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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嘎啦嘎啦”的声响,尽头的一整面墙徐徐升了上去,露出来里面一层漆黑的铁门。王大众掏出来一串钥匙,在里面找出来一把捅进了锁眼里。王大众转动钥匙之后,却并不着急开门。他回头朝我喊道:“张处,过来搭把手,这扇门我自己打不开!”
想不到这里还有扇暗门,门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一时间我的好奇心大盛,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走到王大众的身边,和他一起推开了暗间的大门。
本来以为王大众是在矫情,惜力舍不得使劲推门。但是想不到我和王大众真是使尽了全身的气力(看王大众呼哧带喘的样子,也不像是在作假),才将大门慢慢地推开,露出来里面空空当当的一间暗室。
这间暗室的上下左右都是一层厚得离谱的钢板,站在里面就像是进了一间钢铁制成的盒子一样。暗室里面大约有百十平方米的面积,就这么看上去,里面藏上一百五六十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本来我以为像这样的暗室里面,还指不定收藏着什么样的宝贝。但是放眼看过去,这间暗室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四面墙上整齐地码着三四十个氧气罐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还没等我问,王大众先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辣子,这里藏你的宝贝没有问题吧?不是我说,看见这锁没有?我亲自配的,只有两把钥匙能开。如果没有钥匙,就算是拿炸药都炸不开。”说着,他将开门的钥匙解了下来,不容我分说,王大众直接将钥匙塞进了我的口袋里面。
什么时候看过王大众这么主动给别人东西?看着嬉皮笑脸的王大众,我心里越发地没底起来:“大众,你先说清楚,这屋子整的跟碉堡似得,是干吗用的?”
“这是特别办大楼刚盖起来的时候,剧老大的主意。当初是想抓到活的山魈精怪,把它们关在这里面做活体研究的。但是抓活的成本太高,经常抓到一个,特别办的人损失几个。老沐倒是能抓活的,不过这哥们儿下手忒狠,全须全尾的都没有几个,就更别说带回来活的了。这个研究室建起来好几年,也就是小猫两三只。后来剧老大自己觉得没劲了,就把这里封了。再后来就是杨书记空降特别办,剧老大怕他抽风下来找茬,就提前把这里改成了暗室。”
说到这里,王大众顿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得他脸上的肌肉推到了一起。他笑得我莫名其妙,反应到我在盯着他,王大众好容易压住了笑意,继续说道:“想不到杨书记连一个晚上都没撑过去,直接就拉裤子了。这个暗室也没用上,正好,便宜你了。”
“别客气”我原地转了一圈之后,指着四周墙上码着的氧气罐继续说道:“这些氧气罐是干吗用的?折腾完怪物之后马上抢救过来,养好了再接着折腾?”
王大众掏出香烟,刚要点上,听到我说起氧气罐又将香烟收了起来,说道:“听阿沙说,有些山魈木魅是吐瘴气的,在这里存的氧气应该是为了中和瘴气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氧气罐在这里多少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不是我说,早上剧老大还说起这里了,他说这间暗室建好了就能正经用过,本来是想防杨书记的,可人家老杨根本就不敢下来。”
听到王大众几次说起杨书记,才想起来回到特别办的这两天就没看见过这人:“大众,老杨哪去了?这两天我可没看见咱们的杨书记,两年前就听说他要找关系调走的,他是不是早就走了?”
“他倒想走。”王大众咧嘴一笑,继续说道,“可惜哪个庙都不要他,老杨都主动请求降两级使用,都没有单位收他。现在还在特别办里瞎混。”
王大众说完之后,我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到饭点了,大众,咱们饭堂里边吃边聊吧。”说完之后,捧着木匣向外面走过去。王大众在后面喊道:“张处,你忘了把家伙藏这儿了。”
我回头看了王大众一眼,说道:“别客气了,这么大的地方我用不上,外面找个巴掌大的地方就够我用了。”王大众怔了一下之后,说道:“不是我说,你到底准备藏哪?”
我打了个哈哈,说道:“无所谓,只要你找不到就成。”
说完之后,我抱起来木匣出了这片区域,向电梯口跑去。王大众紧跟在我身后,不停地动员我,他又推荐了几个地方,让我来作为收藏短剑的地点。可惜我太了解这位王副局长了,知道这两把短剑藏在那里,他第二天就能想办法拿走一把。就算他自己使不了,也会先收起来。我发现少了一把去找他的时候,他一定会以一种无辜者的口气推脱得干干净净。等到沐阳发现短剑失踪,那个雷就是我自己顶了。
回到地面的这一路上,王大众一直都在游说我,要是一般的物件我早就给他了,无奈这里面牵扯到了沐阳,他说什么我也不敢松口。好在老天爷开眼,刚出了电梯,王大众就被剧亮的大秘书缠住了。说是剧局长那里有要紧事正在找他,王大众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剧亮的办公室,给我留出了空当。进暗室之前就想好了最佳的地点来藏这件木匣,趁着现在没人看见,我抄近路去了一组。
现在的一组已经名存实亡,听王大众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他就跟剧亮提到过要重建一组。但是剧局长执意要等着郝仁义回来,由郝仁义来重建一组。所以现在一组只是挂了个名,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再次回到一组有些触景伤情,我和王大众刚进特别办的场景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李茜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收走了,郝仁义办公室的门紧锁着。看着李茜那张空空荡荡的办公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刷的一下得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