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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松啊。”江蕙看到洛毅森诧异的表情,说道:“怎么,你认识他?”
洛毅森没有正面回答江蕙的问题。很巧妙地问道:“你朋友跟你说,在机场遇到疯子?”
“是的。”江蕙点头,“他的脸上有伤,我多问了几句。他才告诉我是在机场遇到了疯子。”
沈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就是那个疯子。”
洛毅森——o(╯□╰)o
沈紹不按常理出牌,这时候承认了殴打姚松,惊讶的不止是洛毅森,还有江蕙。江蕙惊愕地看着沈紹,“你……你打了他?”
沈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斜视着江蕙,“‘为什么?’你想这么问,是不是?”
“啊。为,为什么?”
洛毅森扶额,心中感叹:江蕙完全被沈紹牵着走了。
沈紹对待江蕙不似洛毅森那么有人情味,他冷言冷语地说:“姚松得罪我朋友。”
大哥,不要胡扯行吗?
江蕙蹙蹙眉,“您的朋友是谁?”
“姬涵斌,姬总。”
江蕙惊讶的再度瞪起眼睛。脱口便问: “沈先生认识他?”
这回洛毅森抓住了话柄,指着沈紹,问江蕙,“你知道他是谁?”
江蕙急忙错开洛毅森的眼神,低着头,说:“知道的。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沈紹先生。我在不少财经杂志上看到过关于他的报道。”
不等洛毅森提问,沈紹开了口:“保姆看财经报道?”
职业都给说错了,洛毅森觉得好丢脸!江蕙似乎也有些生气,蔫儿蔫儿地提醒沈紹:“我是幼师。”
沈绍侧了头,打了个哈欠……
一个人要是牛逼到让别人恨不能揍两拳,也是个能耐。洛毅森很认真地告诉江蕙,“不用给我面子,想抽就使劲抽。他不会对女人出手的。我绝对支持你。”
沈紹连打了两个哈欠,看似是困了。起身掏了烟盒,“我抽烟,你们继续。”说着,走出江蕙家,去走廊里抽烟。
沈紹一走,江蕙显然放松了下来,“你怎么会认识姚松的?是因为沈先生吗?”
“说来话长。”洛毅森坐的有些乏,起身活动活动。走到了窗边,转身靠着窗台,“其实,沈绍也不是针对姚松。至于原因,我们也在调查。那姚松呢?他还说过什么吗?”
江蕙摇摇头。事实上,姚松忽然来访,她也很惊讶。俩人足年多没见,也没什么联系,怎么忽然就上门拜访了?
洛毅森也想不通,但是出于员警的本能,他还是意识到了什么。并试问:“你们在两年前什么关系?”
江蕙一愣,随即低下头,尴尬地说:“我们是恋人。”
洛毅森神色如常,点点头。继而转身面朝着窗户,大大的眼睛里一片冷冽。
巧合?蓄谋?还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随着一次又一次接触江蕙,她的可疑点也越来越多。此刻,洛毅森更加确信,她肯定是认识嘉良的!为什么不说?她参与了谋杀嘉良的案子?
一想到身后的女人很可能害死了自己的兄弟,洛毅森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极力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深深吸了口气,将目光放在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之中。那一扇扇透出温暖的窗口,一点点尚未融化的积雪,还有孩子的笑闹声。一点一滴缓解着洛毅森心中的焦躁。
不论江蕙是否参与了作案,现在都不是针对她的时候。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那么,被她放在刀口上的葛洪,又是什么角色?
突然。沉默不语的洛毅森转回身,面色严正。对江蕙说:“我还有事。明天,我,或者是我的同事会找你,详细了解一下葛洪的问题。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生活*。你有权利报警。”
被洛毅森说的紧张起来,江蕙无措地起身,跟着洛毅森走到门口。洛毅森叮嘱她锁好门,尽量不要出去。
就这样,洛毅森留下心事重重的江蕙,快步走到楼外。瞧见沈绍已经抽完了烟,站在不远处看星星。
洛毅森跑过去,神色凝重地说:“跟我来。”
沈绍虽不知道洛毅森到底要干什么,瞧他的脸色也能猜出一些。
俩人来到位于小区靠南,住宅楼较少的地段上。洛毅森回头看着来路。冷静地问:“在这里,你能看见江蕙家的那两扇后窗吗?”
沈绍试着左右扭头仔细看了一会儿,遂摇头,道:“看不到。拐了两个弯,不可能看到。”
对!从江蕙家是不可能看到这里的。方才,他就站在窗前,完全看不到这里。而江蕙租住的公寓格局是小三阳,窗户都在一面,不管从哪个窗户都不可能看到这里。但是,第一次见面,江蕙看到自己跟人动手打架了。
记得第二天见到江蕙,她说:“昨晚是怎么回事?我看见,你和一个女人打起来了。”
洛毅森打定了主意,问沈绍车里是否有保暖的外衣或者是毛毯。沈绍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你需要我可以弄到。“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要留下来监视江蕙。”不等沈绍要求留下还是要求送来保暖的东西,洛毅森严肃地面对他,“沈绍,你帮了我很多,我真心很感激。以后有需要你的时候,我还会厚脸皮找你。但是没必要的情况下,你尽量不要再参与我的工作。至少今天晚上不行。”
沈绍只是漠然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洛毅森知道这人很执拗,只好尽量劝说:“沈绍,这是我的工作。我不想成为一科的特例,蹲坑还有人送毯子送热茶。你能理解吗?沈绍。”
一番话说的虽然含蓄,真正的意思却是在警告沈绍,咱俩走的太近了。沈绍是个聪明人,完全明白洛毅森的意思。
沈绍什么都没说,只是随了他的意,走的爽快。不知怎的,看着沈绍不疾不徐的脚步,洛毅森心里酸酸的。
不然还能怎样?洛毅森心想:这时候还为感情烦恼,对得起嘉良吗?就这么着吧,沈绍的事以后再说。
独自留下来的洛毅森给公孙锦打了电话,汇报在江蕙身上发现的新疑点,并说自己留下来监视江蕙。明天是周一,江蕙上班后,他会跑一趟嘉良家。一科最好有个人过来接班,接触一下江蕙。
听完洛毅森的话,公孙锦才说:“你确定吗?”
