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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入骨髓!
慕梨潇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疼,但常年的训练让她的忍耐力极高,她仅是闷哼了声,但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不是被炸死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痛?
“啊,娘娘,您、您醒了?”一记饱含喜悦的惊呼在她耳边咋响,她嗖地睁开眼,迅速翻身跃起,反射性的抓向腿边的匕首,却一抓一空。她眸光一垂,霍然发现自个竟然穿着一身朱红吉服。
慕梨潇破天荒的发了下呆,这一迟疑,一个身着复古绿衫裙、双眼红肿的姑娘就已朝她扑了过来,抱住她哽咽哭泣,“娘娘,您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还以为……就算皇上昨夜没来,可您是御封的贵妃娘娘,旁的人再得宠身份也越不过您去,您何必想不开啊?”
皇上?贵妃娘娘?奴婢?慕梨潇脸微黑,这姑娘哪来的?在拍戏吗?
由于没在这姑娘身上感觉到敌意,尽管不悦,但她也按下了将对方踢出去的冲动。她不动声色的推开对方,“姑娘,你是谁?这……”她边问边观察四周,却在看清所处环境的刹那,眯起了眼。
朱檀为穹、金石为壁、白玉为地、明珠为帘、鲛绡为帐……穷工极态,极尽奢侈!
以她的眼力,不难看出屋中的摆设皆是真金实玉,而这古韵盎然且富丽堂皇的穹顶、柱纹、摆件,俨然是古代寝宫的规制。
她没死,也没受伤,却在这种地醒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娘,奴婢是熹春呀,您、您怎么了?”绿衫姑娘眼圈一红,慌忙爬起身就要朝外去,“奴婢立即去叫太医!”
慕梨潇眉头一皱,趁她不备,扬手朝她后颈一砍。这叫熹春的姑娘瞬间晕了过去。
环境不明、情况不明,她不能打草惊蛇,先将人放倒再说!
将熹春扶坐下来,慕梨潇抑下心底的疑虑和猜测,跳下床悄无声息的朝门边摸去。
这座寝宫极大,也没有其他人。她走至门边,无声拉开一条缝隙。门外站着四名与熹春打扮相仿的女子,再往前又是一扇门,门边亦站着四名女子,皆是双手揖前、低眉顺目。
她阖上门扉,垂眸沉思。余光觑见东墙边的梳妆镜,她心中一动,走至镜前,瞬间看清了镜中映出的纤袅人影,瞳孔也骤然缩紧。她表情怪异的摸上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摸上了脸。烟眉秋眸芙蓉肌、琼鼻丹唇鹅蛋脸,眉梢间带着几分纯稚、几分柔媚……这是一张极尽陌生的脸!
她眼底浮起难以置信,心底的那份猜测却在逐渐确定。她死了,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复活,而这个女人……她舒开双臂,身上精致无匹的朱红吉服展露无余……是个身份不俗又处于婚嫁状态的古代女人!
“穿越吗?”她低笑,“呵,居然白捡了条命!”
多年的特工训练令她的接受能力极快,尽管不知为什么会魂穿异世,但不妨碍她接受这份异变。毕竟,捡来的命,不要白不要!
可惜,她没接受半点这具身体的记忆,对原身的身份、名字等资料一概不知。她扫眼趴在床上的熹春,提步走了过去,在其颈后一按,熹春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眼。
在熹春将醒未醒之际,慕梨潇打了个响指,熹春不自觉的看了过来。慕梨潇紧紧盯住她的双眸,瞳孔幽不见底,熹春的眸子也逐渐虚迷起来。
“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叫什么,又是什么身份……”
慕梨潇的催眠术十分高明,她很快从熹春嘴里得到了一些信息。原身也叫慕梨潇,乃是金月国丞相慕恬的嫡长女,更是永元帝皇甫晟的贵妃,而昨日恰是原身与永元帝的大婚。可永元帝却在大婚之夜没来原身的寝宫,反而去了四妃之一的媚妃之处。
熹春是原身的贴身婢女,今晨进殿来服侍,却发现原身昏迷不醒,便以为原身是受到刺激而生了意外,正准备去叫人请太医时,她便附身醒了过来。
陌生的国度和朝代,陌生的身份和环境……慕梨潇在短暂的纠结后便揭过了。无论在哪,她相信自己都能活出一片天地。
不过,对于熹春的话她还有所疑虑。
譬如,她能感觉得出,原身的昏迷并非是受刺激所致,而是因为脏腑受伤,以致她附了身都还觉疼痛不已。
另外,一具身体不能容纳两个灵魂,既然她附了身,必然是因原身的灵魂消失了,而除了死亡,灵魂又岂会离开身体?
堂堂贵妃,在大婚之夜脏腑受伤而亡,除了被打伤,便是中毒。以原身的身份,被人打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剩下的便只有中毒了。
有人在大婚之夜,毒杀了原身!
慕梨潇垂眸低喃,“看来,处境颇为不妙啊!”
思虑片刻,她打个响指,解除了对熹春的催眠。熹春迷迷朦朦的清醒过来,见自个居然坐在榻上,面色大变,慌忙下榻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
“不关你的事,起来回话。”慕梨潇轻揉额心,露出一丝病恹恹的神态。她对原身不熟,仅从熹春口中得知原身颇为清傲,不大理会外事,俗称高冷,如此性格扮演起来倒是不难。她面容清冷,淡淡道,“我有些头疼,去请太医来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熹春但听她不适,慌忙爬起身就朝外去。
“来人。”慕梨潇出声唤道,门外数名宫女立即进来,恭敬请安,“娘娘有何吩咐?”
“替我更衣。”慕梨潇半阖眼眸,不疾不徐的吩咐。
四名宫女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服侍她换下吉服,换上一件绯色宫装。
不多时,熹春急匆匆将太医引入殿内。宫女垂下纱帷,慕梨潇将手搁在药枕上,掩在袖下的另一只手则按住了脏腑处的穴道。
太医诊了片刻,眉头紧拧:“娘娘沉脉里虚,乃是邪郁于里、脏腑两虚之状……”说着,他略带疑虑的觑了眼帘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