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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金雅跟我说过的故事,那个杨明俊,就是因为太强势,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愿意金姐帮他,就是因为他太过在意自己的自尊,所以导致两个人最后分道扬镳。
想到这,我默默叹了口气,说:“那行,金姐,这钱我先帮你收着,以后你需要钱了,再跟说,我把它还给你。”
金姐似乎对我这话很不满意,她皱了皱眉,轻轻伸出那种柔软的手臂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真搞不懂你们男人,我白给你钱,你收这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赃款,干嘛非要这样。”
我很清楚,跟金姐硬顶下去,很可能弄得两个人都不愉快,于是我连忙说:“那行,金姐,这钱我收了。”
金姐高兴地抱着我的手臂,然后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说:“这就对了嘛。小东,我就喜欢你这样,在我心中能坦然处之的人,反而才是男子汉,斤斤计较的那些男人,最讨厌了。”
我见金姐这温柔地靠在我肩膀上,鼻腔里充斥着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时间又有点激动了起来。
不过我明白,我现在不能表现出那种反应来,在我找到朱文洁,并清楚把这件事跟她说明白之前,我是不会再碰金姐了。
如果说上次我和金姐疯狂的时候,还有几分是因为觉得我和朱文洁压根儿没有感情,也觉得我并不受她的限制的话,现在我却没有这种理由了。
所以,尽管金姐就靠在我肩头上,但我必须努力克制我自己。
很快,我和金姐一块儿到了东阳饭店。
这个饭店规格很高,门口有门童站着,出租车一开到门口,马上有训练有素的门童来给我们打开门。
我很金姐下车后,然后便朝着她白天定的包厢那儿走了过来,这个时候,那个李局长还没来,其他人也还没来,就我和金姐两个人。
金姐进如包厢后,见没有别的人,便主动结下身上的披风,摆在椅子上,然后挨个给李局长和公安局的人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后,约莫二十分钟左右,便有四个便衣的警察笑呵呵推门而入。
金姐迎着为首一个很有领导气质的人,笑意盈盈走了过去,说:“李局长,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候多时了。”
李局长也笑呵呵拍了拍金姐的肩膀,说:“小金,你这是在腐蚀我们啊,不就是破案吗,这是我们的职责,你这么请我们大吃大喝的,要是让人知道了,又要批评。”
金姐果然善于应付这类场合,她冲李局长笑道:“李局,这不一样,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聚聚,这是常有的事情,再说现在我们国家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所以朋友之间,相互见面小酌几杯,也就是更加正常的事情。虽然李局是政法系统的人,不过,政法系统的人也是人,也有朋友,也有生活,你说是吧,咱们就是好久不见了,请李局坐坐,说几句话,和那事没关系的。”
李局长见金姐果然会来事,便高兴地招呼着他的手下纷纷落座,说:“小金果然厉害,几句话把我说得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了,不过我说好,咱们饭可以吃,但酒一定要少喝。”
金姐笑道:“这个李局随意,我们都听你的。”
很快菜就上上来了,宴席吃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不过整个饭局上,金姐和那个李局长绝口不提抓人的事情,当时我还有点诧异,金姐不提这事,人家怎么帮她?
