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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云惜听上官翔说着,没再搭话,起身分别给他和自己添了一杯茶。
瑾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并不关心。她要做什么她也管不着,只是她隐隐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因为这一切都太
巧合了,当初到底是谁设计她入宫,到现在她仍一点头绪也没有,她本来打算忘记这档事,可偏偏还是遇到了玉清
混,或者她早料到还会遇到他。虽然俗话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可京城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
人不离开京城,被查出来是迟早的事情,因此见到玉清混那一刻她其实并不太惊讶。
虽然她承认自己爱上了玉清混,但爱上并不等于信任,他身上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并非她胆怯,而是心里还没有
那一份冲动,陪他一起走下去的冲动。
“这什么茶?”上官翔喝了一口炎云惜泡得茶,一脸嫌弃的表情放下茶杯。
有那么难喝吗?炎云惜有些怀疑,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终于明白上官翔的表情了。只好道,“看见有茶叶,
就直接泡了。”
上官翔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杯茶估计叫他永生难忘。
脱离对方想知道话题,两个还算陌生的人并没什么其他好聊的,上官翔谁便找了个理由便告辞了。
他走后,炎云惜站起身,提起桌上的茶壶,直接给倒掉了。这什么鬼,还不如直接喝白开水。
收拾好茶具后,她像往常一样琢磨医书药材来打发时间。原以为还会继续这样的日子,就在第三天后,上官翔突然
又上门,从这次后一发不可收拾。一整天缠着她,明明完全不懂药理,还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错话也丝毫不觉
得脸红。
炎云惜极度想打发他走,可他就想连皮塘一样,撤不掉,最后她用试药来吓唬他,他也不走,整了他几次,以为他
会放弃,可第二天又准点来报道,还对他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活像她是大灰狼一样。
一个月下来,她反而习惯了,而上官翔便变成了她的小跟班。
两人也从最开始猜疑,转变为朋友。虽然这朋友二字最开始是上官翔硬按上去的。
又是一日,炎云惜背上采药必备背篓准备出门。
上官翔人未到,声先到,“云惜,你看我今天给你带来好东西。”
这段时间,炎云惜对他口中的好消息已经习以为常,从开始死皮赖脸缠着她,后面不知道为何突然开窍了,知道用
名贵稀有的药材来讨她欢心,而且每次带来的几乎都是她急需想要用到的药材。奇怪的是她明明只字未提,不知道
他如何知晓的。开始她怀疑他调查她,可后面几次送来的药材又与他想要的对不上,她觉得自己的多心了,或许真
的碰巧。
这一个月时间,玉清混却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她不去想,也不敢去想。但是闲下来,还是会想起,会怀疑自己那
时是不是在做梦。
看她想什么想得出神的样子,上官手拿药包在她眼前晃了晃,“云惜,你这是要出门?”
炎云惜回过神,抬头睇了他一眼,一副懒得搭理他的表情,抬脚往大门外走。
上官翔食指摸了摸鼻子,这副情景,他已经习以为常,立即抬脚跟了上去,“云惜,你需要什么药材可以找我,不
用这么辛苦去采。”
一般情况下,炎云惜听到这话,都会考虑一下,可今天她要找的药,上官翔不一定拿得出来,因为这味药极其难以
辨认,人工种植也极难存活,她出门也是碰碰运气。
见炎云惜头也不回,继续走,上官翔知觉策略失败,也多敢多说什么,怕她起疑,便追上她,“云惜,这背篓不如
让我背吧。”
闻言,炎云惜停下来脚步,回头看向他道,“你确定?”
