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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那娲女派主一心想回归中原,早已派了人打入中原腹地,难道这位女主人便是其中一人?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外头的看守,一个个双眼清亮,精气内敛,都是些练家子!想来这处定是那娲女派的一处分坛了!”
想到这里阿努尔汗自觉得知了真相,倒是心下安定不少,便吵嚷着一定要女主人!赵喜见他那样儿像是当真有话要讲一般便去禀了林玉润。
没想到林玉润过来那阿努尔汗倒头便拜,林玉润接了赵喜的眼色,当下清了清嗓子柔声道,
“你叫我来……便是只要说这事儿么!”
阿努尔汗忙叩头道,
“这许小事自不敢劳动圣女大驾,小人知道贵派圣主最近四处寻那元阴之女,小的便知一名元阴之女的下落,求圣女不知者不怪,小人愿为圣主效劳,寻出那元阴之女献于圣主!”
林玉润微微皱了皱眉头,
“寻元阴之女,你如何得知此事的?“
“小人……小人……有一个小妾便是贵教外门弟子,学了些粗浅的功法,她深得小人喜爱,这事儿便是她告诉小人的!”
林玉润看了看赵喜点了点头道,
“即是你诚心为圣主办事,我自也不好驳了你的心意,待我将此事上报圣主,自有她老人家来决断!”
说罢带了赵喜与朱砂退出了牢室里,那阿努尔汗仍虔诚跪在室内,待到林玉润走后才爬起了身。
林玉润出来与赵喜道,
“这娲女派本是个邪派,也不知那圣主寻元阴之女有什么用处,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赵喜道,
“大奶奶且先拖着他,等隔些时日憋急了他,只怕还要抖出些事儿来!”
待得隔了五日,赵旭又去寻那郎义天,郎义天也爽快即是决定了,便立时点头答应了,只讲了一条,
“不能与郎家争生意!”
赵旭笑道,
“郎大少爷一心为了本家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这生意场上的事儿自来如此,他强你便弱,你大他便小,若是我们生意做起来了,有客人要送上门难道还要推了不成?”
郎义天摇头道,
“那倒是不必,只是郎家手里的客人我们不能碰而已!”
赵旭便道,
“如此郎大少爷也依我一件事儿!”
“赵东家请讲!”
“这生意各做各的可以,以后若是生意越发大了,郎家再求您回头,可没有退路了!”
郎义天听了当下断然道,
“郎家生我养我,父母之恩应报,兄弟之情当讲,但生意归生意,若将生意去换恩情,那是是非不清,道理不明!我若是回去了与赵东家更是无信无义,恩情在心,信义在天,我郎义天决不做那无信无义之人!”
赵旭道了一声好,立时一拍他的那肩头道,
“郎大少爷今日之言我赵旭记下了!”
两人商议定了,当晚郎义天跟着赵旭离开大熊坳子回了那弯山城,头一个却见到了杨庆,赵旭哈哈一笑道,
“如今这矿也有了,精炼坊也有了……”
说罢一指自家,
“这销处也有了,杨老板这生意扩大双倍儿定是不难了吧?”
杨庆笑道,
“杨某人说话算话,定是要好好大干一番的!”
三人凑到一处,索性重起了一炉,新开了一个场子,便叫做销金堂,赵旭占了四成,杨庆占了三成,郎义天占了三成,三人商议好了,立了三份一工的契约,各自收好了。
赵旭拿出了十万两的银子做那招募人手,设置场所之用,这生意便悄悄儿开了张。待到那朗薄云惊觉自家大哥已另立了门户时,为时已晚,郎家多少被他借口撵出去的管事,听了消息又都回到了郎义天手下,那黄四更是一早儿便弃了郎家的位置,跟着郎义天鞍前马后。
鎏金阁那处的货源也自此有了来处,日后这销金堂渐渐做大,便做了赵旭南征北战的钱袋子,养了他多少人马,这都是后话不提。
且说赵旭将这弯山的事儿了了之后,已经是三个月过去了,想起自家大奶奶来真是归心似箭,自成亲之后还没有一回是离开这般久的。
待一切安排妥当便带了人打道回府,又自那蜀州山路上打着转儿的往回走,这去时的路与来时的路可不同,来时一路看景倒也不嫌烦,回去一心想着家里的人儿,那里还顾得上看景,又只收了一封信来说是那帮子西域人被捉住扔到了地牢之中,赵旭一心忧着自家大奶奶不知如何担惊受怕,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
只是这事儿便是这般,越急便越要出事儿,出了弯山地界正打马向前,却听得道边上一声大喝,竟凭空里跳出一群劫道儿的来,一个个精壮的汉子,衣衫褴褛露着肌肉纠结的手臂、大腿儿,手里或持枪或拿棍的围了上来。
“呔!那个恶汉子……快将你们带着那些金子交出来!”
为首的一个汉子,生得五短身材,脖粗腿短,却浑身的腱子肉向外横着长,与人矮虽矮却十分强悍之感。
这类人倒有一个名儿,叫做矮脚虎,那矮脚虎拿了棍子斜向上一指,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旭,眼里却有些犹豫,心中暗道,那老头说的定是这恶汉子了!
这一群人看着一个个身高腿长,只怕不好对付,只是那老头儿明明说爷爷们这趟下山定然能做一笔大的,以后衣食无忧,难道是他骗了爷爷?
