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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林早已从南容清那得到了指示,自然便依照南容清吩咐的做。
第二天一早春丽便洗漱好来瑜卿的房中伺候瑜卿起床。
房间的门敞开着,她踏进房间的时候就听见香荷的声音,心里就知道香荷是早早的来伺候了,相比小姐也是知道昨晚的结果,于是她便轻巧的将珠帘纱帐好好的拢好。
“春柳姐”香荷端着水盆走出来,见到春柳的表情多半是感激,与昨天的上悲伤的模样不同。
春柳点点头,看着她离开房间才走到瑜卿的面前。
“小姐都知道了?”
她从梳妆桌上拿起梳子,轻轻帮瑜卿顺着长发。
瑜卿睡眼惺忪的点点头,看着镜中的春柳说道:“今天我要去太子府,你好生照看着”
春柳点头,昨晚岳林回来已经临近深夜,她顾不上先让岳林休息,缠着他询问了半天。
原来香荷弟弟住处的血迹都是鸡血,也就是说香荷的弟弟还未丧命,失踪总比死掉好的多。
香荷虽然仍旧愁眉不展,但相比昨天她已经冷静许多,而且对她来说,弟弟平安无事的希望更大些。
只是她的脑海中从未平静,她不明白弟弟为何会被掳走,她思来想去自己在延林国并无仇家,她甚至想着会不会是周家的事被人发现,所以周家的人报复。
可周家却很是平静,若真的是他们,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的通知公主府,可见是他们的可能性很小。
还有就是那两只秘密信鸽的死,她将信鸽藏的很是隐秘,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
香荷换了新的水走进来,春柳正在为长公主束发。
“香荷,你不必太过担心,今日岳林会带着人在京都里好好找找”
春柳察觉到她的脚步声,头也不移的说道。
“多谢长公主殿下”
说着她又要跪下磕头,瑜卿对着春柳使了个眼色,春柳便放下手中的梳子将香荷堪堪的扶住。
“咱们只要一心伺候好主子就是对主子最好的感谢”
这话听起来似乎酸意十足,可若是深究却也无任何不妥。
瑜卿从镜中看了一眼春柳的背影,口中却是对着香荷说:“去看看早膳好了没?岳林不在,让其他侍卫送到王爷书房,再通知车夫,准备去郡主府”
春柳听着小姐给香荷安排了一堆的事,明显是想要支开香荷,所以待香荷一走,她便将门关上。
“你怎么回事?”瑜卿侧过身望着春柳,继续说道:“谁叫你说方才的话给她听的?”
春柳自知自己做错,嘴上也不反驳,低着头说:“奴婢知错”
瑜卿看她模样又不忍心在训斥,回过身盯着桌上的玉簪首饰,语重心长的说:“你倒也没错,我也不是想怪你”
春柳听闻脸上便浮出笑意,重新回到瑜卿的身边为她盘发。
“昨天你还可怜她,怎么今天又说着话点她?”
春柳瘪了瘪嘴说:“有些人就是可怜的时候还看得过去,正常的时候惹得心烦”
瑜卿看了她几眼,怀孕的女子性情多变,她倒不在乎,想来香荷也定是没体会出春柳话中的滋味。
早膳后瑜卿便想着先去找何月月,再一同去太子府,昨日下了帖子后,南容欣高兴的差人来回,说是她会早早的备好茶点,等着二人。
瑜卿哑然失笑,她倒是不多问自己怎么就和月月这个死对头变得这么要好。
南容欣的聪慧,从她的言行中便看出一二。
“给小公子的礼物可装上车了?”
香荷小步跟在后面回道:“是,已经备好在车上”
“你若是太过忧心,也不必要随我一同去,留在府中也可”
香荷抬起头看着瑜卿,她虽然很想跟着岳林等人一同去查,可她终究是女子,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累别人,留在府中倒是显得自己娇贵,出身是奴婢,便由不得这些矫情。
“多谢长公主殿下,奴婢想随身伺候您”
瑜卿点点头,不做多的理会,回身那一刻她嘴角抿起微笑,若是香荷真的留在府中,那今天这场戏还真是白演了。
想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不下点功夫怎么行。
长公主府外,马车正停在门口不远处,在长公主的马车后面还停着另一辆粉装的马车。
瑜卿才一出府,何月月便从车窗中探出身来,对着瑜卿喊道:“堂姐,我们同坐一辆”
说着就又听见何月月对车内的婢女说:“你去和香荷坐一辆”
香荷跟着瑜卿走到马车旁,将脚踏放好,待瑜卿进入后,她才和何月月的侍女离开。
瑜卿:“你来得早”
何月月点点头说:“当然,我激动地昨晚都没睡好”
瑜卿笑了两声,没想到何月月竟是这么装不住事的人,想来南柯这几日对她造成的困扰也让她更加难忍吧。
瑜卿心中正这样想着,半路上便遇见了南柯,果然是不能念叨谁的。
本来瑜卿与何月月正谈论着过几日生辰的事,忽的马车就是一顿。
何月月看着瑜卿被闪的猛然前倾,心里就有些不悦,对着外面喊道:“怎么回事?”
马夫断断续续的说:“是......是......南”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挑帘而入,正是车夫说了半截话的南柯。
南柯一见车内有两个人,心中倒也不奇怪,方才瑜卿的马车他已经造访过了,里面是二人的侍女。
何月月先一步说:“你要做什么?”
南柯自顾自的寻了挨着何月月的地方坐着,看着二人说:“我正巧要去太子府,借你马车捎我一段路”
瑜卿笑而不语,早知道会如此她才不来这里坐着,碍着南柯的眼,又使得两人少了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何月月也不再做声,昨天听了瑜卿的话,她心里是有一丝动摇的,可这一丝的动摇经过这一夜的冥思苦想,竟然越来越强烈,逐渐的她便觉得着微乎其微的动摇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地裂山崩。
南柯倒也不觉得尴尬,好像自己根本没在这马车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