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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收到了龙煜显的眼色,立马出剑攻击张舒曼。而就在这时,龙煜显突然大义的扑了上去,替张舒曼挡住了一剑。后背被刺中了一剑,随后刺客似乎是察觉到了不远处匆匆赶来的侍卫。
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张舒曼,转身纵身逃离。
“三王爷?”扫了一眼龙煜显,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正想出手用针银留下刺客,却没想让龙煜显挡住。似吃痛承受不住,往她身上倒来。张舒曼并没有伸手去扶,反而侧身避开了。瞥了一眼龙煜显后背的伤口,不过只是些皮肉伤,连骨头都没有刺中。
微眯了眯眼,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异彩。
只是一点小伤,看着这三王爷也是练家子,武功也不低。怎么会这么不经用,居然站不脚倒向她。而就在张舒曼避开后,龙煜显明显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愕。随即快速的打了个转,看似险险的稳住了身体。
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张舒曼,一脸虚弱的道:“姑姑,你没事吧。这些刺客真是大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对姑姑动手。幸好本王刚好在这里路过,不然,姑姑要是有个三长二短父皇必定会震怒。”
无邪老人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龙煜显,直觉认定刚才龙煜显的举动有些诡异。似乎是故意缠着师傅,放跑了那个为首的刺客。
“大姐?”三娃跟二丫走到了张舒曼身旁,戒备的盯着龙煜显。看到龙煜显背上的伤,也没有多事的提醒。
“我没事,倒是三王爷背后的伤似乎不轻。还是赶紧让御医上些药,免得失血过多留下隐患。”
真心还是假意,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既然要装,大家一起装。一脸真诚的注视着龙煜显,张舒曼好心的提醒。却未主动的开口,亲自给龙煜显上药诊治。
那伤口并不深,随着张舒曼的话落,渗血的伤口自动渐渐停止了流血。由于身上穿着的紫色的衣服,所以沾了血看着也并不明显。
“本王爷没什么大碍,只要姑姑没事便可。”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关心,龙煜显心里大喜。不过面上却是不显,虽然有些失望没有直接便要了这便宜姑姑的命。不过,能得到其信任也是件好事,至于其他的,再慢慢计较便是。
想到父皇还有太后老佛爷,都对这个半路杀出的姑姑另眼相看。甚至是选出征元帅这样的大事,都询问这姑姑的意思。
震惊的同时,让龙煜显不得不对张舒曼心生警惕。
他可没有忘记,这姑姑跟太子皇兄,还有老四以及老十七都处的不错。之前更是大皇兄的救命恩人,交情可见一般。
“属下救驾来迟,请平安公主,三王爷责罚。”
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侍卫,看到了满地横七竖八惨死的刺客。眼底皆是闪过一道惊诧,目光灼灼的移向张舒曼。看着那些被一脚踹死的刺客,不用猜便知道定是这位神勇的公主所为。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一向不管闲事,也不怎么出风头的三王爷怎么跟平安公主走到一起。
眼尖看到三王爷似乎受伤,赶来救驾的侍卫们,无不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虽说三王爷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但却有一身的才气。颇受百姓的敬重,最重要的是,三王爷的母妃也不简单。
不仅是四妃中的珍妃,娘家更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免礼,不必自责。这些刺客应该是早有备而来,来人将这些尸体处理好。查查这背后的人是谁,另外再派人送三王爷回府救诊。三王爷今天的事,多谢了。希望三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早日康复。”
素手一挥,张舒曼从容不迫的下令。
“是,属下领命。”
收到了张舒曼的指令,众侍卫立马便行动起来。其中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扶住了三王爷,见此,躲起了百姓也好奇的探出了头张望。而其中的一间酒楼上,不巧之前在四海客栈出现的一对兄妹正好将街上的一幕尽收眼底。
“大哥,真想不到她竟然是公主,怪不得四海客栈的掌柜那狗腿的招呼。对我们却不冷不热,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迷惑了皇上的眼。认她为义妹,骨子里还不就是一个贱货。”
唐诗诗不屑的望着指点江山的张舒曼,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妒忌。
“公主?”