只是如今想这些已迟了,不好对付也要硬着头皮上,赵旭正赶路赶得焦急,这厢出来一群不识相的,不由的怒从心头起,低头眯眼打量那矮脚虎道,
“呸,那里来的矮矬穷挡爷爷的道,趁着爷爷这火儿还没全上来,赶紧有多远滚多远,若是不然小心爷爷手里的家伙!”
说罢,却挂了马鞭,除了挂在马侧身上那一柄长枪来,赵旭自小十八般兵刃学得齐全,这长枪便是最爱,其次才是鞭子,这次出门在外想着路上险恶便带在了身边,今儿到用在这群人身上!
那矮脚虎见他那枪尖明晃晃,光闪闪,十分骇人,又瞧这打头的汉子生的一脸的凶相,他身后一干儿人一个个目光冷峻,面上半分波澜不显,看他们倒似那看一群儿待宰的鸡一般,心下里已暗暗生了怯意,又想起那老头儿的话来,心下舍不得,狠狠咽了口唾沫,一摆手里的棍子,
“兄弟们,他们人少,我们人多,上去干他丫的,谁弄死了这凶脸的汉子,分大块金!”
说罢一挥手里的棍子,头一个冲了上来,后头一众汉子也发一声喊,一拥而上。
这帮子劫道儿的抢匪久在这条道上作案,也是颇有经验,呼啦啦一上来,一众人分工合作,有拿棍儿捅的,有拿刀对砍的,有拿枪戳的,有打人的,有招呼马的,一时之间这山道之中人喊马嘶,战得十分热闹!
那矮脚虎生得矮,他自家也知不能与人硬拼,想将赵旭那马惊了,
“摔他丫的!”
他便一溜烟儿钻向那马肚子,迳直进去竟是头也不用低一下,那四蹄飞云性肖主人,见一个不起眼的矮子往它那肚子下钻,顿时来了气,
“这矮矬穷想作甚,钻到爷爷胯下,倒叫他瞧了我的便宜去!”
当下怒嘶一声,四蹄用力,竟驼着赵旭原地蹦起三尺,又重重的落下,那碗大的蹄子向那矮脚虎的头顶上踩去,
矮脚的汉子一个躺地滚,闪身躲过了马蹄,将那手里的棍子直立起来,向那马肚子上戳去。
四蹄飞云怒不可遏,两个前腿儿落地,后腿儿向后一缩,一腿正正蹬在那矮矬穷的手腕上,棍子立时飞了出去。
那矮脚虎当下抱头一滚,自那道上滚进了旁边的草丛里,赵旭见了哈哈大笑,将那长枪拿在手上跳下马来,指着那草丛之中的矮脚汉子道,
“即是有胆儿在来抢爷爷,便来尝尝爷爷枪法的厉害!”
说罢手腕一抖,那长枪便如毒龙如海一般直奔对方而去,那矮脚汉子也是知机,忙寻树儿躲藏,却不防赵旭那枪竟力透树身,噗一声穿了一个对穿对角,那汉子哎呀一声,连忙跑开,背上一阵热辣辣的,却是伤了皮肉。
赵旭却不放过他,紧追了过去,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举枪,东刺一下,西戳一下,将那汉子弄得遍地打滚,那身上的烂衣裳早就被一枪挑了,露出门板一般精壮的上身来,身上左一道血痕,右一处血眼儿,偏偏儿却只伤皮肉,疼得半死却不要命。
那汉子左躲右闪,知道赵旭是如那猫抓耗子似的戏耍他,终是受不住了忙求饶道,
“好汉饶命!我不抢了!不抢了!”
赵旭正杀得性起,不想这厮竟怂得如此之快,怒道,
“男子汉大丈夫说抢便要抢,那里有抢到一半便不抢的!”
说罢又是几枪过去,那汉子躲到树后抱着树干喘气道,
“打都打不过,还抢什么抢?”
“打不过也要抢,爷爷我今儿手痒,你若是敢不抢,立时便给你一个穿堂眼儿!”
那汉子欲哭无泪,从未见过这般挨劫的,上赶着要人抢,不抢他还要杀人!
赵旭一枪头扎入树身险些儿爆了那汉子的脸,吓得他连连后退,撞到背后树上,
“求好汉爷饶了我吧!”
赵旭那一腔火儿正无处可发呢,被这厮遇上了也是倒霉,当下喝道,
“无用的东西,不过几个回合便挨不住了,你这般抢劫还不如回去种地!”
那汉子立时给跪了,
“爷爷,我们以前便是那种地的农户,实在没有生计才下山干这买卖,您现下放了我,小的一准儿立马回去种田去!”
赵旭又是一枪过去,那枪头擦着肩头掠过,带起一片血花来,矮脚虎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求爷爷饶命!”
赵旭过来很是不满的一枪扎到他脑袋边儿上,
“无用的东西!”
那汉子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求爷爷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做这营生了!”
见赵旭无意饶他便又哭骂起那老头儿来,
“老不死的东西!把爷爷害得好惨!明明说了下山来干这票便衣食无忧,无忧个你奶奶,爷爷的命都要交待在这处了!”
赵旭见他哭得脸上眼泪鼻涕糊到了一处很是嫌弃的一脚踢去,
“堂堂七尺男儿,打不过便哭,跟个娘们儿似的!”
那汉子在地上打一个滚儿,翻身爬起来抱着赵旭的大腿哭道,
“小的……小的……连五尺都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