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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卢总突然大叫一声,“出来!”
童衫皱眉,卢总不是吩咐下去这边办公室新装修任何人不能接近吗,怎么还会有人!转身看到葛秘书满是惊吓,望着童衫简直不敢置信。
“不是让你走!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卢总站起身不悦地皱眉。
“我……我也是……也是刚刚到……卢总……只是想看看这边装修的如何……”葛秘书说话那么结巴明显心虚,况且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卢总也不会想要去相信。
“你都听到了!”卢总大喝。
葛秘书从未见卢总这样发火,颤抖着身子还是点头:“都听见了……我发誓卢总!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小姐,您看?”既然都听见卢总也不需要再装,征求童衫的意见。
葛秘书小心地看向童衫,原来连卢总都得叫她一声小姐!她处处针对她,现在童衫还不趁机把她收拾了!顿时葛秘书紧张得身子不停颤抖。
“你听到了多少?”童衫笑着问。
葛秘书闭着嘴哪里敢说话。
“你老实告诉我,你听到了多少。你说多少,我都会相信。”童衫见状又柔声问。
“我,我只是刚刚到,没听到什么内容,就听到卢总,卢总喊你小姐……”
撒谎!分明全都听见了!童衫和卢总的谈话重点在芯片,芯片这秘密,一块在她身上,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的人自然都知道了,其余四块在哪,她不知道,所以葛秘书自然也不知道。
葛秘书能知道的,也不过是她曾经是童氏集团的大小姐,而卢总是她的管家。虽然这也是很重要的秘密,但是她听都了听了,难道她还要杀人灭口吗?。
“有些话你就当没听见吧,以后还是请葛秘书多多指教。”童衫微笑着说。
葛秘书是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童衫一来就那么快做了主管!她的身份,不是她能想象的!
“小姐,以前是我莽撞无知,还请多多包涵!”既然她不拆穿,她自然就顺着她的意思回话。
“为了防止大家知道一些秘密,也请麻烦葛秘书还跟以前一样叫我童主管。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童衫是真心不想吓她,说的尽量温和。
可是听在葛秘书耳朵里,就好像童衫是绵中带针。
“是!”
葛秘书离开时,那眼神分明是如此地不甘,童衫又怎会看不见,望着葛秘书的背影,童衫的眸中淡漠无光,她只希望她听见的话就烂在肚子里,不然她也不知道她的结果是什么,想到这里,童衫沉重地闭上眼,她其实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好像满手都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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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你瞒的我好苦。”夏添悠悠地给自己冲泡咖啡,墨玉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童衫。
此时的他没有戴眼镜,眸子看上去就显得有些狭长,特别是墨一般的眸子就显得更加深沉。
被那么一双眼睛看着,好像所有秘密都被看穿了一样。
“少一个人知道总是好的,秘密只有烂在自己心里才能算是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泄密的危险,这是少爷你教我的。”童衫直接拿过夏添泡好的咖啡,自己抿了一口:“真苦。”
夏添又重新拿回她的杯子,“你不爱喝咖啡,就别装着喝了。童大小姐。”
童衫嗔视他:“少爷!别拿我开玩笑了!”
把咖啡杯捧在掌心,他满满地转动着杯子:“连我都不知道你就是童珊,他又怎会知道。”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然不用夏添明说,果然看到童衫脸色微变,原本的笑容有些僵硬。
“聪明的豆豆根本就没失忆,却在我面前装失忆,让我把你捡回家。”夏添感慨万分:“没想到我夏添聪明一世也被你这丫头算计了。”
“少爷……”童衫认真地叫他,“那一次车祸很多事情我是真的忘记,可手术后,我又慢慢地想起来,是你给我第二次生命,让我明白生命的价值,我是真的很感激,却不是有意隐瞒,人总是会有自己的秘密。”
童衫说的那么认真,夏添看着她温润地笑,对她伸手,童衫就会意站起身坐到夏添身边,他搂住她的肩膀:“所以我也说过你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也不会插手,因为我知道你就是个有秘密的人。那么你说说吧,告诉少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到剩下的四块芯片,那是我们童家的东西,因为它,童家被毁,我不想用整个童氏陪葬还便宜了别人。”
夏添眸色微动:“可有线索?”
