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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金姐送到了她家里去,金姐家我来过,所以知道在哪。
下车后,我付了车费,金姐依旧靠在我肩头上,我看她因为喝酒弄得脸色红扑扑的样子,心里有点心疼她。
便主动扶着她上楼。
整个过程,金姐一直都抱着我的手臂,吧脑袋靠在我的胳膊上面。
因为她这样,我只好伸手也揽着她的肩膀。
到大楼门口的时候,那个守着门的保安,似乎不认识我,但认识金姐,他仔细打量了我好几遍,有点不太信任我的样子。
不过,看见我从金姐衣兜里掏出门禁卡,他还是放我们进去了。
但他可能是看到了金姐满身的酒气,所以多少有些担心,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你是这里的住户?”
我见他这么问,知道他这是出于负责考虑,所以也不为难他,主动给他解释,说:“我是这位女士的朋友,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对了,这是我身份证。”
我说完便掏出身份证给他看了一眼,这保安仔细打量了我的身份证,又把我和上面的照片对比了很久,这才放心,说:“那不好意思,先生,打扰了。”
他说完便把身份证递还给我。
虽然他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认真负责,对于这样恪尽职守的人,你就不能去抱怨他们。
当然,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金姐住的这个小区,安全措施是有多严格。
我架着金姐进了电梯,忽然忘了金姐是住在那一楼了。
于是,我有些尴尬得推了推金姐,说:“金姐,你住在几楼?”
金姐听我这么说,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对我笑笑,说:“九楼,九零七。”
我听了她的话,便默默按下九楼电梯按钮,金姐看见电梯门关上后,忽然把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整个人温情脉脉地坠着我,几乎是脸贴着我的脸,说:“小东,你知道吗,我现在距离幸福,只差这么点儿。”
她说着便示意我看我和她此时的距离,其实我和她这个时候的几乎是紧紧贴着彼此的,所以我和她的距离其实能用毫米来计算。
我她这么勾着我,加上极力如此之近,于是,我就能清楚地闻到他口里吐出来的那种带着丝丝酒味的香气。
之前我一直以为,从人口中吐出来的气,都是污浊的,能不臭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但现在我才知道,我果然是接触的女人太少了,果然见识短浅。
原来,呵气如兰,这个词并没有夸张,是真实存在的。
像金姐现在这样。
被她这么勾着再感受着从她那张朱唇里吐露出来的带着热气的香气,我就是一块木头,也会有所反应。
更别说我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了。
但是尴尬的是,因为我和她面对着面,所以我一有反应,她立马就能感受到。
金姐显然感受到了,但她并不在意,可能是她很清楚男人的生理吧。
她只是冲我微微笑了笑,说:“小东,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我完全不知道她指的是那一句话,她和我说过的话也太多了,所以我便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说:“你是说什么话?”
金姐见我完全想不起来了,便有些遗憾地说:“小东,你果然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我一听这话,感觉有些委屈,便说:“金姐,我没有这意思,真的,我只是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你给我个提醒,我一定能记起来的。”
金姐见我一脸严肃的样子,忽然噗地一下,笑了起来,说:“好了,小东,你也别紧张,我没生气,只是有点失落,我觉得,不管怎样,我好像都不能跟文洁妹妹比,她太漂亮了,也比我年轻,所以……”
我有点明白她想说什么了,于是连忙对金姐说:“可是,金姐公平地说,你比她温柔,比她有能力,比她坚强,这些都是她不能比的。”
金姐看着我无奈地笑笑,说:“如果可以,我宁愿是文洁那样一个柔弱但漂亮的女孩,女孩子太坚强了,很多时候,并不是好事,反而是不幸,坚强的女人,没有人懂,也没有人爱。”
我连忙伸手在她的唇边竖起一根食指,说:“金姐,你没必要成为任何人,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你已经足够好。”
金姐说:“那你干嘛不和我在一起?”
“这……”我一时间被她这话给问住了,我想了想,最后说:“金姐,我现在不就跟你在一起吗?”
