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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坤的朝会分为常朝仪,即是日常朝会,一个月当中有二十天是常朝仪。还有一种就是入仪阁朝会,逢一逢五逢十进行,实际就是一个只有大佬才能参加的会议,能参加入仪阁朝会的人都是职务机要的大臣,或者是皇帝的心腹。同一天不会有两个朝会,要么是常朝仪,要么就是入仪阁。皇帝偶然要休息就是辍朝,有重要的事要召见大臣就直接通传到御书房或者勤政殿见面商量要事。
莫应雄带着莫长流一前一后冒着小雨在宫中行走,各自撑着伞往御书房走着。莫长流在经过光欢湖畔时,眼睛捕捉到一抹倩影,香妃色的宫装,背影婀娜窈窕,美人在骨,只是背影也是让人移不开眼,那挺直的腰背显得特立独行。心里又漏掉了一拍,找到了他的小仙女,虽然没有看见美人的脸,但是他就是认出了她。
莫长流看着她的身影转入小门,飘起的衣带一瞬即逝,莫长流想要向她奔跑,想要牢牢的抓住她。一旁带路的小太监见莫长流目光直直的看着远处,有点失态的要往小门行去,马上出声提示。
“侯爷,世子跟着奴走这边走会快一点,奴怕得陛下久等了。”小太监心中嘀咕,这个固山侯世子莫非是看到了他的旧相好,不知是哪个宫中的宫女或者女官。心中虽然八卦,但是正事要紧,顺利的把这两尊大佛送到御书房才好,耽误不得,要是乱走乱看冲撞了那位贵人就不好了,他可不想吃挂落。
一路上,莫长流一直落后莫应雄两步,因此莫应雄并未发现儿子有一瞬的异常。当小太监出声提示时,只当小太监是谨慎当差,心中并不惊讶。
接下来的路,莫长流心中思绪万千,既欣喜又有点忐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书房,只好打起精神,应对皇帝的召见。
小太监向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御前侍卫说明,固山侯爷和世子来觐见陛下,侍卫早就得了龚清晏传递皇帝的旨意,在此等候固山侯莫应雄和世子莫长流的到来,直接放行。
御书房里燕周翰处理着奏折,龚清晏上前禀明固山侯和世子已到,燕周翰示意让两人进来。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莫应雄和莫长流齐齐行礼问安,单膝跪地。
“免礼平身,来人,给侯爷和世子看座”燕周翰放下笔站起伸一下懒腰,又继续坐下。
两个小太监毕恭毕敬地摆好两把交椅,又小心翼翼地奉上茶水。莫应雄和莫长流也就从善如流的地坐下了。
“两位爱卿,户部士郎建议,边关的将士尽量多新垦土地种粮,朕想听听两位爱卿的想法,看看有何良措。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要行军打仗,首先还是要自强,自强首先要吃饱。”
“陛下,无战事时,军户一直在屯垦戍边,若是再开拓更多的田地,将士们还要操练、排兵布阵,不能为了就屯垦而平时不练兵,一旦开战,有何胜算,无疑是去送死啊。”
“爱卿说的情况,朕都了解,今天召见爱卿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折中一点的法子。”莫应雄一脸纠结,心中暗自叫苦,国库的钱就那么多,一个国家用钱的地方也多,这可真是僧多粥少啊。
“禀陛下,臣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请容臣禀明。”莫长流也在思考,有了些想法,便开口了。
“爱卿,但说无妨。”燕周翰和莫应雄都有点期待,看看一直沉默的莫长流会有什么有用的建议。
“臣认为,若是能提高粮食的产量,就不必屯垦更多的土地,如此便是屯垦和练兵两不误。”
“言之有理,朕要看看司农司有没有办法更快的提高粮食产量。”燕周翰和莫应雄认同的点头。
“有法子短时间内提高产量吗?”莫应雄无奈。
“司农司这几年办了不少实在事,通过有效的方法确实是能提高了粮食的产量两分,朕会派司农司的团队前往边关全力给粮食增产,爱卿看如何?”
