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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然和方天戟二人,一个自顾自纠结心事,另一个则一脸傻笑,他俩都心不在焉的,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李青青所在的大帐。
“这是什么药膏?你可别瞎用,那盛锦然是个大家小姐,她能懂得什么医术?这药膏别是她瞎配的吧?”还没等锦然和方天戟走进帐篷,便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
紧接着是李狗蛋生气的声音:“李姑娘,您可别瞎说,锦瑞郡主带来那么多东西。这药膏更是她亲手调制,你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伴随着李狗蛋的话音落下,也传来一阵其他将士的附和声。
“她算什么?一点子东西旧版你们收买了?还郡主,我看她也就凭借着祖上的那点功绩罢了。我可提前告诉你们了,你们若是还要用这来路不明的药膏,死了可别怪我!”
这李青青声音是少女的甜美,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刻薄,宣泄着声音主人的不满。
其他将士都纷纷反驳,但碍于李大人的面子也不好意思把话说重。
锦然面上倒是很平静,但是她其实已经快被气笑了,她师从百花谷谷主,一个小小的治冻疮的药膏还是能手拿擒来的。而自己认真调制出来的东西竟然被人这般诋毁,饶是锦然自认为涵养不错,还是被激怒了。
还没等锦然进去和那李青青辩斥一番。一旁的方天戟便站不住了。他原本是想将锦然带来,好好地玩一玩,让她开心开心。可是中途没想到蹦出来个李青青,还如此口出恶言,实在是让方天戟难以忍受。
他沉着脸,掀开帘子走进去。轻轻一扫那站在中央的李青青,心情很不美好。
那李青青今日人如其名,穿了条青色的布裙。她早已被禁止进入京郊大营,今日能来是偷偷拿了自己爹爹的印信,又谎称还在家中的爹爹马上就来才被放进来的。
李青青今日是打听好了方天戟要来营中,才铤而走险到大营来的。她家中家境不好,身上的这条青色布裙更是唯一一条新做的裙子,李青青特地穿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和方将军好好诉一诉自己的钟情。
锦然走进来时,正看到李青青望向方天戟那眷恋的目光。
她仔细一打量李青青,便知道这李青青对方天戟还是旧情未了。俗话说,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这李青青在这么冷的天,却穿了条单层的布裙,布裙虽然料子不好,但却被裁剪得尽显女性身体的曲线与奥妙。
这李青青的身材不错,她年纪还小,穿这一身就像把小青葱,在皑皑白雪中脆生生得冒了头。
李青青自小养在家中,她的父母亲就有这么一个女儿。李大人还好,这李青青的母亲却是对这个女儿极为宠爱。经常在自家女儿耳边说一些什么李青青如何如何优秀的话。
李夫人的用意是好的,是想让自家女儿有些自信。但是没想到却惯得李青青愈发的瞧不上别人。对其他男子更是弃若敝履,直到遇到了方天戟,这李青青才将一颗芳心暗许。
李青青看着肃穆的方天戟,她没有看出方天戟此时糟糕的心情,未语脸先红,她娇羞道:“方将军……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听到我在这里才……”
方天戟脸色不好的打断了李青青的话:“好了闭嘴,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京郊大营了吗?你怎么还不听,现在人等闯营当斩!我之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才不追究你的罪责,你怎么还敢来?”
他的话一点情面都不给,把李青青吓得面色煞白:“将……将军……我…….”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两行泪也流了下来。
而方天戟面对美人哭泣却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他黑着脸:“出去。还有,请以后你不要编排些话来诋毁我的未婚妻。”
锦然见方天戟这样维护自己,虽然面色不显,但是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她的嘴角如同主人心情一样微微翘起:“好了,天戟。别生气了。”锦然上前拉一拉方天戟的袖子,毕竟这李青青的父亲是营中的军医,人也正派老实,锦然还是愿意给他一个面子的。
锦然好心劝阻,却戳了那李青青的肺管子。
她其实早已经看到了跟进来的盛锦然。李青青一眼便知道这个跟在方天戟身后的美艳女子就是盛锦然。因为方将军从那女子进来之后,便一直小心得照顾着这女子,连一道矮矮的门槛都亲手将这人扶进来。
这盛锦然身上今日凑巧也穿了青色的长裙。她的长裙与李青青的不同,是天青色的一袭拖地长裙,丝毫不节省布料,如同孔雀的尾羽一般,绣着许多李青青见都没见过的花纹。更不要提那锦然脖子上围的,通体没有一根杂毛的白色狐尾围巾,更是给锦然原本艳丽的容貌添了几分华贵。
这李青青知道自己和锦瑞郡主的家世悬殊,且自己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锦然那张但是精心打扮了一个时辰的自己与锦然这样两相对比,就像一只山鸡站在凤凰身边,还不知羞耻的不住鸣叫。
这李青青在如此悬殊的对比下更是又是嫉妒又是愤怒,她就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一样声音尖酸道:“你给我闭嘴!别在哪里假好心。方将军,您不是说闲杂人等不能来大营吗?凭什么这个女人就能来?”
