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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是哪里啊……
墨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漂浮在一个‘罐子’里,四周都是像水一样的液体,而自己却像是飘在水中的油一样,正被这些温暖液体包裹着,飘飘荡荡,载浮载沉。
墨觉得被什么东西碰触到,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觉得那是个小小的、软软的、很凉的东西,每次碰到自己,墨都觉的凉凉的很舒服,但同时又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被融进了什么东西……
【那个小孩是谁?……我又是谁?……】
一个面目模糊的小孩出现在脑中,一会儿穿着不合身的兽皮衣躲在草丛里,一会儿又穿着背心短裤满身泥土和一群小孩儿玩在一起……两个不同穿着的小孩不停的交叉出现,他们一点点长大,有哭有笑有喜有悲有苦有累有哀有怨。
墨有些分不清,不知道那些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又觉得好像是自己真的见过做过,又好像缺失的记忆被找回来一样,既熟悉又陌生。
不知过了多久,墨好像听到‘罐子’的外面有人在说话,但是只有呜呜噜噜的声音,怎么也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他努力的想看清楚说话的人,但只能透过‘罐子’感觉到模模糊糊有东西在动,他想张嘴呼唤,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焦急间,墨看到一些画面在眼前不停的闪动,【父亲、母亲……弟弟……小屋……山洞……吉瑞恩……嗯……金赛斯——金赛斯——】一瞬间,金赛斯那双金色的眼眸仿佛利剑划破迷雾般,让墨清醒了过来。
‘砰——砰——砰——’
耳边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使墨的感觉慢慢清晰起来,让他能清楚的意识到,一些属于现代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一些熟悉的画面渐渐离自己而去,而另一些属于一个兽人的记忆却加了进来,像两股水流交汇一样,慢慢融合到了一起。这是一种和初来时,接收‘墨’的残留记忆时不一样的感觉,很奇妙的墨对这个过程并不感觉害怕,只是懒洋洋的漂浮着,任脑中记忆交融,让彼此慢慢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而自己也正在慢慢的和那个‘罐子’融合为一体,不再是相斥的存在……
虽然融合让墨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他并没有悲伤的感觉,反而觉得身心一轻松,好像本该如此一般。
好累……
————————
“#&&%*……不%¥道,#事…摩纳&*………”
【好吵啊……】听不真切的声音,让墨觉得有些不耐烦,疲累的感觉一直萦绕着他整个人,让墨想睡到天荒地老。但肠胃间已经疼到有些抽搐的干渴和饥饿感,让墨不得不摆脱睡神的诱惑,睁开干涩的双眼,但是眼前一片朦胧。
“啊!!!醒了!!醒了!——”墨不幸的刚醒来,就被魔音穿耳,深觉自己是否做错了决定,才会被这样折磨。
“真的?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吓死我了……”墨认出了这是哥哥的声音。
“……水…”把头扭向哥哥的方向,墨干哑着嗓子,好不容易吐出这么一个字,还把他累的够呛,后面那个‘饿’字说啥也出不来了。
不过,疼弟弟的哥哥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支愣着耳朵听到这话后,第一时间捧来温热的汤水,扶着墨坐起身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用木勺一点点喂给弟弟,不光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询问着宝贝弟弟,“烫不烫啊?还要不要啊?”
而从墨被自己‘抱’晕过去后,就拒绝别人移动墨的摩纳珈,倚坐在墨旁边紧紧拉着他的手,还不停的呵斥吉瑞恩,让他动作小心点,别烫到他的小宝贝,转脸就笑呵呵的让墨“慢点吃,多吃点,不够再让你哥哥去盛。”
这对父子的举动,看的立在一边的其他萨罗族人都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作风强硬,睚眦必报
,打人贼老疼的吉瑞恩吗?床上躺的那个,不是快不行了吗?怎么呵斥儿子的时候中气十足的?这一家子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吧?咱部落可没有巫医能驱邪啊!!!