“臣为所有的将士谢陛下,若是真的能增产便是功德无量,将士们何愁吃不饱。”
“爱卿言重,这是朕的江山,朕理应解此国忧。反倒是爱卿一直义无反顾的保家卫国,乃是大晟之幸。”
接下来就是商业互吹的环节,莫长流沉默了,他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小仙女身边询问她的事情。
御书房里一时气氛和谐,燕周翰留了莫家父子在御书房,用膳完毕才放人走,以彰显一国之君对固山侯府的看重,给足了面子。
走出御书房,在出宫的路上,引路的宫人还是那个来时引路的小太监。莫家父子依然一前一后的走着。
莫长流心中有了猜测,小仙女叫凤紫燕,和承恩伯府有联系,又出现在宫中,承恩伯府因是凤太后的娘家而被封了承恩伯府,承恩伯正是凤太后的父亲。皇宫中能和太后与承恩伯扯上关系的人就只有皇帝和长公主了。大晟的国姓是姓燕,太后姓凤,凤紫燕这个名字就有深意了。她是谁?答案呼之欲出,他应该早点想到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回固山侯府的路上,莫长流一直强忍着向莫应雄打听关于长公主的事。直到回到前院咏岳庭,莫应雄所住的主院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是靠近咏岳庭的一个小院,名为临岳斋,固山侯府最为机密的地方,戒备森严。
莫应雄见儿子一直尾随自己回到临岳斋,以为儿子还有要事相商,临岳斋书房里,莫应雄和莫长流纷纷落座。
“长流,所为何事?”莫应雄主动开口询问。
“父亲,儿臣确有一事不解,还望父亲解惑。”莫长流略带忐忑,虽然关于长公主的事可以派人去打探,然需时间等待,他已迫不及待想知晓答案。“此事关乎长公主。”
“何出此言?莫非长公主有何不妥?若你想以长公主为借口推脱与她的婚事,那便不必多言。为父并非不近人情之人,你若无意娶公主,此事就此作罢。堂堂长公主,未必看得上你。”莫应雄以为儿子又要找借口拒绝这门亲事,心中略有不快。
“父亲,儿绝无推脱之辞。”莫长流心急如焚,深恐父亲误会,又觉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莫应雄不以为意。
“儿只是想知晓公主的芳名。”莫长流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最想说的话。
“哦?你改变主意要迎娶公主了?”莫应雄诧异非常,直言不讳。毕竟,男子询问姑娘家的闺名实非稳重之举,何况此人是自己的儿子。
“儿只是想确认一些念想。”莫长流并未否认。
“你这孩子,老夫年事已高,怎会不知礼数地去探听人家姑娘的名字,我又从何得知长公主的名讳。”莫应雄无奈至极,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爹,您就说与我听,您不是想撮合我和长公主吗?儿子想了解情况也是理所当然。”莫长流心里想,父亲你个老狐狸,你的情报网虽比不得皇帝,却也是京中首屈一指的消息灵通,居然想吊他胃口。
莫应雄见儿子着急了,心中却想着,好小子,你这几年都不会叫一声爹的人,整天就正儿八经的叫他父亲,这就撒娇卖痴了,真是难得啊!莫应雄越想越乐,甚至有点恶趣味的想捉弄他一番。
“为父,不知道。你自个去打听,你不是不喜欢长公主吗?来问我做什么?”莫应雄又想,好你个倔驴,之前我苦口婆心的劝你娶长公主你不听,如今你却求着我要了解人家。你继续求着我啊!可真是让老子爽到了。
“爹,我的好爹,您就说说吧!您又不是没嘴,说说又能怎样呢?”莫长流如坐针毡,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为父今日说的话多了,说的我口干舌燥的,累了,嘴要休沐。”说着就端起茶水喝茶。
莫长流看着父亲端茶送客,无法,只得自己去打听,果然就得是亲爹,就想拿捏住他。
莫长流快步走回九华庭,回到书房坐下。叫来凌十三和凌十二,吩咐下去,一切有关于长公主的事,事无巨细都要知道 ,要快。
凌十三有些无语,世子爷的心变得可真快啊,就像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之前世子爷还日日蹲守凤家的凤三姑娘,现在又要打探长公主的消息,那以后还要关注凤三姑娘的消息吗?不过见主子忐忑不定的样子,他可不敢问主子。他可是有职业操守的暗卫,不该问的话绝对不问,即便心知肚明也不明说。凌十二看着有点犹豫的凌十三,赶紧拖着凌十三走了。
凌十二和凌十三走远了,凌十二一面鄙夷的看着凌十三。
“你刚刚这是在干嘛,什么事该说什么事该做的 ,心里有数吗?”凌十二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明白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还有,你有没有察觉到,咱家主子变化挺快的。”
“主子的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守好自己的本份,听从命令做事就可以了。”凌十二面无表情地说道。
“身为一名称职的属下,怎能不去揣摩主子的心思呢?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凌十三露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吧,要是惹得主子发怒,我们可没好果子吃。”凌十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莫长流说完,凌十二与凌十三身形一闪,迅速离开了固山侯府,朝着集市的方向疾驰而去。眨眼间,他们便融入人群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九华庭院的书房内,莫长流如坐针毡,心神不宁。他只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仿佛被刻意拖延一般。满脑子都是各种事情,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次的愿望能够得以实现。这般枯燥乏味的白等着让他备受折磨,无奈之下,莫长流决定前往练武场,通过反复练习莫家枪法来打发时间。
在练武场上,莫长流全神贯注,一招一式皆倾尽全力。他挥舞着长枪,枪影闪烁,气势如虹。每一次挥枪都带着对力量的追求和渴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焦虑。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依旧坚持不懈地演练着。时光悄然流逝,莫长流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动作,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武艺的提升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