唐保仁没有理会满脸妒忌,毫无大家小姐风范的妹妹。目光灼热的盯着张舒曼,一抹诡异的疯狂令人心惊。
“谢姑姑关心,只要姑姑没事,本王就放心了。”
见张舒曼似乎没有要替他看诊的意思,虽然关切的叮嘱着。但却仍让龙煜显眼里忍不住闪过失望,垂下了眼睑,知道今天这事并没有真正的打动对方。扬起一抹虚弱的浅笑,准备徐徐图之。
只是龙煜显没有想到的是,他越是表示的亲近,就越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回到公主府,无邪老人便主动的提醒:“师傅,这三王爷不简单,今天这事有古怪。不像是二王爷派来的死士,怕是这三王爷故意想接近师傅。”
“嗯,我知道,说不定对方跟三王爷本身就是一伙的。不然,以那刺客的手段,怎么可能刺中,仅仅只是伤了皮肉。”
微眯着眼,张舒曼回想着龙煜显倒向她,让她错失良机。放跑了刺客的一幕,让张舒曼想不怀疑都不行。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若是仅仅只是为了接近她。不惜折陨这么一批精英,三王爷看着温文,但骨子里的狠丝毫不逊于二王爷龙天霸。
事实若真是如此,那些这三王爷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叹了口气,她本无意这些权势。怎么这些乱七八糟的宫斗,偏偏就喜欢往她身上凑。眉头打了几道死结,张舒曼心里突然感一阵郁闷。
摇了摇头,看来还真是得早日离开这个权利中心,免得再被卷入更大的是是非非中。打定主意,等生意上的事跟庄媚娘谈妥,便准备回去。
“只伤了皮肉?”
惊讶的瞥了一眼小师傅,无邪老人没有想到师傅这么厉害。都没有仔细检察,便一眼就看出了那伤有异。这还是隔着衣服,怎么他就练不出这个本事。
“大姐,我也不喜欢三王爷,他笑起来好假。”三娃皱了皱鼻子,不怎么感冒的道。
“呵呵,三娃也懂的看人了,看来三娃也有做官的潜质。”
捏了捏三娃可爱的包子脸,张舒曼笑着打趣了句。
深夜三王府。
“王爷,这平安公主不好对付,我们下一步该如何?二殿下那里,会不会责怪到王爷身上。”
开口的正是白天刺客张舒曼,被逃走的首领破军。此刻正恭敬的望着龙煜显,脸上露出一抹凝重。
“哼,反正我们已经尽力了,二皇兄就算迁怒也没用。再者,这姑姑没死,这罪责也查不到我们头上。还有二皇兄顶着,我们能借此跟姑姑拉上关系。若能得到姑姑的引荐,得父皇重要得兵符,反而对我们更有利。不过,看今天的情况,这姑姑似乎并没有太过相信。”
阴沉着脸,龙煜显眼中布满了层层算计。
暗暗计量着,该如何走下一步棋。在龙煜显眼中看来,二皇兄龙天霸不得父皇信任。连德妃娘娘也倒台,只剩下右相大人苦苦支撑,利用价值大大的贬低。相反,太子遇刺反而更得父皇的重用,让龙煜显不得不谨慎起来。
万一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这个结果,龙煜显承受不起。
只是该怎么做,才能除去这姑姑的戒心,让她相信他。
用男色迷惑?摇了摇头,龙煜显很快将这个想法撇去。这姑姑早已婚配,心有所属,他若想横插一脚。恐怕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可能因此弄巧成拙。不管是否有血亲,这姑姑是父皇的义妹不假。
“这?殿下的苦肉计没有生效,难道是平安公主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破军微愣,想到了什么,疑惑的追问。
“也有可能,你这段时间别四处走动。藏好千万别被找到,父皇还有太子对刺客一事非常的着重,恐怕这些日子都不会太平。”
眼底闪过一抹精芒,龙煜显仔细的回想,是否哪里露出了破绽。半响无果,又看着一袭夜行衣的破军,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次日,张舒曼再次遇刺的事,很快传来。许家还有太子等百官,纷纷带着重礼前来探望。也许是因为在朝堂之中,皇上对张舒曼的看重,大家送的礼物都不轻。除了难得的珍贵药材,更有人学着四王爷直接送了一箱箱的银子。
深得张舒曼喜欢,暗忖着这刺杀也不见得全是坏事。最起码的,还能借着这股东风发笔横财。更令张舒曼意外的是,就连宫里的各位娘娘,甚至是太后都送来的东西表示慰问。
让张舒曼都忍不住有些受宠若惊,唯有德妃跟龙天霸气的吐血。
不仅没有沾到好处,反而被怀疑到头上。德妃还好,只是被禁壁,二王爷龙天霸就惨了。直接被皇上无情的关进了宗人府,严刑拷打逼问。偷鸡不成蚀把米,悔的龙天霸肠子都青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父皇会如此无情。为了一个外姓的义妹,不惜拿他问罪。本来就还带着一身的病痛,被这么一连串折磨,更是差点要了龙天霸的半条命,一病不起。
