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昏'嫁

闫柯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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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玲儿这边,说林家前段时间的事。

    林家的小伙子,是个初中生,家庭条件在十个村里是属一属二的,小伙子叫林之声,初中毕业就在父亲的安排下,在城里服装厂做工,计件活,每月有两三千元收入不等,加上父亲是十个村的电工,收入是非常可观的,人也拽,也会望,谁不知道电霸林青呢。

    林青,四十来岁,用字型胖脸,用字型身材,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沏上茶,后抽烟。他抽烟也是一门学问,只要点上烟,除吃饭外,就不用划第二根火柴。

    家里二层洋楼,上下五间,四合房,高大门,要比村长村书记还牛x,不雅的话咱不写,凡正人家烧鸡啤酒有的吃,排骨随意炖,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当然,十个自然村,每人每家每个月多收上几块钱,那将是什么样的幸福生活。

    一天上午,林青和儿子各骑一辆摩托车来到了周兴家,提一合普耳,一提铁盒熙凤,一进门,就遇见了赤儿。

    “赤儿妹,周光兄在家吗?”林青很和气,啤酒肚。

    “林大哥,哟,这是侄子吧,真帅,还是在城里上班?”赤儿夸赞说,也并非奇赞,小伙子长得接近一米八零,双眼重皮,电影明似的。

    两家有来往,赤儿父亲和林青父亲都是解放战争中的战友,关系自然就联系在一起,说实话,周光很反感,因为爱赤儿也就说得过去,走动就走动。因为林青喝民血。

    “还是在城里服装厂,现在进了质检科。”林之声说,这小伙子说话挺利落。

    “让你破费,这么贵重的礼,受之有愧。”赤儿说。

    “这都是别人送的。我那买得起。拿来和作家分享分享。”林青点上了烟,牙齿家钨金。

    三人走进了屋里,落座。林之声很机灵,去沏茶。

    “该订婚了吧?”赤儿问。由看到而发言。物在故我想。

    “高不成,低不就,就为这事来。”林青丝丝的抽着烟。

    “之声,服装厂里姑娘很多耶,就没抓个落单的?”赤儿笑着问。

    “尽是城里的姑娘,不纯。”林之声说。还是乡下的姑娘好,纯正。”林之声说。

    “看上那家姑娘了,我给你保媒。”赤儿笑了,知他想在大山里订婚。

    “尾村后坡上李开忠家有一女,要不。你跑一趟。赤儿妹。”林青又续上第二根烟。

    “没在家,去年走的,不过没少给家寄钱,栽了几十亩果园,在一家投资公司做文员。只有等她回来再确定。”赤儿说。

    “不慌,现在才中秋节,我是给你打声招呼,别让书记那个大贪物捷足先给儿登了。”林青很认真的:“咱家的孩子比他家的好。”

    “公平竞争,书记肯定会给你面子。”赤儿说:“没事,这点小事,她回来再说。姑娘不在家,没有办法定。”

    “彩礼的事你放心,一头大黄牛的数。”林青打着保票。

    “只要两家孩子同意,就基本上算差九天离十。”赤儿说,实事求是。

    “那,我就不等周光兄了。中秋节,关系不错的都要走一下,特别是书记家。”林青起身抬屁骨朝外走,赤儿送他父子,至大门外。哦,两辆崭新的森科山地摩托,是有车一族哟。

    “姑姑,再见。”林之声很聪明,礼貌。

    爷俩各自上车,开了电启动,一溜烟去书记家喽。

    时至冬天,无巧不成书,天阴落雪几日,蝴蝶奶奶腿疼,蝴蝶打了赤儿的手机,赤儿来给蝴蝶奶奶打针,遇到了玲儿和蝴蝶在一块玩。

    “这不是玲儿吗,越来越俊,什么时候回来的?”赤儿收拾完出诊箱,看到玲儿和蝴蝶从东屋?着雪走进来,说。

    “赤儿大夫,是我,我是玲儿,刚回一天,还没回家,从同学家过。”玲儿很客气,象在公司里那般语气。

    “过了春节还走吧?”赤儿有心问。

    “看看再说。”玲儿笑了笑,很艰难:“外面的世界也不易闯。”

    “有没有在家订亲的想法?有的话,姐给你选个帅小伙。”赤儿问道。

    “这事你要问我爸我妈,只要人好就可以。”玲儿说,略带羞色。

    “就这样是了,一村林家林之声,要个有个,初中生,在城里服装厂质检科,近一米八零的身材,双眼重皮,白面书生样,抢手货。”赤儿说着说着笑了,变成卖瓜的了。这瓜很甜,不是苦瓜。

