的大殿上浮着满空的沙漏,大的小的,全部在安静地漏着沙子。
亚当适应了一会儿,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绿色大沙漏,他的脚尖踩在沙漏上,一把把南渠拖了回来,抱在怀里,两人惊险地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却连带着沙漏的多米诺反应一个个乒乒乓乓地相互撞击。
南渠缩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捂着耳朵,“这是哪儿?”
亚当沉重地摇头,这里像是鲸落城,气息相同,大约是另一个鲸落城。他不由得将南渠护得更紧,冷静地打量四周,准备静观其变。
“吵死了,是谁来了,克劳德,你出去看看。”陌生的声音源自层层沙漏背后,响彻了整个大殿。
“远道而来的客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另一道声音由背后传出,亚当敏捷地转过身将南渠护在身后。
眼熟的红头发。
“咦,你不是……”南渠率先开口,“……克劳德,你怎么在这里?”
不久前才见过的红发少年,年轻帅气的联邦军一员,此刻却换上了白色的长袍,头发束得很整齐,南渠确信自己没认错,就连名字也一样。
“两位认识我?”克劳德微笑着,像个彬彬有礼的年轻绅士,“我对两位没有任何印象,请问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你忘了,那你还记得……”“嘘。”亚当将食指按在他的唇面上,南渠一下反应过来,克劳德恐怕是有意隐瞒。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他们为什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会看见克劳德,可眼下只能静观其变。
亚当沉着道,“这里是鲸落城?”
“是的,两位客人,是来找老师的吗?”克劳德温文尔雅地说。
亚当眯起双眼,“不,我们只是误入,打扰了。”
克劳德道,“噢,那我送两位出去?”
亚当点头,“麻烦了。”
克劳德背过去站在他们面前,“跟我来。”
正当他们打算跟着克劳德离开时,之前那道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克劳德,请他们进来吧。”
“抱歉两位,”克劳德无奈地说,“老师要见你们。”
之前那道声音的主人依旧不见正面,他卧在一个像这大殿里所有的沙漏一样飘在空中,以四面锥为底部建造的方形平台上,平台则像一个不伦不类的床,挂着玫瑰色床幔,半遮半掩。只能看清楚里面大约是一个男人。
“我记得你,在奥斯那里,不过那时你还很小……”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是没睡醒,“你叫亚当。”
亚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无声无息地挡在南渠身前,宽阔的背脊将他笼罩在自己的□□下。
“你还活着,真让我惊讶,你怎么来这儿的?”
亚当道,“我不清楚。”可能是他们在鲸落城做`爱的行为引起神怒,得到了惩罚。
亚当回答后,有片刻的静默,随后一只手撩开粉色床幔,“后面那个,站出来点。”
在说他吗?南渠有点懵比,关他什么事。
克劳德插播一声咳嗽,小声道,“你最好听话。”
闻言,南渠站出来了一点,依旧被亚当挡住大半个身躯,他探出脑袋向上方望去。
“唔……”男人似乎是在辨认他的面目,半响后,他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王子。”
“叫什么来着,叫……我想想,加西亚?”他玩味地念着这个名字,“看起来倒是没那么愚蠢嘛。”
“……”冷漠.jpg,这肯定是原主的锅,不知道原主到底干过多少脑残事,明明只是个不受宠的王子而已。
“克劳德,送客。”那只手伸了出来,补充道,“你留下。”
克劳德看了看他们俩,不是很理解老师到底指着谁。
“是……?”
男人冷漠地说,“送亚当出去。”
克劳德应声答道,“是!”
南渠更懵比了,关他鸟事啊!
亚当自然不肯退让,树敌一般对准克劳德。
克劳德劝道,“别反抗,现在不走,你就永远也别想走了,别忘了这儿是哪儿。”
亚当抿紧嘴唇,牢牢将人护着。尽管这是在别人的地盘。
换个地方打输赢不定,在这儿他不可能有胜算,他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加西亚留下,可他不可能同意这个单方面的强制决定。
“怎么,亚当,你不愿意?”床幔被完整地撩开,男人还穿着粉色连帽睡袍,精灵耳朵从尖帽子两侧跑出来,睡眼惺忪地半睁着绿眼,正盘腿坐在一个会飞的软垫上,悠悠地下来,和他们达到同一水平线。
克劳德大惊失色,不知道从哪儿揪了个白色毛毯,披在男人身上,“老师!您怎么出来了,会着凉的!”
男人打了个哈欠,帽子晃悠悠地就要掉下来,保姆克劳德赶紧伸手去扶,他歪了歪脑袋,“你和你老师性格真是一模一样,都是榆木脑袋。”
“也罢,如果你不愿意离开,那就留下,帮克劳德分担家务。”他露出睡意朦胧的笑,颇有深意地道,“至于加西亚,你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