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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就这么简单?那多没意思啊?不是说还有什么推车,什么观音的?”
小翠没好气地白了说话丫鬟一眼:“没学爬就想学走咯?老爷干起那事儿可用力了,不想个舒服点儿的姿势,吃亏的可是自己。那感觉舒服得跟飞起来一样,哪儿还有心思管什么推车,观音的?”
说道美处,小翠满是回味,惹得丫鬟们也一脸向往。
“小翠姐你可真幸福,都能享受那事儿了。”
小翠大笑:“哈哈,你们这些小骚~蹄子,府中不是这么多家丁么?要是忍不住大可勾~搭一个,也可以享受享受呀!”
“呸呸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群家伙想都别想!”
一屋小女人没了羞涩,说起话来越来越大胆,荤话也是越来越多。
小翠也越来越进入状态,躺在床上,作陶醉状,仰起脖子,红着小脸儿仰头娇声跟姐妹们展示:
“当时就是这样,老爷就压在我的身上,那可怕大家伙就……”
“小翠!”
刚说到最关键的地方,门口一声呵斥吓得众女打了个寒颤。
红光满面,白衣素裹,肚子微微隆起。白净的俏脸儿上怒容满布,当家妇人的威严不容反驳。
安馨荷脸蛋儿圆润了许多,肚子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此时正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瞪着小翠。
小翠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立马下床站好,后背瞬间汗湿一片,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
“夫人,夫人……我……”
“我?我什么我?你给我过来!”
安馨荷有孕在身,家中地位那简直堪比太上皇,就是芳素现在都得让着她。家中李权又不在,没人镇压。现在大夫人的脾气可比以前来得火爆多了。
安馨荷上前两步,揪着小翠的耳朵就往外拽。任凭小丫头如何求饶也不理。
……
……
和李府的琐事儿相比,靖王府的春节明显忙碌了许多。
靖王府的下人们那叫一个埋怨。
大过年的不准回家不说,还得没日没夜地整改后花园。
好好的一个后花园被搞得乌七八糟,一问才知竟是为了一颗长得奇丑无比的小树。
说难听点儿,那小树看上去就跟一坨黑狗屎!
真不知郡主是怎么想的?将后花园所有植物都移开,在边缘种上一片小树林,说是为了给树苗挡风,然后小树半径三米内不能出现其他植物抢其养分,听说还要从京师请最好的花匠来伺候。
这等天马行空的思想完全超脱了靖王府下人们的认知,更可笑的是,面对这种无礼的要求靖王爷竟然答应了!
靖王爷虽对女儿的要求感到奇怪,却没有多问。难得大女儿有事相求,这是改变自己父亲形象的好机会,所以,不管是何种要求,靖王爷都会答应。
从腊月间干到初一天,后花园的整改终于到了收尾阶段。
小树苗也正式入土安家在了花园中。
李倩蓉紫衣加身,轻抚发梢,迎着轻风满意地笑了。
看着小树苗,仿佛能看到它开花的那一刻,不知那比蝉翼还薄的花瓣会是怎样?千层相叠会是如何?花色会是怎样?白色?粉色?还是金色?也不知花开之时李大人会不会还在曲溪县当县令?又或许已经当上碧州知府了?
有期待,生活便更加精彩,李倩蓉突然发现自己人生变得有了许多生趣。
见姐姐为一颗小树苗忙里忙外搞了小半月,李芙也不再出门疯了,坐在耳石桌旁,小手拖着腮帮子痴痴看着。
这黑漆漆的跟坨屎一样的小树苗实在看不出有何特别,要不是名字叫做“芙蓉郡主”她才懒得看一眼。
李芙只知道这小树苗是曲溪县县令送给姐姐的,其余一概不知。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自从李权追匪消失几月之后,李芙再也没关注过碧溪村的情况,更不知道李权有没有回来。
渐渐地,李芙回到了最早的生活状态,抱着小油伞,带着狗腿子没日没夜地在外瞎玩。
现在,小丫头忽然对曲溪县县令有了些兴趣。
李芙还从未见过姐姐对一件事物如此上心,就算在贵重的东西也不会如此。思来想去,李芙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姐姐喜欢上那曲溪县县令了!