“没有。”
夏添唔了一声:“这个再议,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如何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他消失了半个月,你就不想知道他在哪。”
“不想。”她没有思索就回答了。
“你再想一想,然后回答我。”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她。
童衫甚至都不敢直视他,叹息:“少爷,我不想再去想他。”
“好,那我们撇去他不说,你真打算嫁给寻郁。”
童衫清澈的眸子有微光在波动:“你都知道了……”
“恐怕不止我知道,历晟也已经知道。是你和寻郁联手搞垮了历氏财团集团,我能知道的事,历晟大体也能知道。就算他不是历氏财团总裁,你忘记了,他还是寻折少将。”夏添近乎叹息:“豆豆,你这次真的莽撞,不该如此急切地整垮历氏财团。历晟就算没有财力还有权力,英女王亲自授予的少将头衔,这是你完全剥夺不了的。”
“我等不了!你知道我等不了!我怕……怕我见不到他失去历氏财团痛苦不堪的模样!”
饶是夏添也是浑身一震:“胡说!不许你这样想!你要相信我,童姨已经把培植方法交予我,再难活的新品种我都能培育出来!”
“是吗?”童衫自嘲地笑了笑。
“不许你这样笑。”他抬手抹去她嘴角的弧度,童衫一怔,却是想起了另一个男人。
有一次她也是这般笑着,他就是如此伸手拂去了她嘴角的弧度。眸中不期然地浮现水雾,童衫偏头不想让夏添看见。
可是夏添离她如此近又怎会看不见,“豆豆,你后悔吗?后悔这样设计他,看着他一步步落魄。”
童衫摇头:“不悔。”
“那你心痛吗?”
“痛。”她点头。
夏添唇角勾起了笑:“知道痛就好了,我只怕你,被仇恨充满,连心痛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你可以毁掉历氏财团集团。”
“因为我那么多年的策划,每一步都是我的心血。”
摇头,夏添唇角竟然浮现苦涩的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怎么都比不上历晟。”
“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她和任何人的话题又都永远是历晟。
“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如此的轻松,你想要历晟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童衫心口一震:“你想说什么。”
“那只是我的猜测。”夏添把童衫肩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历晟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很多很多,他会掉落一个陷阱,除非那是他心甘情愿。”。
童衫明明想到了什么,可是她还是听到自己说:“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有些事不需要我说明,你就很清楚,只是你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夏添的话在以后的几天一直在她的脑海纠缠,她不明白,又像似明白。他想起有一次她回家看到他在床*上睡着了,手中却还握着那份印度企划案,她抽开之后就随手放在桌上了,那份文案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看都没去看一眼。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看到,是因为她怕历晟是在试探她。毕竟之前他一直在调查她。可事实证明那真的试探。历晟就算再忙也不会把公事带到她的公寓,特别是她的房间。
那一次却成了例外。
之后是他突然问她,寻郁送的醉蝶胸针。那时候胸针根本不在她手上,她甚至紧张得连手心都在冒汗。可是也是一瞬间,他突然又说不想看了,也许……
童衫眼睛刷的一下睁大,也许他根本早就知道胸针不在她手上!如此,他就该明白胸针的用处!
得出的结论,就是连童衫也是不敢相信的!历晟明明知道胸针的作用却还拿出来拍卖,特意给了寻郁,因为他知道寻郁会把胸针送给她!
那时候童衫正在休息室倒水,她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落,她的身子软软地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她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但是她至少知道历晟很清楚她给他安排了陷阱,一步步引导着他走进去。
夏添的话从来不会错,一个陷阱,如果历晟不愿意跳,谁都逼不了他!就算万不得已要跳,他也会不折手段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让自己受到半丝伤害!
她曾当着历晟的面说:我的任何伎俩在你面前都是浮童,没一会儿功夫就能被你毁得如一缕青烟在空中消散。
她印证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可是她不明白,历晟为什么还是跟着她的脚步走了……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童衫几乎是浑浑噩噩地接起。
“童主管!打不通内线只能打你手机了!大堂有人找你!”是前台。
“谁。”童衫听到自己僵硬地问。
“是我,寒晓。”寒晓抢过前台的电话,直接冷冷地说:“你下来,我有事找你!关于历氏财团集团的事,我相信你绝对有兴趣!”