上官翔一脸坚定的点头,炎云惜直接将背篓扔给了他,他接过手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抬头看向炎云惜,最后闭着
眼背在了背上。
这背篓并不难看,只是背在上官翔身上,总觉得不伦不类。炎云惜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走在街道上,面对路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上官翔就像羞于见人的小媳妇一样跟在炎云惜身后。
炎云惜到是大大方方接受众人的目光,反正搞笑担当又不是她。
上官翔只想快点从人流涌动的街道上离开,虽说他面皮厚,可他好歹也算京□□人,要是被认识的瞧见,他定要
被笑一天。
走过一条街,再到另一条街,人流越来越大,他开始怀疑是炎云惜是不是故意整他,专门挑人流多的街走。
忍无可忍,他准备带起炎云惜快速离开。这时一辆失控的马车朝他们这边飞速驶来,前方拥挤的人群飞快逃离路中
央让出一条道来。
可就在那空的道路中央此刻坐着一名哇哇大哭的小男孩。
眼看失控的马车就要碾压过来,炎云惜紧盯着那孩童,在行动前一刻却被身后的上官翔给推去一边。
待她稳定好身体,失控的马车已经从她身前驾离,而那孩童安然无恙的被上官翔抱着,见此,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瞧着上官翔放开孩童,丢下背在背上的背篓,提起内力,飞身追赶马车。
这时马上已经架势离了一段距离,看上官翔追赶过去,炎云惜也跟了过去。离得远,她并没看清楚上官翔做了什么
,只瞧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走近,她才看见,上官翔骑在马背上,原本赶马车的车夫像是吓傻了,一动不动。
骑在马背上的上官翔回头冲炎云惜一笑,随即翻身下马,却在这时候听见马车里传来惊恐的声音,“血,好多血。
”
闻声,上官翔立即下马,走过去想查看马车内的情况,拍开吓傻的车夫,让他下车,他抬手拉开车帘,准备一看究
竟,却突然被炎云惜拉开了。
炎云惜挡在了他前面,自己去查看了车内的情况。
一眼看去,马车内有三个人,一名双十年华丫鬟,一名老妈子,以及一名孕妇,而孕妇坐着的地方已经染成了一片
血红。炎云惜正是闻到这刺鼻的血腥味,才来一看究竟的。
上官翔见炎云惜皱起了眉头,好奇她看到了什么,探头想去看,炎云惜却放下了车帘,他只瞧见一个满头大汗脸色
苍白的女人。
“你站着这里,不许偷看,暂时不要任何人靠近这辆马车。”炎云惜立即回头对上官翔说道。
上官翔一脸疑惑,马车内什么情况,他没亲眼瞧到,不是很清楚,但刺鼻的血腥味和刚才里面传出惊恐声音,他可
以肯定的是里面有人受伤了,虽然心里好奇,但他看炎云惜一脸严肃的表情,清楚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便乖乖听
从炎云惜的吩咐,站着不动,也不准任何人靠近这辆马车。
见上官翔转过身,炎云惜再次掀开了车帘一角,对车内的人说道,“我是大夫。”
听见她的声音,车内吓呆的丫鬟和老妈子并没回答她,她便直接上了这辆马车。
此时,车内中央躺着的孕妇已经陷入昏迷。
见她进入马车,吓呆的丫鬟先一步回过神,抓住孕妇的身体,叫道,“小姐,小姐。”
“不想一尸两命,赶紧让开。”
闻言,丫鬟吓得立即收回了手,小姐和孩子出事了,她也别想活。
炎云惜快速检查了孕妇现在状况,情况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刚才马车失控,孕妇腹部受到撞击,导致大量出血
,陷入昏迷,如果不立即手术,恐怕会一尸两命。
“你,你真的是大夫吗?我,我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流,流了好多血,这,这是不是要早产了。”回过神的老妈
子问道,她自己生过孩子,很清楚,这羊水还没破却大量出血,这是要一尸两命的节奏,所以她刚才才会被吓傻了
,而她现在也不敢碰这夫人,心理还立即盘算着到时候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这个突然冒出来自称大夫的女子身上。
她眼底的算计,炎云惜自然没错过,语气淡漠的说道,“马车失控,街上这么多人瞧着,你们想瞒也瞒不住,害怕的她死得话,从这一刻听从我的吩咐。”
闻言,丫鬟和老妈子都没搭话,算是默认了。
炎云惜立即对外面的上官鸿说,“上官,你立即找个你认识的人替换你的位置,然后回医馆把我的医药箱拿来。”
听见车帘内传来炎云惜的话,上官翔没问什么,立即执行。他纵身离去,立即从天而降一名身穿黑衣手中抱剑的男子站在了他原本的位置。
对上官翔说完,炎云惜又立即吩咐马车上的丫鬟和老妈子听从的她的安排做一些手术前的准备。虽然这两人并明白她要做什么,可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听完便下意识的那么做了。
很快,上官翔便将她的医药箱送了来。
从医药箱里拿出的手术刀,她没有片刻迟疑。
丫鬟和老妈子见她拿着刀,脸都吓白了,想出声,却被她浑身上下散发出那种不容打扰的气场,硬给逼回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哇.....”当听见婴儿的哭泣声,吓傻的两个人才回神,老妈子一脸开心的抱过孩子,丫鬟也凑了过去,看见孩子喜悦,都忘记刚才她家小姐在自己眼前被人开了肚皮。
利落专业的将伤口缝合,炎云惜瞧着刚做了剖腹手术年轻妈妈,一枚银针向她扎去。
立马听到她呼唤道,“孩子,我的孩子。”
“你现在还不动,伤口应该很痛吧。”炎云惜看着她说道,都说母爱是最伟大的,她算是亲眼见证了,在没有任何麻醉的的情况下,她为了避免她的尖叫声影响自己手术,故意封了她的穴位让她暂时性失声,一能开口,她叫的不是痛,而是孩子。
“谢谢你救了我和孩子。”对了炎云惜了一声谢,她痛得昏睡过去。
见此,她丫鬟还以为她怎么了,吓得大喊,“小姐。”
“你家小姐只是痛昏过去了,没什么事,身体养断时间就恢复了。”炎云惜道。
“真,真的吗?”丫鬟不确定的问道。
“嗯。”炎云惜点了一下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丫鬟紧悬的心落了下来。真是太好了,小姐和宝宝都没事。高兴完,她刚想对炎云惜道谢,却见她已经下了马车。声音隔着车帘传了进来,“赶紧回去,孩子身上血迹还要清理。”
听这话,丫鬟拉开车帘,探出了头,寻找车夫,可这车夫早不知跑哪去了。
炎云惜也发现了这事,看向站在一旁的上官翔,“上官,你好人做到底,他们车夫好像不见了,你就送他们一程。”
闻言,上官翔反手指着自己问道,“我?”