墨完全无视了这些人惊悚的目光,大口的喝着二十四孝哥哥喂来的肉汤,直喝了一碗,才在吉瑞恩的劝说下意犹未尽的擦擦嘴作罢。毕竟墨刚刚醒过来,一下子吃太多东西,对肠胃不好。
而平复了基本的生理需求的墨,这时才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摩纳珈不大的山洞里,现在连坐带站的挤了七八个人,都是来看摩纳珈新找回的小儿子的,其中包括之前见过门面的魏玛和罗米尔,不过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有趣,惊讶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充分显示了他们面部肌肉的灵活性。
“哥哥,我又睡了多久?”长时间的睡眠,让墨现在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
“弟弟啊,你可吓坏我们了,怎么突然间就晕过去了呢?还叫不醒,父亲差点自责死。不过你晕过去到是时间不长,现在刚到午饭时间而已,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不会是生病了吧?”吉瑞恩摸着墨的头,满眼的担心。
“是啊,可是把你父亲吓的够呛。”
“呃……我也不知道,就是一下子觉得脑子变空白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太激动了,呵呵。现在就是觉得有些累,没有别的地方觉得不舒服。”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墨只能借口情绪激动外加身体疲劳了。
“没事就好,要不然我真是……呜呜,咳!咳咳咳!——”摩纳珈真的被吓坏了,有那么一会儿他都觉得自己真的杀了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一心都想跟着去了,好在吉瑞恩喊来族中有经验的老人,检查过后说是单纯的晕过去而已,才让他打消了自残的念头。
墨和吉瑞恩还有屋里的其他人,见此情景,都连忙上前劝他,然后墨又亲自下地倒来温水,给摩纳珈喝下,吉瑞恩用热水浸湿了一方布巾,让墨给摩纳珈擦了泪湿的脸,才让他慢慢平静下来,靠在床头顺着气息。
“摩纳珈你也别太激动了,你现在一切要以身体为重,其他的都慢慢来,你苦了怎么多年,也是时候享享福了,现在孩子找回来,你就安心修养身体吧。”说话的就是萨罗族的耆老吉哈德,因为年纪大,知道的事情也多,一般有个头疼脑热族人都会去找他给看看,在萨罗部落算是半个巫医样的存在,但是真正的大病确是没有办法的,一个是技术有限,一个是资源有限,就算真知道怎么治,等药找回来病也耽误了。
可吉哈德知道摩纳珈的病大半都是由于思虑过甚造成的,现在孩子接回来,了了他的心病,病也就好了一半,接下来继续将养一段时间,不能说会痊愈,但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时昏迷了,毕竟摩纳珈的旧伤他们是没办法治疗的。
“是啊,现在是应该高兴的时候,你这样也让两个孩子跟着揪心。”
“孩子小,身体弱一些,以后好好养养就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着摩纳珈,让他放宽心。
可墨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魏玛站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初见时一样的让人难懂,这让墨心里有些化魂儿,想不出他对自己的到来为什么这样抵触。看看在和吉哈德说话的摩纳珈,难道是因为父亲?转念又觉得不太靠谱,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自己的母父,他吃醋还能说的过去,自己又碍不到他什么,那他的态度就太奇怪了。想不明白,墨只能把这件事放在心底。
大家又说了一会话,看摩纳珈脸上已经有了笑容,也知道没什么事了,再有其他问题现在说也不适合,吉哈德起身就领着大家招呼了一声离开了,吉瑞恩连忙相送出去。
等到吉瑞恩送大家回来后,墨帮着他又煮了些肉汤面糊,再烤了兽肉,父子三人高高兴兴的吃起了午饭,然后就围在床边聊起天来,相互述说着分离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
…………
“父亲,真的不怪您的,是我的身体太差了,可能之前受的伤还没好,见了您之后又太高兴了,所以才……”在摩纳珈又一次自责自己不该抱太紧害墨晕倒时,墨无奈的解释到。
“受伤?!怎么会受伤的?是吉瑞恩那小子弄的?”摩纳珈之前听吉瑞恩说过,刚见墨的时候并没认出是自己弟弟,还有动手,当下就断定了是大儿子的错。
“不是,不是,是……”墨简单讲述了从自己跌下树后,到怎么认识金赛斯,到格鲁奇的出现,再到‘丰收季’前的遭遇。“被金赛斯找到后,我就一直住在海勒巫医的小楼里巫医大人和尤尼都对我很照顾。金赛斯也一直都在照顾我、保护着我,伤好之后就带我一起住在塔吉部落的营地里,避免格鲁奇再来骚扰。在遇到哥哥之前,因为发现格鲁奇出了部落,金赛斯才和族人一起去追他。我和尤尼从集市回来后,就回家取东西,再后来遇见哥哥,但只把我弄晕了而已,已经没事了,真的!”墨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装嫩,用无比纯真的表情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你说格鲁奇强迫你做他的伴侣?还动手伤了你?!”吉瑞恩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一边感叹事情的巧合,一边后悔走之前没把这个祸害送去见大神。