一失足成千古恨,若是龙天霸知道这事,还是被龙煜显阴了一把。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悔不当初。
时间转瞬即逝,不觉间又过去了数天。
龙苑知道了三娃明天就要回汪河镇,急红了眼。走到哪里都紧紧的拉着三娃的手,生怕三娃眨眼间就不见了。
而宫里的皇上还有皇后,也都收到了风声,知道了张舒曼的打算。连忙将张舒曼召进了宫里,想劝说张舒曼留下。
“义妹,京都住的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吗?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走,是不是因为前几天刺客的事。义妹放心,朕一定会给义妹一个交待,将刺客背后的真凶查出让义妹发落。”
龙定康微拧着眉头,追问道。
留张舒紧这个义妹,倒不是说龙定康有多重情义。而是知道张舒曼的医术惊人,留下要是身体有个三长二短,起码有个保障。至于皇后,则更是多的是想从张舒曼身上挖出更多神奇的丹药。
再加上知道张舒曼跟太子处的不错,算来也是一个助益,自然也是乐意看到张舒曼留下。点点头,附和着道:“是啊,舒曼,万事好商量,汪河镇只是个小地方。哪里有京都好,留下来大家都需要你。要是舒曼愿意,也可以在宫里当差,封你为御医给大家看诊。”
“不用了皇后娘娘,臣妹喜爱自由。汪河镇虽然只是个小地方,不过在那里过的自在舒心,远离斗急。不过,以后要是娘娘还有皇兄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可派人来信。能帮到的,臣妹定当义不容辞。”
对皇上跟皇后的挽留,张舒曼态度不改。摇了摇头,认真的道出心里的决定。
随后又与太后,以及杨妃也寒喧了几句。令张舒曼意外的是,还碰到了三王爷的生母珍妃。龙煜显的样子,明显是遗传了珍妃,外表看着柔柔弱弱,仿佛风吹便会倒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巧就在走廊上遇见。
“你就是平安妹妹,长的果然是国色天香,令本宫都自愧不如。听煜儿提起,前些日子平安妹妹遇刺,没有吓着吧。”
珍妃浅笑着打量着张舒曼,细声的询问。脸上淡淡的关切,让人反感不起来。
“见过平安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珍妃身后的宫女还有太监,看到张舒曼连忙跪地行礼,异口同声的道。
“大家免礼平身,臣妹也见过珍妃娘娘,谢珍妃娘娘关心。只是点小意外,臣妹倒是没有受伤,反而是连累了三王爷,被刺客伤着。对了,都还没有问,三王爷的伤是否养好。最近事不少,一直没能得空上三王爷见上一面,还望珍妃娘娘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这珍妃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遇到了,装装样子总是得要。又想到了龙煜显的事,张舒曼沉声解释。
“谢公主殿下。”
众宫女们站起身,但仍不敢抬头直视张舒曼。
听着张舒曼滴水不漏的话,还有不卑不亢的态度。珍妃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亮光,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嚣张的德妃会斗不赢对方。这样一个大胆的女孩,加上又有一身厉害的本事。
要是同在宫里为妃,必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想到皇后跟杨妃身上惊人的变化,珍妃心里也忍不住掀起波澜。要是她也能得一颗驻颜丸就更好了,能得到皇上的注意。只是,这神奇的药,除了贵,最重要的是难得。
听说最后一颗已经让给了太后老佛爷,不过珍妃还知道。除了那驻颜丸,还有其他擦拭的什么面霜。涂在脸上,听说也能美白,而且能使皮肤变的光滑。想到这,珍妃心里不由的盘算起来。
对于皇儿受伤的事,珍妃是早就知晓。不过,也明白这事并不能责怪张舒曼,不过是皇儿的算计。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容,珍妃柔声道。
“平安妹妹不必过于自责,能出手救妹妹,也是煜儿应该做的事。对了,听说平安妹妹准备离开京都,这事是真的吗?”