是,她有兴趣极了!特别现在,她甚至不相信历氏财团集团是真的要破产!她甚至怀疑她多年的筹谋却在那男人手下成了一场空!
“看来你过的还挺好。”酒店大堂休息室,寒晓坐在沙发上抱胸上下打量童衫,脸色红润,一身正装看着很精神。
“有什么话直说吧。”童衫的气场根本完全不输她,浑身也散发着淡淡的清冷光辉,只是寒晓看着更加像高傲的天鹅。
“他求婚的对象就是你吧。”还真是直白。
“对。”
“为什么拒绝。”
“我要听的是历氏财团集团的消息,至于我为什么拒婚,拒了谁的婚,不需要向你报告。”
寒晓真是有够震惊,没想到童衫也有拽成这副样子的时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就拒绝了他一次求婚,有那么得意?”
“总比有些人一次也没有的好。”童衫淡淡地回。
“你!”寒晓真是气到了,但还是很好风度地笑:“我感激你的拒绝,让我能够如愿名正言顺嫁给他。”
童衫霍然起身,她不是来听她这些废话的!
“抱歉寒小姐!我很忙!”童衫说完就走向休息室门口。
“你知道他在哪吗!!”寒晓突然大喊,她看到童衫的脚步猛然就是一顿,“带领维和部队,他去了非洲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村落!那里瘟疫横行!战乱频繁!整整一月,我们甚至不知他是死是活!”
童衫的肩膀明明微微抖动着,却还是说:“那又怎样。”
“怎样?他还不是因为你!他那么痛苦,你凭什么过的那么好!”
听到这句话童衫要笑了,因为她!怎么什么事都因为她!她过的好不好,不是任何人可以来评价的!
转身盯着寒晓:“他都几岁了,不过被拒绝了一段感情,就会那么想不开?他是谁,是历晟!是会为了一个女人就那么疯狂到连命都不要的人吗?”
“童衫!他对你怎样!你会不清楚!他甚至为了你想过放弃历氏财团集团!那可是历氏财团集团!你可知他是毁掉了一整个童氏家族才保住的历氏财团!你可知他是抛弃了一个最亲的人才拥有今天的大集团!哪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说明什么!你在他心中,分量远比历氏财团!”
“寒姐姐,你就不要说这些笑话我了。”童珊突然低低地笑起来。
“寒……寒姐姐……”寒晓不记得有谁会这样称呼她,因为她从来不允许别人叫她姐姐,所有人见到她都是喊她大小姐或者寒小姐!能叫她寒姐姐的,只有一个人!那是她最心爱的人历晟心中的女孩!
“他抛弃了我才会拥有现在的历氏财团,他剥夺了我们童氏的一切,毁灭了整个家族才会成就今天的大集团。就算是我现在收回他拥有的一切,他也不该有任何怨言!”
童,童氏!寒晓几乎踉跄地往后退,怎么会,怎么会!童珊明明就已经死了!她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童,童氏!寒晓几乎踉跄地往后退,怎么会,怎么会!童珊明明就已经死了!她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眼前的女人不是童衫吗?阿晟不是一直把她当成童衫的影子吗?怎么影子成了主人!
“你……你是……”寒晓不敢置信地问。
“小时候在历晟面前,你总是对我很友善,和我牵手,跟我分享美味的糖果。可是只要历晟一转身你就立马厌恶地甩开我,顺带把我手中的糖也全部拿走踩在地上,接着你可怜兮兮地告诉历晟,我嫌弃你的东西,把你送的糖果全部扔地上了,你哭得可伤心了,眼泪哗哗地流。”童衫的记忆很好很好,好到连很久很久之前的东西她总是急得那么清晰,一件也没忘,她看到寒晓几乎吓得跌坐在地,好像见了鬼一样。
“有一次你更加搞笑,在我们读书的学校,你自己不小心掉湖里去,我刚好经过好意去拉你的手,费了所有力气把你救上岸,你却告诉别人是我把你推下去,那一次历晟知道很生气,很多天不理我。”看到寒晓的模样,童衫摇摇头:“我也不想记那么清楚,可是你瞧,我的记性有时候实在太好,想忘的却总是忘不了。”
蹲下身,童衫与寒晓平视:“你知道我有多恨他,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抢走他,再说,他现在是死是活不知道,又那么落魄,我要抢回干什么。寒姐姐,如果历晟回来,我建议你该去努力的是怎样栓住一个男人的心,而不是一味地去为难他身边出现的女人,就比如像今天这般傻缺,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纯粹浪费大家时间。”说完童衫又笑着加了一句。
此时寒晓的眼中竟然出现了惊恐,她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只会跟在历晟身后每天阿晟阿晟叫的小女孩长大了,而且长得这样美艳又是如此的狠角!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几乎是慌乱地起身,竟然想要快些逃离,可是等她站起身,她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怕这个女人!
