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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得到小多的心!
对陈晋琛来说,陈熙所没有说出口的那些担心,他都觉得不是问题,他和小多从小相伴长大,生活琐碎,柴米油盐,一直充斥着他们的生活,就像这次回来,和小多聊了一会儿,他就去准备晚餐,小多收拾他的行李,呵斥着玩疯了的舒舒壮壮,今天一天,他几乎都没有和小多怎么说说情人间的话,而不说今天,就说在Y国的时候,他对小多坦白情意后,也没有怎么的甜言蜜语情深似火,反而说些无关的话题,譬如CZ,譬如晚饭要吃什么,买什么给舒舒壮壮……等等,当然,这里也有他的有意引导。
毕竟现在的小多对他,也只是那天晚上被他诱哄了而已,小多对他……还是抱着对哥哥的濡慕敬畏。
“两个人的一辈子,不就是这样吗?柴米油盐酱醋茶,吵吵闹闹相伴老。”陈晋琛说着,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浅淡的却透着难得的和煦。
陈熙沉默的看着陈晋琛,他认识陈晋琛这几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陈晋琛这样平静的又柔和的笑,而这柔和之中还带着坚定。
柴米油盐酱醋茶,吵吵闹闹相伴老?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幸福,也是大部分普通人的人生,可惜,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说,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幸福。却没想,这样的人生却是陈晋琛这绝不平庸的人的向往?
或许,他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陈晋琛所作所为虽然不凡,但是,陈晋琛,到底还是一个普通人,他也奢望着简单的幸福生活。
而对陈晋琛来说,能够给他这种简单幸福生活的,就只有……郑福多了吗?
陈熙深深叹了口气,对陈晋琛严肃说道,“晋琛,将来,如果福多不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够遵从他的意愿。”
陈晋琛听着,垂下眼帘,掩去眼里的冷意,小多不愿意?小多怎么会不愿意,他也不会让小多有任何不愿意!
“陈哥放心吧。”陈晋琛说着。
*****
等陈晋琛买了水果,和陈熙回到家的时候,天台已经收拾好了,陈子期和壮壮舒舒,还有郑福多正围在一起玩牌。陈平在敲打着笔记本电脑。
陈晋琛很自然的走到郑福多身边坐下,瞥了眼郑福多手里的牌,看来牌不是很好?
“哥,你买了什么?”郑福多侧头看着陈晋琛,眼睛亮亮的,润润的透着开心。
“橙子还有苹果。”陈晋琛揉揉郑福多的头发,“这张不要打?”
“啊?那这张呢?”
“可以,就这张。”
“好!”郑福多兴冲冲的打出了牌,大家长指点的肯定错不了!咩哈哈!他非得赢光舒舒壮壮的值日不可!
——额,没错,他们的赌注是接下来一个月的家务轮值。
舒舒壮壮不干了,一个一个哇哇叫着,“不公平啦!”
“大哥你好奸诈!”
“大哥你不可以指点啦!”
……
对舒舒壮壮的哇哇直叫,陈晋琛淡定的抽走了郑福多手里的牌,“那我也来玩玩好了,输了算我的,赢了就算你们二哥的。”
舒舒壮壮同时悲愤的瞪眼,磨牙,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念着一句话:这尼玛的也太偏心啦!
陈子期看着舒舒壮壮同样的表情,难掩眼里的笑意,就这会儿才看出舒舒壮壮是双胞胎,这一模一样同时做出来的纠结悲愤又不能爆发的表情,实在是太同步了!
郑福多被陈晋琛这么“无耻”的话震住了,等回过神,就见大家长已经开始打牌了!