“珍妃娘娘消息真是灵通,不错,这事是真的。”
点点头,张舒曼没有否认,大方的承认。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眼尖捕捉到珍妃眼中一闪而逝的急切,张舒曼挑了挑眉。猜测着珍妃此行,在这堵她的目地。
“听平安妹妹的语气,已经决定好了。还想着能跟平安妹妹做个朋友,得空能好好闲聊几句。没成想,平安妹妹就打算要走了。对了,姐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请平安妹妹答应。”
脸上的笑容不改,珍妃目光灼热的注视着张舒曼,忍不住道出了目地。
“喔,珍妃娘娘所求何事?”
张舒曼并没有傻的当即拍胸脯答应,谨慎的追问了句。
“这事对平安妹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姐姐只是想,妹妹能不能送姐姐一些美颜的面霜。当然,姐姐也不会白占了平安妹妹的便宜,知道平安妹妹是医者。作为感谢,姐姐就送你一株三百年份的紫芝作为谢礼。”
不着痕迹的注视着张舒曼,捕捉到张舒曼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珍妃便猜出,这礼是送对了。冲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将一早便准备好的紫芝送去给张舒曼。
“如此,那臣妹就恭之不却了。这是净颜霜珍妃娘娘收好,另外臣妹再额外送珍妃娘娘一瓶玉露。喷在身上,即使没有用花瓣洗浴,也能使身体散发出花香的味道。”
三百年怂的紫芝可不便宜,张舒曼不想欠人情,主动的另送珍妃一瓶用百花提练的玉露。其实就是香水,只是做工稍微粗劣。香气过浓,张舒曼并不喜欢,反正放着也没用。正好,拿来还人情再适合不过。
玉露?
接过张舒曼递来透明的瓶子,珍妃眼睛不亮的一亮。
用力的嗅了嗅,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让珍妃惊喜不已。生怕张舒曼反悔似的,珍妃火速的将瓶子收好。脸上的笑容,也随之真实了几分,笑眯眯的感激道。
“平安妹妹,谢谢你送的玉露,姐姐很喜欢。下次妹妹再进宫,要是有什么好东西,记得给姐姐预上一份。”
“珍妃娘娘其实不必这么麻烦,臣妹准备在京都的一间叫庄记脂粉铺的店里寄售东西。若是珍妃娘娘有需要的,大可派遣亲信出宫购买。”
对潜在的大客户,张舒曼立马扬起了客套的笑容,告知庄记脂粉铺的事。
“庄记脂粉铺?”
眼底闪过一抹惊愕,珍妃没有想到张舒曼还留了一手。准备将这些东西公开售卖,惊讶过后,心里又是一喜。暗暗将庄记脂粉铺记下来,待下次这些面霜用完了,再派遣人去买。
身后的那些宫女,还有老嬷嬷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将张舒曼所说的牢牢记在心里。
回到府里,看到如影随行的三娃跟龙苑。看着龙苑眼红红,紧紧的拉着三娃的手,嘴里不断的说着要三娃留下来的话。
再看三娃苦着脸,可爱的包子脸都快挤成了苦瓜脸的样子。张舒曼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笑的看着两人,戏谑的打趣道:“苑儿,虽说是女追男隔层山,不过你们都还小。你这样倒追三娃,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那怎么办,姑奶奶?你们别走好不好,要不就让小哥哥留下来陪我。小哥哥,你别回汪河镇了,其实京都挺好的,什么都不缺。要是小哥哥缺钱花,苑儿可以将私房钱给小哥哥花。”
为了留住三娃,爱财的龙苑咬牙连辛苦存下的私房钱都贡献出来。
看着龙苑一脸肉疼的样子,把二丫还有公主府里的众人都忍不住被逗乐了。
私房钱?
