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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陈飞,小时候帮家里干过几年农活,但自从住校后,小姑和姑父就不让他下地了。
他摸了摸松软的土地,心想一人也种不过来,便决定只种一亩菜地,其余的种小麦。
他美滋滋地想着,菜地嘛,随便撒撒种子,一家人吃也够了。至于小麦,他觉得这玩意儿种植简单,却忘了后世那都是机器干的活。
陈飞美美地幻想,等收割的时候,直接把小麦往粮仓一收,连晒都省了。
他甚至想象着,自己站在田边,一边指挥着假想的机器,一边对旁边的女伴说:“嘿,你看我这小麦种得多好,等熟了咱们就烤面包吃,香喷喷的。”
陈飞这会儿割麦割得那是叫苦不迭,六天六夜没日没夜地泡在七亩半的麦田里,心里直犯嘀咕。
这活儿,怕是猴子搬来的救兵也救不了啦!割着割着,手掌跟镰刀较上了劲,没过多久,水泡就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一碰就疼得他直跳脚。
这割麦子啊,还得弯腰驼背的,一开始陈飞还挺腰杆笔直,可没过多久,那腰板儿就酸得跟泡了醋似的,直不起来。等割完麦子,他躺在床上,那真是动弹不得,全身酸疼得跟被揍了一顿似的。
刚开始那会儿,陈飞割麦子的技术还不怎么样,割两下就得歇半天,一天下来,人家农村妇女都能割个两亩,他呢,半亩地都够呛。
割完麦子,还有一堆麻烦事儿,得让太阳公公好好晒一晒,还得一遍遍翻动,等太阳把麦秆晒干,再用石滚轧个够。
等轧好了麦子,还得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迎风抛向空中,让风儿吹走那些秕子、麦秆和麦糠。这还不算完,麦子还得晒干,装袋,运回家。这过程,别提多折腾人了。
至于那俩小猪仔,他想着先在空间里用木头搭个临时围栏,等它们长壮实了,再整个砖砌的猪圈,那得多气派。
他甚至还打算在山丘上种点果树,尤其是榆树和槐树,这两种树的果实是他的心头好,虽然季节短,但美味不可挡。
他想象着,等到榆钱和槐花盛开的季节,那香气能飘满整个院子。村里的榆树和槐树到处都是,小树苗因为争不到阳光,常常半路夭折,想想就心疼。
“哈哈,等我在空间里种好了,管它季节不季节,想吃就吃!”他美滋滋地盘算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满山丘的绿意和那些家禽家畜悠闲的身影。
陈飞心里打着小算盘,趁着饥荒还没把人逼得去扒树皮,得赶紧挖点植物种到那神秘空间里去。
他一边瞎琢磨,一边从空间里掏出自个儿做的雪里蕻包子,图个省事。就着暖壶里剩下的一碗热水,他胡乱解决了午饭。
饭饱神虚,陈飞还想着那片秘境,走路都开始飘了。突然,“啊嚏!”一声,他感觉像是被什么浇了个透心凉,整个人都傻眼了。
抹了把脸,他发现地上有一道明显的水痕,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他面前用盆子泼水一样。
“哪个缺德的?”陈飞气不打一处来,大冬天的被冷水这么一激,换谁都得火大。他急忙往前走了两步想看个究竟,可泼水的人早没影了,八成是干完坏事就开溜了。
陈飞在原地找了一会儿也没个结果,一阵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想还是先回家换衣服要紧,别真冻感冒了。
至于那个泼水的家伙,回头问问左邻右舍的大娘大妈和孩子们,总能摸出点线索来。
陈飞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天降“瀑布”,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水珠,一边想:要是谁故意使坏,非得让他见识一下“红配绿”的厉害!
陈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里念叨:当务之急是回家换上干衣服,不然非得冻成冰棍儿不可。
他湿漉漉地走进院子,邻居们见状,七嘴八舌地关心起来:“小飞,你这是掉河里了?”“这么冷的天,可得注意别感冒啊!”陈桂兰闻声赶来,看着陈飞湿透的身躯,急切地拉着他往屋里走。
陈飞一脸无奈地说:“一出大门,就被人泼了一身水,我也懵了。”
“太缺德了,这大冷天的!”
陈飞苦笑着摇头:“人影都没看清,就跑了。”院子里的大娘大妈们义愤填膺,拍着胸脯说:“小飞,你快去换衣服,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准把那小子揪出来!”
“谢谢大家了!”陈飞感激地说。“都是一个院里的,客气啥!”陈桂兰把他拉进屋,动手帮他脱下湿衣服,一边念叨:
“看你冻得,身子都抖成什么样了。”此时,陈飞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不仅是身上的湿气被驱散,心里也暖洋洋的。
陈飞双手抱胸,嘴角抽搐着,一脸尴尬地嘟囔:“小姑,我这换衣技术,可是独步江湖的,您就别抢我风头了。”
陈桂兰瞪他一眼,手却不停,边拽边笑骂:“少来这套,小时候光屁股满村跑的时候怎么不害臊?麻溜儿的,别在这冻成冰棍儿。”
“我可是男子汉了!”陈飞一脸认真,左躲右闪,终于逃出生天。
陈桂兰一扭头,耳垂微红,嘴硬道:“你动作快点,我保证不偷看。”
话音刚落,陈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下湿衣,一头扎进被窝。陈桂兰放两个热水袋进去,声音里满是关切:“冷了就说话,别硬撑。”
她转身去鼓捣炉子,不一会儿,屋里便暖意融融,锅里的红糖姜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她把姜水递给陈飞,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快,喝了这个,暖和暖和。”
陈飞接过姜水,一饮而尽,陈桂兰帮他掖好被子,轻轻捋了捋他的发丝,然后拿起湿衣服,腰肢轻摆,仿佛跳舞一般地去清洗。
“哎,那追书a真是神器,我那老书友推荐的,听书都能听出花儿来,你这会儿要是无聊,也能试试。”陈飞的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陈桂兰听了,抿嘴一笑,那笑容,明媚得就像春天的阳光。
陈飞的目光落在陈桂兰那双冻得如同小红萝卜般的手上,不禁心疼地说:“小姑,你这手冻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放那儿吧,等哪天太阳公公露脸了,我再来洗。今天冷飕飕的,你这手得多疼啊。”
陈桂兰却转头一笑,毫不在意地说:“哎,这点活儿,水一冲就完事儿,眨眼功夫就洗好了。”
洗完衣服,陈桂兰把它们挂在屋里,下面放个盆子接水滴。这鬼天气,湿衣服在外面待一会儿就能冻成冰棍。等水滴得差不多,衣服也冻得硬邦邦的。
这大冷天,衣服洗了就是不爱干,陈桂兰从屋角摸出个烘笼来,那烘笼长得跟个翻过来的竹筐似的。
她把湿衣服摊在烘笼上,扣在炉子上慢慢烤。小火慢烤,时间一长怕烤糊了,她便一会儿翻翻这,一会儿弄弄那,那双灵巧的手在火光下映得愈发诱人。
等到衣服烤干,日头已经偏西了。陈飞换上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他上午没去上班,小姑让大哥帮忙请假,在家休息了一天。换上暖和的衣服,他心想,虽然有点儿感冒,但身子骨还挺舒坦。
眼看要过年了,工作本来就忙得团团转,这下他又请了一天假,心里却没啥负担,反倒是轻松自在。
陈飞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在饭桌上宣布:“下午我得去上班了。”
陈桂兰一听,眉头紧锁,她可是心疼得要命,“你看看你,大冷天的淋成那样,喷嚏打个没完,你哥都给你请假了,明天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