郑福多挠挠头,看了眼虽然很纠结很愤然,但或许是因为愤然过头而将所有怒火都投入到玩牌里头的舒舒壮壮,有些无语的起身去切水果了。
陈平敲着键盘,看了眼陈晋琛,抬头看向陈熙,陈熙正在于虾身旁看他打游戏,察觉陈平的注视,就抬头看向陈平,微微有些无奈的摇头。
陈平皱起眉头,放下笔记本,就走下楼,陈熙见了,也只好跟着走下楼。
陈平陈熙下楼的时候,陈晋琛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打牌了。
天台两条楼梯,一条直接通向郑福多他们家,一条直接通向陈熙家。
下了楼梯,陈平走到客厅坐下,陈熙在陈平对面坐下。
“陈晋琛和郑福多是怎么回事?”陈平直接问着,语气凝重。
“没事,他们兄弟关系好。”陈熙说着,笑了笑,转开话题,“哥,明天晋琛会来农院。到时候,哥你可以跟晋琛说说你对真人游戏的看法。”
陈平皱了一下眉头,便缓缓舒展开来,他刚刚直接这样问有些唐突了,陈熙不说,也是对的。毕竟他和阿熙于虾不一样,阿熙于虾离开部队不久就和陈晋琛一起混了,感情自然不同,会想要遮掩甚至不想直说也是对的。
于是,陈平配合着转开话题,“也好,这样比较正式点。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别玩太晚了,跟子期说,明天中午来农院吃饭,别整天玩得没人影的。”
“嗯。我会的。那大哥你好好休息。”陈熙说着,笑着站起身,转身回了天台。
陈平看着陈熙消失在楼梯间了,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介意自己的弟弟爱上一个男人,但是,郑福多和陈晋琛的话,委实有些可惜了。两个男人没有自己的后代,在这个社会上,终归是会受些异样的眼光的。
*****
洗完澡,郑福多擦着头发走进卧室,正在铺床拍打枕头的陈晋琛见了,皱眉走了过去,拿过郑福多手上的毛巾,一边让郑福多在床上坐着,一边给郑福多擦起头发。
撩起那乌黑柔顺的头发,陈晋琛的心里软软的,本来因为公事而有些烦躁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哥,明儿个我用跟去吗?”
“嗯。”陈晋琛应了一声,仔细的擦着郑福多的头发,大概是之前剪过一次,头发倒是很容易就被擦干了。
但擦干头发后,陈晋琛皱起眉头,低声问着,“头发剪过了?”
“哦,对啊。前天去剪短的。”郑福多漫不经心的应着,抓过手机玩着小精灵,看着那个和自己模样相似的小精灵屁颠屁颠的收刮着一个叫“大白菜”花园里的蔬菜,郑福多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啊,对了,这个“大白菜”就是杨爵。
小精灵手机都能联网,速度还超快,还能打牌推BOSS,不过有小精灵手机的就那几个人,都是大忙人,就杨爵还能挤出时间去玩种菜,建城堡的。当然,郑福多不但种菜建城堡了,还正在琢磨着养金鱼。
郑福多收刮着蔬菜很开心,半点都没有觉察到此刻在他身后的陈晋琛不太高兴的脸色。
所以,当陈晋琛忽然将他抱坐在腿上的时候,郑福多还有些茫然,“哥?”
“头发以后等我回来了再剪。”陈晋琛淡淡说着。
郑福多不解了。这剪头发干嘛要等你回来啊?这是干嘛啊。
但郑福多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陈晋琛含住了嘴唇,贪婪的吞噬吮吸起来,霸道却温柔。被啃噬的下唇有些痛,郑福多忍不住想推开,但大家长却趁虚而入,灵活的舌钻了进来,随即就攻城掠地,毫不留情的霸占他所有的气息,唇齿交缠,郑福多迷迷糊糊的尝到了带着铁锈的味道——是血。于是他想推开,但大家长一手扣得他的下巴有些痛,另一手却是探入了他的睡衣里,一边用力的吮吸着他口中的气息。一边开始有些粗暴的,但却似乎隐忍的温柔的抚摸——
郑福多心里惶恐了,尽快被大家长吻得几乎无法呼吸,但还是努力的颤抖着说着,“哥……哥……停……”
陈晋琛仅剩的理智终于让他微微的松开了,探入郑福多衣服里的手也慢慢的抽了出来,看着此时的在他怀里的小多,被吻的红肿的唇,下唇被他不小心咬破了,湿润的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红晕的脸颊……陈晋琛深吸一口气,将郑福多紧紧的抱着,按在自己的胸膛处——
再看一眼,只怕就会不管不顾的要了小多。
陈晋琛此时突然有些后悔了,不该给小多两年的。
“哥……”郑福多抓着陈晋琛的衣服,不敢抬头,此刻,大家长身体的异状,他自然感受得出来,都是男人,上辈子他钙片虽然只偶然无意的瞄了几眼,可这信息社会,他也多少懂得一些。
郑福多知道,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最好转移大家长的注意力为妙,还有……,最好别乱动。==
“嗯?”陈晋琛低头,一手缓缓的安抚的拍着郑福多的背脊,这是他求了两世不得的人,此刻在他的怀里,愿意试着与他交心,愿意尝试着接受他的亲密,他心里深处哪怕有着最不堪的暴戾,也不能在这人面前暴露出来。
这是他的小多,哪怕下地狱也绝不放手绝不放开的人。
“小精灵上有哥的图像,要不要紧?”郑福多努力的转移着注意力问着。
“没事,拥有小精灵手机的,只有你和我,还有陈熙,杨爵四个人,欧阳也没有,壮壮和舒舒手机上的,只是小精灵游戏。不碍事的。”陈晋琛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平息着身体里的叫嚣不停的念想。
“哦……”郑福多稍稍放下心来,仔细想想,应该是安全的,杨爵就算胆大包天,也不会泄露出大家长的信息的。
“啊,对了,哥,我后天要去参加比赛!”郑福多仰头看着陈晋琛,差点忘了这件事了!如果让大家长知道他竟然没有报备就去参加比赛,大家长肯定会狠狠的教训他的!