金姐说:“小东,白天你那个问题,我还是想问你一遍,我也不小了,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无所谓地等下去,我想要你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你会和我结婚吗?”
我再次被金姐的问题毫不留情地逼到了死角。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得不面对她,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从心里说,我更喜欢金姐,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从道德上说,我是朱文洁的丈夫,虽然她现在下落不明,但是,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仅仅从这一点上说,我就不能背叛她,也不愿意让她伤心。
所以,这个问题无解,我无法回答金姐。
只能说我还不够勇敢吧,我不敢伤害金姐和朱文洁任何一个女人。
正在我为难的时候,恰好电梯已经升到了九楼,电梯门咯吱咯吱响了几下,便打开了,我趁着这个机会,打算蒙混过关,便对金姐说:“金姐,到了。”
金姐扭头看了一眼电梯,但并不买我的账,依旧双手紧紧勾着我的脖子,然后整个人坠着我晃了晃,说:“小东,上一次我这么问你的时候,很巧就发生了车祸,这一次,你无论如何要回答我,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好吗?小东,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你都不知道,这个答案对我有多重要。”
我很不忍心地低头看了金姐那种双眼巴巴的样子一眼。
这是我第一次再坚强的金姐眼里也看到了“可怜”这两个字。
面对着一个温柔女人的如此渴求,你就永远也做不到去拒绝她。
我知道,如果是以前,我可以编一些好听的谎话去应付一下她,但是现在,这种谎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你也不会忍心对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撒谎。
金姐见我犹豫着,一时说不出话来,便又有些着急地晃了晃我。
这个时候,电梯因为感应不到有人出去,便吱呀吱呀响了几下,把门慢慢合上了。
我和金姐重新被电梯带着往下走。
金姐也不管,依旧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说:“小东,你说吧,我已经做好接受的准备了,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能接受,不要担心我。”
金姐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很敏锐地发现她的情绪忽然变得非常低落,而且,我发现她的眼眶里,隐约有几许泪光。
这让我心里很是不忍。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金姐,你给我个时间好吗?这个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会清楚告诉你的。”
金姐听了我这话,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知道,我不能勉强你,不过,你也给我个准确的时间,行不行,我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生活下去了。”
我被她逼得退无可退,只好,轻轻撩了撩她的头发,说:“等朱文洁找到,我就告诉你答案,行吗,金姐。”
金姐没有立即回答,想了想,最后还是冲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等你。”
这个时候,电梯不知不觉又回到一楼来了,从一楼进来了好几个人,似乎是一家子,有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小男孩,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和他老婆,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人。
金姐见到这些人后,很快就把手从我的胳膊上放了下来,然后表情自然地站在了我身边。
那一家子先是站在门口愣了一会,似乎是一位我和金姐要出去,但瞪了几秒,看见我很金姐都没动,便都走了进来。
这一家人看起来很幸福,小孩一进电梯就开始叽叽喳喳跟他爸爸妈妈和奶奶(姥姥)不停地说着话。
小家伙先是满脸天真地问他妈妈:“妈妈,小狗狗为什么不快乐?”
这话把我和金姐都搞得莫名其妙的,不过小孩子的思维嘛,你不能用大人的眼光去看他。
那个少妇说:“因为小狗狗的妈妈死了啊,他以后就没人要了,要是妈妈离开了你,你会开心吗?”
小家伙说:“妈妈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少妇说:“当然,你是妈妈的好孩子,你听话,妈妈肯定舍不得离开你啊。”
小家伙又说:“可我很听话的。”
少妇说:“所以妈妈肯定不会离开你的。”
小家伙说:“要是妈妈,我打碎了花瓶,你会不会不要我?”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男人有点忍不住了,便笑呵呵对他说:“小杰,你告诉爸爸,昨天家里从柜子里摔下来的那个花瓶,是不是你打烂的……”
一听这话,我跟金姐对视一笑。
小家伙正欲回答,不过电梯已经在7楼停下了,他们一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