嘴角抽了抽,看着人小鬼大的龙苑,张舒曼只觉的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被雷的外焦里嫩,暗忖着龙苑还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小小年纪的,居然已经想到了存私房钱了。而且,还准备拿私房钱养小男友,这壮举绝对的独一无二。
“闭嘴,我才不要你的钱。”
看着大家打趣的目光,三娃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再看着语出不休的龙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吼。不顾龙苑难过的目光,强硬的抽回了手。将龙苑推到一边,却没想龙苑虽然也学过武,不过只是三脚毛的花拳绣腿。
一时不觉,没有想到三娃会态度强硬的反抗,更没有想到三娃会被推人。狼狈的跌倒在地,屁股着地,痛的龙苑委曲的哇哇大哭。
“哇哇,小哥哥推苑儿,小哥哥肯定是不想要苑儿了。”
“郡主?”
龙苑的贴身丫环,看到自家主子哭的凄惨的样子,也是吓的脸色大变。
“苑儿,三娃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推人。”
看着哭闹不休,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不伤心的龙苑。虽然龙苑平时看着脸皮比城墙还厚,但也总归还是一个小女孩。三娃刚才的态度,还有行为定是伤到了龙苑的自尊心。
目光略显严厉的瞥向三娃,张舒曼板起脸轻斥。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龙苑一哭,三娃就后悔了。手无举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听到大姐的喝斥,三娃立即乖乖的低下头主动认错。眼尖看到龙苑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眼眶红红还带着泪珠,三娃更是羞愧的不能自己。
“没、没关系,苑儿原谅小哥哥,我知道小哥哥不是故意的。姑奶奶别骂小哥哥,不过小哥哥,龙苑屁股好痛。作为道歉,小哥哥答应以后娶苑儿为妻好不好?”
看到三娃自责的样子,龙苑立马就大度的原谅了三娃的无意之失。眼珠子贼贼的转了一圈,突然开口要求。
张舒曼将龙苑鬼精的样子歹了个正着,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没有想到龙苑脑袋瓜子转的这么快,一下子就想到了点子上。顺着杆子爬,居然想到了借机将三娃给捆牢了,订下娃娃亲。
看来这鬼丫头虽然人小,但心思却是活的很。死心眼的认定了三娃,只是结娃娃亲,单凭龙苑自己的意思。龙耀光那妖孽能答应?
“啊,娶、娶你?”
三娃脸瞬间红的厉害,跟猴屁股似的。到嘴边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二丫出是愣在了当场,傻眼的看着龙苑,怎么也没有想到龙苑一个女孩子家。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大胆的话。
至于无邪老人还有春梅等,更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合不拢。
“是啊,怎么小哥哥不愿意?就知道小哥哥是骗苑儿,不是真心道歉。我们走,以后再也不理小哥哥了。”
扁着嘴,龙苑委曲的望着三娃。作势便要拉着自己的贴身丫环离开,却还不忘记出言威胁,想试探三娃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在意。
结果,果然没有令龙苑失望,三娃平时虽然别扭。总是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听到龙苑说要绝交,立马就慌了手脚。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龙苑的手,涨红着脸急忙道。
“别,龙苑别走,我、我答应就是。”
话完,看到大家纷纷投来暧昧不明的目光,三娃一张脸更是红的都快滴血。垂下头,心跳如雷鼓。
“真的,太好了,就知道小哥哥也是喜欢龙苑。姑奶奶,你要为苑儿做证,小哥哥答应长大了要娶龙苑为妻。”
一听到三娃松口答应,龙苑一扫委曲的可怜样。整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两眼直放光。飞奔着扑向三娃,不顾矜持重重的往三娃脸上印下一吻。想到了什么,还不提醒张舒曼,免得转身三娃又害羞否认答应的事。
龙苑冲如其来的举冲,瞬间把三娃吓的僵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望着龙苑,半响没有反应。
“龙苑?”