——上辈子就是这样,没有离家出家前,大家长什么事情都要管束着,学校里的任何事情如果他不跟大家长说就自己去做的话,大家长会非常生气。
当然,打他是不会的,可大家长那种生气起来的表情就已经很恐怖了。
而这辈子,他没有离家出走,三年来的管束比上辈子虽然松了点,可感觉却是比上辈子还要严重。
陈晋琛听着这话,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抬手揉揉郑福多的头发,他一直都在等着小多告诉他这件事。之前,他心头的烦躁也跟这事有关。“到时候,我陪你去。”
“嗯。”郑福多听着,随意的应了一声,心里却隐隐的很高兴,严格来说,这可是他练古琴以来的首秀呢。大家长能够来看他的首秀,真是太好了。
郑福多打了个呵欠,时间已经爬上了十一点了吧。困了。
陈晋琛将郑福多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上,又躺下,郑福多习惯性的蹭到陈晋琛怀里。
陈晋琛抬手紧紧的搂着,哑声问着,“这几天睡得不好?”
“嗯!”郑福多迷糊的应着,缩了缩,困意袭来,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陈晋琛却慢慢的抚着郑福多的头发,手指技巧性的按压着郑福多的头皮和额头,两世以来,他故意养成小多很多习惯,其中之一就是这样的入睡。在自己的怀里,由着自己按摩着小多的头皮和额头,让小多达到最好的睡眠质量。
说起来,这种按摩睡觉的技巧是在Y国学来,当然,除了这种帮助睡眠的按摩,还有很多其他的。
不过,这个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活习惯。
还有其他的,譬如说,让小多做事无论大小都要告诉他,不过,这个不容易养成,小多很独立,这辈子的小多大概是因为经历了一世的缘故,对他有着某种愧疚,总是努力的要帮着他,这让他很高兴,但,有时候,他却是宁愿小多依赖他一点。现在的小多可是比上辈子要更加耀眼了。特别是谈着古琴的时候……那种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温润的暖暖的光芒……
陈晋琛眯起了眼睛,低头,轻轻的吻着郑福多的额头,鼻尖,碎碎的吻里透着眷眷的温柔。
他想让小多与他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和隔阂,让小多不论何时何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上辈子不算,这辈子他第一次离开小多远在Y国,虽然他自信在小多身边已经布置的严密不透风了,但对小多,他却是半点自信也无。
——毕竟小多对他还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
现在小多将比赛的事情告诉他了,虽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能宽慰他的心——至少他可以放心了,他已经养成了小多又一个习惯了。
碎碎的吻里有安抚,有温柔,还有隐藏着的疯狂,越是细碎越是让人惊心,无意间泄露出来的狂热的气息似乎让郑福多察觉到了,他不安的抖了抖,意识先于人做出了反应——
“哥……”低低的轻唤。
陈晋琛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敛去了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狂热的气息。重新拢了拢手臂,手重新抚上郑福多的背部,轻轻的缓缓的抚拍着,一边低头在郑福多的耳畔哑声低语,“我在。小多……不怕……不怕……”
郑福多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闻了闻气息,确定是大家长,便没心没肺的蹭了蹭,让自己更加靠近大家长后,就再次睡去了。
陈晋琛幽深的眼里泛过无奈和宠溺,紧了紧手臂,便也闭上眼睛,慢慢的浅眠起来。
*****
次日郑福多醒来的时候,床上早就没了大家长的影子了,郑福多伸伸懒腰,想着大家长肯定又是早早的去弄早饭了吧?
