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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你跟这人是什么关系?”捕头指着地上的的死者问那名男子。
“我,我......”那男子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其他字来。
很快京兆府的仵作赶了过来,得出的结论是,“死者死亡之间未时一刻,死因暂时不明。”
随后捕头又问道,“刚才谁报的案?”
报案人因为现在出了人命,吓得直打哆嗦,还是别人推了他一把,他才站出来。
捕头瞥了他一眼,道,“就是你报的案,不是说只是发生争执,怎么现在死人了?”
“大人,小的当初看他们确实只是起了争执,完全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报案人回道,他不过是药铺的一名药童,这两人在药房门口吵了小半个时辰,一直不走,也没人敢上去劝架,药房掌事实在是受不了,便唆使他去报案,现在死了人,掌事又将他给推了出来。
这时一捕快不知道在捕头耳边说了什么,那捕头道,“将此人带走,报案人也一并带走,死者抬回衙门。”
便立即上来两名捕快将地上的男子给架了起来,报案人身后也出现两名捕快。
最后捕头还说了一句,“有目击者吗?此案目击者均有赏。”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数名群众里有好几位举起了手。
“好,跟着一起回衙门。”捕头道,便领着人向京兆府走去,不少想看热闹的群众也跟了上去。
“目击者似乎不少?”炎云惜望着离去的人群说道。
“可谁能证明杀人的就是刚才那人?”玉清混道,似乎不相信是杀人者是被带走的那位。
“你如何确定?”炎云惜不知道他那来的自信,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她是无法判定那人是否就是杀人者,但也不能判定他不是杀人者。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玉清混道,直接拉着炎云惜的手了也向京兆府方向走去,只是走的速度不怎么快。
他们到的时候,京兆府已经开堂审理此案。大堂门口围满了人,他们想挤进去似乎有些困难。玉清混也没有和一群人挤的习惯,直接搂住炎云惜的腰,带着她一起飞上了屋顶。
玉清混这个位置找得不错,能将大堂里边的情形一览无余,而且里面人的对话他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明镜高堂上坐着的京兆尹刘恩问道,此时堂下跪着两人。
“小的川柏,是悬济药铺的药童。”报案人川柏率先回道。
“我,我,我叫赵四。”杀人疑犯赵四结结巴巴的回道。
“你叫赵四是吧,是名赌徒。”京兆尹刘恩问道,看样子他已经将赵四的情况摸了一遍。
被他问话,赵四并没回答。
刘恩又接着问道,“你与死者张鹏发生争执是因为他借了你钱,要你还欠,你不肯。”
“我是借了他钱,我们当初说好的,他也同意了,让我下个月还给他,可他说话不算数。”赵四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还些愤怒,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因为死者不信守承诺。
“因为他说话不算数,所以你杀了他?”刘恩试探性的问道。
闻言,赵四立即摇头,出口否认,“不,不,我什么也没干,他是自己倒在地上的。”
“不是你,那是谁?”刘恩又问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赵四依旧出口否认。
“可有人证。”刘恩道。
然后大堂门口挤在人群中的几人走了进来,跪在堂下,领头的人道,“大人,我们都可以作证,死者死之前,就跟这人在一起,两人一直在争吵,吵得很厉害,最后这位悬济药铺的药童去衙门报案,可衙门捕快赶到时候,一人已经死了,这人就坐在旁边。”
“他说的是否属实。”刘恩听后问道。
“是,是这样的,我们都可作证。”其他人证一起附和。
“你们先退下。”刘恩道。
这些人证便起了身,退至堂下左边站着。
这时,衙门仵作吩咐捕快将人死者给抬到了堂下。
“大人,这便上死者赵鹏。”仵作说道。
然后俯下身,将盖在死者脸上的白布给掀了开,赵四瞧了眼,直接吓得跪在坐在了地上。
“可查清了死亡原因?”刘恩问道。
“属下已经将死者仔细验过一遍,身上除了拉扯间造成的皮外伤,无一处致命伤,死因任是不明。”仵作一脸谨慎的禀告,他这辈子见过死人不比活人少,什么原因的都有,但今天这位他还是头一次见。
“死因不明?”刘恩问道,听他语气不喜欢这个答案。
“回大人,是的。”仵作硬着头皮回道。
刘恩闻言将视线转回到了杀人疑犯赵四身上,道,“赵四,你是用什么方法杀死张鹏的?”目前虽然没有物证,但人证很多,还都亲眼目睹了赵四和死者生前发生争执,死者最后当场死亡。
“不,不是我,我没有,是他自己突然倒地,然后就死了。”赵四道,依旧矢口否认,表情很无辜。
“不是你,那是谁,难道是他自己杀了自己嫁祸你不成?”
