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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吧?”
何润叶接过烟来,把手中的烟蒂扔到地上狠捻着,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哎......”迟凡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他出了廉价的同情之外,也不能给何润叶什么帮助,劝解安慰的话也显得多余。
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早有预谋,在何润叶怀上二胎的时候,李德贵恰到好处地搞大了别的娘们的肚子,而当他通过B超知道她怀的又是闺女的时候,立马就开始准备换孩子的事,当然,他也是通过同样的方法知道了那娘们怀的是男孩。
预产期不是同一天?没关系,可以剖腹产;那家人不同意换走儿子?也没关系,李德贵有办法搞定这些小问题,更何况那家人恐怕也早就知道冬冬是李德贵的种,留着也没啥意义,还不如趁机从李德贵这里捞回点好处。
“咱们村又得有娘们要遭遇了,哎,作孽啊,这帮畜生......”
何润叶叹息咒骂着,心里却很复杂:身为女人,她不希望别的娘们再遭受替别人生孩子而又不能相见的痛苦;却又“无耻”地觉得别的娘们重蹈她的覆辙,会让她多少心理平衡一些。
“李德贵这畜生还想生儿子?一个还不够?”迟凡皱眉问道。
何润叶摇摇头,冷笑说:“这畜生都结扎了还生个屁!高扒皮是让他帮城里的个大老板物色娘们,好像还不止一个。”
“好几个老板都想找咱村的娘们生孩子?”迟凡惊呼问道。
“不是,好像临时就一个老板有这意思,”何润叶摆摆手,吐了口烟,说:“那人好像是姓孙,生了仨闺女了,这回怕不保险,就想多下种,听高扒皮那意思,好像是让李德贵物色俩娘们,不过也不一定都是咱村的。”
“靠!我晕......这帮畜生还真敢为所欲为,不过愿意替别人生孩子的娘们也不太好找吧?呃......好像也不是很难,只要钱到位,再使点手段......”迟凡怒骂,转眼又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
李德贵都有办法逼着李德斌摁着他老婆的腿“求着”他强干,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威逼利诱一番,出点钱堵嘴,估计也就那么半推半就倒腾下种了,说不定那家人还“满心欢喜”、感恩戴德呢。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为了活下去,人有的时候真的会舍弃脸面、尊严,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屈辱埋葬心里。
在这穷乡僻壤兔子都不拉屎的山旮旯,村民多少有点笑贫不笑娼的思想,舍弃尊严脱裤子也许能换来另一种尊严--日子过得稍微好点,就可以在街坊邻居面前“扬眉吐气”。
“凡,你说婶子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婶子不能死,双双还没嫁人呢,我也不能让李德贵这畜生活得舒坦了,我要报复他,让他脑袋上长绿毛!让他......死!”
何润叶一会苦笑一会咬牙切齿狞笑,语无伦次地说着。
“咳咳......婶子你已经把他绿了啊,”迟凡想坏笑,却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就咳嗽了两声憋住了,他忽然警觉地问道:“让他死?婶子你想弄死他?!”
“凡,有没有那啥药,嗯,最好是慢性的,验不出来的那种,你别紧张啊,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假装不知道卖给我就行了。”何润叶吧嗒了几口烟,嘴角挂着歹毒的冷笑沉声说道。
“呃......貌似是没有啊,回头我鼓捣鼓捣试试,婶子啊,这可是杀人啊,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迟凡急忙搪塞,忐忑地说着。
他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嘀咕想道:这娘们是想学潘金莲啊,李德贵这老扒灰搞不好真要当武大郎,不过这事可不能瞎掺和啊,那可是杀人的帮凶啊,一旦事情败露,那可是得进去坐牢的。
“瞧把你吓得,还是带把的爷们么?婶子就随口那么一说,”何润叶朝迟凡戏虐地笑笑,沉吟了一下说:“没事,到时候婶子再想办法吧,等双双出了嫁,等婶子找着......孩子,哎!”
