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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在队员安放完定时炸弹后,用步话机联系上伪装德军巡逻队的士兵,两下合兵一处,立即快速撤离,德军这个后勤供应点存放着那么多的武器弹药,还有汽油,这要爆炸起来,天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若不赶快离他远点,要是连自己也被炸了,那可就成笑话了。
雨这时越下越大,弄的土地黏糊糊的,跑起来很费力,不过安德烈倒很高兴,雨下得越大,他们越安全,最好来一场狂风暴雨,那他们逃起来就更容易了。
跑出大概有一里多路,估计已经离开危险区了,安德烈命令停下,看看表,已过去十五分钟了,距他们设定的半小时爆炸,正好还有十五分钟,于是赶紧联系其他小队及附近的游击队,让他做好准备。
通话完毕后,把步话机一收,就准备接着跑,总而言之,离这地方越远越好。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枪响,是从德军后勤供应点那里传来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糟糕!被德军发现了。
打枪的是德军接岗的哨兵,到帐篷后面接岗的两个德军哨兵,到了哨位,却发现原来站岗的哨兵不见了,以为这两个混蛋胆大包天,竟然擅自离岗,跑到帐篷里躲雨去了,于是就到帐篷里找人。
一走进帐篷,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这是因为虽然A部队杀的每个人出血都很少,可是人数多了,一个帐篷里二十几个人,每人出一点血,合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况且帐篷空间狭小,血腥气自然就浓了。
上过战场的人对血腥气自然非常敏感,德军哨兵察觉出情况有异,赶紧推推躺在床上的人,却发现毫无反应,德军哨兵知道坏了,手慢脚乱的摸出手电筒一看,凑到那人面前一看,早已死翘翘了,脑后的床板上流了一堆红的白的,再看看躺在旁边的人,也是这个样子。
德军哨兵吓坏了,赶紧钻出帐篷,举起枪朝着天空“砰”的开了一枪,凄厉的大声喊道:“敌袭!敌袭!”“砰砰”又连着开了两枪。
而大批的德军士兵赶紧冲向后勤点!
安德烈赶紧带着大家快速撤退
特战队的战士正在有条不紊的撤退时,突然就觉得地皮猛地一震,身子都几乎被弹离地面,跟着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爆炸声之大,连他们隔了这么远,都震得胸膛中气血翻涌,烦躁欲吐,耳朵嗡嗡直想,似乎都失去了听力。这还是他们在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都有这么大的反应,对面那些活着的德军在此之前,对即将发生的大爆炸一无所知,现在是什么感觉可想而知。
如此强烈的爆炸声,使包括安德烈在内所有的特战队员一时都忘了前进,全都回过头去看自己亲手制造的这场大灾难,对!就是大灾难,对于身处其中的日本人来说,这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
这时的德军后勤仓库,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只见一个无比巨大的火球,头上顶着滚滚浓烟,直冲向半天之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状焰火,这个焰火在半空中不停的翻滚着、升腾着,散发出绚丽的光彩,形成世界从没有过的最美的景致,久久都不肯散去。
焰火下方的地面上,爆炸还在继续,被炸弹炸破肚皮的汽油桶,腹内的汽油带着汹涌的火焰四处飞溅,没被引燃的汽油桶在火焰的炙烤下,内装的汽油体积急剧膨胀,终于,密封良好、材质坚固的汽油桶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再次发生爆炸,喷出的汽油在空中就被引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洒向每一个角落,燃烧的汽油烧着了尚未爆炸的弹药,密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被炸飞的弹药,带着美丽的光彩划破夜空,就像一个个漂亮的礼花,让人为之目驰神摇。
原来看守仓库的德军,连同外边的巡逻队,早在第一次爆炸的时候,就全部被炸得尸骨无存,还捎带着几支附近阵地赶来救援的小队,一起去参拜撒旦了。
这次爆炸的威力之大,景色之壮观,把安德烈和他手下的士兵全惊呆了,一个个傻呆呆的望着爆炸的方向,浑忘了身在何处。
他们在这边发呆,科洛奇科夫那边却动手了,虽然距离很远,但他们也能看到那个美丽的焰火,它升得太高了。
游击队和A部队袭击德军哨所和巡逻队一时间枪声大作