可又一想,不对啊!“弟弟,你说那个破破的小屋是你的家?你怎么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那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些年、这些年你到底怎么过来的——”想到那间小屋里简陋的样子,吉瑞恩一直以为是哪个年老没人赡养的老兽人住的地方呢,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弟弟的家,心疼之余,又给知情不报格鲁奇加上一条罪状,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抓来折磨一顿。也更加痛恨墨的母父心狠,不但害自己父亲痛苦这么多年,还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嗯,是的,从十岁开始,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了。其实一个人挺好的,做什么都没人会干涉,想怎样都可以。”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的动着手脚,墨现在只觉得身体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刚刚走动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触觉变的更清晰了,手上擦伤的刺痛感也变的尖锐起来,不像之前受伤也是顿顿木木的痛,就好像、就好像是原来是隔了一层东西,现在去掉了一样。
就连自己的想法,也和以前有了些不同,醒来看到摩纳珈和吉瑞恩,完全没有当初的隔阂和陌生,‘父亲’‘哥哥’叫的也自然了,从心里就想这样去称呼他们,不再觉得叫不出口,感觉真的是自己的亲人一般,那种融入骨血的亲情让自己感动,甚至有一种久不见亲人的喜悦之情,这也是之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感受着这种微妙的改变,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入了自己的灵魂一样。回想最初见到摩纳珈时的陌生感,和刚刚睡梦中那个清晰又怪异的梦,难道真的是‘墨’的灵魂没有离开这副身体,和自己融合了?还是自己被融合了?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墨如何暗自纠结,摩纳珈父子听墨说的轻松,但是俩人却是能听出其中的艰辛,一时间心酸不已,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重。
墨本能的不想让他们不开心,正琢磨找个什么话题,让他们别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
突然,摩纳珈抬起头看着墨问道:“那个金什么的,是什么人?”当父亲的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从墨的话语中找到了重点,孩子受欺负了自然有他哥哥去给报仇,但是那个金什么的雄性,让摩纳珈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有人想‘抢’自己的宝贝,这还得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听父亲这么一说,吉瑞恩也听出点门道,“你说你后来是和他住在一起的,难道他和格鲁奇一样强迫你的?还是他花言巧语骗你的?”一路上墨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而吉瑞恩也是急着赶路,根本也没想到要去询问,才让事情拖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呃……没,不是强迫,金赛斯也没骗我什么,”墨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浮起了红晕,虽然一开始就接受了金赛斯以后会成为自己伴侣的事实,但是现在面对家人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这算是终身大事,不论在那个时空,墨都不可能淡定。“金赛斯帮了我很多忙,也很照顾我,就在哥哥找到我之前,他已经经过卡金斯族长的同意,等我成年后就做我的伴侣……”
“伴侣!!!!”这回轮到摩纳珈和吉瑞恩不蛋腚了,这刚找回来的娃,自己还没捂热乎,怎么就被别人拐跑了?自家宝贝还没成年啊,不带预订的!两人红着眼睛,不停灌输墨不能早‘嫁’的理念,说他们一定会给墨找一个最好的雄性,这样才能配的上自家的宝贝,那个金什么的,就不要理会了云云。
墨看到他们反映这么大,觉得有些有趣,见他们这么排斥金,心里也挺为难,但也知道他们是一片好意,所以不着痕迹转移起话题来,问起了父亲和哥哥这些年的经历,这才让父子俩消停了。不过,内心已经燃起‘子控’‘弟控’之火的父子俩,已经把还没见过面的金赛斯当做了假想敌,跃跃欲试的想要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想和自家宝贝结伴侣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又聊了一阵之后,摩纳珈折腾这么久已经感觉很疲累了,在墨再三劝说下,吃过药后就躺回床上休息,不一会儿就气息悠长的睡着了。墨和吉瑞恩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山洞,掩好门帘,来到了吉瑞恩住的山洞,想到洞里不见天日,墨就提出想到洞外看看,吉瑞恩则告诉墨,现在外面的大雪已经下了一整天了,现在还在下,根本出不去的时候,墨开始感到不安了。他知道金赛斯在发现自己不见之后,一定会追来的,但是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他亲身体验到了这是个多么困难的过程,吉瑞恩生长于此都这样难,何况是对环境不熟悉的金赛斯而言,那更是千难万难。