“婶子,你那闺女......就是跟冬冬换的那个,你不知道在哪家养着?”迟凡有些惊讶地问道。
他以为高镇长一不留神说秃噜嘴,把所有的事情都吐出来了呢,没想到何润叶仍旧不知道自己的小闺女换到哪家了。
何润叶苦涩地摇摇头,叹息说:“没,那事我就偷听了几耳朵,高扒皮一瞅到门缝里有人影,立马胡扯装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笑话呢。”
“那你就没问李德贵?”迟凡问道。
“你觉得他会承认?这畜生糊弄我说那是高镇长跟他开玩笑,拿冬冬的长相挖苦他。”何润叶苦笑着,嘴角抽搐了几下。
高镇长默契地打圆场,李德贵极力掩饰,何润叶被他支开去买西瓜,免得她凑在眼前耽误他们聊“正事”。
何润叶越想越气氛,想跟李德贵翻脸却又不敢,空口无凭,折腾也是白折腾,说不定逼得李德贵狗急跳墙把她弄死了事,她现在也只能咬牙忍着。
出于报复的目的,昨天在瓜棚里她半点都没推让就让迟凡给倒腾占了便宜,如果换做往常,她还真不一定能瞧得上迟凡,棒槌大爷不见得让她轻易脱裤子。
“你不是问我打电话骂他那事么?那是婶子我故意试探他,结果......”何润叶叹息说着,又伸手问迟凡要烟。
她作死地故意骂李德贵,结果李德贵因为心虚居然没跟她计较,这更让她确信换孩子的事果然是真的。
“婶子,还是别抽了吧,这也解不了愁,你也别太着急,慢慢想办法吧,咱镇上总共就那么些村子,会找到的,对了,医院里有档案吧?查查当天生了几个孩子不就知道了?”迟凡摆摆手,没给她烟。
“对!婶子咋就没想到呢?凡啊,还是你有办法,抽空......明天我就去医院查查。”何润叶兴奋地喊道,激动地浑身颤抖。
迟凡皱眉思索了片刻,摇头说:“婶子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说不定医院的档案也被做过手脚了,李德贵应该也会想到这一点。”
“也是......”
何润叶就像是被泼了盆冷水,顿时蔫了,两眼无神地在那喃喃自语。
“呃......婶子啊,那啥,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我待会得出去借个驴,明天还得赶集卖瓜......”迟凡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说道。
“奥,卖瓜?你地里的瓜不是还没多少熟的么?那......婶子就不耽误你工夫了。”
何润叶稍微楞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望了迟凡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凡,要不再倒腾一把?婶子......怎么又痒痒了。”她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羞涩”地扭捏说道。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被迟凡蹂躏倒腾那会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一点,那不仅仅是欲望的满足,而更多的是报复李德贵所带来的快感,心中的愤懑仿佛可以随着秘液、汗水宣泄出来。
被蹂躏倒腾所带来的生理刺激快感,以及给李德贵戴绿帽的成就感,能让她暂时忘掉心中的苦闷--儿子转眼间成了别人的,她感觉心被掏空了,仿佛只有迟凡的大棒槌才能让她重新充实起来。
“别!婶子你可悠着点吧,下面那嘴都肿成发面包子了,再耐倒腾那也是肉长的啊!”迟凡摆摆手,调侃说道。
何润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嘟着嘴巴凑上来想跟他来个吻别。
“咳咳......哎呦我这嗓子,抽烟抽得全是痰,那啥,婶子你稍微一等,我包两包药给你。”迟凡装作咳嗽吐痰,惊险糊弄了过去。
他一想到何润叶这嘴那会舔过他的菊花,就哪下得去嘴跟她亲吻啊,那不就成了间接舔自己的......
“啥药?凡你想今晚就弄死他?”何润叶眉头皱了一下,低声问道。
她此时小心脏猛然狂跳得厉害,之前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毒死李德贵那老扒灰,可真要让她下手,还是忍不住打退堂鼓啊,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两腿不自觉地打哆嗦。
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怕心里再大的怨恨,毒杀亲夫这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下了狠心的。
“我晕......不是毒药,婶子你想哪去了?瞧你这膝盖,嗯,还有你下面那张嘴......都有点红肿了,回家擦擦,消肿止疼,这大包是擦膝盖的,小包是擦那啥嘴的,温水调开就行。”迟凡把两包药塞到她手里。
“凡......你对婶子我真好,呜......”何润叶飞扑到迟凡怀里,感动得哭了嘤嘤起来。
膝盖、下体肿痛还是小事,她咬牙也就忍过去了,可回家之后李德贵问起来可咋办?没法圆场啊,下体红肿倒也容易遮掩,大不了今晚不跟他倒腾那事就行了,可膝盖的擦伤呢?总不能不脱裤子就上炕睡觉吧?而且半晚上没回家,李德贵肯定会生疑的。
看到这两包药,她瞬间有了主意:回家就说是掉到沟里擦伤的,然后说来找迟凡推拿正骨,顺便开了点消肿止痛的药。
“别......别哭啊!哎,婶子啊咱们以后还是正经点倒腾吧,把你倒腾伤了,我也......挺心疼的。”迟凡帮她抹了把眼泪,安慰说着。
“嗯,婶子知道了......”
何润叶伏在他怀里又温存了片刻,这才劈拉着裤裆、两腿不打弯地往家里走去。