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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拜访谭一的事暂不必说,晚八点下班以后,张博的家里热闹起来。
六个人,一个男人,五个女人,开饭的时候围在一张桌子上,四菜一汤,馒头和粥,她们要求都在二楼吃饭。理由是:
“这是国际画家苗青用过的算子。”蓝真真说。
“坐在画家坐过的地方吃饭,吃的舒畅。”韩爽脸上的冰解冻了。
“画家坐过的地方是块风水宝地。”肖曼说。
“坐得高,看得碗(远)。”师燕嘻嘻笑着说。
“我是少数服从多数,举手表决。”朱荣无可奈何的笑着,因为爬楼最多的是她。
“我没观点,只要你们认真工作。”张博说,他看了朱荣一眼,朱荣和相视一笑,意思是,你知道我最累就满足。
最后,大家举手通过,上了二楼开始吃饭。
“张大夫,今天上午和你们村长谈得怎样。”蓝真真用勺舀了一勺汤。鸡和杞子煮的汤,送到樱桃小口里。
“很顺利,只是不肯出钱里了。”张博说:“并没打算让村里出钱。”
“这幢楼盖起来大约需多少钱?″韩爽问。
“大约一百二十多万。”张博回答。
“能盖得起吗?你和苗院长是哥们,写个申请,让上面拨部分款,按扶贫那个项目写。这好象以前有过的。”蓝真真出谋划策的说。
“要有这一项,不用申请苗院长也会给办的,大家放心,安心工作,建起楼来,有你们的单身宿舍。”张博笑着说。
“谭一会不会反悔呢。”朱荣担心的问。
“不会的,他要反悔的话,我们一个娘子军连,由洪长青带领,把他当作南霸天,告到镇党委。”师燕笑着说,半个馍头还没咽下去。
“没那么严重。这个人好大喜功,还又铁公鸡一个,好对付的。现在的问题是等春暖花开这个机会,重新等一下钱,看差多少。”张博计划着说。因为这是最重要的。
“要不我们仨也捐点,每人三个月的工资。”蓝真真说。
“就是,我们都是单身贵族,没花钱的项目。”肖曼总是说话幽默,玩笑有余。
“我少捐点,还要买嫁妆。”韩爽象打字般的语言。
“你们谁也不用拿,钱也差不多够了。”张博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改建期间,诊所暂时搬在那里。”
“东边不就是村委大院,我们买帐篷。”朱荣随口补了一句。
“这样也可以。万一村长不答应,诊所就迁到吴青家来,他家人口少。”张博说。他想到了所有的问题。
“估记他会答应的,这是面子上的事。”师燕插上了话。
“我还有杀手锏呢。”张博说,信心十足。
“说来听听。”朱荣吃完饭,放下筷子。
张博打开手机录音放了一遍。
“那个孙在他家干什么?"肖曼鬼不溜秋的问。
“我去的时候,村长家锁住大门,我按了门铃,十分钟后,村长才来开门,我们寒暄进了正堂,当谈王允胡添他们时,她从谭一的卧家里冲了出来,象个战场上的战士,发怒豹子赛猛虎。”张博说。
“从潭一的卧室里冲出来,穿衣服了没有?"蓝真真问。
“穿的睡衣,扣子都系错合喽。”张博记得清清楚楚。
“村长的家人在不在?″蓝真真一问到底。
“没有看到。”张博摇了摇头说。
“这就说明了问题。”韩爽说什么话都有点霜气。
“能说明什么问题。”师燕追着问。
“搞,破,鞋。”三人异口同声,笑作一团,饭也吃完了,象麻雀啄跑食。
“东方红,太阳升…。”张博的手机响了,这铃声是张博让师燕下载调的。张博接了电话。
“今天有多少病例?”是苗儿。电话那边。
“四十多例吧。”张博很满足的说。
“怎么样,我的兵还行吧!″电话里的苗儿很骄傲。
“都是业务高手。”张博佩服的说。
“下个礼拜天给你再派个男医生去,以免阴盛阳衰。”苗儿电话里笑着,张博能感觉到。
“春打六九头,春暖花开的季节快到了,外地打工族,过了十六就会过来,诊所里肯定是忙。”张博说,他平静中含着急,不细感觉是看不来的。
“这个问题好解决。还有一个事,关于诊所改建的事,院里开了个会。这关系到农合后老百性建康的问题。并联系了县建公司,农历十六开工,五一验收。”苗儿告诉张博,让张博高兴一下,好有思想准备。
“谢谢领导!〃张博半玩笑半以真。
“心领了。还有两个问题,一是资金问题,造价一百五十多万,先预支一半,主要是进料,剩下的峻工后再付。”苗儿好象很严肃的说。
“没问题。”张博回答。
“我这里有三十多万,原先计划捐给慈善机构,现在捐给诊所,等于捐给五个村的老百姓。”苗儿不愧为是院长,真大方。
“给你树碑立传。”张博磁性的声音传过去。
“你咒我死,没良心,还当哥哥呢!”苗儿回敬了张博。
“你说第二个问题。”张博没忘记她说要谈两个问题。
“诊所搬地址的事。”苗儿想的很周到。
“村委大院,买帆布篷。”张博说:“只是还没给村委说。
“…,这个问题不大,我让县里给乡里打电话,由乡里出面解决这个事。
“不行的话,只得走下下策策喽。”张博戏谑的说:“吴青家的老院子。”
“去你的下下策吧,干脆搬到你家去,变成你以前的私人诊所得了。不行,必须在村委又院,农历十六动工,十四就得搬,帐篷及一切花销全部入帐,不打白条。”苗儿很原则,蛮象个领导,其实就是个领导。
“好了,包青天,我们在吃饭,你来吗?"张博也会开玩笑。
“没人吃你的残汤剩饭。晚安,问铁姐妹们好。”苗儿挂了电话,真麻利。并向了真真她们好。
“问候你们辛苦喽。”张博对三个姑娘说。
“谈工作,不能太粘乎。”肖曼总是鬼不溜秋。
“肖大夫,不许挑起的战,别忘了谁给你做饭吃。”师燕有些嗔怒。
“我们都是过来人,在这方面那些小鬼点没什么用,肖大夫是善意的玩笑。”朱荣大大方方的笑了。
“谢谢伯母。”之人一口同声,三人鱼贯跑下楼去。
“这些孩子。”朱荣很满足的,她开始拾掇碗筷。
“张叔爸,我也去体息喽,二人世界留给你们。”师燕做了个鬼脸。
“喊声爸爸还怨死你,叛徒。”朱荣瞪了一眼师燕。
“妈,别生气,我喊,我喊,爸爸爸爸,我不是自愿的,是被形势所逼。”说完,一溜烟下楼去。
“这孩,在诊所开诊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喊了我一声爸,张博幸福的笑着,脸上湿润润的。
“她是真心喜欢你做爸爸的,”朱荣说,告诉张博别太在意。
“凡事都有一个适应过程,她已经心里承认了,只是嘴上不说。哦,我帮你。”张博情意意的说。
“休息吧,累的一天。”朱荣真的很心痛,说:“人家过年过得肥胖,你过年过得象棵瘦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