但是,看刚刚父亲和哥哥生气的样子,再加上两方部落间故有的矛盾,想说服他们去找金赛斯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墨是个装不住事的人,心里有事,脸面上自然就带出来了。
对面的吉瑞恩见墨眉头紧皱的样子,就询问原因:“弟弟,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皱着眉头?说出来哥哥帮你解决。”
墨犹豫了一下,“哥哥,你能带我到洞口看看吗?我只是看看就回来,行吗?”他想知道雪到底下的有多大。
“想看雪吗?可外面现在很冷,这里可不比森林那边暖和,你的身体太弱了,会生病的。早上我出去看过,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按照往年的惯例,怎么也得下个两三天才能停,你现在出去风大雪大的,什么也看不见,等雪停了我再带你出去。”
“……啊,好,那雪停了你一定要马上带我去看。”经历过长白山寒冬的他,很能理解下雪时刮风,雪花随风走的样子,如果风够大根本连十米远都看不清,更别提四周的环境了,只能等雪停再做打算。
吉瑞恩看墨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说带他去一个地方,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勾起了墨的好奇心。
吉瑞恩点着了一根火把,拉着墨的手往洞外通道漆黑的一端走去,走了四五米远,就能看到前面通道已经到了底,没有了前进的去路,墨正奇怪着,就看吉瑞恩用放开了墨的手,在左侧的墙壁上鼓弄了一番,居然拉开了一张大大的和石头颜色很相似的兽皮,兽皮后面是黑黑的洞口。
“你在这等一下。”吉瑞恩撤掉洞口的大兽皮,抬脚进了那个山洞。
一会儿的功夫,‘嚓!呲!~’吉瑞恩动作麻利的点着了地中央的火堆,洞里慢慢明亮起来,让墨更清楚的看清了洞里的摆设。
洞里的格局基本和父亲的山洞是一样的,不过四壁的墙上都用各色的兽皮围了起来,看上去就很暖的样子;比其他洞里更精致小巧的桌椅,凳子上裹的居然都是雪白的长毛兽皮;门边放着的柜子也被打磨的光滑油亮,里面还放着一些碗碟瓶罐等物,也都整洁如新;地面很平整,居然看不到有一点坑洼,地中间用石头垒的简易灶台,现在正燃着火,让整个石洞慢慢温暖起来;洞的最里面是一张石床,上面也同样铺着厚厚软软的兽皮,最上面一层同样的雪白;床很宽敞,墨躺上去还有很大的余地,是完全可以滚来滚去的那种,在床脚的位置还立了一个炕柜一样的柜子,看样子是用来装衣物的,这是父亲和哥哥的洞里所没有的。
“进来吧,这是父亲从十年前就开始准备的山洞,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开凿了这个山洞,地面都是他趴在地上一点点打磨平整的,里面的每样家具都是父亲亲手弄的,后来生病不能动了才摆手。开始还能下地的时候,还会经常过来打扫,后来几年就都是我在整理了。但是每到冬天出去狩猎,父亲还是会让我尽量找白色雪兽回来,挑最软的一块皮子留下来,说是要留给你做衣服穿。”说着话,上前几步到床前的柜子旁,打开柜门,里面露出来的居然满满的都是一块块的雪白皮毛。
看着那些兽皮,墨这一次是真的觉得心在痛,不是受那古怪感觉的影响,是真心的替摩纳珈这位父亲心疼,要怎样的思念,才能让人几年如一日的做着这些事情。摸着光滑的像镜面的石桌,墨能甚至能想象的出摩纳珈专注的用力打磨的样子;看着结实的木柜,在这荒凉的大山里,要走多远的路,才能找到这样能切割出整块木板的大树?再流多少汗,才能把这些一点点背回来……
墨一点点摩挲着这些家具、皮毛,感受着这浓浓的父爱,慢慢红了眼圈。
吉瑞恩看见墨的样子,就知道他喜欢这里的东西,知道父亲的心血没有白费,也很是替父亲高兴。
“我走之前把这里收拾过一遍,但是没想到这一去会用这么长时间,现在这儿又有些灰尘了,本想趁你睡觉的时候打扫的……我去打点水再擦洗一遍。”
“哥哥!”提到水,墨又想起自己一直没洗漱的事了,“一会儿能多打点水吗?我想洗个澡。”
“洗澡?哦,行,那我就多弄点水回来,反正现在下雪了,不愁没有水用,要是你一个月前这么说,还真难办呢。”说完就乐呵呵的转身走了。
说是洗澡,在这个常年缺水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人奢侈的经常洗澡,顶多用水擦擦。所以墨就是想泡澡,也找不到浴桶给他用,只能入乡随俗用擦的,但是热水管够而已。
就这样,也已经够让那些看着吉瑞恩忙紧忙出的雌性们嫉妒的了,免不了酸酸的说上几句‘森林部落出来的就是娇贵啊!还洗澡BALBAL……’。
可谁让人家有个好哥哥呢,随叫随到,全天候服务,还满足你一切需要,真是让人不眼红都不行。
可这样的吉瑞恩,也让那些雌性心里荡漾了一下:对弟弟都能这么好,要是能和自己结成伴侣,那是不是也会有一样的待遇呢?那样岂不是羡慕死别人了!
一时间,萨罗部落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叫,让雄性们很是紧张了一阵,而吉瑞恩莫名的觉得背后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