不过我看见李局长和金姐说得很开心的样子,我估计,这件事已经弄好了。
这个李局长,果然是有些好色,而且金姐似乎也是有意引逗他一样,当时穿的是一身很诱人的衣服,上身是一件很薄的丝质衬衫,下面是很短的包臀裙子,金姐身材本来就是极品,在加上这样的装扮,简直要了男人的老命。
李局长在饭局上不时地拿眼光朝金姐的身上瞟,不过,因为金姐一开始就给大家介绍了我是她男朋友,所以,李局也不会太放肆,虽然有意无意瞟她一眼,但并不会在她身上停留很久。
饭局到尾声的时候,李局长接了一个电话,他对着电话恩恩啊啊了一阵子后,讲电话挂断,然后对金姐说:“小金,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城北高速公路出口处,今天白天确实有一个叫宋睿明的人开着一辆宝马离开,当时他的后座上有一个女人拼命敲车窗,这引起了恰好在出口处检查的交警的注意,当时交警要检查他的后座,但这个姓宋的,不知和交警说了什么,可能是塞了钱,总之,后来这事不了了之,交警把人放走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激动,想要问这个李局长,知不知道他这车子开去什么地方了。
但金姐看出了我的心理活动。连忙伸手按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冲动。
金姐笑着对李局说:“不管怎样,李局,你们公安局人多,这件事我们可就只能拜托您了。”
李局笑笑,说:“小金,咱们可是好朋友啊,神交已久,你的事,我一定尽力替你结局。来来来,咱们继续吃菜,今天,就吃饭,不谈工作。”
金姐笑着起身给李局敬了一杯酒,然后让我也敬一杯。
李局见我朝他敬酒,也当仁不让地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还开玩笑说:“小东,你能找到小金这么漂亮,又懂事,又有能力的女人,你小子赚大了,以后可要把她看紧了,在你身后,很多人盯着小金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局说:“多谢李局教诲,我一定会好好爱她的,让她舍不得离开我。”
金姐一听我这话,便娇笑道:“李局,你看到了,你可要给我作证啊,他说了要好好对我的,以后要是他敢欺负我,你可要帮我做主。”
李局也笑道:“这事好说,这小伙子不错,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打他。”
一桌人在这说说笑笑中,很快就结束了饭局。
吃完东西后,李局满口答应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我们办这件事。
金姐对他千恩万谢,事后,我和金姐坐在出租车上往回走,金姐看上去意兴阑珊,似乎有些醉了。
事实上,在酒席上,金姐喝了不少酒,很多人看见金姐这么漂亮,又有男朋友,可能心里不太平衡吧,便一个劲儿给她敬酒,金姐又没办法,只好全都喝了,毕竟是她求人,不能不给人面子。
好几次,我看见她吧那些五粮液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心里都有点为她担心,好几次我要替她喝酒,但那些人就是不许,所以我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杯一杯复一杯。
她上了车后便变了一副嘴脸,也不说话,我看得出,她似乎有些烦心。
不过我不知道她在为什么烦恼,所以我也就不好打扰她。
她轻轻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说:“小东,你也看见了,我是一个女人,我从国外回来,接受金客来的时候,一直混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这样的场合了,为了生意,为了很多事情,喝酒还算最简单的,很多时候,我不得不给人下跪,才能拿到单子,你也见过,当初我求王老板的样子。”
听着金姐这么幽怨地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我完全能想象她在那些男人或女人之间游走的样子,表面上风风光光,实际上,那里面的屈辱,只有金姐一个人能懂。
我忽然渝新欧没心疼她,便默默伸手将她搂紧。
金姐说:“小东,我马上30了,我不想再那么要强了,我想要有个男人来关心我,来照顾我,至少,能像今天一样,只要有个男人陪着我就好,这样至少能帮我抵挡一些不必要的揩油。”
她寓所月有些心酸,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以只好对她说:“金姐,我懂。”
金姐摇了摇头,说:“小东,你不懂,你只看到我外表光鲜亮丽,你看不见我内心里的苦,其实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只是个小女生,小女生有人疼有人爱,不用什么都自己扛着,多好。可我就是没办法做一个小女生,我这个人性格从骨子里的好强,我当初从我爸手里接过金客来经营管理权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把金客来做成江州最大的酒店……”
我默默听着金姐的真情告白,只好再一次重复:“金姐,我懂。”
金姐这次不再摇头,她只是默默把脑袋搁在我的胸口,然后看着我笑了笑,说:“小东,你真帅,真的。”
她这话题跳得太快,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我默默看着她,那一刻,窗外繁华的街灯照在她的脸上,我觉得,这样的金姐,真的,像极了一个居家女人,她的柔情,和她的美,都让我怦然心动。
也是那一刻,我再一次从心底开始开率,我要不要跟朱文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