“不,我不知道。”
“你怎么看?”屋顶上的玉清混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炎云惜微怔,扫了眼堂下死者和跪在一旁的杀人疑犯赵四,道,“竟然是死因不明,就无法证明人是赵四杀的,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找来死者的家属,问清楚死者是否有什么疾病,比如心悸之类的,此病一旦发作没被注意到死亡几率百分之百,不过死者家属会不会隐瞒这个情况就难说了,第二选择是解剖,最直接,最直观,死人是不会骗人的。”
“什么是解剖?”玉清混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觉得新鲜。
“就是用特制的刀、剪把人体或动植物体剖开。”炎云惜解释道。
“噗,说得你好像做过一样,这么血腥,不适合你。”玉清混道。
炎云惜直接白了他一眼,这么血腥的事,她以前还真做过不少,问道,“这事你不打算管管。”
“我又不是京兆尹。”玉清混看着她回道。
“你是他老板。”
“什么活都老板做,那还要属下做什么?”玉清混说着,直接抱着炎云惜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看来是要离开京兆府衙门。
炎云惜急了,如果没亲眼瞧见,她可以不理会,但如今亲眼瞧见了,却不理会,她总觉得有些良心不安,冤假错案是最要不得的,便道,“喂!你真不打算管?”
“你想我管我吗?”玉清混问道,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瞧着她。
被他这么注视,炎云惜突然感觉心跳加速,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想他就会管?
“你不想就算了。”玉清混道,拉着她要离开。
炎云惜只好急忙说道,“我想。”
闻言,玉清混还是拉着炎云惜离开了京兆府衙门。
这人什么意思?耍她?炎云惜有些生气,甩开了她的手,大步向前走了。
玉清混并没有追上,他抬手取了自己脸上带着的面具,随即打了一个响指,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恭谨的站在他身后。
玉清混直接说道,“她的话你都听清了,去给京兆尹提个醒。”
“是。”黑衣人应声道,立即消失了。
玉清混发现炎云惜已经走远了,邪气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默默地追了上去。
炎云惜本来胡乱走的一条街,越走越觉得有些熟悉,然后想起这条街再转几个弯就是醉漫楼,随即加快了脚步。
到醉漫坊门口,她见大门紧闭,连门上的招牌都没了,甚是诧异。
随便拦了一个路人问道,“你好!请问一下,这里以前是醉漫坊吗?”
被她突然拦下之人被她脸上带着的狐狸面具给吓了一跳,不打算回答她问题。见此,她立即取了自己脸上带着的面具,那人见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心头惊吓立即散了,答道,“在一个多月前这里确实是醉漫坊。”
“一个多月前?”炎云惜问道。
“对。”那人很肯定得回道。
“那醉漫坊去哪了?”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曾有传闻说搬去江南一带了,可前不久有从江南一带回来的人说,在那边根本没见过醉漫坊。”
“没见过?”
“是的。”
两人一问一答,见炎云惜不再问什么,那人多瞧了她几眼后,一脸疑惑的离开了。
醉漫坊消失了。炎云惜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这六个字。
玉清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都没发现。玉清混见她一直盯着某处发呆,他瞧了瞧也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便道,“女人,你在看什么?”
闻言,炎云惜突然清醒过来,抬手便给了玉清混一巴掌。
玉清混整个人懵了,这女人竟然无缘无故打他?他一把抓住了炎云惜打他的手,道,“就是这只手。”
“对。”炎云惜应道,神情冷漠。
“为什么?”玉清混问道,他想要个解释来说服自己。
“醉漫坊。”炎云惜说道。
“醉漫坊?”玉清混念道,一脸不解。
炎云惜看他的表情,突然想起来,事情是如果是主人格做的,他确实不知道,可这打都打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刚才会如此冲动。或许因为他曾经多次用醉漫坊的人威胁她,如今还说话不算话,叫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想了想,炎云惜还是开了口,“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玉清混不明白。
“另一个你什么时候出现。”
“怎么,这么快就想见另一个?”玉清混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