张舒曼也是微愣,没有想到龙苑会做出这么热情奔放的举动。不过,看着被吓的傻住的众人,张舒曼无良的抿唇笑了笑。
“苑儿,你?”二丫瞪大了眼睛,有些瞠目结舌的望着龙苑,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郡主,这怎么可能,奴婢回去该如何跟云妃还有王爷交待。”
傻眼的看着变惊的剧情,小桃作为龙苑的贴身丫环,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又想到了什么,苦着脸,不知所措的低喃。
要是王爷知道了这事,会不会让人扒了她的皮,再拖出去斩了。想到这个可能,小桃更是吓的全身直发软。惨白着脸,急的心里团团转。
“嘿嘿,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吓到大家了,小哥哥,你还好吧。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其实亲一下也没有什么。我看父王还有母妃也经常这样玩,我们就当是提前预习。”
感觉到大家投过惊愕的目光,龙苑讪讪的笑了笑。明白她刚才的举动,是有些狼虎了。轻咳了一声,试图辩解什么,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越描越黑。
“你,下次不许这样,我、我不喜欢,更不准亲别人。”
摸了摸脸上留下的口水印,再看着一脸心虚的龙苑。既然认定了龙苑,长大后会娶她。三娃也怕他一走,龙苑又找到下家,随便亲男孩子的脸。想了想,三娃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警告。
“呵呵,苑儿,三娃这是吃醋了。”
看着跟个小大人一样,认真警告龙苑的弟弟。张舒曼突然有种吾儿弟弟初长成的酸涩,挤眉弄眼的冲龙苑眨了眨眼睛,调侃的打趣了句。
逗的龙苑跟三娃都忍不住红了脸,更是让大家看了觉得别样有趣。
只是欢乐却是短暂的,眨眼间又过了一天。
马车已经准备好,张舒曼并没有带府上的侍卫还有丫环。还是原来的几个人,大清早的,来送行的人不少。认识的几个朋友,还有许家的一大帮亲人。唯一意外的是龙苑那丫头没来,害的三娃一步三回头,不停的留意着四周。
只是最后还是失望,到不是龙苑不想来。而是昨天的闹剧,小桃汇报给了云妃,云妃从小就是中规中矩的大家小姐。谨守女戒三从六德,知道了龙苑做出的失德事,便让人将龙苑关了起来,罚面壁思过。
“三娃,要是不舍,你可以留下来。”
看着一副神不守舍的三娃,张舒曼忍不住心软的道。
反正住在公主府也不怕有人欺,加上又还有舅舅跟外公护着。
“不要,我要跟大姐还有二姐回去。”
坚定的摇了摇头,三娃果断的回收了目光。大家还小,而且他既没有功名,也没有自己的家业。吃穿都是靠着大姐,就是龙苑愿意下嫁,三娃也不敢冒失的去四王爷提亲。
三娃可没有忘记,龙苑可是郡主,身份非同寻常。
加上还有个富可敌国的准岳父,更是让三娃倍感压力。紧抿着唇,暗暗下决定,一定好好的用功习文练武,将来争取一个好的名功。可是光耀门眉,三媒六聘上门提亲。
看着三娃的转变,张舒曼与无邪老人相视了一眼,点点头,突然发现三娃好像真的长大了。
也许是皇上的彻查,让暗中的狼纷纷收起了自己的爪。没有傻的当领头羊,自讨没趣,路上倒是比来时平静了不少。一路走走停停,轻松的像是在出门旅游。小白也解放了,溜进了山里快活的打猎游荡。
“大姐,快看下雪了。”
“真的是雪,好漂亮,软软的像棉花。”
春雨也顽皮的伸手接住雪花,圆溜溜眼珠子,尽是浓浓的好奇。
“好看。”二丫也是瞪大了眼睛,眼皮都不眨一下,满脸兴奋的望着不断飘落雪花的天空。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十余天,走走停停没有太多感觉。但是当看着天空飘起了雪,大家才真实的感觉到严冬已至。
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南方,张舒曼还真从没有见过现场飘落的雪。顶多也就是电视里看过,新奇的探出头,张舒曼好奇的张开手去接天下飘落下来,雪白的雪花。很轻,冰冰凉凉的,跟南方雷雨天下的冰雹一点也不同。
让人感觉有些浪漫,而不是灾难。
“是啊,下雪了,算算时间好像也快过年了。”
看着雪花在掌中融化,张舒曼想着穿越到现在,身上发生的一连串种种。心里不由的有些感慨良多,恐怕就是上辈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这段时间来的精彩刺激。思绪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上了战场的唐武,也不知道边关战事如何。