对这样的猜想,小丫头深信不疑。
两姐妹虽还处在冷战期,但对未来姐夫,李芙还是很上心的。
于是,李芙突发奇想抱着小油伞往曲溪县而去。
……
……
曲溪县对李芙来说还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在除夕之后,小丫头也长了一岁,胆子也变大了。
身边没有狗腿子,只有一把小油伞。
乘坐马车到了曲溪县门口,潇洒地下车,麻溜地拿出一锭银子给马夫,大方地说不用找钱,小大人模样分外可爱。
天有小雨,像洒落的白糖。
小丫头毫不在意地撑起油伞,油伞上的荷花娇艳绽放。
油伞不再遮住李芙的俏脸,而是斜着轻靠在肩头。任何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她可爱的脸颊。
李芙是第一次一个人悄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走在曲溪县灰尘满地的街道上,看着流浪狗踩着炮仗灰跑老跑去觉得很新鲜。
就连街边小贩卖的酥油饼子感觉都比碧州的要好吃。
衣着光鲜,俏脸大眼的李芙迈着欢快的步子,一手拿伞,一手拿着酥油饼子大步往前走,与周围低眉侧目脚踏金莲的姑娘们截然不同。
一路香风,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不可避免地引起一些贼眉鼠眼的奸猾之徒。
“小妹妹,你不是本地人吧?来曲溪县干嘛呀?”一个伪善的声音出现在李芙身前,李芙并未多想,眨眨眼,脆生生地答道:
“我找曲溪县县令,请问衙门怎么而走?”
“衙门?”面前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愣,有那么片刻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小姑娘,要不这样吧?说也不好说,咱们正好顺路,要不一起走?”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啊!”
李芙没有半点儿戒心,这让男子心花怒放,没想到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不是本地人,长得水灵,没有半点儿防人之心,简直就是洗净后待宰的羊羔啊!
“走,走!我带路,小姑娘跟着哦。”
男子猴急,故作风度地跟李芙持有一段距离,在前方开道走着。
走了几步再回头,发现小羊羔还乖乖地跟着自己,心中大定。
……
……
“喂喂,你听说什么?最近咱们县里可发生了不少事儿,温氏一家王氏一家罗氏一家都莫名其妙地死了,依我看呐,这三家保不齐都是自杀,跟王俊一个德行……”
“嘘!你瞎说什么?县太爷都还没给事情下定论呢!这话要是传出去,被县太爷听到,可以治你罪的。”
“嗨!又不是我一人说。你说大过年的,县里出现这样的事儿,那县令也不给个说法,怎能过上安乐年?这新来的县令比起柳大人可差远了,办事儿一点儿不利索,还是个扫把星,一上任就给县里带来了这么多晦气事儿。”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还是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这个县太爷还是有能力的,想当日那盐商的案子,三两下就逼得犯人招供。还有温氏一家的死因不也是很快就查出来了?我看这县太爷是运气差,一上任就碰上这么多麻烦事儿。换做柳大人,怕也还不到哪儿去吧?”
“……”
。
沿途都是关于县太爷的事情,李芙听得有些兴趣,心想百姓对这未来姐夫看法不一,也不知到底那一面是真的,于是朝带路的男子询问:
“前面的大哥,你觉得县太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弱弱的,翠翠的声音比春风拂面还要舒服,扰得男子一阵心猿意马。
随后心神稍定,想着要维持质朴汉子的形象便乐呵呵地说道:
“你是说李权李大人啊?他……”
“等等!”
男子刚开口就被李芙尖声打断,心头一紧,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
听到“李权”二字,李芙本能地握紧了小油伞,已被自己淡忘的回忆忽的涌上心头。
展开的伞叶像突然变成了臭流氓坏坏的老脸。
“也不知臭流氓去哪儿了?”
李芙心中默默想着,但她不会想到曲溪县县令跟她的臭流氓会有什么联系,只当是个同名同姓的人罢了。
“小姑娘,你怎么了?”男子见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突然变得落寞,奇怪地问道。
李芙甩甩头:“没……没什么。”
“那还要我讲李大人的事情么?”
“不用了。走吧。”
小插曲后,男子变得急切起来,改变计划将李芙引入一处无人的小巷。
小巷很深,只有野狗穿行,地上看不到炮仗留下的灰尘,只有枯朽的落叶。
冷清的环境提醒着李芙,李芙也感觉有些不对。当她转入下一条巷子的时候,赫然发现巷子的尽头是个死胡同!
李芙停住脚,住着小油伞的手渗出些许细汗,警惕问道:“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放心,没有错路。”男子的声音变得轻松而又猥琐。
李芙心知不对,掉头就跑,不想刚有动作就被男子一把抱住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