    “我们是初中同学,只是不知他现在长那么高,丑是不会丑的。”玲儿说。

    “这是好事,乘人之美,积德修福的。”蝴蝶奶奶说。

    “我什么时候去你家?”赤儿问铃儿。

    “两天后吧,我在同学家玩两天。”玲儿说。她恢了常态。

    “就这样定了。”赤儿背着出诊箱,?着雪走了。

    “赤儿姐慢走。”蝴蝶嘱咐,一种得意之笑爬上面面孔。

    两天后,赤儿去了李家。这门亲事,李家乐意,林家那边自然也乐意,送了彩礼三千,礼品双八色,去城里照了相,登了记,然后又选是了十一月二十六嫁过去,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只是玲儿家的灰儿两天没有吃东西,流了泪。

    临出嫁前的夜里,玲儿终于憋不住事儿,同父母话别时讲了自己在外面的遭遇,父母大吃一惊。我的娘哪!

    “…你,你怀上了没有?”妈妈的手指发颤,指着玲儿问。

    “两个月沒来月经了。″玲儿木然的站在里间门口。

    “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个不挣气的丫头,早说的话去流了,年底嫁。”妈妈一下子软坐在椅子上。

    “可,这是条命啊!″玲儿恢复了意志。

    “…什命,脸面值千金哪,你让爸的脸往那儿搁,一屁骨蹲下,坐在火炉旁抽闷烟,也许是在想他的枣树皮脸面。

    “要是退婚肯是不行,那边十里八庄的客人都下了贴吃喜酒。”妈妈绝望的说。

    “只有嫁过去,才能保住双方的面子,再说,林家那孩子,也不一定能懂得床上的事。”千锤打锣,一锤定音。李开忠说。

    “这事还有谁知道?”妈妈问,虽是冬天,脸上都冒着热气。

    “谁也不知道。”玲儿没有说出蝴蝶知道,因为蝴蝶不会说出去。

    “命都是你自己的,如果那边万一发现了的身子异样,你就跳断情崖去死!”李开忠很绝情:“这样,我就说他家逼死了你,保住你的名声,爹的老脸,让你哥哥嫂子侄子能抬起头来做人。”李开忠想的真远大。

    玲儿慢慢从里间门口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在妈和爸的面前:“你们给了我生命,你们随时拿去,我听爸爸妈妈的。”玲儿泪如雨下,但没有哭声。

    “哭什哭,哭得肿眼馕鼻,象个什么样子,还有一个时辰,林家就来接人,化妆去。”李开忠严厉的说,从椅子上拉了妻子,去东间老夫妻的房。

    炉子上的水开了,咕咕嘟嘟的外溢着,流到铁炉子上吱啦吱啦的散发着热气。

    蝴蝶走了进来,见玲儿跪着,就知道玲儿没有坚持住,把怀孕的事给爸妈说了。她也没管壶开的事,拉起玲儿进了西间,这是玲儿的闺房。

    “怎么回事?”蝴蝶问。

    “……”玲儿直流泪。

    “说话呀,还哭,到什么时候了。”蝴蝶心急了,脸红的如火上房一般。

    “没事,临别怪伤心的。”玲儿搪塞过去。

    “不说就算了,快化妆吧!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蝴蝶说。

    蝴蝶给她化了妆,挽了发,扎了花,插了簪,穿上红旗袍,用粉谱了脸,泪痕消失。

    哥嫂从东屋里也起了床,集中了嫁妆及日常用品,暧壶茶壶,六铺六盖,及其他赔嫁。

    赤儿也来了,看看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赤儿姐,让您费心了。”玲儿欲下跪嗑头,被赤儿拉住。这是礼属。

    “我来看看拾掇得怎么样?"赤儿说。

    “只等七车来拉淑女。”蝴蝶笑着说,常话,没别的含义。

    玲儿唇角抽动了一下,凄苦的笑笑。

    “别急,一会八骏马上见才郎。”赤儿说。

    说话间,大门前,院子里,亮如白昼,三声礼炮响,接着就是鞭炮齐鸣,玲儿心阵阵悸动和不安。

    灰儿没有叫,不知什么时住来了房间里,站着,看着玲儿的脸,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动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