站在小区内的小花园里,洛毅森吸吸鼻子,沉声道:“确定。江蕙绝对有问题。”
“好,那你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言罢,话锋一转,“那么,你跟沈绍见过面了?谈的如何?”
“还不错。我用录音笔记录,回去给你听。”
随后,公孙锦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夜半,小区里安静了下来。偶尔有风吹过,渐近渐远。
今晚,应该是个多云的天儿。星星寥寥可数,云朵像一块块碎布,搅扰了月光,使得大地的光影忽出忽没。周遭的树木也随之诡异几分,就像扭了腰的巨人,林立错叠。枯枝间的缝隙似一双双小眼睛,神秘地观察着周围。
洛毅森隐蔽在大蘑菇里。这是儿童游乐区里的设施,里面可容纳两三个小孩子,大人嘛,曲着腿坐在里面没有活动的余地。洛毅森就这样窝在里面,抱着双膝,透过蘑菇上面二十公分左右的小窗口,眼睛紧紧盯着江蕙家的楼门。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搓了搓有点发麻的腿,继续仰头看着。监视这种活儿其实很枯燥,为了隐蔽性他不能玩手机,也不能在小区里溜溜达达。只能像蘑菇一样,窝在角落里。
思绪开小差儿的时候,也会想起一些事。比方说:沈绍。
这时候,沈绍已经在家里看看文件、接接电话、洗个澡吧。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哑然失笑。
在同一个时间轨道上,一科的其他成员与洛毅森一样,奔波着。
高级私人会所的酒吧间,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火。特邀而来的当红歌星站在小表演台上唱出动听的歌曲,曲调悠扬,声情并茂,使听歌的人陶醉其中。宾客中大部分都是为了这位歌星而来,为了她天籁一般的歌声,为了她天使一般的容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全然不在意漂亮的歌星,和她美妙的歌声。
秦白羽就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
他坐在吧台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精含量很低的饮品,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调酒师聊天。
调酒师是秦白羽的老朋友,也是会所老板不惜重金从海外聘请回来的。秦白羽的朋友不多,也很少出来聚会散心,今天收到调酒师邀请,来品尝新酒的。
“嗯,还不错。”秦白羽放下酒杯,笑道,“你能调出这么温和的酒,也算突破了。怎么,最近心境有变化?”
帅气的调酒师淡淡而笑,“遇到我的女神了。”说着,眼神瞥向小小的表演台。
原来如此。秦白羽有些担心地问:“你是想体验一次新鲜,还是认真的?”
调酒师耸耸肩,说道:“怀着认真的态度体验新鲜感。”
闻言,秦白羽不知道该祝福他,还是该骂他几句。跟歌星谈恋爱,哪里死那么简单的事。可这种事轮不到她多嘴,他也没心思多问内幕。关于感情,秦白羽自认是个失败者,哪里有资格对被人说说道道。
这时,歌星已经唱完,缓步走下表演台。由助理陪着,朝休息室走去。不少宾客都在为她鼓掌,即便人都走没影了,掌声也没有停下来。秦白羽看的清楚,歌星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朝着吧台看了一眼。然后,他的调酒师朋友放下手里的东西,对他眨眨眼,“先别走,等会我找你有事呢。”说完,也去了休息室。
胆子真大啊,秦白羽暗想。
闲来无事,秦白羽打开手机浏览新闻。不知道从哪里走来一位带着不少酒气的男人,一屁股坐在秦白羽身边。
男人身上的酒气混杂着香水气,让秦白羽很不适应。他稍稍偏了偏身子,试图避开男人身上难闻的气味。男人竟然跟着偏过来,并跟秦白羽说话,“没见过你,第一次来?”
不是吧?找伴儿的?秦白羽心里大呼:麻烦!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礼貌地说:“我来见朋友。”言下之意,走远点行吗?我对你没兴趣!
既然凑上来,就不会简单放弃。男人看了看秦白羽的酒杯,“这是什么酒?我没见过,新品?”
秦白羽快烦死了,干脆就当没听见。男人愈发肆意起来,几乎靠在他肩膀,笑道:“能不能告诉我这种新品的名字?或者,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的话音还没有在耳边消散,酒吧间的灯光忽地一暗。原来是到了最精彩的节目时间。下一秒,一位年近半百、身姿挺拔的魔术师缓缓登台。眨眼的功夫,就在整个酒吧间洒下了漫天花瓣。
粉白相间的雏菊花瓣带着清淡的幽香,从屋顶飘落下来。仿佛真的是从天而降。饶是对一切漠不关心的秦白羽也有些看呆了。身边的搭讪男似乎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到。望着近处、远处飘下来的花瓣,透过花瓣间的空隙,可见酒吧间的门又被推开,似曾熟悉的人走了进来。那人似乎对花瓣很厌恶,蹙着眉东躲西闪,生怕有一片落在的身上。
秦白羽的注意力被那个人吸引了过去,下意识地一直看着,看到那个男人穿过酒吧间,上了楼。
楼上是提供给客人的休息客房。据说还有一点特殊服务,至于是什么,秦白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