方天戟见李青青这一副形态,心里更是不耐,他拦住锦然的腰,声音淡淡道:“就凭锦然是我未来的夫人。她不是闲杂人等,而你才是闲杂人等。”
那李青青被噎得梗了一下,她犹是不死心,两腮带泪:“将军,我知道您喜欢这盛锦然,可是您也不能被私情迷了心窍啊?您怎么知道这个女人带来的药膏是什么东西呢?”
锦然这时突然插话进来,她伸手拧开摆在桌上的药罐:“李青青,我看被私情迷了心窍的是你吧?”
她不理张开妄图狡辩的李青青,开口继续道:“这药膏这里只有这么一瓶,你连开都没有开过,更没有仔细闻闻看看,就凭借着你的主观臆想便诽谤我的药能害死人,你说,到底是谁被私情迷了心窍。”
她说完,将手上的药罐扔到李青青身边,语气冷冽:“你不过是因为喜欢我未婚夫,便对我如此敌视,更是没有做到一个大夫该做的基本的治疗。”
锦然一一指向众位将士身上包扎得格外凌乱的绷带。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我曾听闻李大人的医术格外高明,在众多将士哪里风评极好,可是你却连个绷带都绑不好。”
李青青两眼通红,愤恨得瞪着锦然:“你算什么东西,你那里有脸说我?”
“闭嘴!”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威严的怒喝。帐篷的门被一根拐杖掀开,一个头发花白乱糟糟的老头颤颤巍巍得走了进来,
“李大人…….”锦然正疑惑这人是谁,却见方天戟走了上去,开口叫了来人。
锦然知道李大人在军营极其上心,医术更是一等一的好,她也赶忙走上去。
没等锦然上前,那李大人却走到了她身边,开口道歉道:“锦瑞郡主,真是对不住,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边说他便要跪下,锦然被这李大人这一出吓了一跳,她赶忙伸手扶住李大人:“李大人何出此言,快快轻起。”
这李大人老泪纵横,他沉重的走过一个个将士,看着他们身上极不走心的包扎。
那李青青看自己父亲竟然来了,开口想唤自己父亲。而那李大人却将手里的拐杖砸向了李青青的膝弯,他这一击极为用力,将李青青一时间竟然砸到跪下。
“父亲!”李青青万万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突然发难,她不可置信得喊道,泪珠滚滚而下:“父……父亲您为何要打我?”
“我打你,一,是因为你偷我的印信,竟然擅自闯入军事重地。二是,因为你身为医者,却不精心个将士们包扎。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看你来这大营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点小心思吧!”李大人话说的极重,他痛心疾首道:“你知道你这一点的不精心,就有可能让将士们破伤风!这样的责任你担的起吗?!!”
李大人缓了一口气,他使劲把拐杖往地上使劲砸了砸:“三,便是你对锦瑞郡主不敬,信口开河便诽谤他人名声。青青,为父教你为人之道,就把你教成了这样?”
他的眼中泪光闪闪,李大人看着跪在下首,眼中犹带着不服的女儿,失望的竟然不想再说一个字。
他叹了一口气:“将军,您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对青青有什么优待,该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吧。”
方天戟倒是对李大人的大义灭亲有些意外,他知道这李大人唯独这么一个女儿,是极其疼爱的。没想到今日却没有向自己求情,而是要求重罚。
他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大人,叹气道:“大人您放心,您女儿的事我会移交官府的。这种事在我这里也没法评判。在官府里的话,定然是会有公正的评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