安德烈最先从呆痴状态中清醒过来,听到从德军阵地传来的密集的炮击声,知道科洛奇科夫已经发动攻击,这才想起自己这些人还身处敌人腹地,当下不敢怠慢,立刻命令全体做好战斗准备。一边是大爆炸,一边是游击队猛烈攻击,德军早已乱成一团,这里再发生战斗,已经没人会注意了。
而队员们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托卡列夫手枪装上了消音器,当然这个不杀、是安德烈的功劳了,事实上1908年,美国制造商和发明家H·P·马克沁(是发明重机枪的H·S·马克沁的儿子)发明了世界上第一个枪用消声器,微声枪由此而诞生。马克沁喜欢安静环境,厌嘈杂声,特别是打猎时的猎枪声。为此他决心研制出能消除噪声的装置。马克沁研究认为,通过某种装置使枪弹击发时排出的气体作旋转运动,就可充分消除噪声,而消音器并不能消灭枪声,但它会让枪声的音色会改变,使敌人辨识不出这是枪声。如会变得像鞭子的声音。总之听上去不像枪声、敌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是了。
距离远了敌人一样听不到或听不清,何况战场上本就充满各种噪声而且声音传不远,最多20米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这个时候需要注意的,就是子弹掉到地上那清脆的声音。
然后一声呼啸,朝着预定的撤退路线跑去。
一路上,不时碰上向前面增援的德军队伍,每当这时候,安德烈就大声用日本话喊着:“快!快!再快点!”让德军以为是自己人在对哪个地方紧急增援,所以没人来理会这支疯狂奔跑的小部队,有的还停下给他们指点方向,告诉他们哪里告急,需要支援,安德烈都一一答应。
安德烈这样大胆,一个是因为天黑,德军光顾着救援根本看不出他们这些人不是真正的德军,再一个是因为大爆炸和其他游击队的攻击,把德军弄得一个个精神极为紧张,也没精力去分辨他们是真是假。
德军没人理会他们,可安德烈却偏偏要理会他们。遇上大队的德军他不敢怎么样,点头哈腰的就让人家过去了,可是,若遇上三十五十人的小股部队,他前头让人家过去,后头却就开了黑枪,带着消声器的托卡列夫,杀起人来无声无息,不知有多少德军士兵,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他给打发回了老家。
就这样边打边撤
第二天中午安德烈小队顺利撤到了约定的森林秘密营地,看着安德烈满身的泥水,科洛奇科夫眼圈一下子红了,知道他们这一夜没少吃苦头,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细细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语带颤抖地说道:“安德烈,你们辛苦了。”
安德烈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小意思。”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上的钢盔笑道,“比起训练时吃的苦头差远了。”
而一同前来的游击队员立刻行动起来,生起灶火,做饭,很快一碗碗由军用口粮和野味做出了美味的菜肴就摆上了桌子。这是A部队成立以来,第一次摆庆功宴,科洛奇科夫这样做有两层意思,首先为安德烈他们庆功,这是主要的,他们这一次做的实在是太出色了;另一个,就是做给游击队那些人看的,这些家伙这些日子自己训练下来,因为训练强度太大,已经有人开始叫苦,想打退堂鼓了,科洛奇科夫想借这个机会告诉他们:真正的战士是不怕苦、不怕死的,而且为国家流血牺牲是光荣的。
席间,安德烈说起他们这一晚上的惊险经历,如何干掉德军巡逻队,又如何派人顶替巡逻,如何潜进仓库放置炸弹,如何冒充德军,打得德军哑巴吃黄连……。
游击队员们听的眼都直了,看向陈天虎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向往。
以至于他们满脸崇拜,端着个酒杯,不停的大呼小叫:“特种部队,了不起!”
席间“科洛奇科夫,我有个想法,想跟你说一下。”安德烈冲科洛奇科夫说道。
“说吧。”科洛奇科夫说道。
“我们这次冒充德军,我感觉效果很不错,我想,以后我们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可是我们只能扒德军的军服,我们穿着万一有血迹非常危险,这次幸亏是在晚上,天又下着雨,要是白天的话,就非常危险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搞一些合适的德军军服?”安德烈斟酌着说道。
“嗯,这主意不错,我也正在想这件事,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正好我今天晚上要向总部发电报,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一下。”科洛奇科夫说道。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午后,除了站岗的士兵,大部分人都睡觉了,毕竟都折腾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