“没错,就是你。”炎云惜说的同时,用胳膊肘推他,示意他快点去赶车。
“那你还要去采药吗?”上官翔急忙问道。
“没看见我衣服上都是血,你觉得这样去采药很酷?”炎云惜白了他一眼。
上官翔无言以对,认命的当了车夫。刚才听见马车里想起婴儿的哭声,他便大致想到里面是什么情况,他没想到的是炎云惜不但会医术精湛,还会接生,此时他还不知道,炎云惜是在孕妇腹部开了一刀,直接把孩子取出来的。
后面知道的时候,他久久无法释怀,那几天看炎云惜的眼神都不同了,还时不时去打听被炎云惜开了一刀的女子还活在世上没有。
后面接受这个事后,他便时常拿这件事去怂楚玄,说他不敢在人肚子上开一刀把孩子取出来,怂得楚玄想直接给他一刀。
也因为这事,炎云惜的医馆直接在京城出名了,因为她的救的那母子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嫡房长媳,查到她之后,吹锣打鼓的送来一枚匾额和百两黄金,让她不出名都难。
送来的那天,她刚好有事出门了,来医馆找她的上官翔自作主张的给收下来了,还大大方方的将她的名字告诉了别人,于是,炎云惜这个名字再次以极快的方式传开了。
如今茶余饭后大家都在谈论这位叫炎云惜的女神医和一年前那个名动京城的舞女炎云惜有何关系,还好脑洞大的极少,不会往他们是一个人这方面去想,只当他们同名同姓,不过从此京城多了很多叫炎云惜的孩子。
炎云惜以为自己名字被上官翔泄露出去,会引来麻烦,毕竟当初确实有人在暗杀了祥公公后,还想杀她。
可过了几天,并没任何麻烦找上门,日子过的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这几日,吱吱不见了。
自从玉清混那晚离去后,过后每晚吱吱都会出现在她房间,分她一小部分床。这几晚,没见到它,她到有些不习惯了,好像有吱吱在,她睡得特别沉,一觉醒来都天亮了,好久没有失眠的情况发生。
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担心会有事发生,才会失眠。名字暴露后,她本想暂时关了医馆,想了想,觉得这样反而不妥,装作什么都不知,敌人反而会摸不清她知道多少。
她一直想制的解毒丹还少一味药,上次出门就是为了找那味药,可惜最后被马车事件给耽搁了,不久后她听有个地方可能有,便连夜赶去,去了才发现只是长得像而,并不是真的。
背上背篓,她打算今日出门找找看。
每日准时报到上官翔,今日并没有来。她反倒觉得怪怪的,看来习惯真的很可怕。
为了节约时间,她出门后租了辆马车,让车夫送她出的城。
距京城五里外的梨山,她来过几次,算比较熟了,只是梨山太大,很多地方她还没踏足过。
她从书中了解到了那药的习性以及生长环境,她打算从这方面下手。
告别车夫,她独自上梨山。没走多久,忽然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她神情一怔,故意加快加步,又故意放慢脚步。
得出并非自己多虑,是真的被人跟踪了。
不清楚跟踪自己的人有何目的,她装作还未知晓的样子,继续往山上走,准备找到机会便甩开那人。
很快,她便找到了这个机会,在前面三条路岔路口,她故意选择中间那条路,没走多远,她穿过左手边的丛林,绕到了另一条道上。
料定那人一时不会察觉,她加快上山的脚步,到了山顶,树木丛生,她想躲过要容易些。
她以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哪想她人刚到山顶就被发现了。那人大咧咧的出现在了她面前,挡住了她前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