“小多?醒了?”陈晋琛推门进来,见郑福多醒了,便拿过架子上的衣服,走到床边。
郑福多习惯性的张开双手,由着大家长给他换上衣服,对大家长这种坚持动手给他换衣服的习惯,郑福多早就麻木了,也早就放弃去纠正了,而在Y国挑明两人间暧昧的一切后,郑福多就更加连想都不用去想了。
反正……大家长不在的时候,他的生活作息也一切正常。咳咳,晚上睡不着总是会惊醒什么的,那是例外!例外!
“中午我们在农院吃饭。”陈晋琛在给郑福多盛粥的时候说道。
“哦?好。”郑福多含糊不清的应着。
吃着吃着,郑福多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头环视了一下餐厅,哎?舒舒壮壮呢??
“哥,舒舒壮壮呢?”
喝完粥,在厨房收拾东西的陈晋琛漫不经心的应着,“哦,我让他们先去农院那边了。”
郑福多呆呆的应了一声,挠挠头,昨晚的打牌结果不用讲,舒舒壮壮连续输了三个星期的轮值家务,接下来一个月,他都不用做家务活了。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哪怕舒舒壮壮真的抢着干活,他也不会干坐一旁。所以,这个轮值家务什么的,郑福多没当一回事。
但,这么早的,舒舒壮壮就跑去农院,总让郑福多觉得不太对劲。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郑福多含着番薯粥慢慢的咀嚼着,一边心里默默的想着。
陈晋琛收拾好厨房,走出来就看见郑福多呆呆的思索的模样。陈晋琛抬手揉了一下郑福多的头,低头啄吻了一下郑福多的嘴角,“想什么?”
“哥,舒舒壮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郑福多回过神,认真的凝重问着。
他的直觉很准的,再加上对大家长的了解,郑福多敢肯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大家长不会让他们一大早就去农院,农院是大家长的重要基地,有地下二室,还有安保公司,平常时候,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大家长都不会让他去,更别提舒舒壮壮了。
“嗯,是有点事情。但你不好好吃完饭,我是不会跟你说的。”陈晋琛说着,坐在了郑福多的身边。
郑福多听了,二话没说,呼啦呼啦的半碗番薯粥下肚了,然后瞪着一双灵活圆润的大眼睛看着陈晋琛。
陈晋琛微微颦眉,虽然小多在意舒舒壮壮是对的,但是,陈晋琛心里还是有些不大高兴。因为在意舒舒壮壮,连不喜欢吃的番薯粥都这么快的吃下了。
但陈晋琛将这点不高兴压下,平静的说起了事情,“唐家的人今天会来。”
郑福多啊了一声,唐家的人?!
“哥!怎么回事?”郑福多有些心慌,那唐家的人是来对付大家长的吗?!
“放心。来的人是来找方明珠的,或许会和陈平陈熙他们见上一面,没事,今天我们都会在农院,不跟这些人见面就没事。”陈晋琛安抚着。
听陈晋琛这么一说,虽然郑福多心里知道大家长还隐瞒了一些,但既然大家长这么说了,郑福多也就相信了。
如果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情,大家长不会只是做出这样的安排。
吃完饭,收拾了一下,陈晋琛就开车和郑福多一起前往了农院。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一辆白色的车和一辆红色的车一前一后的开进了他们所在的小区。
白色的车上,方明珠一脸不悦的走了下来,双手环胸,靠着车门,看着从红色的车上走下来的端庄美丽的微笑女人。
“唐宝玉!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方明珠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盯着唐宝玉。
唐宝玉缓步上前,轻轻一笑,她和方明珠都是单身未婚,都是心有所属求而不得,偏又心性高傲,不愿迁就,虽然她们从小样样比斗,但或许是因为感情方面的遭遇,她们的私交还算是不错,只是相处方式有些诡异而已。
“我只是好奇,想来看看方家的明珠所暗恋多年的男人罢了。”唐宝玉轻笑着慢悠悠的说着。
方明珠撇撇嘴,哼了哼,“唐宝玉,我可是听说欧阳重华从M国回来了,你怎么舍得离开京都呢?不怕欧阳重华被哪个狐狸精勾去吗?”
唐宝玉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慢慢的笑了。
方明珠当年对陈平一见钟情,可惜那时候的陈平已经和唐如珍结婚了,方明珠只能黯然一人独走国外,眼不见心不疼。
而她唐宝玉所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却是明明知道她的心意,故作不知,宁可独身多年,也不愿求娶她。
等了这么多年,她也早就麻木了,听说这次欧阳重华远渡重洋是要带回欧阳家的一个小辈,她知道,那个小辈叫做欧阳卓,此前也曾经在这里读书,而且似乎和陈家也有些牵扯。她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吻戏应该不会被删了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