听徐大哥提起,唐武似乎在军营里混的不错,已经成了伍长。管着五个属下,虽然官职是小了点。比起芝麻绿豆的七品芝麻县令都比不得,但好歹还算是有点成绩。
最重要的是,平安无恙。
令张舒曼有些意外的是,唐武手下属着的人里,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是她爹张树根。想到耳根子软的包子爹,张舒曼真不敢想象,到了战场他会怎么样。敢不敢拿着刀子砍杀敌人,还是呆呆的站着任人砍。
不管是什么,有唐武护着,张舒曼还是放心些。
这包子爹心肠太软,在军中好好的磨练,养养男人的血性。别总让极品奶奶还有后娘压的死死的,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一个人呆在家里待产的赵云月,也希望她吃足了苦头,能收收性子。若是大家都能改变,给些银钱接济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不管怎么样,这后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跟她有一半血缘的弟弟或者是妹妹。
“师傅,你年纪轻轻的,在感慨些什么。下雪其实也没什么,看久了就腻了。不过大冬天的,等雪积的厚了,大家一起到河里钓鱼那才有趣。对了,一会我们还可以进山里打几只兔子,晚上吃烤肉热呼。”
在场的就连赶马车的车夫,都懂些功夫。天寒地冻的,即便是穿并不算厚实,也不会感觉太冷,运转一圈内力便可轻松去寒。
“钓鱼,河里都结冰了怎么钓?”
三娃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平日活泼的性子,新奇的追问。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冰上打个洞,再将勾放进水里,鱼自己便会上钩。告诉大家,这冬天里的冻鱼,味道鲜美极了,比平时的鱼都好吃。”
臭屁的抬起了下巴,无邪老人献宝的引诱着大家的食欲。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一副嘴馋的样子。
“大姐,无邪爷爷说的是真的吗?这么冷的天,冬天的鱼还会上钩,不会被冻死。”
二丫对这些并不太懂,将目光移向张舒曼。在二丫的认知了,大姐什么都懂,这些事肯定会知道。
“不会,冬天钩起来的鱼,听说味道确实不错。不过,要是再加一把辣椒,打火锅那才更有劲。”
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张舒曼对这些冬天垂钓的事,在网上看过不少的图片。张口哈了一口热气,张舒曼笑着道。
火锅?
听到这个怪异的词,大家明显又是一愣。不过看着张舒曼想念的样子,不难猜出这又是一道美食。春梅跟二丫对做菜都颇感兴趣,忍不住好奇,异口同声的追问。
“火锅是什么?”
“师傅,是会着火的锅吗?这么大火煮出来的鱼,能好吃,不会太老了。”无邪老人立马就联想到了,锅热过头,添了油会着火的样子。微拧着眉头,不解的询问了句。
会着火的锅?
无语的瞥了一眼,一副好奇宝宝的无邪老人。额上头划过一道黑线,被雷的外焦里嫩。
“不是,下次有机会,我亲自做给大家尝尝。等大家吃过了,就知道什么是火锅。”嘴角微扬,张舒曼决定先吊吊大家的胃口。没有急于立刻便说出火锅为何物,而是卖了个关子。
“好了,大家别失望,反正总会让大家吃上。停车,走,我们下马车去打猎,春梅你们也可以加入,有人在这里看着马车便可。”
看着大家垮下的脸,张舒曼好笑的摇了摇头。眼尖看到林间快速窜过的野兔,张舒曼眼睛一亮。没有想到大白天的,又这么冷,还能遇过出来猎食的野兔。正好也感觉有些饿了,张舒曼一马当先的从窗户跳了下去。
“主子,我们也可以去?”
春梅跟春雨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次打猎还有能她们的份。虽然天天有在习武,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用上。看到大家也都下了马车,纷纷抽出各自的武器,两人更是感觉热血沸腾。
至于车夫被安排留下驻守,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不过却也没有抗议,尽职的看着马车上的随行物品。
冬天来了,许多庄稼都没有了收成。流民也渐渐多了起来,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万一没人盯着,有人跑来抢东西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