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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带着刑警大队的人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
他们都觉得浑身有些发冷。
“老大，这个巷子的温度也太低了吧？”
“我有不祥的预感。”
“废话，我们都出警了，自然是没有好事发生。”红姐忍不住吐槽到。
“好了，进去再说吧，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倒也不必妄言。”
报警打电话的那个声音，他是听得很清楚的。
何况她的名字叫做宋元。
就算他的记性再不好，这个名字，他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一个神神叨叨的女人。
但是当时，救了那个女人。
“啊啊啊……”还没有踏进宅子里面，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随即是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救命啊……”
这人正是天桥下的算命先生阿丰。
阿丰的手上都是血。
什么都是牙印，甚至少了好几块肉。
看得出来，是被人咬下来的。
“杨先生，杨先生疯了。”阿丰颤抖地说着，哪里还有平时那冷静的算命先生样子。
“杨先生又是谁？”张扬一脸疑惑。
“他想吃了我，他竟然想吃了我，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居然想吃我！”
听到这几句话，张扬的眼神稍微变了变。
很显然，这些人都不是正常人。
他大步走了进去。
才刚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恶臭味道。
一个饿鬼似的人正冲着他们认识的宋元张牙舞爪的。
但是宋元似乎完全不介意，，依旧在拔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张扬的目光往里面一扫。
哪怕是他，也被这满地的尸体给震撼住了。
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女性尸体。
等到他看清楚宋元手上拎着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又是一具——
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尸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扬喊道。
“这不是很清楚吗？这个宅子就是个凶宅，这下面都是尸体。”
宋元将手上的尸体放到一旁。
“她好像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她刚刚被拉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
但是现在她的眼睛好像闭上去了。
“她之前被压在了这个石板的下面，自然是死不瞑目的，现在她的尸体重见天日，也可以安息了。”
张扬：“……”
在说话的时候，宋元又伸手扯了一只手臂起来！
这一次，张扬直面了这个死不瞑目的尸体。
眼睛红红的，瞪得大大的。
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咬人。
只是下一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啊啊啊——”
床榻上又响起了惨叫声。
“那是……”张扬想要去看一看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被宋元阻止了。
“你暂时先别过去，这家伙现在见人就咬。而且不咬出血是不会松口的，被他咬过的人阴气入体，得病上好长一段时间了，当然，如果是身体本就不好的人，估计要遭一番罪了。”
比如说门口的那个阿丰，他的年纪已经那么大了，又被他咬了这么多口，估计会有点危险。
“他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神算子，我是来算命的，谁知道这两个是要我命的，所以我只能自保了，然后我就发现这个宅子里面阴气太重，有些问题，这不是，就发现了下面都是尸体！”
目测应该有二十具左右。
她已经拉出来13具了。但是这里还有不少手在晃动着。
“这应该是一种阵法，他需要靠这些人来给他补充——能量吧？”
“不过小令，我有点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呢？这不太科学！我妈妈从来没有学过这些！”
“这是天眼附赠的，随着天眼等级的提高，你将来知道的也会越来越多的。”
“是吗？天眼还有这个功能。”
“这些东西有什么厉害之处，以后你都会知道的！”小令幽幽地说道，只是她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些疑惑。
就好像是它自己都不太肯定。
“算了——”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何况将来她要面对这种东西的次数不会少……
“这种事情——”
张扬很想反驳，但是看着此情此景，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阵法的话，那这20具尸体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尸体的年龄都差不多。
就连身材都差不多，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么多女人失踪了，居然没有人来报案，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张扬发怔的时候，宋元已经把那剩余的几具尸体都弄出来了。
一共十九？比她想象中的少了一个。
“我是不是还有哪里没有看到？”
宋元又看了看地面。
“你不就是一个吗？”张扬突然开口道。“如果真的是需要20具尸体，才可以起动阵法的话，那你应该也算是其中一具。”
“……”
有道理。
宋元点头。
张扬一脸凝重，他打了电话，请求支援。
这里有这么多具尸体，光靠他们几个人是没有办法把这些尸体运回去的。
“没想到竟然在我的管辖下死了这么多人，我却一无所知，我这个——当的很不称职。”
张扬咬着牙说到。
这些女孩子的年纪都很轻，一个个都是花季少女，原本还有更加美好的明天，可是，此时此刻却惨死在这里，若不是，这幕后之人看上了宋元，估计就是再过几十年，这件事情都不会曝光。
“啊啊啊——”
在她挖出最后一具尸体的时候，宋元很明显地听到一声咔嚓声。
这声音是从床榻里面传过来的。这个房间略有几分昏暗，尤其是床榻那一块。
或许是这个杨先生为了装神秘，他们也就在门的附近装了灯，在靠近他的内侧是没有任何照明东西的，只有火盆，所以若是撤掉火盆以后，只能够隐约约的看到他一些。
现在这火盆都被宋元踹掉了，自然也看不清多少东西了。
宋元只能够凭借声音判断，他在攻击其他人。
当然，他一身的骨头都是脆的，估计也没太大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