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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特勤科长归来的时候,安德烈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而安德烈郑重的说:“同志,你要知道问题的关键,现在大敌当前,警卫营的人不能白牺牲了,接下来对于其他指战员的处理,特别是那两个连的战士,我觉得他们恰恰是这378步兵师最该活着的人!”安德烈恰恰觉得这两个连的指战员是最该活着的,因为他们有血性,确实对抗调查人员,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兵变,但是这何尝没有体现一种战友情,对抗内务部调查人员,可以说,都是一旦双方火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啊,可这些战士还是来了,尽管他们做的不对应该处罚,因为他们愿意为战友而牺牲,这样人值得尊敬也值得活着。
战场跟其它地方不一样,战场是一个非生即死的地方,战友是你依靠的臂膀,这些战士的确比其他的酒囊饭袋要强得多,起码他们还有血性,而且在卫生员讲述之后他们还会羞愧的放下自己的武器,所以他们不该死,起码不该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之下。
而特勤科长也说道:“安德烈同志,你说的没错我在内务部也工作这么久了,普通指战员敢和我们对抗的情况,在我的记忆中还从来不曾有过。虽然我们手里也端着武器,但面对着枪口的时候,不少同志现在还在后怕啊,但是这些战士确实算是很勇敢了,不过也不能这样就放过他们吧,毕竟这么大的事总得要死的活的都得有吧!”
安德烈明白特勤科长话里的意思,枪毙这一百多号人还是不够的,这么大的事都惊动了贝利亚了,别忘了命令是怎么说的,一些人得送交惩戒营。
历史上这是1943年的事情,在8月29日,斯大林新颁布了修改后的第227号命令,允许1937年之后被流放到中亚的哈萨克斯坦和西伯利亚等地区集中营的17-45岁男性和18-30岁女性劳改犯参军,“以洗清对祖国犯下的罪行”,但犯有抢劫、杀人等刑事罪的犯人不在此列。9月底,这项命令又把释放对象放宽到1941年6月22日开战后因“临阵脱逃,动摇军心以及延误战机”等问题被关押的“问题军人”。据1956年苏联内务部统计,总计有130多万名劳改犯和“问题军人”被送上前线,他们事先都要经过NKVD的审查,通常一般犯人去普通部队,重犯则去惩戒营才组建的,但因为安德烈和克罗奇科夫提了这个想法,现在惩戒营提前出现了,不过流放犯暂时还没有编入部队因为兵力还没有那么短缺,现在主要针对的是逃兵和一些违纪的军人!
不过不要觉得,这样的部队就没有战斗力了,事实上这些惩戒营的官兵同样为战争的胜利付出了自己的牺牲!
1944年6月初,苏联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为实施围歼德国“中央”集团军群的“巴格拉季昂”攻势,秘密派遣了数百支破坏小组,重点打击德军兵站、铁路枢纽和仓库。一个代号叫“兔子”的破坏小组完全由惩戒军人组成,他们有的当过窃贼,有的是话剧演员出身,这些经历给了“兔子们”巨大的施展空间,他们在明斯克市内偷窃德军车辆、服装和证件,然后伪装自己,破坏德军的蔬菜水果供应基地、炼油厂和弹药库。他们还把德军“中央”集团军群与柏林之间的军用电话线掐断,为“巴格拉季昂”攻势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1945年初的奥得-维斯瓦战役中,第123惩戒营充当强渡维斯瓦河的先锋,为后续部队开辟登陆桥头堡。在没有任何炮火掩护的情况下,第123惩戒营的进攻于1月2日深夜开始了,他们刚出发就遭到德军异常猛烈的火力压制,战士们只好紧贴在橡皮艇上侧着身划桨,听着对岸射来的子弹从自己头顶呼啸而过,不时有迫击炮弹击中满载士兵的渡艇,人体和橡皮艇的碎片夹杂在一起被炸上天空。
第123惩戒营划到河中心时就损失了一多半的橡皮艇,河面上满是漂浮的尸体,但战士们依然顽强地登上河岸,却遭到德军机枪的无情扫射,一些人绝望地躲到芦苇茂密的河漫滩或堤岸下,徒劳地延续着最后几分钟的生命。经过反复争夺,到第二天中午,损失惨重的第123惩戒营终于在大部队的支援下占领了桥头堡,一名被俘的德国士兵心有余悸地说:“你们是靠尸体驮过维斯瓦河的。”这一仗打下来,第123惩戒营的670名官兵只活下来47名,所有人都获得了战斗勋章,一名连长布尼亚托夫获得了“苏联英雄”称号。
还有一些被惩戒的高技术军人为了将功赎罪,纷纷报名加入了一个专门的空中惩戒营,该营营长是“苏联英雄”伊万·费多罗夫。从1943年10月起,该营在短短的3个月之内就击落了近百架敌机!在一次战斗中,该营飞行员谢申卡连科驾驶的雅克-9歼击机遭到多架德军Bf109战斗机的围攻,他凭借机载37毫米口径大炮向靠近的德机猛轰,经过一番混战,谢申卡连科击落了3架敌机,而自己的飞机也被严重损坏,不得不从近7000米的高空跳下。降落伞直到离地面只有500米时还未能打开,不过谢申卡连科最终没有去见死神,他跌落到厚达1米多的峡谷雪地里。后来,谢申卡连科恢复了知觉,经过数月修养后,又重返前线。
想起这些,安德烈觉得就让他们去惩戒营吧,于是在和特勤科长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一批指战员送往惩戒营了,商量了半天,安德烈用电台向上级汇报了处理意见,而这时天已经亮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而安德烈赶紧问道:“什么事啊?”传来的确是乌兰诺娃的声音,“安德烈同志,特勤科长同志,炊事班给你们做了早餐,请去餐厅用餐吧!“
“好的,大家一起去吧!”说着安德烈招呼特勤科长一起去了,而早餐也是一如既往地丰盛,正在吃着,突然通讯员来了,报告:“上级的电报。”
安德烈放下自己的叉子,说道:“拿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