她可是堂堂西欧寒氏财团的大小姐!而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失去了家族的落魄小姐而已!
“童珊!我希望今天的话你别忘记!别再打阿晟的注意!既然你已经拒绝了他!就离他远一点!”
这是寒晓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童衫说了那么半天她回应的唯一一句,所有话她都写在脸上了,那就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童衫说了那么多实在口渴,坐到沙发,端起水喝了一口,有些凉,凉得让她胸口抽痛,隔着落地窗童衫看到寒晓又回身看了她一眼,然后脚步有些凌乱地跑开,似乎还没从童珊活着的事实中反应过来。
直到寒晓彻底离开,童衫却突然地安静下来,脸上的情绪复杂莫名。
心头一句话在重复地回响:带领维和部队,他去了非洲一个连个名字都没有的村落,那里瘟疫横行,战乱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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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夜晚她都从梦中惊醒,每一夜都是数不清的噩梦,每一个梦里都有他的影子,童衫坐在床上,整个身子抱在一起,肩膀在颤抖,眼泪在横行。
她关注非洲的每一个角落,路过报亭她就去买报纸,买各种杂志,连地图她都不放过,只要是有关非洲的,她全买了。
她不知道他在哪,可是她却盯着非洲地图,每一个夜晚细数每个国家每座城市,可是那是连名字都没有的村落,地图上更加不知道去哪找。
他在哪,他是否跟她一样看着同一片天空,同一轮圆月?
“我们的约定解除吧。”这天寻郁直接找上她的家,跟她说。
童衫一愣,没有想到寻郁竟然会这样说,“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寻郁扫了眼童衫房间里满地的报纸杂志还有地图,每一样都会有非洲的影子,“我去酒店找你,你都在明显躲我,你根本就不想嫁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童衫有些窘迫,却知寻郁说的是事实,“你真的甘心吗?这么多年为我筹谋,原本历氏财团集团也可以是你的,你却为了一个约定亲手毁了它。”
“历氏财团集团不可能是我的,却可以是我的。既然得不到我宁可把它毁了。这跟我们的约定无关。”寻郁黄绿色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所以你大可不必愧疚。”
“我并不打算愧疚。寻郁,你可曾想过,我从未想要毁约。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走近一步,她拉起他的手:“我愿意嫁给你,这是我的真心话,请你不要拒绝我。”
寻郁眸色微深,眼底滑过的是惊喜,“那你为什么躲我。”
“你知道这段日子我也很难熬,也许我真的不太适合做坏人。一做坏事我就心虚,睡不着觉。我怕你突然开口现在就要我嫁给你,你知道我刚刚经历过一场求婚,不想人生中第三次被求婚我还是sayno。”
寻郁的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你也知道我并不是那么不相识,这个时候怎会要求你嫁我。只要你愿意,我也愿意等。”
“等我把芯片都找到,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一定会履行承诺,嫁给你的,寻郁。只是……你真的不嫌弃……我这样的残*花*败*柳。”
寻郁好笑地抱住童衫:“我等了你那么多年,怎会用这个借口嫌弃你。那么……现在开始,我提一个条件,答应我。”
“什么?”
“我寻郁,要做你童珊的男朋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要只做她背后的男人,他要名正言顺的拥有这个女人。
真是百年难遇,这座江南小镇竟然下雪了,站在酒店门口童衫抬手接起一片片雪花,看着每一片雪白在自己的掌心融化。
看一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寻郁回国有要事处理,已经大半年了,又是一个难熬的冬天,童衫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
今天她要去接机,因为她的男友寻郁要回来了。他说他再也不走了,就在这里正式接管以前童氏的产业,其实明里暗里,几个童氏项目都早已经被寻郁收走,现在童衫就在他男友手下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